“这里吗?”
罗斯伍德孤儿院门口,衣着华丽的男女漫步走下马车。
相比男人漫不经心,女人显得忧心忡忡:“我说Rider,你不觉得是陷阱吗?”
男人随意地敷衍道:“来都来了。。。”
“但太顺利了。”
劳拉越想越不对劲:“只留蕾一个,总觉得哪里放心不下。”
“还想这些。。。有空担心,不如赶紧完事回去吧。”
“说的也是。”
想通简单的道理后,红衣女子毫不犹豫地叫开了大门,迎接她的是修女安杰丽娜。
“请问,您是...?”
“劳拉·坎贝尔,请多指教。”
社交性的笑容,对劳拉·坎贝尔而言可谓驾轻就熟了,许是妆画得重了点,不知为何,总给安杰一种蛇蝎美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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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懂你。”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空旷的内厅,暴戾的修女与爱因兹贝伦家浪子正冰冷地交谈着。
“所以,该怎么信你?”
直入主题吗。。。同提耶利尔预期一样,对方是个急性子。
“Rider应该讲过了吧,我的目的。”
“嗯,他讲了,所以我看不懂。按他所说,你是想带着小圣杯置身事外,没错吧?”
“如您所言,对所谓圣杯,我没有丝毫兴趣。我所关心的,自始至终只有舍妹的安危。”
“这话从御三家口中说出来,还真难叫人信啊。”
特蕾莎刻意讥讽道:“但不懂。只求自保,你还特地把她暴露出来干什么?”
“早晚会暴露,不如选择适合的人。”
“原来如此,昨天的事看来还是场资格审核啊,所以时钟塔的人开始就是弃子?不用我道歉了看来。”
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么说,你找上的应该也不止我一个吧,其他人安排在什么地方?”
“结果是在你这边,何必在乎他们。”
“你可真是个混蛋。”
特蕾莎发自内心地评价道。
“所以,更让我看不懂了。那个小圣杯,对你有那么重要?”
“我与她的渊源,修女是知道的吧。”
“差不多,档案里都写了。”
“所以。。。有什么疑问?”
对于特蕾莎的提问,提耶利尔甚感意外,按他预想,对方该更在意berserker的事才对。
特蕾莎却追问的不依不饶。
“喂喂,到处都是问题吧。先不讲文字外的细节,那个小圣杯,跟令妹真是一人?”
修女问得不紧不慢,却仍是叫提耶利尔一时语塞。
“此话何解...不管怎样,她始终都是舍妹。”
“毫无逻辑,不过算了,你的家事我也懒得关心,说到底我的任务还是圣杯本身。”
“听您的吩咐。”
“具体还是等rider他们回来再讲好了,接下来,聊聊御三家的事吧,说说你们都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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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狼狈啊。”
面对间桐派来的使魔,远坂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不仅输了,还签了卖身契约,现在总想起我来了?”
“废话完没,小鬼,我问你,昨晚放冷箭的可是你?”
“他不是一直跟着我吗?”
久指了指站在眼前穿带面具身材枯瘦的assassin,确切说,是assassin的分身。
“。。。你何时注意到的?”
“船上就知道了,气息遮蔽,assassin对吧,可惜还是逃不过lakshi的感知。”
久伸出手指,逗了下肩上熟睡的蓝色精灵。
“直入正题吧,间桐的家主找我是有何事?”
话音刚落,鸦型使魔便传来一阵干瘪的笑声:“呵呵呵,要找你的可不是老夫。”
“我知道,你的新主子对吧。”
“别嚣张了小鬼,你的命现在可握在我手里,那个rider对你恼怒的很。”
“这么快就学会狐假虎威了,也不知昨晚是谁出手救的你。”
“有利所图,还想老夫感恩戴德吗?”
“你就免了,糟老头一个。。。千代酱没事吧?”
“小女不劳费心,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
“所以,这是威胁?”
久突然笑道:“你到底干什么来的。”
间桐也未退让:“老夫想的,正如你之所想。”
“原来如此,自己做不到,所以只能冀望我吗?”
“说到底,圣杯战争本就我们三家的事,不知是谁把外人惹进来的。”
“现在念起御三家来了,当初拒绝我合作的又是谁呢...不过那个英灵,确实强过分了。”
“爱因兹贝伦的废物正在和那女人接触,现在还自由的,就只剩你一个了,你也不想就这样把圣杯送给教会吧。”
“说实话,我挺无所谓的。”
久用无所谓的态度无所谓地否决到,正在远方聆听的间桐气到发抖。
“别开玩笑了!我不信你没私心!”
“私心我自是有的,但和圣杯关系不大。”
“谈条件么,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一直都清楚吧。把千代给我,我帮你赢下这场圣杯战争。”
“哈哈,口气不小,你有办法解决那个英灵?”
“除了信我,你有的选么?”
“千代在我这里,还轮不到你操心。不过看不出,你对她竟如此上心?”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啊。”
远坂由衷地感叹道。
“明天正午,把她交给我,地点你清楚的,就这样,再见啦。”
话罢直接挥手赶飞信鸦,没留一丝商讨的余地,随后径直向假面的英灵走去。
“主子这样,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只见assassin单膝跪地,未发一语,随后如烟般消失在了众人视野。
“好吧,算我白问。”
久无奈地摊开手,而一切全被克莱尔记录在案。
“私事我就不问了。。。那个rider,你真有办法对付?”
“没有,我随口胡说的。”
“果然。。。那个当初的合作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无非是圣杯将至,想跟他们商讨下具体的安排,结果被无视了而已。”
“所以你就找来了协会和教会。。。倒也合情合理。”
远坂无奈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事情反而复杂了,结果现在只能躲在这里。”
废弃的下水道,过度工业化遗留下来的产物,对藏身来讲倒再适合不过。
“不过你们也是厉害啊,这里都设有基地。”
“私人财产,此处跟协会关系不大。”
“这样啊,话又说回来,我们这么躲着真没问题吗?对协会来说,这次事件也是越早结束越好吧。”
“只为监督义务的话,确实如此。”
“原来如此,就是说,第三法不能这么简单地让给教会,是这意思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随你想象。”
对有些忘乎所以的的远坂,克莱尔刻意泼冷水道:“但果然,你没想赢啊,还故意让assassin跟上。”
“必要时总需要些可靠的联系手段,只是没想到间桐沦陷,爱因兹贝伦投诚,开始就是这种局势。”
“这才给你和那老头讨价还价的余地吧,我甚至觉得是你有意为之。”
“如此褒奖,不深惶恐,我也希望一切是我安排的。”
“既然如此,那容我多问一句,那个间桐千代,和你是什么关系?”
“千代酱啊。”
一提起间桐家的大小姐,远坂立马恢复了往日不恭的面容。
“她的话,对我很重要哦,对圣杯也一样,她可是我胜负的关键。”
假话,却让人难以质疑。
呆在远坂身边越久,克莱尔就越能感受到,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后所隐藏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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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
泊宿的旅馆,看见主人一身火气,瓦尔德默默送上了一壶茶。
“久少爷怎么说?”
“虚张声势罢了,不过没想到,他对千代那么固执。”
“局势不利,难免被钻空子。”
想起昨日签的证文。
束缚术式·对象——间桐脏砚,以刻印起誓,以下述条件为前提,契约将引为戒律,无例外束缚起誓双方。
誓约条件:施约者不得加害受约者人身安全。
誓约内容:受约者间桐脏砚,原名马奇里·佐尔根,现间桐初代家主,对施约者二人劳拉·坎贝尔及特蕾莎·修奈德·彭斯圣杯战争期间绝对服从。
各方面看都耻辱无比的条例,但对擅自做主的老仆,间桐不仅没有怪罪,反赞许不已。
“幸亏当时有你,好歹保下了跟人谈判的筹码,那个修女对千代也起了疑心。”
对于老人的赞许,瓦尔德深感惭愧:“没有的事,我本该考虑得更为精细。”
“别说了,此次失利还是我的责任,仗着陈腐的经验便贸然出动,傲慢且无谋,我才是太小看圣杯战争了。”
大概亲历过一战,给了间桐一种“英灵的战斗他是最有经验”的错觉,结果完全没想到rider那种英灵存在的可能性。
但是太强了,强得简直诡异。手接Saber宝具就算,一击便击碎了“圣域”最强的盾,尽管千代非完全体,那种魔力也太夸张了,并且丝毫未影响到其宿主。
“久少爷那里,需要我回应吗?”
老仆的话瞬间将老人拉回了现实,间桐看向瓦尔德一眼,随后淡淡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做?”
“以某愚见,我可以和小姐一起去久少爷那里。”
“能避开修女那边起疑?”
“方法总是有的,交给我就好了,与久少爷的见面,小姐也期待已久了。”
“能不让修女起疑的话,你们在暗处活动也方便点...千代就交给你了。”
“奉吾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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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藏在这种地方。”
希斯洛普庄园,隐蔽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蔷薇腐烂的香味。不管来几次,特蕾莎都习惯不了,语气也渐渐不耐烦起来。
“赶快走吧。”
“不急一时。”
提耶利尔扫了眼四周,三十平左右的房间,地板、墙面、天花板,四处长满了形状各异的花,诡异的地方。
而花朵蔓延的尽头,荆棘丛生之处,berserker正锁在中间。
“没事就好,否则都不知该如何跟艾莉交代了。”
“自作聪明。与希斯洛普沟通,暗中诱使小圣杯暴走,随后以此为引子聚集所有御主,待我们两败俱伤以后,再由你和Lance出面直接赢得最后的胜利,这算盘打的未免也天真了吧?”
“欸?不是挺好的吗,起码前半段确实是起效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们弱的过分的话。”
心照不宣的两人同时嗤笑了一声。
魔女发问道:“所以,备用计划启动了?”
叛徒表示投诚:“放心吧,我从不思考能力以外的事,那种计划我一开始就不觉得能成。”
“但是,你还是行动了,甚至不惜将小圣女当作引子。”
冷冽的杀气从身后油然而生,提耶利尔侧过脸却不敢回头。
“修女的意思是?”
“开始就说了吧,我信不过你。”
黑键闪耀着冰冷锋芒,如流星般划破半空,提耶利尔单手伏地,弓身地向左方跃起,空气中孤独地飘荡着几缕银丝。
花朵的包围下,特蕾莎单手夹持着黑键,缓慢向目标逼近道:“不过还好,小圣杯的事你没骗我,所以他就还你了。”
话罢还瞥了下满身伤痕,在荆棘拥簇下奄奄一息的英灵一眼。
“但你本人,总让我觉得很麻烦。”
“所以,交涉破裂了吗?”
提耶利尔摆出迎战的架势,语气比特蕾莎想象中还要平淡。
“果然如此,不考虑能力范围外的事呢。”
所以开始就不是和谈来的吗。
花朵落地的瞬间,战斗一触即发。
对方诡异的身形,即便昨天才见过,提耶利尔还是看得呆住。
——看似普通的斩击,躲过其一,黑键的刃却从他面上拂过。
刚从余惊中清醒,新一波的攻势又从左方袭来,待提耶利尔注意,键与刃仅一线之隔。
但够了。
本能快过理性,魔力自主凝结成银丝,一圈圈杂乱地悬浮在身体周围。
随后是“叮”的一声,弦崩断的声音。
血顺着黑键的刃锋滴下,提耶利尔按住胸前的伤口,好在并不致命,多年来的亡命生涯看来并非毫无意义。
而就以前的经验看,现在远非感慨的时候。
所以一抬头,暗红的处刑之刃又如离弦之箭,擦着自己眼角闪过。
还是本能的防御,银线的牵引下,身体如傀儡般无意识被操作,躲开了那致命一击。
但极限了,只靠本能一昧躲闪的话。
所以来不及思考,投影,强化,无数线在身边聚集投射,进攻与治疗同时进行。
“弦使吗。”
面对袭来的漫天银丝,特蕾莎一边斩击一边回忆到,这种手感,差不多铁线一般的强度,从交手过的人来看,这家伙算弱的。
于是双手向两边一划,爆裂的风压瞬间将一切击溃。
维系着臂展的姿势,指尖的黑键转向正面,投掷,后跃,六道红光如奔雷般袭去,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速战速决,虽然感知不到,但考虑昨天那凭空消失的戏法,对面的Lancer大概率就在附近,所以不能给他喘息的时间。
——失策了。
那一刻男人脑中只能想到这三个字。
赤键闪耀着强化后的寒光,打在身上如铅球般沉重,提尔甚至来不及掏枪,身体便被贯穿钉在墙上,强烈的冲击掩盖了骨头破碎的声音。
——小看她了,竟一点都骗不到。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Lancer先侦查地形去了。
不顾其内心的懊悔,修女的攻势毫未减缓。
——没办法,只能用了。
被钉墙上的左臂,蛇样的圣纹开始发出红色微光。
随后“当”的一声,狂乱的攻势被一杆银枪弹开。
乘着反弹的惯性,特蕾莎如猫一般平稳落地——好险,还好对面没乘势追击。
雪之骑士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御主身旁,神情如机械一般冰冷,不知为何给特蕾莎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哦?这样的吗?那可有意思了!
“在的话早出来啊,吓我一跳。”
特蕾莎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带着诡异的笑容缓慢向Lancer靠近道。
“确实如rider所说,冷得怕人,你就是那个Lancer吧。”
随着安全距离缩短,Lancer侧身摆出防御架势。
听闻对方竟试图与自己的英灵搭话,强忍胸口的痛楚,提耶利尔不禁笑出了声。
“别做无用功了,这家伙只是具空壳,老头子派来监视我的工具。”
初见瓦尔基里,提耶利尔更加确信了,这个家族到底犯过多少罪孽。
“傀儡我比你懂多了,是不是空壳,我看一眼就知道。”
相距仅数厘,只待提耶利尔一声令下,特蕾莎即将毙命于Lancer面前。
但他犹豫了,或者说迷惘了——那个女人,如孩童发现玩具般兴奋着。
对Lancer,那个先代遗留下来的、羽斯提萨的亡灵,她究竟看出了什么?
只见特蕾莎如痴如醉,如蛇一般贴附在雪之骑士身上,双手不停在对方身上抚动——“美,实在太美了。”
越矩的举止激起了骑士本能的厌恶,无用御主命令,Lancer挥出致命的一击,却被早有防备的特蕾莎轻松避开。
蛇也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看吧,我说了,不仅不是空壳,她的魂甚至比你我都还要沉重。”
对于Lancer的自主行动,提耶利尔比任何人都还要震惊——是老头骗了我?还是说,就连他们也被骗了?
而混乱的中心,雪之骑士却比任何人都还要冷静。
只见其语气冷淡地向名义上的御主问道:“战,还是逃?”
受其提醒,提耶利尔这才注意到当前的重点,胸口的伤也简单缝补完毕
对于当前困境,他只是缓慢地起身,反向英灵问道:“战的话,你有多大把握?”
“没你碍事,易如反掌。”
被纯粹的美所吸引,特蕾莎的邪意越发有恃无恐:“啊,多么迷人的声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难掩心中的喜悦,魔女一边逼近一边劝诱道:“不考虑下吗,圣杯差不多已是我囊中之物,来我这边吧,劳拉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对于蛇的诱惑,圣洁骑士拒绝得毋庸置疑:“抱歉,我没你那下流的癖好。”并摆出迎击的架势。
修女脸上喜悦更甚:“原来如此,还不知道啊,大家明明是同类人。我真是越来越迷上你了。”
忍受不了言语的侮辱,雪之骑士率先出手,只见银光一闪,白晃的枪尖从特蕾莎左臂轻身擦过。
快,但并没痛下杀手。
特蕾莎一面躲闪一边窥伺着反攻的间隙,对方的攻击却是以牵引为主。
不知不觉间,攻防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均势。
Lancer的枪法宛若舞蹈,处处限制着特蕾莎逼近,回过神时,berserker与提耶利尔已不见踪影。
拨开密集的枪尖,特蕾莎侧身投出三支黑键,Lancer条件反射般退后躲开,随即借魔力爆发突进。
一切如特蕾莎所想。
“Golem Lurk。”
言灵解放的瞬间,遗落的黑键突然联合为红色的法阵,雪之骑士刚好疾驰而过。
Lancer迟疑的瞬间,立马被具现的泥偶重拳锤飞至天花板。
攻击没有丝毫停滞,三支黑键,三匹泥偶巨人,特蕾莎操控的极限,如恶狼般扑向落单的骑士,重拳狂风暴雨般袭去,看上去胜负已分。
但突然一声巨响,天花板爆裂出耀眼的白光。
特蕾莎下意识地后退,随后脖子被冰冷的剑尖抵住。
被将军了。
泥偶如烟火般化作冰尘在空中粉碎,昏暗的地下室瞬间被点缀的晶莹透亮。
雪之骑士眼神还是那般冰冷,侧身的剑直抵特蕾莎的咽喉。
刺下的一刹那,修女却笑了。
黑色的斩击从天而降,若非修女有意将她踢开,Lancer的一臂早被黑影斩下。
“不厚道啊master,竟然帮敌人。”
暗影不满地起身抱怨道,坠落的冲击将几人彻底地分开。
特蕾莎回得不紧不慢:“围观了那么久也不帮忙,还说我不厚道。”
“没办法,劳拉殿下觉得有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
褐色的英灵缓慢地站起,转身面向雪之骑士:“哟,不知名的女神,咱们又见面了。”
对此客套问候,Lancer一言未发,仍维系着开始的冰冷。
Rider无奈地耸耸肩,随后偏头向后问道:“怎么办,杀了还是活捉?劳拉殿对她可喜欢的不行。”
“我就知道。”
想起女伴兴奋的模样,修女莫名觉得麻烦,抬头向上望了望,劳拉不知藏在哪处。
“尽力而为吧。”
话音刚落,Rider如离弦之箭顺势即发,剑与剑交锋的瞬间激起了狂烈的风压。
“一如既往,犀利的剑势,不过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Rider加重了力道,每次交锋都给Lancer如铁锤般的重压。
明确了战局的不利,这次轮到Lancer选择了速攻。
“Thrud。”
宝具解放的瞬间,以银之剑士为中心,四周突现跳动的惊雷,惊觉不妙的Rider再次加强力道,Lancer如闪耀的花火般被弹飞。
但自己还来不及收势,对方又如电光火石般瞬了回来,刹那间,悄无声息,随后是雷电的轰鸣。
——好快,堪称神速!!
惊讶于女武神反击之迅速,Rider甚至一时失了神。
突刺,闪耀着电纹的刃尖直刺英灵腹部,直到被撞到墙上,Rider才回过神来。
而突袭成功的瞬间,Lancer立马就后悔了。
——武器对那人无效。
剑刃刺在他身上之时,如同撞上铁山般沉重。
手被震的发麻,身体也收不住速度。
虚惊之后,Rider紧抓住刺在身体上的剑刃,附着的雷电令他略感发麻。
“抓到了。”
夸下海口的瞬间,出乎众人所料,Lancer化为了虚无的电光,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眼中,一切如同幻影一般。
Rider当即愣住了,特蕾莎则紧上眼叹了口气。
满地狼藉,现已破烂不堪的地下室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不用想肯定是劳拉了。
“漂亮,实在是漂亮!怎么办,蕾,我爱上她了!”
“早想到了,我对她也很有兴趣,那家伙是我们的同类。”
看着劳拉如小孩般兴奋,修女只觉得头疼。
劳拉仍是一脸花痴状:“那么美的英灵,竟然站在我们敌对面,真想拿Rider和她换啊。”
身心疲倦的英灵直接瘫坐在地:“喂,过分了啊,亏我这么卖力。”
劳拉却不依不饶:“就会吹牛,结果不还是让人跑了?”
Rider被怼的哑口无言,不过确实难以理解,那种情况,她绝不可能还有逃跑的余力。
宝具或是令咒?
不管怎样,终究还是让她逃了。
“尽力了反正。”
Rider放下手中佩剑,转身向特蕾莎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被询问才突然想起,特蕾莎一脸恍然“小圣杯那边没出问题吧?”
“一切OK。”
劳拉自信满满地答到,英雄听了却忍不住皱眉。
“那还叫顺利?要不是我出手阻止,你非得把搞出个大新闻。”
“发生了什么吗?”
特蕾莎潜意识觉得事情可能麻烦了,劳拉不以为意。
“没什么,就跟我们以前做的一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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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若有什么可形容眼前的光景,恐怕只有炼狱这一个词了。
虽然猜得到对方会下狠手,但如此残忍,大大超出提耶利尔的想象,英灵艾伦格里姆更是刚醒就被惊住。
远离都市的荒郊,已成废墟的孤儿院,如今只剩下星星野火。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糊的焦味。所有人,无论安杰还是米希尔,肉眼所见,全部支离破碎。
唯独保留下的,只有死者生前痛苦狰狞的神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berserker双手掩面,跪倒在地,眼中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
提耶利尔在一旁安慰到:“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是我低估了她们,那个Rider,没想到竟如此残忍。”
“艾莉呢,艾莉去哪了?”
“艾莉被她们抢走了,救你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这里,结果如你所见。”
话罢提耶利尔看了berserker一眼,对方似乎毫无表示。
“那魔女根本有别常理,交涉已经无可能了,你还是赶紧休息吧,艾莉还等着我们救她。”
淅淅的细雨开始越下越大,渐渐激起一层水雾,眼中所见也越发朦胧。
幼小的英灵止不住眼中的泪水:“怎么办,提尔,我已经信不了你了。”
年长之人则连谎言都懒得编个:“没关系,开始便说过,你不用信我,你只用想着艾莉就可以了。”
没错,想着,然后放弃思考吧。
提耶利尔握住仅剩的两道圣痕,胸口的伤仍隐隐作痛。
废墟之上,大雨之中,天真无邪的少女正一脸烂漫地望着他。
——难过吗?提尔。竟然又抛弃了我。
她不是你。但没关系,我马上就去接你了,艾米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