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节 命运的邂逅

3-3 Fateful Encounter

这一路并不安静，飞赶过来的远坂凛，听到了一阵阵魔力炮的轰炸声，以及一声突兀的枪声，可是当她风尘仆仆的赶到，战场已经恢复到大战过后的宁静状态。

回到地上的凛看着被凶残破坏的教学楼，不禁感叹现在的学生真是熊孩子，平时想的都是背着炸药包炸学校，现在一得到能力，就迫不及待地实施了。

“感应到楼里有一个魔力即将耗尽的英灵，那边还有一个英灵在快速离开，很快！”菲特也落到地上，并没有太多地关注危楼，而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手指指向的方向，另一个英灵远去的方向，并补充道，

“估计追不上了。”

看着眼前要坍塌的教学楼，灰尘迷茫，凛压根不想进去，可是她好不容易赶过来，不想空手而归，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凛左手取出一颗红宝石，发出光芒照向教学楼，右手握着另一颗红宝石，保持戒备。

“那么，只能先进楼里看看了。”

凛从墙体的破洞中爬入，大步跨过几个障碍，拍掉身上的灰尘，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人。

血液从他的身体被打开的洞口无情地流出，刚刚的那声枪声是他中枪的吧？他的头部被开了洞，不知道是血液，还是脑浆，已经流淌出来，他的脖子被打出裂缝，喉咙再也无法通气，身体也有多个血洞，其中一个就正好在心脏上，让他的心脏无法跳动。

没想到一声枪声能打出多个枪洞，难道是霰弹枪？多处致命伤，已经死透了。

远坂凛忍住反胃的恶心，为死者感到可惜。

还是个学生，英年早逝，血液遮住了他的脸，凛辨别不出他是谁。不过凛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并不认识多少人，唯一在意的是一个学妹，所以也并不怎么挂怀。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便要有看着别人死去的觉悟，更要有自己也会死去的觉悟，当年她的父亲也是带着再也见不到妻女的觉悟告别她的。

可是让凛吃惊的是，地上那个本该死定的“尸体”却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的手挣扎着动了起来，被子弹击碎的喉咙依然在艰难地喘气呼吸着，并引起血液不断地从口中喷吐，而他本人也正要努力地坐起来。

凛想到了丧尸，正常人经历这样的伤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的。只能说，没有两把刷子是不会被圣杯选中而参加战争，这个男生不简单。

伤依然太致命了，他的挣扎没有起作用，他也没法坐起来，他的努力将越来越不起作用，他的生命还是会流逝而去。

而凛正在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如果他已经死了，凛不会悲伤，当父母都离去，她的悲伤让她更坚强。如果他活着，凛会把他当作战场上的敌对Master消灭。可是现在的他，无助地挣扎，顽强生命的挣扎，凛做不到视而不见，可是救活了他，他和她还会是敌人，还是需要战个生死，怎么能做这么傻的事情。

所以还是抛下他，离开这个即将彻底坍塌的大楼为好。楼里那微弱魔力的英灵，只怕是他的从者，他一死，从者也只能含恨离去，也就没有再探的需要了。

所以最好的选择，便是赶紧离开。

离开，见死不救地离开，远坂凛还是做不到。

“菲特，你来说服我离开。”

一片安静，没有菲特的答复，只有将死之人的喘息。

凛愕然地发现她的从者没有跟随她进入，不知所踪。

“菲特，跑哪去了？”

太不靠谱了。

菲特是很靠谱的，这个是在菲特所在的世界中为大家所公认的。无论是菲特的好友，还是菲特作为见习执行官时的同事，都这么认为。

奈叶，在与菲特称为挚友之后，便一直很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这个战友，菲特也依靠自己的非凡实力多次将奈叶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从而让两人的关系更上几层楼。

疾风，也十分乐意将事情托付给菲特，因为菲特总能将事情办到，办好。

同事们，上司也非常看中菲特，在她们眼中，菲特是工作狂，细心地布置一切，将所有的做到最好，做得比执行官做的还多还好。

可是靠谱的菲特还是有不靠谱的时候。对此，疾风是这么说的。

“都怪奈叶把菲特惯坏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喊起床，晚上喊睡觉。如果奈叶你不在她身边，那么她不知道会为了找你而做出多么不靠谱的事情来。”

奈叶对此也表示无奈，因为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开菲特。而菲特自然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她会离开奈叶，偷偷地来到这个不为时空管理局所知道的未知世界。

离得这么远，没有搂着一起睡的可爱人儿，没有甜美的声音喊起床，菲特的低血压让她提不起精神。

可是当她到达学校，呼吸到学校的空气，精神头却莫名的好转。

是奈叶的气息，没错，是奈叶，是让菲特每天都精神充沛的奈叶。

奈叶怎么来到这里了？奈叶的身体恢复了吗？奈叶也参加圣杯战争了？是为了什么而参战？奈叶到哪里去了？是那个快速离去的英灵吗？没错，奈叶的气息一直向那边延续。奈叶不知道菲特也到了这里，所以先走了？

兴奋的菲特很想告诉她的Master，她最好的朋友就在那边，她们得赶快去找才行。

可是她的Master，远坂凛已经在她愣神的工夫走进了教学楼。

楼里的英灵，魔力衰竭，已经到了难以维持的状态，凛是可以应付的。

而且，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可以用令咒来传送。

菲特放下犹豫，开启自己特有的奈叶雷达，追踪着奈叶遗留下的气息，朝着依莉雅快速离去的方向快速前进。

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跟奈叶好好谈谈，有太多的想望需要跟奈叶好好解决。

杀死一个人，非常简单，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物，只要往人的要害攻击，便行了。

而杀人，对晓美焰来说就更简单了。在她的特有时间里，大部分人都没办法抵抗，等到他们有所意识，甚至是在他们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们的要害已经被晓美焰击中，他们的生命也临近尽头。

就在刚才，晓美焰为了不给对方生还的任何生机，一次就攻击多处要害。

动作很简单，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不好受。就在开枪前，躲起来的晓美焰还看到“死者”充满希望地往外边跑，肯定有很多重要事情要到外边去做。可是他再也做不了了。

要怪就只能怪你参加圣杯战争，以及她，晓美焰。

罪孽深重的人，没有救赎的余地。

从杀死这个人开始，以后就不能停手，以后就没有犹豫后悔的余地。

以后，还有五个人。

晓美焰深吸了一口气，让负罪的心稳定下来，让她的幸运回升，因为外边还有目标。

依靠绝对的幸运，与强悍的时停，晓美焰很快便脱离了危楼，并将自己隐藏在大树后边，静静地观察自己的目标，寻找机会。

被当作目标的小女孩似乎有所察觉，而面露恐惧，很快便带着从者快速离开。

对于魔术师，晓美焰理解甚少。因为无知，所以无惧，但是无知也是恐惧的根源。现在晓美焰因为对魔术师的无知而不敢对魔术师轻易下手，因为不知道在时停状态下，什么被动魔术会触发而使魔术师也进入晓美焰的特有时间。刚刚那男学生并没有表现出多少魔术，仅是依靠自己体术来逃命，这也是晓美焰对他优先下手的原因之一。

对付魔术师要谨慎，对付特别优秀的魔术师更是要步步为营。Berserker的魔力滥用，Master的镇定，都表明了这个小女孩确实优秀。

最谨慎的刺杀，应该是找到她的住所，趁她睡觉时让她永睡不起。

可是晓美焰并没有继续追踪，虽然也感觉到有别的英灵明目张胆地赶过来，可是她也没有呆在原地等待他们的到来，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移动。

比起太过招摇的主从，晓美焰更担心躲在暗处的主从。

明处的主从，其实不用自己下手，因为会有别的主从来对付他们，而她就扮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最后胜利者。

刚刚的男生，本来也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表明心志，不给自己留退路，这是晓美焰冲动下杀手的最大原因。

真正可怕的是暗处的主从，就像她，就像此时躲在远处的高塔上观察着的那个家伙。

就在刚刚，晓美焰瞄见远处高塔上有微光，微弱的玻璃反光。那一瞬间，晓美焰的直觉是那里有人在看着，有参战的主从。就凭自身强大的幸运，晓美焰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悄悄地取出望远镜。

望远镜中所见，也印证了晓美焰的直感。虽然很远，有些模糊，但是毫无疑问，那里有个人，也用望远镜观察着这边，从望远镜的体积看，明显比她看得清晰。

他看得清晰，但是却看不到她；她看得模糊，但是却看得到他。

不过却也不能保证刚刚下杀手，导致幸运大降时，没被他看到。

所以，不幸的他，将是晓美焰的下一目标。至于赶过来的主从，晓美焰有别的见面礼，虽然还没见面，虽然未必奏效。

枪声，哪里来的枪声？被乱炮轰得全身几乎散架的Saber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一心想的是回到Master的身边。虽然Saber身处的时代没有现代枪，可是脑中却依然有枪，和枪声的知识，毫无疑问，这是圣杯灌输的。

那突然响起的枪声扰乱了她的心，那只能是对士郎发起的攻击。她作为跟他定下誓约的从者，没能履行自己的职责，让Master处于危险之中，有违骑士的操守。

身上的魔力一直在消散，受的伤太重，只怕再过一会，都不能维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就算遗恨圣杯战争，也必须尽责地死去。

拖着蹒跚的步伐，Saber让自己尽可能快地向楼下移动，奔赴自己的终点。

这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战，而她，至死都将无愧骑士王之名。

此时的士郎并没有Saber想象中的那么凄惨，在远坂凛的魔术下，进入了熟睡，没有临死的挣扎，只有无意识的熟睡，在无意识中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她人。

远坂凛在不靠谱的菲特不在身边，没人理智地劝说她的情况下，只能遵从自己的情感，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救人，是耗费魔力的大事，远坂凛并不擅长治疗，凛的魔术是有序的攻防，治疗是备用。

耗费巨大的魔力，来救活对手，菲特，只能怪你不在身边。远坂凛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自己的从者，好让自己集中心力，将异常珍贵的治疗宝石献祭出来。

倒在地上的士郎再次让凛吃惊，身上没有多少魔力，一接触便知道是半吊子的魔术师，可是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却惊人的多，如果他从小也像凛一样接受正规的魔术指导，那么现在将是多么可怕的魔术师。

将他救活，万一他开发了自己全部的魔法回路，毫无疑问将成为凛可怕的敌人。

意识到这点的凛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救人之路，要怪就怪那个不靠谱的菲特。

当她完成庞大的治疗魔法，远坂凛已经累得不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而被救的士郎表面看依然倒在血泊中，一副快死的模样，可是凛知道，当他再次醒来，将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可能还不止，经历过生死，将会使他的魔力开发进入新的阶段。

希望他活过来后能感恩戴德。凛擦擦头上的汗，现在也只能这么期盼了。

陡然，凛感觉到了杀气，回转身体，一个带着杀气的英灵正持剑盯着自己。虽然身上很狼狈，但是表情认真专注，让凛相信只要她做出任何对地上的Master不利的事，那么她的剑将会刺进凛的身体。

凛的直觉告诉她，只要这个英灵有足够的魔力，那么她便能轻松地杀死满状态的自己。可是现在，虎落平阳，可是就算是虎落平阳依然是老虎，有老虎的尊严，她不会从背后动手脚，她不会任自己被欺负，不会任Master受到伤害，她将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光明正大地排除障碍。

真是靠谱的英灵，凛心中不禁在害怕的同时夹杂佩服与失落。

如果是满状态的自己，那么便无需恐惧，不止可以拖时间，可能还能正面对决而占尽上风，可是为了救他，自己也到了强弩之末。

哦，对了，她救了她的Master，是她的大恩人。想到这点的远坂凛排除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大脑也高速地转动起来，一个好主意浮现出来，想让地上的Master在此时此刻偿还恩情。远坂凛不禁为自己的鬼点子而兴奋。

“参战的Master？敌人？受死吧！”

“杀死我，你的Master就没救了。”兴奋的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危机，背着手，信心满满，这让Saber有所犹豫。

“我是魔术师，杀人不用枪，若是我下的手，他便死定了。可是我没有下杀手，我还有救他的念头。”凛其实也不知道受这么致命伤依然活着的他，自己杀不杀得了。或许她也会由于自信而大意，留下重伤的他苟延残喘。不过现在不用细想这个，现在的目标是持剑的英灵。

持剑的英灵，是Saber吧？

“救？同是Master的你有那么好心？”

凛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心。不过现在的自己琢磨的可是坏心肠。

“因为我是好人，帮助有困难的人，这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理由便要做的。Saber！”细心的观察，加上合理的推测，凛相信自己已经把握了主动性。

Saber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士郎，此时也没有主意，如果对方图谋不轨，那么自己拼死一战，对方也绝对不好受。可是现在对方表现出善意，该不该接受，或许对方真能治疗士郎，Saber不禁对眼前的双马尾女孩抱有期待。

眼前的女孩给她的感觉，也像她一样，有魄力，有实力，有自信，也有觉悟。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从她的眼睛中，Saber看出了炽热的希望。

“那么便麻烦你了，我在旁边保护你们不受打扰！”

上钩了，可是也太迫切了，凛还有话说呢，那才是重点。

“但是，救得了这次，救不了下次，而且我们还是对手。”

“你别无选择！”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

“圣杯战争不是他这种半吊子魔术师该参加的。作为他的同学，我理所当然该救他，可是我无法永远保护他。”

“我会保护他，以王的名义起誓，绝对！”

王？看起来还很小的她是王？不过想到菲特这么小都是英灵了，凛也就放下了疑问，继续自己的攻略。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没有魔力供应的你，只怕现在连我都对付不了。”

这话戳到了Saber的痛处。当Saber明白自己的处境，便接受了这个处境，苦战不可避免，一切的行动都要深思熟虑，甚至不符自己身份的大吃大喝。可是她的Master却没有觉悟，放松警惕，一个人上学，还想一个人战斗。他要脱离她的保护去涉险。

Saber明白士郎的好意，可是自己现在很累。

卫宫士郎他不适合战争。

可是，就算再累，也必须反驳回去。

“你现在便可以试试！”

凛现在可不想试，她和她可不是敌人。

“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回到原来平常的生活，脱离圣杯战争，脱离所有的危险。”

“脱离战争？”

“我会尽全力救他，而你也要让他回到原来的生活。所以，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从者！”

“不行，就算士郎不是Master，刚刚的主从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这是背叛！”

士郎？不认识，貌似他摊上大事了，惹上把他们整得那么惨的主从。不过远坂凛是不会放弃的，这么靠谱的英灵，从第一眼的印象，凛便想要她，本来一开始她计划召唤的是Saber。

“成为我的从者，你才能有真正的实力去保护别人。所以这不是背叛，是拯救，这才是真正为了他好。”

Saber心中有所犹豫，这真是为了士郎好？还是她的诡计？不过现在也别无选择，先救Master再说，如果这真的是诡计，她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我同意解除现有契约，跟你重订契约，不过解除契约，需要主从双方同意，所以你赶快救他，等他醒来再继续。”

凛蹲下身，用手按住士郎的手，魔光起，当然，这只是发光的小魔术，不过在外人看来，这是全力治疗的场景。

这就对了，只要从者同意，凛相信凭借自己女王的气场，一定能让地上的熊孩子乖乖听话的，而且：

“将死之人，不会拒绝来自救命恩人的好意！”

忽然另一道光亮起，带走了士郎手上烙印着的两条咒印。

圣杯认可了远坂凛的观点！

这么快？让Saber措手不及。让凛更加意料不到，本来她想着等士郎醒后，还得费番嘴皮子功夫，可是现在省了。而且现在也没工夫了。

凛立即收回了魔术，因为没有契约的英灵会很快从现世消失，魔力枯竭的Saber更加危险，所以必须赶快跟Saber重新契约。

“治好了，我们赶紧契约吧。”

“这么快？”

“当然了，我远坂凛可是天才魔术师。”

卫宫士郎还是跟原来一样，Saber不放心，就近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确实是无恙地睡着而已。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治疗魔法，可是地上的血也表明卫宫士郎确实受过致命伤。

“难道你在我来之前已经治好了他？”

“没有，我远坂凛怎么可能做这傻事？”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扯谎。

而Saber却一眼看出了凛的傲娇，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善良的，即使不认识，即使可能会称为对手，但是依然不能见死不救。

“来契约吧，凛，我会用我的剑为你取得圣杯！”

“嗯。”Saber怎么变爽快了，不过作战成功，凛也不细想。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

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此意理者

回应我！”

随着召唤誓词的咏唱完毕，两条令咒如愿地出现在凛的另一只手上。

“好了，咱们把他搬回安全的地方吧。”

凛扶起倒在地上的士郎，血迹不可避免的沾到身上，不过这也算是大战过后的胜利品，所以凛并不在意。

“我来。”于是士郎便驮在Saber的背上。

而就在刚刚远坂凛搀扶卫宫士郎的时候，有一道光不为人知地从他身上移动到远坂凛的身上，随之转移的是一个奇迹，一个让卫宫士郎即使多处要害受创依然能苟活的魔法存在。

就像解决了一件大事一样，这对新的主从不禁放松起来，放下警戒，愉快地聊起天来。

“对了，你的从者呢？”

“别提她，太不靠谱了，扔下Master不知跑哪玩了。”也不知道菲特她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这么不靠谱的英灵，作为Master的远坂凛也不得不担心一下。

“别担心，凛召唤出来的英灵一定很强。”Saber又看出了凛的口心不对。

“当然了！现在有两个最强的英灵作为从者，圣杯已经措手……。”

而就在这对新的组合从危楼中出来的一刹那，警戒最低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吞没了她们愉快的话语，将整个教学楼，以及周围十几米，都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