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抱沈秋灵。
会觉她个子小。
正面有时讲话叽叽喳喳的,拉着我快步走,会让我忘记她比我小了一圈。单看这个人圆圆的的脸和眼睛,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叫姐姐。
现实就是,她比我大一些,遇事比我可靠一些,我叫她姐姐,她会来摸我的脑袋。如果我摆出有些委屈的模样,她看穿了仍然要来摸摸我。她和其他人可不这样,偏爱使我成瘾。我现在就是纯装,她也还来亲亲我的脸。
今天起床都下午了,模糊了早饭的概念。
轻轻松松让她吃了两个包子。当是饿坏了,像拿了大瓜子的小仓鼠。无论怎么看也都还是小小的很可爱的年纪。
就是这样一个人。
最近让我每天都想弄到她发出特别的声音。看她很舒服地咽下口水。吃到她的每寸皮肤。
她会抬腰配合,我便更想入侵。
我和电视剧里那种把女孩从家里骗走的黄毛似乎区别不大。
沈秋灵坚持认为我不是这样的。
她觉得我很可爱。
问题来了。
是不是因为她视角里我像个小朋友,所以没有彻底放松身体。
我把她勾走了,那我就是对她方方面面都有责任。
她不够轻松,我有主要责任。
有人来按门铃也是个麻烦事,它有些无形的压力。
是个必须解决的事件。
照她的分析抓这个人应该不难,对方体型小,胆子也小。更多偏向恶作剧的成分,而非实际的攻击性。
若是如此,我一个人就能把对方摁了。
今天听到声音转动门把的瞬间,却有恐惧从我脚底直冲上来。无形的寒意先逮捕了我。
——跑出去的话,家里只剩熟睡的沈秋灵。
这比直接捅死我还吓人。
我放弃了。
沈秋灵对此,夸奖了懦弱无能的我。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借口,她认为我判断很正确。
她把我当成了宝贝。
金山银山堆里的那种。
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被我捧着心口软绵绵的部分。
大声地叫唤。
所有声音都是我让她发出来的。
所有。
好可爱。
好喜欢。
我好自私。
我一定做得很一般。
不然不会这样。
我需要变得更靠谱一些。不能老让她觉得我像个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太失态了。
我叫了她的本名,吓了她一跳。
食指指腹的一侧。
从贴合变成被半含着。
她真正的妹妹。
允许我埋到中间一点。
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我入侵的程度变高了。
我的脚尖,踩着终点线的边缘。
“姐姐。”
我忍不住换回了称呼。
她没空应我。
也没防我。
她也是我的宝贝。
我好坏。
“宝贝……”
终点线扭动了几回。
“姐姐……”
“我不会丢下你的,不想这么多,好不好?”
她摸到了我的眉毛。
我现在色得上头,热得要命,又有点焦虑。我们链接在一起,我大概知道她的身体想什么,她也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的气息,她也都能听见。
她软到不行了,还要抽空安慰我。
“已经、很……好、我好渴……”
她的喘息和嗓音在我手里没有停下来过。这种缺水的叫法,也很上头。
可能是都吐我手里了,她就渴了。
不想拿开。
我就是有那么自私。
“姐姐……不想分开。”
“没事、我、嗯、也不想。”她的腰有些抖,“就、拿一下、床头那个就行。”
我放慢速度,等她喝水。
她说她不想和我分开耶。
放回杯子。
我的指尖稍重地摁了摁开关。
“呜呜,宝贝……”
“这样太痛吗?”
“不是……”
我等她说话,可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我扶着心尖的手没停,她才说不上话。
“跟你一起……很舒服。”
我不知道她的山顶在哪,她还要夸我。
“姐姐……”
我像骑车冲刺那样圈速大增,企图一口气登山。
“不要这么急宝贝、不急。”她一堆啊啊的声音里插入了这样一句。
我、还想听。
她的肩膀颤抖。
“秋灵……”
我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反应超过了寻常。
我分不清有没有在山顶了。
她不像我一样有明显的标志立在结束点。
似乎,还能继续。
也可以停下。
这种情况让我过于嚣张了。
快一点钟了。
“宝贝……喜欢和你这样贴在一起。”
沈秋灵时常会这样突然表白。
简直、理性消失术。
“啊……啊啊……”
听完这个,就该听这个。
我啃咬着她的脖子忘了时间。
……
三点多了。
“姐姐……我错了。”
“没事,明天再调整睡眠。”
她又安慰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乖啦乖啦。是我想让你碰我。”
又被摸脑袋了。
沈秋灵皮肤细滑,接触起来好舒服,亲起来软绵绵。
平日通常香香的,至于此时此刻,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味,谈不上好闻,就是……特别引我上身。
来自她的身体深处。
抹在各种各样的角落。
我一旦停下她就会关机。好像被弄坏了似的。今天比昨天使劲,躺的位置不是干的。
去拿浴巾给她垫的功夫,就睡到魂都没了。我给她推到干燥的地方,她一点也没反抗。
好可爱。
想偷袭。
要忍住。
起来要给她弄饭,一天一顿也养得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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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吗?”
沈秋灵起床第一件事是检查我的书。
说来可怕,我以前所有的假期都是奋战最后一刻,赶完人都累傻了。现在和她在一起,什么都变得清清爽爽。
“你速度变快了。”
是学业还是课余的手速。
“我现在写这些没以前快了。”
是学业啊。
“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
她在桌前翻动书页,我给她一勺一勺喂饭。
现在是中午,她早饭的概念又被模糊了,眼睛忙,逐字认真检查,看都没看我给她的东西里有什么,就跟着嚼嚼嚼。
鼓鼓的更圆了。
她在吃饭,我想吃她。
吃完就抓到床上会不会太过分。
会不会得阑尾炎。
这样好像不安全。
还是邀请她看点电视或散散步。
她应该超喜欢约会。
电影要不要看。
现在有没有她喜欢的电影。
够长的话看完吃个甜点加饭。
要不要吃蛋糕呢。
小蛋糕。
约会能不能抱着转圈。
转到起飞的那种。
“你在干嘛一直嗯嗯嗯的碎碎念。”她皱着眉头瞅我。
“想抓你去床上。”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一般该被踹了。
“噢……”她鼓着脸继续检查。
我没被骂神经病。
“我今天晚上要回去睡。”她扣了扣红笔的笔杆,“你还要的话得轻一点。”
这一下给我干冒烟了,我觉得头顶有热气流。
这都多少次了……还能同意啊……这……
我……
嗯?
想起她把我绑在床上,要求我重复“姐姐的爱是真的”。
我在恍惚中给她喂下最后一口。
她正好收尾打分。
“将将将——很棒噢。”
没空看分数,在看纸张后面露出来的半张脸。
我女朋友诶。
“嘿嘿嘿嘿嘿嘿嘿。”
“瞧给你笑得……要不要奖励你吃小蛋糕?”
小蛋糕耶,她跟我想的一样耶。
她是天才!
“嘿嘿嘿嘿嘿……”
“你怎么痴呆似的。”
沈秋灵的嘴努起来,难掩嫌弃。
我亲了一口。
嫌弃的形状就消失了。
真好。
“叮咚——叮咚——”
“走!”沈秋灵起立,“抓不到就拍下来,报警。”
“好。”
指令清晰。
可执行性很高。
开门就见个刺头的小孩吓了个大跳,往电梯间跑。
跨着大步一下就逮到了。
比想象得更轻松。
袄子里面一层层的棉衫穿得很好,领子抓死了挣脱不了。
“要报警吗?是小孩耶。”我换手握着一条胳膊。
目测一米二不到。
“谁让你来的。”我实在忍不了这种恶作剧,瞧前面把沈秋灵紧张的。
沈秋灵一脸无语地慢步接近我们。
“报警吗?”我再次征询。
“傻啊!你要不要细看看。”
“看什么?”
这孩子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冻得快裂开。脚上的鞋也不合适,动起来踢踢踏踏的,脚后跟留了个空。
沈秋灵挑着眉毛:“她不是你妹妹啊?”
“欸???”
我低头,观察这张脸:“你叫什么?”
“柳盼兰。”
“兰兰?”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