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门,一束温暖的阳光袭来,只是一瞬便照亮了整个二楼的回廊。
“没想到这间屋子竟然保存的如此完整,”
屋内也有些灰尘但幸好并不多,只要稍微整理便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真好。”
真好……我却感到了悲伤。不是人去楼空,不是重游旧地,就只是对我现在的处境所感到的悲伤。
如果曾经的自己没有那么任性与极端的话、如果我选择留下来的话、如果我回去找到柳沫春道歉的话,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悲伤?我是不是就不会……
“不会死?对吗?”
她站在阳光下笑着。
我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穿过了她,打开了那扇已经封闭许久的窗户。凉风吹了过来,阳光也变的有些刺眼。原本暖色调的屋子也瞬间只留下了透明的光亮。
“不会去死吗?”
她笑着,她像是要必须的得到答案似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知道自己摆脱不掉她。
“不是。”
“那是什么?是你时隔五年的再一次重新生活?是你离开疯人院的自由?还是打算再进行一场蓄意的谋杀…哦不,是复仇。”
“我没有!!!”
她笑着,她来到窗台边。她身后的那盆花早就枯死了。“我常常在想你怎么没从疯人院的窗户跳下去摔死,我常常在想你要是摔死了谁会为你哭泣。苏挽朝,你很清楚你自己的罪孽。可是苏医生,你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痛苦。”
她拿起那盆花,拿起那盆枯木,她仔细的端详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我的手被另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拉住了。我回头看去,
“苏……别这样……我害怕……”她流着泪,死死的盯着我。
“抱、抱歉……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好吗?”
她拉的更紧了“嗯。”
“苏医生,她只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孩子!她就跟当年一样,没有一点用处!”她把那盆枯木放回原位,光把那枯木的影子照到了墙上。
“可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个孩子。”
她笑了笑。“我是孩子。谁是凶手?”她离开了,房间再次只剩下了寂静,枯木的影子被光拉的很长。
“苏……”她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袖,我只好把收拾东西的动作放缓了些。
“怎么了?”
“那位姐姐是谁?”
“跟你一样,是我的病人。”
她拉着的手更紧了“那,那位姐姐得了什么样的病?”她的询问小心翼翼。
“跟我们所有人一样,她深入了深渊。”
“那她也需要做心理调查问卷吗?”
“她的话……大概不需要吧。她可能知道答案。”
她紧握着的手松开了。
“收拾好了,你坐吧。”
她挑了一个尽量靠近阳光的地方,她的发丝被从窗外的风轻轻的吹起。
“冷不冷?”
她轻轻的摇着头。
“苏,那答案是什么?”
[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