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流逝，但身边多了可可的陪伴。

她总是很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

可能还处于成长期，学习也非常的迅速。

短短几天，她在女仆方面的行为举止，已经可以比肩洁米了。

第二次带可可去见爱丽丝时，爱丽丝已经和亚拉托斯公爵谈好了关于可可的处理办法。

爱丽丝打算带着可可一起去浮空城。

这让我很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是我对爱丽丝的私人请求，等爱丽丝回到浮空城，可可如果出了什么事，爱丽丝也鞭长莫及。

爱丽丝虽然说教了我很久，但对可可的事还是很上心。

我瞒着可可提前去和伊利斯夫人讨论了这件事，伊利斯夫人也是大力支持。

作为母亲，她肯定希望自己孩子能超越自己，走上更好的人生。

但是可可一定不想离开伊利斯夫人，所以我要提前跟伊利斯沟通。

可可回到家跟伊利斯商量去天空花冠的事，最后也在各方的努力下，顺理成章地答应了爱丽丝的提案。

最重要的是，最近偶尔能看到可可的笑容了。

看样子，很快就能放心地把可可交给爱丽丝了。

我这些天没有闲着，在图书馆查阅各个典籍，寻找关于希尔的信息。

很多关于希尔的书籍，都是些像是宗教传说一样的记载方式，让我很难分辨哪些记载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不过今天不一样，趁着来图书馆的只有我自己，我偷偷溜进图书馆的禁区，这里需要经过非漫长的申请才能进入，一般只对贵族和学校教授开放。

在这里我找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天空花冠城主蕾莉希尔确实是我认识的那个希尔。

在大学讲义拓印区里，有着蕾莉希尔在花冠学院历次讲座的全程记录。

这些拓印本上有着天空花冠和学院的印章，我将它们的编号全部翻了一遍，这里的拓印本没有任何遗漏。

编号是连续的，但日期很杂乱，没有任何规律，有时会间隔三十年，有时一年有很多次。

内容也很繁多，从魔力纯化与固化这类专业的知识性讲座，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政治宣传稿，甚至还有一次关于解放奴隶的倡议书。

其中最重要的是其中一篇……《关于复活的可行性探究》

这篇的日期很早，距今已经有百年出头了。

这篇官方的记录很简洁，只是记录了参与者的话语，没有多余的语句。

最终的结论也很简单。

这只是如何定义“复活”的问题。

不少邪教集会早就通过残忍的方式作出了许多亵渎的血肉造物，企图创造新的肉体的实践自古以来都未曾停过。

若仅是复制一具血肉，未来或许可以做到的。但这个新的肉体，永远不可能和旧的肉体完全相同，这种误差是无法避免的。而这种误差也会在“复活”之后随着时间逐渐被放大。

何况，死亡是个过程，在受到致命伤直至变成一具尸体这一段并不短暂的时间里，何时算是真正的死亡更加难以定义，还有完全消逝的“灵魂”该如何恢复等种种问题……

所以，真正的“复活”，是不可能实现的，至少人类无法做到。

真正讨论复活的篇幅很少，只有最开始提及了一些历史中出现过的邪恶术法，之后几乎一直都在讨论残损灵魂的修复方案，不过也没有得出什有创新性的结论。

整篇文本上措辞非常谨慎。

有人询问希尔是想复活谁。

希尔什么都没说……

……

复活啊……希尔她……

胃越来越疼。我不确定这四百年间希尔会有什么变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越烦躁。

还有几天才能前往浮空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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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入夜，我正打算熄灭床头的灯光。

铛铛铛，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主人……」

「可可？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前去开门。

可可穿着轻薄的睡衣，抱着她的枕头，怯生生的站在门后。

「对不起，我……可以和主人一起睡吗？」

「一个人睡不着吗？可以哦，先进来吧。」

我侧过身，将可可迎入房间。

「谢谢主人！」

可可乖巧的将自己的枕头摆在侧边，没有移动我的枕头，垂下双腿，坐在床边。

「现在关灯吗？还是说再等会？」

「您来决定吧……」

本来就打算睡觉，所以我顺手将灯熄灭。

卧室的床不算大，但可可的身材比较纤细，睡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灯光熄灭的同时，沉默也笼罩了我和可可。

过了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害怕打断她想向我传达的信息。

……

「……主人可以抱住我吗？」

睡衣的衣角被轻轻拉动，我侧过身去面对着可可。

她紧闭双唇，移开了视线。

「可以哦。」

我的手从她脖子下穿过，将她搂在怀中。

之前接触她的身体，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有所抗拒。

但这次不一样，在我抱着她的同时，她很自然的靠了过来。

「身体比以前更柔软了啊，但还是有些瘦，以后要再多吃点。」

「……嗯，谢谢主人。」

「不害怕了？」

可可两眼微微湿润，抬起看我，深蓝的水波在夜晚荡漾着。

「已经不害怕了，感觉……很舒服。」

那是肯定，我刻意将体温保持的非常低，如果换个人抱着，现在的季节的温度，早就令你汗如雨下了。

「马上就要前往浮空城了，感觉有些不安吗？」

「……有点。」

我其实也挺想有个人能来安慰一下我的不安呢……

「主人，您不想做吗？」

嗯？她突然说的什么啊？

「哦？换你来考验我吗？」

可可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瞬间通红了起来，双腿扭扭捏捏的互相摩擦。

「不是这样的！不是考验主人……这是……呣……」

不妙啊。

「主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我不像爱丽丝一样可以帮上主人，我的能力对主人来说也没有用……到头来，主人只对我的身体……」

可可浑身颤抖着，泪眼汪汪。

「可可，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只有痛苦的回忆吧。」

「求求您……我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我从未奢望过这样的生活，主人……让我醒过来吧。」

竟然让下人过的这么幸福？我这个主人做的还真不称职……开玩笑的，我当然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获得幸福。

「可能还是会很疼哦？」

「没关系，我根本不怕疼痛，就算和以前一样也可以……」

事已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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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战斗，可可非常疲惫。

我已经提前出门跟正在准备早餐的洁米说，今天要赖床一段时间。

我也顺便再去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可可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向头顶爬升，空气逐渐燥热起来。

可可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早安……主人。」

「早安，不过现在也不算早了。」

可可似乎回想起来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抹赤红再次爬上了它的脸蛋。

「对不起……昨晚实在是太……呃……太厉害了……」

可可有些语无伦次，但她显然还在回味昨晚的感觉。

「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是觉得痛吗？」

「一点都不痛！昨晚，那个……感觉很舒服……」

「别骗人了，你现在能正常走路吗？」

「我会尽量不影响工作的！」

「别这样，昨晚做的太过火的我也有错，可可不要勉强自己，今天就先放假吧。」

「对不起，我明白了……」

我换上衣服，也帮可可换上了她的女仆装。

可可这时候脸还是红扑扑的。

「主人之前经常做这种事吗？」

之前吗？

我几乎没有对别的女性做过这种事，毕竟每天都是和艾尔文和希尔在一起。

「……以前总是艾尔文对我做这些，她极度厌恶丧失主动权。」

可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什么？我完全想象不到主人还会作为被动的一方。」

「嘛，暂且不提这些，如果可可以后愿意的话，叫我“姐姐”也是可以的哦。」

可可突然间抱了上来。

「那现在这样做也可以吗？……主人，请您一定要活下来。」

看完图书馆那些档案，希尔想复活我和艾尔文，她应该还没有到恨我的地步吧……应该……

「就算能活下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我现在也无法给出答复。」

可可将头埋在我胸口，像是想记住我的味道一样深吸一口气。

「如果这是主人的希望，我以后会努力服侍爱丽丝大小姐。」

「这样就好，可可果然很懂事。」

我揉了揉可可的头，可可很不舍的松开了我 。

「说起服侍爱丽丝，可可以后可不要把爱丽丝给骗到手了。」

可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诶？为什么主人会这么说？」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久远的回忆。

以前希尔总是将爱上艾尔文的女人称之为得了“艾尔文症”。

具体表现就是，被艾尔文“照顾”过的女人，基本上之后都会再去勾搭别的女人，然后把“艾尔文症”传播的更加广泛。

「只是有种预感罢了。」

「我没有用那种目光看待爱丽丝大小姐……不过我感觉爱丽丝大小姐一直都爱慕着您，您不打算回应她吗？」

「怎么可能回应啊。」

艾尔文她是如何在那么多女人之间如鱼得水？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女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我想去珍视你们，如果随意对待你们的情感又怎能称得上是珍视呢？」

对着小孩子空话说了一堆，却无法实际解决问题。

「……不聊这个了，去吃午饭吧，我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是，主人。」

不过就结果而言，可可依然没有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