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作者:天星若离
更新时间:2025-09-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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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失败了。夜风的凉意还粘在衣领上,我跑了一夜,脑海里却全是她那个含着泪的不甘眼神,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领了早餐回到营帐,她已经醒了,眼睛红得像浸过泪的樱桃,蹲在床角缩成一团,看见我抬头时,睫毛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


“焕翎,进食时间。”


她听见后,指尖捏着衣角蹭了蹭床褥,才慢慢往我这边挪了半寸,拿起食物小口小口地吃——咀嚼时像只受惊的小兽,格外老实。吃完后,又乖乖端起我的早餐,递到我嘴边,手腕还带着点没散尽的颤抖。


“这次倒挺老实。以后就这么服侍我,懂了吗?”


她点了点头,下巴抵着胸口,一句话也不说。太乖了,乖得反常,反而让我不安——她是不是偷偷恢复了魔力,在假装顺从策划逃跑?还是被我之前的惩罚挫了锐气,连自尊心都丢了,彻底放弃抵抗?不管是哪种,都让我心里堵得慌。


“怎么了,很怕我的惩罚?”


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像被冻住的小猫,却没有半点抵抗,只软软地靠在我怀里。这种过分的顺从,比她之前张牙舞爪的倔强更让我难受。


“……那是我的初吻。”她怯生生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气音飘在我耳边,却字字清晰。


原来她这么在意这件事?我也是初吻啊,只是一时兴起想戏弄她,她反应会不会太大了?还是说龙族对初吻有什么刻在骨子里的讲究,和人类不一样?

“都说了是惩罚,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


她的话让我诧异——一个吻就能让她变得这么乖?我盯着她垂着的发顶,突然想逗逗她:“是吗?那现在就给我侍寝吧。”


说完,我把铠甲脱掉丢在椅子上,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她抬头看我,脸瞬间红透,像被炭火烤过似的,怯生生地开口:“我……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您别嫌弃我。”

“这要什么经验?把腿伸过来。”


她的脸更红了,耳朵尖都在发烫,却还是慢慢把腿伸过来,膝盖微微蜷着,怕碰到我似的。我把头枕上去,刚抬眼就看见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松了口气的光,连龙角都轻轻晃了晃——这家伙,该不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

“这样就够了。在我醒来之前别乱动,不然你懂的。”

“这样……就够了吗?”


她语气里带着怀疑,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乎觉得我会做更过分的事。可我真没敢往那方面想,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怕是连自己都没法面对。

“这是我的床,我已经两天没睡了。行了,闭嘴,饿了就喊一声,外面的侍从会送吃的来。”


她没再说话,对我的命令言听计从。我是真的累了——连续两天没合眼,加上和兽人、巨龙的高强度战斗,还有半夜跑圈的折腾,身子早就扛不住了。就这样枕着她的腿,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草木香,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起初我还担心她会趁我睡觉逃跑,甚至偷偷对我动手,可这些都没发生。直到下午我醒来,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乖乖待着,任由我枕着她的腿。托她的福,我睡得格外安稳——她的腿虽然纤细没什么肉,却软得像裹了层云絮,把连日的疲惫都冲散了些。

“焕翎,饿了吗?”


我醒了揉了揉眼睛,问她有没有跟侍从要午饭——看她这乖顺的样子,估计是没敢开口。

“有一点。”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我去拿食物,你在这儿等着。”

“好。”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营帐——路上骑士们见了我,都偷偷用眼角瞟我,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又不敢问,我一转头,他们就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铠甲,支支吾吾的模样比见了兽人还紧张。我拦住一个平常话最多的小骑士:“怎么回事?大伙怎么都这么看我?”

“这……这个……”

“快说,我讨厌支支吾吾的。”

“报告团长!大伙都说您最近变得很奇怪,今天还穿着素衣在营地里走,领口都没系好,所以都觉得您有好事了!”


我低头一看——坏了!贴身的素衣领口敞着,铠甲早被我丢在营帐的床上!我向来以铠甲示众,从没这样随意地在营地里走,难怪他们眼神都不对劲。

“所以,团长真的有好事吗?是不是跟前些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有关?”

“闭嘴!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是,那我告退了!”

“滚!”


我赶紧从后厨拿了饭跑回营帐,账里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床沿,看见我进来,耳朵尖先红了红,才小声开口:“欢……欢迎回来,主人。”声音有点发颤,却比早上利索了些。


语气不算开心,却完整地说了出来。太诡异了——她明明可以趁我睡觉掐死我,或者用魔力挣开手铐逃跑,可她什么都没做,还乖得离谱。是那个吻的惩罚对她来说真的太重了?


没时间细想,等下直接问她就好。我把食物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份吃起来。

“主人,不需要我侍奉吗?”

“啊啊啊,不用,我想自己吃一次。”


她没再追问,老实吃着饭,米粒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吃完后也没缩回床角,而是红着脸坐在我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像等着老师夸奖的学生,等我发话。

“焕翎。”

“嗯?我在,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点慌,尾音都在发颤,却还是立刻应了我。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我睡觉的时候不逃跑,现在还会主动叫我主人?”

“因为……因为……呜呜……”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头慢慢抬起来,脸涨得像熟透的桃子,眼里蒙着层水光,泪珠在睫毛上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

“说!不好好说,我真要惩罚你了。”


看着她这支支吾吾、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莫名烦躁,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原因——她越是这样,我越在意。

“因为……主人吻了我,我现在是主人的所有物了。”


她小声说完,头又垂了下去,龙尾轻轻扫了扫床褥。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初吻对龙族真的这么重要,能让她直接把自己托付出去?

“额?这是你们龙族的传统?”

“是父亲告诉我的:如果有人吻你,就是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就可以把一生托付给他。主人对我很好,给我衣服穿、给我饭吃,还吻了我,所以我觉得可以把一生托付给主人。您让我当宠物,我就做好宠物。”


这是什么离谱的教育?只是一个吻就托付终身?龙族的规矩也太奇怪了。不对,奇怪的是我——明明只是想恶作剧,却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连把她送走的心思都没了。她见我半天不说话,又小声问:“主人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想抛弃我?”


看着她渐渐暗淡的眼神,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她,甚至有点喜欢——明明是条能喷火的巨龙,却连伤人都不敢;实力明明不错,脑子却笨笨的,连被戏弄了都只会哭。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早就在意她了,甚至不愿意把她交给议会那帮老家伙。要是能把她留在身边,似乎也不错。

“没有,我不会丢下你的。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好。”


她几乎没半点犹豫,脆生生地应了声“好”,眼里的乌云瞬间散了,亮得像落了星光。我心里愣了愣,随即就接受了这荒唐的现状——反正早就不想把她交出去了。坏心思又冒了出来,我勾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既然吃过饭了,也该轮到正式侍寝了。之前枕你腿睡觉,是不是觉得不够‘服侍’我?”


我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她拍开我的手,娇嗔道:“主人真是坏心眼!明明人家刚想对你好!”

“没关系,坏一点我也无所谓,正好可以惩罚你。”


我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哎呀”,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我无视她的娇嗔,把她抱进营帐里的浴室——侍从早就放好了热水,氤氲的雾气裹着暖意。我帮她和自己都脱了衣服,两人在浴池里坦诚相见,她却把脸埋在我肩头,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连龙翼都紧紧收着,不敢抬头看我。

“明明第一天就见过你全裸的样子,现在还害羞什么?”

“因为……因为现在不一样了嘛……唔……”

“过来,给我擦背。”


我无视她支支吾吾的语气,把毛巾递给她。这种事我平常都叫侍从做,今天特意把侍从撵走了,还跟她们说天亮前不许来打扰。


递完毛巾,我背过身不再看她。表面上冷静得像块冰,心里却早就波涛汹涌——后背能感觉到她的目光,烫得像火。她握着毛巾的手微微发颤,不知道该怎么用力,只敢用毛巾边缘轻轻蹭我的后背,这笨拙的小心,倒让我心里软了一下,看来以后得让侍从好好教她这些琐事。


擦完背,我从浴池里爬出来穿好衣服,也招呼她过来穿衣服。出了浴室,她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像条小尾巴,和我一起爬上床。

“那个,主人,我真的没有侍寝的经验,您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看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又期待。可我没有啊!我实在不敢想接下来的事,只能胡乱说道:“焕翎,把头转过去,不许看我,把翅膀收起来。”

“好,好的……”


她乖乖转头,把微微展开的龙翼收得紧紧的,连尾巴都圈在腿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把抓住她的龙尾,拉着人进怀里:“呀,主人这是做什么?”

“睡觉。不许说话,闭嘴睡觉。”


龙尾的鳞片滑溜溜的,一开始带着点玉石般的凉意,抱在怀里捂了会儿,渐渐变得暖融融的,像揣了个温温的小暖炉,让人心里踏实得很。可或许是白天睡太久了,我迟迟睡不着——哪能放松得下来啊!枕边传来她轻轻的呼吸声,指尖摩挲龙鳞时,能感觉到她尾巴微微的颤抖,每一点动静都让我心跳快半拍。我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时不时用指腹蹭蹭龙鳞,确认她有没有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均匀,没了大动作,可我却舍不得松开手——这尾巴滑溜溜、暖融融的,手感实在太好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天已经亮了,帐外传来骑士们收拾营帐的动静。昨天小镇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今天也该继续往峪山国边境出发了。我不舍地松开龙尾,指尖还残留着鳞片的触感,她却似乎被惊动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主人你醒了吗?”

“醒了,等下我让人送来衣服,一会儿你要随我去和骑士团的大伙儿见个面。”

“好……好的。”


起身穿好了铠甲,系好剑柄上的穗子,走出营帐让侍从给焕翎准备轻便的甲衣——既要能遮住她的龙特征,又不能影响她活动。随后通知传令官让部队集合,没过太久,两千多骑士就列队站好,铠甲反射着晨光,整整齐齐。焕翎也换好了甲衣站在我身边,墨色的甲衣衬得她皮肤更白,只是站在队列前,显得有点娇小。


平常连咳嗽都不敢大声的骑士团,此刻却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像蚊子似的嗡嗡响,我攥紧了剑柄,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全部给我肃静!别让我听见议论声!”


我语气难得重了些,带着战场上的冷意,全场立刻安静下来,连风吹过铠甲的声音都听得见。

“今天一大早把各位集合起来,主要是两件事要说。第一件:镇上目前大部分已经修葺完毕,我们不便再打扰,所以今天早饭过后部队即刻集结开拔,目标还是峪山国边境。第二件事:向各位宣布一个消息,我身边这位是焕翎,从今天起,将会以团长特助的身份加入骑士团。”


宣布第一件事的时候,下面安安静静的,骑士们都绷着表情听令。可宣布完第二件事,底下的议论声突然大了些——我明明让焕翎提前用幻术掩去了龙角和龙翼,只留了人类的模样,他们怎么还这么多话?烦躁感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我提高了声音:“我说肃静!平常的纪律性哪去了?私底下你们怎么说我不管,正式场合给我严肃点!要说事情就打报告,再敢小声议论,今天全体给我强行军!”


有点愤怒的声音传遍了校场,瞬间整个校场都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副团长却不知死活地举起了手,肥硕的胳膊在队列前格外扎眼:“团长,这种大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好歹也是副团长!”

“首先,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找个能真正辅佐我的人,而不是只会往议会打小报告的废物。”我盯着他,语气像冰锥似的,“其次,你是副团长没错,但你尽过副团长的责任吗?上次兽人袭扰,你躲在后面;这次龙袭,你先跑去树林里藏着。要不是看在议会的面子上,我早把你这猪头踢出骑士团了!”


我的话砸过去,副团长的头埋得更低,肥硕的肩膀微微缩着,连眼角都不敢往我这边瞟,更别提再发问了。

“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一片寂静,骑士们连呼吸都放轻了。

“散会!吃完饭去收起营帐,然后尽快集合,我们早点出发!”

“是!”


散会之后,我领着焕翎去领了早餐,这次没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带着她去了集体帐篷——想让她早点和骑士们熟悉熟悉。陆陆续续有骑士端着饭坐下,却都离我们远远的,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又赶紧移开,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轻了,气氛僵得像结了冰。

“那个,特助女士,你和团长是什么关系啊?”


那个话多的小骑士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其他骑士也都停下动作,等着听答案。

“琉璃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宠物哦。”


她居然想都没想就脆生生地应了,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帐篷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骑士的目光“唰”地全聚在我们身上,连刚扒进嘴里的饭都忘了咽,气氛比刚才更僵了。

“你们不要误会,这只是我们决斗的胜者奖励而已,只是个名头罢了。”

“哦~”


骑士们拖长了调子应着,语气里的不信都快溢出来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了,越说越乱,只能瞪了焕翎一眼,让她闭了嘴好好吃饭。之后集体帐篷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可眼角余光总能看见骑士们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不用想也知道,营地里肯定传开了奇怪的流言。


好吧,也不是多奇怪的流言,是我当初一时兴起说的“宠物”,没想到她完全当真了,还因为那个吻对我格外忠诚。虽然已经接受了现状,但被骑士们用这种“懂了懂了”的眼神看着,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吃完早饭,我让侍从教她行军时的常识和骑士团的规矩,比如怎么跟在将领身后、遇到突发情况该怎么做。自己则跟着骑士们收拾营帐和兵器——帐篷被叠得整整齐齐,兵器擦得发亮,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骑士们再次列队站好,安安静静地等我指令。

“目标不变,峪山国边境,出发!”

“是!”


大军再次开拔,我依旧走在阵型中央。副团长大概是早上被我骂怕了,缩在队伍后面,没敢凑过来烦我。焕翎跟在我身边,步子迈得小小的,跟我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看来侍从教她的行军规矩,她倒是记牢了,安安静静的,没多嘴问东问西。


因为之前路程已经过半,加上骑士们行军速度快,天黑之前我们就到了边境的城市附近。本来我打算让部队在城外扎营,可守将估计是收到了斥候的讯息,远远地就带着一队人马骑马迎了上来,铠甲上的徽章在暮色里闪着光。

“琉璃团长!你可算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走到队伍前方,认出了来人——他叫克里斯,许多年前在王城见过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尉官,现在居然已经成了边关大将,脸上多了不少风霜。

“克里斯,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外面不方便细说,要不你把兄弟们带进城里休整,等会儿到我城堡里,咱们详细谈?”


考虑到骑士们多日风餐露宿,城里总比城外舒服,我点了点头:“那就请引路吧。”

“好!团长这边请!来人,招呼星火骑士团的弟兄们去城西军营,安排好吃住,不容有半点马虎!”


很快我们大部队就跟着进了城。城里该是宵禁了,只有几盏灯笼挂在城头,昏昏暗暗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大部队跟着守备军去了城外军营,我则带着焕翎和副团长,跟着克里斯往他的城堡走——副团长一路上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我也没心思管他,只想赶紧知道边境的情况。


进了城堡,克里斯请我们坐下,刚要喊人上酒,就被我拦住了:“不必了,克里斯,你知道我不是喜欢讲排场的人。直接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还有议会需要我们做什么吧。”

“哈哈哈哈,团长还是这么直率!”克里斯笑了笑,收了玩笑的神色,从桌上拿起几卷卷宗,“我长话短说——最近峪山国闹内乱,分了好几支叛军,其中一股正好流窜到我们这边边境,时不时来冲卡袭扰,前几天还和守备军打了一架,我们这边伤了十几个弟兄。这些是事件报告,你过目。”


他把卷宗递到我面前,我翻开看了看,上面记着每次冲突的时间、地点和伤亡,最后一次就在三天前,叛军居然试图烧毁关卡的粮仓,幸好守备军来得及时。看来事情比我想的严峻多了,不是简单的“威慑”就能解决的。

“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另外,议会那边也提前跟我联系过,他们希望尽可能温和地解决这件事,不想和峪山国撕破脸,所以才让团长你出面——你的名声在边境这边很响,叛军里不少人都听过你的战绩,只要你露面,应该能镇住他们。”

“明白。”我合起卷宗,放在桌上,“你把东门的守备军撤回一半,留几个人盯着就行。明天我会带一队骑士去东门,先看看叛军的态度,后续再看情况处理。”

“多谢琉璃团长!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城堡二楼,希望你不要介意。”

“多谢,我就不客气了。”


侍从把我们引到城堡二楼,提前安排了三个房间,门对门挨着。可焕翎却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不想单独住,我无奈,只能让她跟我进了同一个房间。副团长看着我们,眼神闪了闪,却没敢说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估计是早上被我骂怕了,暂时不敢惹事。


我越想越烦,议会那帮老家伙向来这样,遇事瞻前顾后,该断不断,怕得罪峪山国,又怕边境出事,最后烂摊子全丢给我来收拾。我虽然不喜欢和同族残杀,可要是叛军真的伤害无辜百姓,我也不会手软——毕竟我早已宣誓忠诚于国王与人民。


我一把扯下铠甲丢在椅子上,铠甲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焕翎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铠甲叠好,又解下自己的甲衣放在旁边,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侍从教她的规矩,她倒学得认真。

“主人,今天也要侍寝吗?”


她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龙角微微晃了晃,却还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等我发话。刚才的烦躁像被风吹散似的,我突然来了恶作剧的心思,勾了勾手指:“焕翎,把衣服脱了。”

“好……好的。”


她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乖乖地抬手解素衣的带子。手指有点抖,动作迟缓得像在拆一件易碎的礼物,最后只剩贴身的衣裤,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身子微微发颤。

“继续啊,我没说可以停下。”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却还是咬着唇,怯生生地解开最后一层衣料。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后背,龙角和龙翼都微微发颤,连皮肤都泛着一层薄红,像刚被蒸过的桃子。赤裸的模样映在我眼里,我居然没控制住,伸手把她压在了床上。

“呀,主人请温柔一点……”


她这声娇嗔像根小针,一下扎醒了我的理智。我连忙松开压着她的手,翻身躺好,又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焕翎,今晚上你要当我的抱枕,不许乱动,不许说话,知道了吗?”

“嗯。”


她小声应着,贴在我胸口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我伸手轻轻摸着她的长发,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梢,慢慢的,她的心跳缓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均匀。抱着怀里温温软软的人,刚才的烦躁和担忧都散了许多,我也渐渐沉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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