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沒有說那種話，事情一定也會變成這樣吧。

和他們一樣，只是藉著各種理由在我的身上彌補自身的虛無。

我的意思是要她幫我把束縛手脚的帶子給解開，根本不是真的那樣想的，畢竟被綁架的人怎麽還會有心情想要做那種事情。

“唔——”她好像認真地思考起了我的要求，逐漸把我的摟在懷裏，手指不斷撩撥我遮住左眼的劉海。

既然有認真考慮的話，就該替我鬆開手上的束縛了吧。

“沒有辦法咯，小秦。”我從落地的大鏡子裏看見了自己靠著的那個人甜美的表情，“我來幫你吧。”

我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要掙脫她的懷抱。

説話間，她直接把手伸進了我的内褲裏，直抵關鍵部位。我想要擺脫那雙手，可是雙手被束縛在身後，被自己和她的身體壓迫著，動彈不得。只有自己的雙腿在胡亂地掙扎，沒有絲毫效果。

那雙手和上面的手指好像魚鈎一樣勾住我，我好像咬鈎的小魚。

就那樣，自己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那雙手就開始在那甬道周圍的密林間徘徊起來。

“是不是要有前戲才好，還是説小秦喜歡直接進入主題。”透過鏡子，我看見她咬著我的耳朵講話，也看見自己的面容上覆上一層潮紅。

“我才沒有……讓你做這種事情……”我羞赧地抗議。

“不是小秦自己説的嘛。”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小秦，看看自己的樣子，真的不需要嗎？”

説著，她稍微扶起我的腦袋，撩開遮住我左眼的劉海，讓我看著鏡子。

鏡子裏的我只穿著内衣躺在她的懷裏，潮紅的臉和迷離的眼神讓我無法直視自己，而她的手正伸入我的内褲裏。

“沒關係的哦，小秦，看著自己，會很舒服的。”耳邊的熱氣攪得心癢癢的，我撇開了臉。

我有些後悔自己説出那種懦弱的話了。説起來，自己現在完全不是和她能夠好好商量的處境吧。她要怎樣，我都沒有資格可以反抗。

他的手臂環繞住我，固定住我的腦袋，讓我可以只看著前面。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覺地深入我的甬道，開始緩慢而柔和地運動起來。我感覺到一陣眩暈與害怕，來自生命深處的荒誕感遏制住了我。

我呆滯地看著鏡子中的我們。

那樣無聊的重複運動就能讓軀體顫動，面色潮紅。簡直不可理喻。

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變得興奮，身體變得火熱，完全無法理解爲什麽。喉嚨裏發出那些奇怪的呻吟也無法理解。

她的表情看起來也好高興，這件事本身有什麽令人激動的部分嗎？

我們究竟在做什麽呢？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我感覺身體裏激起了某種衝動，隨後一瀉千里，然後她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把手指拿到我的右眼前，故意讓手指勾搭起銀絲。

我木訥地看著她溫潤潔白的手指上附著著晶瑩的液體，置身於溫暖的懷抱中，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齷齪的幸福感。

“舒服嗎，小秦？”她收回了那雙手。我的耳邊就響起了誇張的吮吸聲。

在我的思緒剛回歸到眼下的場景時，我就得到了一個咸濕的吻。唇瓣交曡時傳遞過來的感覺與味道讓我無法忘記。

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呢？

我覺得是從再次遇見這個叫林萌萌的家夥開始，事情就向著不可預測的糟糕境地發展，可歸根到底，是因爲自己曾經那樣傷害過她吧。

只是那些記憶已經變得模糊，連幾個月前，幾周前，甚至連幾天前的事情都無法想起。

仿佛它們是遙不可及的記憶，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件。

昨天夜晚蘇醒過一次，身上也像現在一樣被束縛著，自己只覺得眼下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境。

帶著血腥味的夢境。

在黑暗的環境中，除了能感受到包裹著自己的屬於另一人的體溫，聞到那個人的體香以外，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那種味道勾起了我許多危險的想象，只是如果發現自己完全被禁錮起來，無法行動的話，這些想象也是無關痛癢的。

自己隨後就陷入了睡眠中，直到早晨。

醒過來就對上了那個人的臉。空間中只有那個人的體香。

之後就發生了那種事情。

我的腦袋到現在都是黏糊糊的，好像還在濕漉漉的淺夢中。

我看見他的唇齒閉合又張開，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她好像説了某幾個字，或者什麽也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