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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妹妹的睡眠时间，稍有偏差。这是我在昨日，也就是在妹妹半夜偷溜进我被褥里时察觉到的。我总是会比妹妹早几个小时睡醒，算是刻意这么做的，我能肯定。

自我肯定之后再静静地扭过脸颊，悄悄的欣赏枕旁那张稚气里掺着可爱的脸。用词不太得当吧？管它呢。反正妹妹给我的这种印象从出生开始就没变过，从出生、到现在。

可能，从现在、到以后。都不会变吧。

有时会在邻家的院子里望见小狗被自己的母亲给舔一舔脸颊的情景，那副画面里充满亲和感与爱。所以我偶尔也会像今天或者昨天那样，亲一亲妹妹的脸。

『这没什么吧？』对于这世间最普遍的姐姐们而言，这种行为很普通。对于我来说？嗯....算是日常生活里的必需品。不然我起这么早不就没意义了？

有时亲两下脸颊，平时亲两下额头，今天亲的是耳朵。亲完就抱着她开始睡回笼觉，往往这种时刻的梦境会很甜美。我也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感受，毕竟梦里想做的事儿在现实中天天都能做到，因此梦就没了什么实感。但昏沉的感觉却每天都实实在在地会被给予到我的身体上，就像现在这般。

「姐姐....姐姐....」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我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枕在我身边的妹妹的一举一动。

「姐姐....？」起初我以为那是妹妹在说梦话 ，也没多在意。

悦耳的声音迷惑了我对早晨的感知，仿佛整个身子都沉在浴缸里不愿爬起。直到通过眼皮下的狭缝间瞥见妹妹那张泛红的脸和紧紧盯在我胸口处的迷离眼神时，我才发觉到。

妹妹，早就过了那种会说梦话的年纪。

所以，她这话是在跟我确认——『姐姐，没醒吧？』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其背后的原因与动机就不得而知了。

不，也许能知道点，但我不想说。毕竟妹妹也已经到了会....会对这种事物产生兴趣的年纪了啊。

『嘛，能理解。』既然能理解，那自然会去包容她。就算不能理解，只要是妹妹我也都能容忍。

对，只要是妹妹就行，别人肯定不行。妹妹是最首要的，优先级最高的存在。这么一想，被妹妹一直盯着那种地方看倒也无所谓了，毕竟又不是外人。

就....就算妹妹突然摸上来什么的，也....也所无谓吧？

只是摸一下的话。

『嗯....不太好。』但是能理解，既然能理解那就自然能容许、既然能容许那就自然会放纵。

「姐姐？」像是最后的确认，我果然还没睡醒。被这好几句带有试探意味的『姐姐』给弄得有些错乱。

之后会怎样？确认了我没醒之后，妹妹会采取什么行动？这种难以猜测的感觉就像踩在钢丝绳上走直线，结果显而易见。

『啊，掉下去了。』脚掌与钢丝绳脱落的瞬间，意识也被揉成了团，开始向下翻滚。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越滚越圆、越来越大。

要是真睡过去就好了，要是今天再多睡会儿就好了。要是不这么早醒过来就好了，要是没偷看妹妹就好了。

圆是被妹妹揉出来的，我懂。这种指头隔着睡衣的柔和面料去触摸肌肤时的感受，我懂。可我不太懂额头两侧为何会溢出湿滑的汗水。

是因为很热吧？我是在表达现在抚上了我胸口深处的东西。

『真摸过来了啊。』有些事情，在你意识到它确凿存在的时候它便会显露面目。所谓的感觉就是这种奇妙的东西，它大于感官的认知范围。

感官能做到的只有分析与接受，很显然我扔掉了前者，选择了接受被妹妹触碰。

妹妹用双手、隔着我的睡衣、正在揉我的胸部。因为睡衣很单薄，单薄到几乎只有睡衣贴在身上，所以指头按压在胸部时传来的触感很真实。

我几乎是在妹妹触碰到我身体的一瞬间就感知到了。

感官，也很奇妙啊。

比起揉更像是在捏、抓。然后不停重复这三个步骤，弄得我浑身上下跟触电似的一阵瘙痒。心里有某种难以言表的东西碎成了瓦片，正在一点点的脱落。

『这....这对嘛？』

不对吧？怎么想都不太对，我可是她姐姐啊。

亲姐姐啊。

这种事不能对自己的亲姐姐做吧？不能....嘛？也许、大概、应该、嗯....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反正长得一样，妹妹摸我就跟我摸自己一样。没人会反感被自己触碰吧？至少我不反感。

说是不反感，说是没什么。诶，没什么又是在指什么？做这种事情会让彼此得到满足的意思嘛？可我现在只觉得痒，而且痒得不行。

根源却不是来自胸部的轮廓，而是更具体些的位置上。

『....更具体些啊。』更具体来说，那个地方很....很敏感。

再具体的就不能说了，总之，被妹妹捏着，那里。....因此很痒很糟糕。前身在被什么东西侵扰着，电流自身下传达给背脊再从体内疾驰而过。

燥热感化成雾水沾湿了脖颈，爬到耳后，钻进耳窝里面，肌肤与肩头也“嗡嗡”的，跟着不停躁动。

『要是穿着内衣就好了。』那样触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赤裸裸的了。常识也不会跟着空气偷偷溜走了。

见我始终不为所动，妹妹的动作更加娴熟。两只手利用我胸口处的睡衣布料来回搓着裹在内侧的柔软肌肤，人体最柔软的部位莫过于那个地方了吧？光是感受着被触碰就能体会出这样的感悟。

在想什么啊？我明明是被她给摸了个爽啊。

「姐姐，好大。」

『诶？诶诶诶、诶！』大....好大？我的那里确实比妹妹大一点点来着，因为我偶尔也会这样偷偷看她那里。但更多还是从内衣尺寸上的不同所了解到的。

冷不丁被这么一说，还有点害羞。看来妹妹很喜欢这种捏在手里有实感的东西啊。

『胸部比妹妹大一点，真好呢。』

我这样不纯洁地在脑海里思考着这种很涩情的问题，结果胸前忽然传来一股鲜明的刺痛感。

啊——那是妹妹的手指在用力捏着刚刚被她给评价『很大』的东西。比起捏，那更像是在抓。

『什么时候这么熟练了啊？』明明刚刚还很笨拙的一点都不敢用力去弄我，现在却明目张胆的连揉带抓的，还....还不停地捏着会令我神经最紧绷的某个敏感部位。

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口处肆意生长。就像被阳光正面照射的农作物，在轻柔的抚摸下并不需要很久。“芽”便会破土而出。

思考能力也化成比水更粘稠的液体，迫不及待地开始在脑海外奔涌。

『不不不、不行、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再这么激烈下去的话会发出声音的，绝对会的。上唇已经在跟下齿打架了，真不老实啊。明明将眼皮闭的很紧，可它们还是在不受控制地一抽一跳的，太不老实了。

妹妹的手指也真是，太不听话了。

「唔....唔....嗯~啊~」还是没忍住啊，谁能忍得住啊？我支支吾吾地将体内的热气流伴着呼吸一同吹出。

听到我的声音，妹妹的手指终于肯老实下来了。

热气逐渐消散后，不自在的感觉便与我抽离。

真不自在嘛？诶？我碾了碾嘴唇，居然在回味啊。远走高飞的意识与常识始终没能跟自己连回来，从身体感受到妹妹那温热的指尖后就这样了。一直这样晃晃悠悠、摇摆不定的飘在外太空里。

「姐....姐姐....？」妹妹小心翼翼地发出颤抖的询问，身形似乎都在跟着颤栗。是在紧张嘛？就像坏事做了一半意识到问题所在后而垂下脑袋的小孩子。

『看来暂时安全了。』我在安心个什么劲儿啊？搞不懂啊。

褥子上的摩擦声消失了，床上安静下来，静的有点可怕。额头上的汗水侵透了刘海，思绪凉了下来。跟干燥的气氛一样凝结于空气中。

就这样僵着身体，过了三分钟左右，我打算睁开眼看一看妹妹现在的样子。只是动了下这种念头，眼睛就被很热的东西给蒙上了。从细软程度上来看，那是妹妹食指的指肚。抵在我的眼睛上，然后再竖立起来，将指肚转变为画笔的尖，来回描着我的五官。

画笔顺着眼眉向上爬，触碰着我的额头。然后是脸颊，再连接至耳朵、向下后是耳垂，还轻轻捏了捏。捏完再摸下巴，从下巴一直摸到喉结上，这时候要是咽口水可就遭了，所以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好在是只摸了几下就收手了。逃过去了嘛？显然没有，妹妹锐利的指尖又回到最开始的起点，我的眼睛上。

「姐姐，好美。」这句话犹如一团黑线，缠绕着我的身体。

还没等我想通这句话的含义，眼睛上的手就开始游移了，这次是向双眼以下的部位划了过来。

眼睛之下是鼻尖，鼻尖之下呢？是什么？

『不会吧....』

极力反抗这个念头反而很累，索性接受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我胶着地否认妹妹正摸着我嘴唇的这个事实，可我否认不了这种真实到令人背脊发麻的触感。

妹妹将手指抵在我的双唇之间，不多不少、一分一寸都丝毫不差地落在两片花瓣的正中央。

意识就像飘荡在海平面上，顺着帆船越飘越远。——别走啊。

『妹妹....想亲我？』还是直奔嘴唇而来的那种亲法？

不对不对，还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下定论。毕竟她还没动手呢。嗯？还....还没动手？我是在期待些什么啊？

脑子融掉了，就快了。已经隐约能望见有不少道白光自意识深处洒了下来，照着面门刺了进去。

『也....也可以吧？』毕竟都被摸了那里了，再过分点也没什么不行的吧？

可我是她姐姐啊，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姐姐啊。

亲姐姐啊。

就这样跟妹妹发生不得了的关系真的好嘛？常识牵着理性的手自脑袋后面摸了过来。

『不行。』它这样对我说。

『我才不听你的呢。』感性与冲动推搡着我的肩膀。

妹妹想亲我。在拥挤的单人床上，我无处可逃。这样赤裸的现实如大山般横在我眼前，当我触到山体的瞬间，它便向我倾斜倒塌。

呼吸与我越靠越近，热气吹佛着刘海下的额头。有什么硬质的东西挤压着我的身体，是妹妹凑了过来。她将自己的前胸与我贴在一起，空间被缩紧到连缝隙都不成立。

这时候该反抗嘛？该睁开眼面对这个事实吧？我不敢，事实总带着锋利的锐角，被割伤的话就麻烦了。所以，在感受到剧烈的冲击之前，人们只能紧闭双眼，等到结果降临。

『嗯....啊....嘛。无所谓吧。跟妹妹接吻的话。』

毕竟她是我妹妹啊，她不是任何人，不陌生，不觉得冷，不会被我排斥在外。她....是妹妹啊。我在脑中不停念叨这段话。

『嘛，就这样吧。』反正最后也是要留给她的，我的初吻。

卡在双唇间的食指被挪开了，我也下意识将身体挪了过去。

下意识的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飘荡在水里，翻涌的声音淹没了耳朵的轮廓。

窗外的鸟啼声戛然而止，一切都静了下来。

唯独这颗心，在为谁而鼓动。

我缓缓地、柔和地、慢慢地、静静地、睁开双眼。

眼前的事物正散发着热度，清晨恍惚间失去了寒意，仿佛按下了快进键，将今日拉至午后。

『葉，我爱你。』

最终是我先吻了上去啊。先没了理智的人是我啊。常识偏移到不可估量的纬度，将身体推上了天空。

触碰到那双柔软娇唇时的感觉，跟亲吻太阳表面无异。

呼吸被夺去了，换来了另一种氧气。

带着清新味道的吻，在我心头上刻下了灼热的痕迹，这是我跟妹妹互相交融的证明。

是体内不可丢失的另一种东西，它大概会牢牢刻在那里，会比与生俱来的胎记更加悠久。无论被怎样的风雨侵袭，也不曾掉落任何一丝漆痕。

我就是在这样的下午，吻了妹妹。同时也被妹妹夺走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