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是,可以休战吗。”
梳理完经过后,远坂提出了最核心的提议。
“lancer现在大家有目共睹,说实话比当时的rider还要难办,小圣杯在他们手里,那个艾因兹贝伦的叛徒更是叫人捉摸不透。”
说完还瞥了特蕾莎一眼,但对方完全没回应的意思。
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得由克莱尔来打破。
“...事实上,关于此次事故,协会的忍耐也已到达极限。先前的冲突,魔力甚至影响到了本部,好在希斯洛普的宅邸偏远,但不论如何,那种规模的战斗,伦敦城周边绝不允许出现第二次,你们懂我意思吧。”
“也就是说。”间桐脏砚一字一句地补充道,“现在的任务,是以控制lancer为最优先吗?”
“具体决策看你们,我说过,自己并不打算过多地干涉你们行动,协会也只看结果。”
沉默了许久,修女总算开口道:“不要求强行组队,是这个意思吧。”
“是,考虑到教会立场,阁下还被特许无需遵守协会的条例。”
简单的言语,听在其它人耳中却如当头棒喝,尤其是远坂——怎么会这样,那这个会议安排的还有什么意义?
劳拉却听出了隐台词:“所以教会的条例,你也带来了吧。”
“没错,但事关机密,鄙人将私下转述,只是协会方面,也希望修女方能暂时先放下对远坂方的成见。”
“我对他没任何看法,问题在于rider。”
“rider的话没问题的哦。”劳拉适时补充道,“现在的他,注意力全在lancer那边。”
“那我方就完全没问题了。”
特蕾莎随意地回应道,但突然又扭头看向远坂。
“所以,暂放在贵府的间桐家的小姑娘,你打算何时归还?”
突来的提问,叫远坂反应得措手不及:“修女说的是千代酱吗,她在我这边安全的很,修女不用担心。”
“我担心什么?我只是好奇。”
话罢又扭头看了间桐一眼。
“assassin的master,伪魔之书,还有那深浸血肉潮海般的腥臭,虽被你们有意藏了起来,但我可一刻都没忘啊。”
听闻至此,不光远坂,就连间桐都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个女人,果然不好对付。
“想见的话,修女可以随时过来,但把千代交你手上就恕难从命了。”
少见的,远坂的语气强硬了一次。
魔女嗤笑道:“为何,我身边有什么危险吗?”
“恕冒犯,在我看来,修女你本身就是最大危险。”
“找死吗小鬼?”
劳拉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正打算起身动武,却被特蕾莎伸手拦住。
“好歹是时钟塔名义召开的会议,注意点吧。”
随后闭上眼冲着克莱尔说道:“那就没办法,那个lancer,只能按我自己的想法来。”
对此自我宣言,主持人维系着一贯中立的平淡。
“没问题,最后再重申一遍,必要范围内,协会无意干涉各位的任何决定,大家放心去做就可以了。”
潜台词,千万别什么都不做哦。
劳拉退回座位,突然对克莱尔上起心来。
——真是个好女人啊,不玩玩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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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协会的检察官,你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散会的途中,车水马龙的街上,披着风衣的特蕾莎向一旁女伴小声问道。
劳拉一脸可惜地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回路给人的感觉也像个正派严肃的人。”
“她的话,总感觉在暗示什么。”
转过喧杂的十字路口,修女突然绕进了隔壁偏僻的小巷,一身红色外套的女伴紧随其后。
“你是说,她讲的那些教会条例?”
会散之后,克莱尔特意留下了特蕾莎等人,转述了教会方面的口谕,内容却与时钟塔的决定别无二致。
“不是直接告诉我,而是通过协会的人转述,简直像是有意表演给协会看一样。”
狭小的巷道,回响着一前一后两对高跟鞋的脚步声。
“你的意思是?”
“那个女的不是自己人的话,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教会是在提醒,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杀气,虽然是从特蕾莎身上发出的,却在空气中得到了回应。
劳拉不由地提升警觉:“是谁,你觉得?”
“需要被刻意提醒,说明并不是圣杯战争的相关者。如果是以前的旧账,协会或教会,哪一边都太多了,又或者,是两方一起?”
话音刚落,一束紫色的闪光向两人袭来,习惯了与英灵对战,如此简单的进攻特蕾莎甚至躲都懒得躲。
两支的黑键,轻易将光束打飞。
“现身吧,也好死得明明白白。”
掷出手中的黑键,特蕾莎在其柄部结下了召唤的术式,随后为大气的魔力所包裹,在空中召唤出了鹰的使魔。视觉共享下,劳拉也看清了敌人。
“原来如此,看来是你的同僚啊。”
十字的项坠,代行者的长袍,以及那迎击的架势,毫无疑问是教会的人。
“虽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这阵势,我是哪里得罪了各位吗?”
“闭嘴,魔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其中最为激动的某人如是说道。
在他身旁某个看着理性点的则接着补充:“圣堂教会伦敦第三分部,以副主教之名,现对异端者特蕾莎·彭丝进行逮捕,请罪人放弃无谓的抵抗。”
“哈哈,放弃抵抗什么的,鬼才会听吧。”
“固定程序而已,您也曾担任过本职,应该明白这点。”
“嗯,太明白不过了,所以说,你们让我很不爽啊。”
激昂的语调,仿若爆发的边缘,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劳拉也配合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既然如此,最后通牒已下达,第三分部武力解禁许可。”
一声令下,狭小的巷口,瞬间冒出了十多个身披黑袍,胸前挂着十字雕像的暗影。
——原来如此,决定动手的是分部组织,所以才不能直接通告,而是以那种方式提醒我。
虽然清楚自己在圣堂教会中的争议,但反对派们,总算按捺不住了吗?
还是说,受了谁的挑拨?
时间点上看,大概郊外的爆炸给了他们不小的刺激,令其重新回忆起自己所带来的那些阴影。
总算下定决心了啊,彻底地除掉眼中矛盾的根源。
这个人数,差不多可紧急调动的所有成员了,看样子决心还不小。
但是——“愚蠢。”
还不等自己开口,急躁的某人便率先跑了出来,最近的代行者被其生生撕成了两半。
说起来,好像确实没上报过,rider的实力。
“最近刚好心情不爽,竟然还有人跑来送死,所以,可以杀光吗,master?”
“随便吧。”
说起来,麻烦事越来越多了啊,最近。
靠着墙壁上,特蕾莎刚想抽根烟,才发现火柴用光了。
好在劳拉在旁及时地伸出了援手,不抽烟的她不知为何总是随身带着火柴。
“在想什么呢。”
点完烟后,女伴慢慢靠在修女身旁,细心地问道。
“我在想,开始就不该接这差事。”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龙魔女也有后悔的一天。”
“这才只是开始。”
看了眼一旁正厮杀得兴起,蕾莫名觉得心累。
“又不是第一次了,看开些吧。”
劳拉不像样地安慰道:“大不了事后我们再去旅行吧,这次去东方...”
“马上就要去的吧,找到小圣杯后,就要去那个叫日本的地方。”
“嘛,世界这么大,总有我们没去过的,当务之急,还是快了结这个仪式吧。”
相处那么久,少见她会提出这么有用的建议,细想起来,有功夫抱怨,还不如早点结束这烦人的现状。
于是重新看向一旁,rider刚好结束了战斗,一剑插向倒地之人的胸口,当真一个活口都没留。
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价值。
“尽兴了就走吧,也是时候了,结束这场闹剧。”
rider在旁听得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特蕾莎,竟然如此有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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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吗,让教会如此深入。”
透过蔚蓝的水幕,目睹一切之人发出了如是疑问。
“只是些暗示罢了,那个女人太麻烦了,不尽早解决不行。”
“哼,虽然我也这么想,但眼下首要的是对付lancer,他们可是重要的战力。”
“无谋之后又是畏首畏尾,看不出你狗当得还挺开心的啊。”
“无意义的挑衅还是省省吧,小鬼。”间桐脏砚拄着单拐平易地说道,“计划不愿意说出来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那个阵式原本是用来对付rider的,谁料的到事情会变那样,况且能死里逃生你们就该谢谢我了。”
“救我们也不是你本意吧。”
间桐转身走向水幕,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要是有的选,那个魔女就不会一起出来,你现在又何必烦恼怎么杀她。”
“预料外的事太多,但结果上看,还是我救了你们,报恩还是要有的吧?”
狐狸总算露出了獠牙,间桐闭上眼笑了笑:“千代已经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如同回应一般,远坂也扬起了嘴角:“安心好了,起码现在而言,你我目的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看上的是那个吗?
召唤设有七阶,但现在,Lancer是现代的遗物,archer至今仍未见踪影。
与此同时,希斯洛普死后,远坂家又多出了一个代理资格。
“所以,你看上哪位英灵了?需要我给你提供怎样的圣遗物?”
“保密。”
远坂神秘的笑了笑,似乎心中早有定数。
那还是Lancer给他的提示——英灵+英灵,似乎当真可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