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riidge 于 2015-6-8 01:49 编辑
唔，写到这里才说明好像也有点醉哈哈哈…… 冷CP感觉也是很萌的！！！小怂门加油啊{:4_353:}
第四章
“来，这边我来，凤翔去想想怎么砌就好。”
长门把砖块一点点砌上，把屋子边围起来了一小块地。
“呵呵，那能想多久啊。”
“就先想着嘛。”
“是是。”
“可以想想那边的屋子想刷成什么颜色。”
“长门喜欢什么颜色？”
“颜色啊，不太懂。”说着皱了皱眉头，又摇摇头对凤翔傻傻地笑了笑。
“我去翻草皮吧、闲着也是闲着。”
“那个很累的、凤翔想想中午吃什么吧。”
“呵呵，我就想想这、想想那，当军师嘛。”
“那有什么不可以。”
“那…那怎么可以。”凤翔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怎么了？”
察觉到有些变化的语气，长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
凤翔只是摇摇头。又来了，那种寂寞的笑。长门有点慌了，立即站起身三两步走了过去。
“凤翔，怎么了？”
“没事哦。”
“呀，长门也真是，出了这么多汗。”说着，就要抬手去擦。
若不是手太脏，长门真想揉一揉那高高扬起的脑袋。避开了手掌，她轻轻地让凤翔靠在自己的怀里。
“又在想不高兴的事了？”语气轻柔得不像是长门。
“我对长门来说、一点都帮不上吗？”明明想说出口的，也不是这个。
“不是，只是前些天看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也不急不是吗？”
“但是，我希望…可以是我们一起…”
长门知道，凤翔是想起过去的事，有时候队伍因为自己的失败不得不撤退，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看伙伴丢掉性命，一次又一次。
“战舰长门请速到提督室。”偏偏在这个时候吗。
“凤翔。”
“去吧。”
“…嗯。晚点我再来。”
“太迟了就好好休息吧。”
长门没说什么，洗了洗手就小跑走了。远远的凤翔只听到一声“晚上继续。”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门口，一坐就大半天。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越发频繁地席卷而来。都是那个人，总是那个人。
入夜毫无征兆地下起雨，居酒屋里不到九点已经没有人了。下雨的声音没有停。收拾完东西，凤翔扶了扶腰、准备锁门。一整个晚上迷迷糊糊的，跟自己说话的人挺多的，乱七八糟地回应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当然，也没注意到靠在门口的人。理所当然地，凤翔被吓了一跳。门口的人脸上虽然笑着，凤翔却不自然地退了一步，气氛有点尴尬。
“长门姐还在处理文件，大概是不会过来了。”
“哦，谢谢你陆奥。”
“凤翔对于长门姐，是什么意思？”
“诶？”
“不要给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不是那个长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是。”
“不要用那种无辜的表情看着我，我不是长门姐，没用的。”
“……陆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了什么？”
“长门只是偶尔过来帮帮忙，过来帮忙的舰娘很多的。”
“但长门姐也是其中之一就很不对了。”
“诶？”
“你觉得对她来说，有介于重要的事和无关紧要的事之间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
“你觉得她会经常出现在这里，是一件重要的事，还是无关紧要的事呢？”
“可能只是想放松一下吧。我也并不讨厌呢。”
“呵呵，你并不讨厌，就可以了？”
“…并不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长门姐的职责你很清楚，她是联合舰队旗舰，是为很多人存在的，不是为你，也不是为我。”
“凤翔。”
门突然被人打开，屋里的人都是一愣。
“长门姐？”
“长门？”
“陆奥？”
“我，有事过来找凤翔。”
“哦。谈完了吗？”
这一副要赶自己走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陆奥看了凤翔一眼，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刚才的话。
“嗯。”
“我们回去吧。”即便察觉到长门的意思，陆奥还是装作不知道。
“唔，抱歉陆奥，我来找凤翔。”
“挺晚了，长门。”刚才的无疑有一定的作用，凤翔委婉地表达着拒绝。
“嗯，我知道。”
“所以…”
“所以别再磨蹭了。陆奥，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回来。”
说罢，长门率先转身出了居酒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若是这样待着，就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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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凤翔住处的路上，长门一直抬头看着夜空，凤翔则不做声走在她身边。
“最近腰还疼吗？”
“不疼。”
“不许骗我哦。”
“不会。”明明是简短的语句，语气却很温和。
“我只是不想看凤翔什么事情都自己默默承受着，无论是别人拜托的事，还是，过去的事。”
“为什么？”
“总要有人心疼你的。傻瓜。”
说这话的时候，长门停下了步子。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凤翔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长门，我。”我明明已经放下了啊…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因为听到她这样说，真的好高兴。
轻轻地揽过凤翔的肩膀，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
“我、长门，希望可以被凤翔所信任、打扰、依靠，这便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
声音不高，却很坚定。过于惊讶，凤翔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绕了一圈，终究还是不放过她。如出一辙的温柔。再也筑不起高墙。即便刚刚才被人提醒了，凤翔仍然想伸手回抱住这个善良、坚毅的人。她曾经最重要的人，她再次喜欢上的人。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好。”长门的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嗯。”
回到凤翔的住处，俩人突然有点不习惯。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脸庞了，呼吸、表情、一举一动，反而有些胆怯了。凤翔是这样，长门也是。虽然原因完全不同。
弯下腰再起身的时候，凤翔顿了顿身子，动作幅度尽可能小地扶了扶腰。随即被一只大一些的手覆上。
“还是疼。”不是疑问，是肯定。
“总需要时间嘛。”凤翔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待会儿帮你按按。”
突然地距离拉近，凤翔并不讨厌。如果非要说是哪种不适，确切地讲，是紧张。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想靠近，又怕自己的不好被对方尽数看到。她是不是也和以前一样，能尽数包容呢。
抱着枕头趴下，凤翔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来，放松一点。”
“长门的动作，有点僵硬呢。”不用看，长门也知道凤翔是笑着的。
“有什么办法，没练过嘛。”凤翔笑笑，她喜欢长门有时候的意外地坦率。
“谢谢呢，长门。”
“说什么瞎话。”
“这样趴着，是不是很傻？”
“有吗？”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
“我觉得很美啊。”
“……”凤翔整张脸都红透了，长门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怎么了？”
“总觉得…有点奇怪。”凤翔很无奈。
腰上的触感突然消失了，转过身一看，长门在自己身边用一样的姿势趴下了。
“怎么样？傻不傻？”
“…哈哈。”总觉得有点可爱…
“对吧？”语气里满满地骄傲。
“是是。”
演示完毕长门又爬起来继续不紧不慢地按着。
“长门工作一天很累了。不用太久的。”
不得不说，长门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按了那么会儿、凤翔却觉得好多了。
“没事的。”
“真的。挺晚了。”
话虽然这么说着，凤翔却没有动。腰上的力量再度消失，凤翔却没有转过头去看。只静静地等着。
长门趴回了原先的位置，只是把凤翔贴得紧紧地，又再度搂着凤翔的腰，把她整个圈在了怀里。还是有点不习惯，这是凤翔仅有的想法。
“不想和我待了？”语气里甚至带一点弱气，凤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 长门不是答应了陆奥，要早点回去的…”
“我不想走，可以吗？”
“…回去吧，乖。”
“哦。”
这是确定自己喜欢对方后，长门第一次要求留下，又在彼此确认的当口，却没想被拒绝了。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长门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衣服，很轻松地打开了那扇没什么分量的门。
“凤翔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就在长门要迈出步子的时候，一双纤细的胳膊绕过腰际搂上了长门，脑袋贴到长门的背上。
“不要走。”
长门没有说话。
“留下来吧……长门。”
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前一秒推拒、后一秒又要自己留下……却也狠不下心来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放心吧，我只是，先回去了而已。”
骗人。
“今晚就留下，好吗？”
“为什么？”
并非故意，只是这样总是被对方吃得死死地，让长门很不爽快。出口便成了冷冷的语气，让凤翔几乎不敢向前。
“……就当，为了我。”
长门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却没有马上给出回应。
“你凭什么有自信我会答应。”
这个女人，没有点什么欲望，总是什么都游刃有余。很是烦躁。
“我，我没有…”
从来都没有，无论来多少次，只怕都没有。
但果然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毕竟从未想过…在你面前保护自己，不是吗？
长门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稍微用了点力气，把凤翔抱在怀里。短短几秒，凤翔已经在脑海里过了无数种可能，整个人都觉得很晕。要她回去的是自己，自说自话地要她留下的还是自己，又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为了我”，是个什么理由。
“好。”
“嗯？”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凤翔的反应慢了半拍。
“怎么老发呆啊？”
“没有…”长门也不想过多计较，便转移了话题。
“我们就这么站到天亮？”
“当然不是…”
“那凤翔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长门笑了。
“那好，就什么都不做。”
“长门跟我讲讲自己的事吧？随便…什么时候的都好。”
哪怕她只是记得那么一点点呢？
“先去坐下。”
“嗯，好。”
虽然最后变成了两人并排躺下，长门的手还是伸到另一床被子里，把凤翔小小的手扣在掌心，时不时地摩挲几下。
“其实醒来后，以前的记忆很少。我怀疑自己跟任何人都没有关联。自到任起，就被作为“长门”接受训练，然后再活成“长门”那个样子。
“辛苦了呢。”
黑暗中，凤翔也能感到长门摇了摇头。
“最开始的时候，每次出击，都感觉自己就是个武器、工具，后来慢慢地发现，大家之间可能是有牵绊的。不过我，一直找不到那个让我牵绊的人。”
“直到…”
“嗯。”
凤翔应了一声，打断了长门的话。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听到的什么，太让人紧张。
“直到，不知道哪天，看你晾晒衣服的小小的背影，觉得自己没来由地想把你抱在怀里…”
凤翔笑了笑，果然没想起来。
“那你可够沉的住气啊。”
“我也这么觉得。”凤翔一直笑着，这个人怎么任何时候都这么自信。
“然后呢？”
“然后，又想来找你，又怕。”
“怕？”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以前，我们可能认识。”
凤翔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哦？”
“不过，一点也记不得了，哈哈。”
提起的心，一下子又几乎都冷了下来。
“嗯。”
“凤翔。”
“嗯？”
长门支起了身子，看向凤翔的方向。只是黑暗里，她看不到凤翔的脸上的泪。
“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说不可以，长门就不喜欢了？”声音极度地不稳，让长门觉得不对劲。
“凤翔？”
黑暗中，长门还是伸出了手去确认。凤翔哭了，却在长门的手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哭出了声。长门慌了。
“对，对不起，你可以不答应的，真的，不要哭。凤翔，不要哭。”
长门的手一直在抖，她不知道该拭去凤翔脸上的泪水，还是收回手，不再触碰她。
凤翔仍然在哭，好像积累了太久的情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糟了。”这是长门心里唯一的想法。事实提醒着，她和凤翔之间，或者凤翔和自己重要的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绝不是今晚自己终于说出了心意，那样简单。想通了这里，长门掀开了凤翔的被子，把她轻轻地拢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那么久了、长门。”
这是什么意思？感觉哪里不太对。
“嗯？”
“那次出击，谁都没有回来。我的长门，也没有回来。”
似乎是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事，凤翔紧紧地抓着长门的衣服。长门不敢出声了，“我的长门？”
“我每天去等，直到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我也一直想等你回来。”
“等等，凤翔，你说，我，我是你的，长，长门……”
“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吧？”
“……”太过于震惊，长门没有出声。
“别的舰娘陆续被打捞起来，你却一直找不到。哪怕，哪怕再让我看看你…”说到这里，凤翔只拼命地哭，再也接不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试着去想象那个画面，长门皱紧了眉头。如果自己在那里，一定给她一个最有力的拥抱。原来，自己做了这样伤她的事……虽然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了。
“后来一次出击，我伤得很重，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谁告诉我你被打捞起来了。我以为那是梦，和之前做过的好多个梦一样。梦里你回来吃饭了，从背后轻轻地抱着我。说着那些，幼稚的、却怎么也听不厌的话。”
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说话很幼稚吗？……
“那次病了很久，后来我知道，你是真的被打捞上来了。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你最后一眼。我真的好怕。”
感觉有什么哽在喉咙，长门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用手慢慢地顺着凤翔的背。
“后来，你来了。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好了的时候。你和别的人一起来居酒屋，还是那么安静，还是不能喝酒，一模一样，神态举止。”
“我当时好一阵反应不过来，我想，我的长门回来了。但是，事实却是，你的确回来了，只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而已，只是不记得我了而已。”
原来这就是那个寂寞的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过自己。
长门轻轻地抚摸凤翔的头发，任她贴在自己胸口，说这些属于自己和她的事。
“我以为就这样了，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是，长得像我的长门。”
“后来，居然能偶尔碰到你。或者说，是你来找我。然后又是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
“再后来，看到陆奥看你的神情，看你一次又一次地脸红，我知道，我和你的故事大概就该在这里结束了。我也曾经申请解体。”
“什么？！”长门惊呼出声。
“不是的，不是那样，我。”嘴唇被一只小手轻轻地覆上，长门只好打住。
“可你还是一次次地往我这里跑。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长门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语气真的好寂寞。
“难怪那次喝醉了想跑过去吻你，被陆奥拉着，却被大和打了。连加贺和赤城也不理我。原来就我不知道啊。”
“那之后你没有再来过，我才知道你不在镇守府。但我真的累了。”
“…对不起。”
凤翔怎么过的，长门完全不敢想象。之前还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因为要一次次地去证实，还出言伤人，真是太愚蠢了……她为自己，忍受了那么那么多，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凤翔只摇了摇头。
“你们不在，镇守府被袭击，在小山坡上看到你，我知道，糟了。你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脸上没什么表情。其他人看不出来，可你是我的长门啊…慌乱，着急，惊喜，我甚至不希望自己能看出来。因为那一次，真的撑不住了。好想再抱抱你，真的好想……”
哭声是那么地无助，让长门都想狠狠地掐自己一下。
“以前，你也送过我一只海星的，和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惊讶、愧疚，这是长门混乱中能理得出来的感受。
“我回来了。凤翔。”
“嗯…”
“对不起，不会再你一个人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凤翔没有接话。
“我没喜欢陆奥。”
“我知道。”
“对不起…”
“说了没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呵呵，说什么呢？我说你曾经很喜欢我，你就真的回来了？”
“…那个长门，和你，到哪步了啊？”
“说什么呢…”
“因为…感觉凤翔很喜欢她啊。”
凤翔不禁失笑。自己跟自己吃醋是什么意思。
“你啊，什么时候才长得大。”
“长不大了。”
“战舰长门也说这种话。”
“怪我吗…”
“嗯。”
“那今后让你欺负，我都不还手，怎么样？”
“我可不想被战舰打到大破。”
“那，战舰让你打到大破，怎么样？”
没有回答，凤翔抽出手，抚上长门的脸颊。
“对不起，凤翔。”
“没事了。”
你回来了，虽然连我都记不得了，但这也真的没有关系。
“凤翔……现在还怕吗？”
“嗯。”
“那就是，喜欢我了。”
“怎么可以这样问…”
长门笑了笑。
“我也怕。扯平了。”
“嗯？”
“我也怕，哪天出去一回来，就看不到凤翔。看不到你小小忙碌的身影，对着我软软地喊我的名字。看不到你低头不好意思的样子，或是再也不能抱你。”
“只要长门回来，我都在的哦。”
“笨蛋，还在怕。”
凤翔没有接话。
“至少现在，我在这里的，不是吗？”
凤翔应了一声，闷闷的。两只手把长门抱得好紧。
“小笨蛋，甲板要断啦。”
“呵呵，那一定是假冒的。”终于笑了啊。
“我真的很喜欢你，凤翔。”
“嗯。”
“这份喜欢你的心情，不输给任何人，也不输给，曾经的自己…”
“嗯。”
“我们慢慢来，中间差你的，都罚我。”嘴唇又被手覆上。
“乱说什么。”
“都，都在今后，一天天地补回来，好不好？”
“嗯。”凤翔只觉得还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话太好听。
“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住地想道歉。
“嗯。”
“你以后慢慢跟我讲，好不好？”
“好。”
“那样子，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了。”
泪水又流了下来，这个人，有时总是意外地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