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中剑舞 于 2014-12-12 21:08 编辑

第三章 第六节 苦战

3-6 Tough Battles

地板突然被打出了一个洞，打断了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的谈话，洞中飞出的魔光箭矢也让他们有点吃惊，但是有惊无险，他们敏锐地作出了闪躲，只是他们刚刚坐着的沙发却不能幸免于难，被破坏后飞舞而又飘落的棉絮，就像是重要人物登台时撒起的花瓣。

依据洞中通道的方向，言峰绮礼知道这通往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可是从者跟Master对着干，并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现在Master的手上一条令咒都没有使用。

“中二少女，来得真是时候，本王正好在跟言峰叔叔谈论怎么好好教导你，你本人也来参与参与。”

很快地，粉Archer便从洞中飞出，与他们对峙。

“太过分了，他们还只是孩子，还什么都没做。”

“为万象之王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是身为王之子民的荣耀与义务。”

“小事？你把人的生命，尊严，情感当成什么了！”随着少女愤怒情绪的上升，少女的身后，虚空中冒出更多的光之箭，箭头指向的便是英雄王，仿佛只要英雄王的答复不让她满意，便让他万箭穿心。

可是英雄王并不吃这一套，小孩子的玩意他可不怕，只是觉得更加不爽。此时的他想要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好好地玩弄她那颗悲天悯人的心。可是沙发已经被破坏了，所以要更加残酷地玩弄才行。

“人命，他们还活着，不过现在没准已经被你残忍地杀害；

尊严，本王没有拒绝他们的奉献，也不会让他们的奉献白费，已经给足了面子；

情感，跟中国的皇帝比起来，本王已经免去了他们的谢恩。”

“渣滓！英灵中的败类！”

“够了你，别以为一身神灵气质，别人便要对你顶礼膜拜，聆听你的福音。”

“别冲动，吉尔伽美什，现在我们是同一战线。”言峰绮礼觉得很有趣，粉Archer因为他人的苦难而愤怒痛苦，而他，从别人的痛苦中感觉到的是愉悦，这样的主从配对对他真是太完美了，让她不断地做违心的事，不断地痛苦，这比收拾她更让他愉悦。

“吉尔伽美什是上届战争中的英灵，为了在没有圣杯支撑的情况维持其存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有英雄王在，战争的胜利已经不远。”缓和，低谷，是为了下阶段的高峰。

“可是……"

”可是，这也成就了他们。十年前的灾难，让他们失去亲人，成为孤儿，无依无靠，可是现在他们浑然一体，再也不孤单了。”说到兴头，言峰绮礼在房间踱起小碎步，无视粉Archer的咬牙切齿。

“为了支撑英雄王的存在，与其在去破坏别的家庭，不如让没有人关心的他们做件善事，保住别的美满家庭。如果他们死了能到达天堂，希望他们能感恩戴德，在吾主的面前呈报鄙人对他们的帮助。

“你杀了他们？这就麻烦了，这么多完美的人选可不好找。”

”本王不挑剔，普天之下，皆是吾之子民。“

“不用找了，已经再也不需要了，你们去地狱再去说你们这套歪理吧。”不知不觉，鹿目圆的眼泪止不住地留下，他们都已经遭受了至亲离去的痛苦，为什么还要再遭受非人的对待。鹿目圆用手擦去眼泪，所有地都弄清楚了，没有冤枉，没有模糊，审问已经结束，接下来该是处刑，举起沾上眼泪的右手，让他们接受应有的处罚。

“你似乎忘了我是你的Master。”言峰绮礼也举起右手，露出属于粉Archer的圆环圣痕。

“太无礼了，以令咒下令，跪下来好好道歉请罪。”随便下令没关系，他是战争的监督者，手上还有十多条令咒，可以将这些无主的令咒转移为粉Archer的令咒，还可以命令她做很多的事情。

可是粉Archer并没有听令。

“没用的，只有以全部令咒下令，才能迫使我屈服，全部。”

“真是失礼，忍你们这些女神很久了，掂量自己的分量，杂碎，死去吧。”比起忍耐的粉Archer，金Archer取出了宝库中的刀剑枪戟，率先发起了进攻。

面对着投射而来的宝具，粉Archer也射出了她的光箭，不是对着急驰而来的宝具，不是对着可恶的Master，而是对着天花板，打通了抵达天空的通道，自身也迅速飞起，让攻击的宝具落空，从通道迅速飞往天空，更广阔的战争。

很快地，从天花板上被开出来的大洞倾泄出了箭雨。

吉尔伽美什当机立断，用宝具在天花板开出另一个大洞，乘坐光之辉舟飞出箭雨范围，前往天空的战场。

言峰绮礼则立即打开旁边的门，迅速地脱离重灾区，避免他自己被箭雨淋成落汤鸡，哦，想错了，是被刺成刺猬。

收起袖子，言峰绮礼审视着他的全部令咒。

全部，他明白粉Archer的意思，意味着耗尽的不仅是属于她的三条令咒，还会耗尽属于英雄王的令咒，耗尽作为圣杯战争监督者所保留的令咒，还有可能需要耗尽未来可能得到的令咒。

令咒是他战斗的重要武装，而失去所有令咒，也意味着退出圣杯战争，这个他不能不谨慎使用，只有到最后关头才使用，到英雄王也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才使用。

太不简单了，粉Archer，只怕英雄王也未必应付得了。

带着一丝担心，言峰绮礼关上了门，将两个Archer的大战关到门后。

教堂內，过道上，晓美焰就像是误入陷阱的小肥羊，踏入鬼堡的胆怯女生，战战兢兢地摸索着气氛诡异的教堂，担心着从哪里会窜出索命的恶鬼。

黑麻花状态的她，表现地越像黑麻花，运气便会越高，而逆天的运气会把她带到目的地，安全地，完好无损地，无论怎样阴险地陷阱，机关，布阵，魔术，都阻挡不了她。

胆怯，羞赧，自卑，没主见，闭塞，没用。

可是却很受上天照顾。

上次她这么没用的时候，遇到了鹿目圆。

“已经没事了，小焰。”

而这次，面对气氛诡异的教堂，胡乱闯入只怕还没见到目标就着了道，没办法的她只能求助上天的照顾，让上天来帮她找到暗中联盟的那两个家伙，然后破坏他们的联盟。

教堂突然晃动起来。

“不要，我只是迷了路而已。”受惊的黑麻花夺路而逃，也不管后边压根没有敌人。

乱窜的黑麻花，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又是一次震动，不过这次晓美焰收回了自己的没用属性，因为震源就在通道的拐口处。她已经抵达目的地。

她感觉得到两个强大的英灵瞬间冲了出去，在冲突。

联盟并不牢靠，英灵间的冲突是她对付Master的最佳时机。可以等他们一个解决掉另一个的时候，她来坐收渔翁之利。而现在，先找个最佳位置隐藏起来，看清这两个Master，然后等待最佳的时机。

时停，晓美焰拐过通道转角，便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看着他手上密布的令咒，各式各样的令咒，十多条之多。

毫不迟疑地，晓美焰取出了沙漠之鹰。

拥有多个从者的家伙，怎么想怎么可怕。这么多的令咒，毫无疑问是作弊。就算是实力强大，心思细腻，计划周详的人，也往往比不过那些走后门拉关系的混蛋。

“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受到袭击的言峰绮礼保持了他一贯的冷静，身体快速地侧闪，以令咒强化来不及闪避的部分身体，再凝聚钢爪将其余的子弹挡掉。

有惊无险，子弹的冲击带来的疼痛，言峰绮礼可以完全无视。对手的敏捷才是他关心的，完全没有捕捉到对方的人影，子弹便到了跟前。极高的射速下，让枪声彻底混合到一起，完全分不开。他想起了一个传说，NOIR。

十年了，再一次遇到让他惊讶的敌人，兴奋让他遗忘了身体的疼痛，整个人快速冲刺，并启动了教堂的守护机关。

快速地转弯，言峰绮礼找到了攻击他的杀手，不是卫宫切嗣，而是完全不符杀手形象的黑麻花少女。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而他的身体四肢并不因他的失落而放慢，重拳朝着少女的头部而去，可以直接打爆少女的头部。

眼中的少女明显没有预料到他会平安无事，而且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错愕，缓慢地想躲闪，可是太慢了。

可是她突然就消失了。

而枪声，子弹撕裂大气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发出的重拳没有收住直接把墙壁打碎，而顺着墙壁的反作用力，言峰绮礼跃向另一边，闪过身后的子弹，在另一面墙的边上站稳。少女的影踪消失了。

可见的动作很慢，可是却能瞬间如此之快，不可见的动作。

如果是十年前，那么他已经死了，可是十年时间，虽然他还是半吊子魔术师，但是却也学会了很多实用的魔术，获得了很多关于魔术魔法的知识。

“时间魔法，很高深的时间暂停，却也只有时间暂停而已。你逃不掉！”话音刚落，言峰绮礼把前面房间的门直接踢开。

教堂的机关已经启动，所有的通道都会被多个门阻隔，在密闭的小空间内，将会让入侵者无处可逃。

通道的阻隔门很完整，枪声从后边传来，在引诱他回到他刚刚出来的房间，而更佳的隐藏场所，是另一边的房间。

洞开的房间一览无遗，没有多少可以隐藏身影的地方。

六大魔法之一，时间魔法，如果对面真能自由地使用，时间暂停，如果对方真能无限制地施展，杀他完全是信手拈来，可是现在却只是隔着放枪，毫无疑问，使用有很多限制，他大致上也猜到了有哪些限制。

好险，晓美焰感觉自己只要再慢一点，她的头就跟那面墙一样碎了一地。

真是可怕的Master，实力这么强，头脑那么冷静，她的小心思完全没法糊弄他，再加上作弊，对上这样的对手，完全没有胜算。

晓美焰感觉到视线被遮挡住的外边强大的魔力波动，都是非比寻常的英灵。

最后的机会，他的从者闹矛盾。如果将来他把从者们都调教好了，这场战争也就没有了悬念，有那么多令咒，就算再倔强的从者也只能乖乖配合。

所以要把握机会。

先前顾虑会引起从者的关注而没用重武器，现在只有拼了。

言峰绮礼扫视着整个房间，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也只能是躲在沙发后边了。他往天花板踢上一脚，被破坏的墙体瞬间把房间的出口堵住。

对方时停魔法的限制，需要让时间流动才能让破坏起效。

而现在，只有时间流动，她才能逃出去，而他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凝聚钢爪，发动突击，锐利的钢爪轻松地将眼前的沙发切开，没有少女的身影，只有爆炸，定时炸弹的威力不足以伤害他，可是却将边上的墙炸开，一个逃生的出口。

背后袭来的是火箭筒发射的火箭弹，言峰绮礼从容地闪开，火箭弹从墙上刚刚被打开的出口飞出，爆炸开出通往外边的通道。

有这样的武器，言峰绮礼觉得留不住她，想不到她可以随身隐藏这些东西。听闻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的魔法，便可以制造出异次元背包。

真是奇怪的Master。能够使用这些不充分的魔法，可是却奈他这个半吊子魔术师无何。

不过同样的技俩先前已经失效了，现在也不会奏效。眼前开出的通道只是迷惑，她要的应该是攻击，背后的攻击。她还没放弃进攻，而他已经有所防备。

不对！

先前的技俩已经失效，现在不会再故伎重施。所以应该是正面的攻击。

正面陡然冒出的黑衣少女，手持的高尔夫球杆已经扫到了他脖子，要把他的脖子打断，言峰绮礼本能地使脖子后退，立即举手挡住球杆，球杆随即折断。

可是也已经晚了，少女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心脏，少女感觉到心脏处液体的流出。

终于结束了，晓美焰呼出了一口气。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言峰绮礼的另一只手已经握拳重重地轰击在黑衣少女的心脏上。

巨大的力量带着少女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砸在墙上洞口的边缘，开出更大的洞，冲击还没消止，继续打破了两堵墙才停下来。

经过这番折腾的少女，趴在石砾上一动不动，鲜血止不住地流淌开来，原本绑成麻花状的头发也披散开来。

看着心脏被击碎的少女，言峰绮礼觉得现在的形象更适合她，黑长直，而不是黑麻花。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我要打爆你的头。”

吉尔伽美什想起了恩奇都死时他的无力感。

“不可原谅。为什么是你死去？

即使要惩罚的话，也应该是降到我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由于我的任性不是吗！”

没有人回答，没有神回复。

高高在上的神便是这样，对忤逆者的惩罚永远是那么的残酷，那么的不可理喻。

女神伊丝塔，神安努，创造女神阿鲁鲁。所有的神灵都不可饶恕。

吉尔伽美什仅有的友人，就这么在无力的吉尔伽美什的陪伴下，被病痛折磨至死。

无力，即使再痛恨他们，可是面对神的安排，他永远是那么的无力。

他取出了花费多年才复原的光之辉舟维摩那，投出了他珍藏的无数财宝。可是拥有神气质的中二少女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继续发射无数的光之箭矢。

然后他就无力了。

不是说圣杯战争无法召唤神灵的嘛！

他第一次感觉到维摩那飞得是多么地慢，完全逃不出光箭的追击。他投出的宝具弹雨，以前他是多么地为之骄傲，可是现在在神之箭雨下，犹如小孩子泼出的零丁水滴，瞬间便被淹没，他所面对的是狂风暴雨，连大海都畏惧得咆哮。

他飞出来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送死，可是，完全没有战斗，只有送死。

不甘心！

英雄王绝对不能再被神打败！

以维摩那为盾，阻挡追击而来的光箭，吉尔伽美什把自己像箭一样地朝着远处的少女射去，就算只是送死，吉尔伽美什也要与神对抗到底。

确实是送死，神对非神者的反抗从来都不需要动指头便可以解决，新的光箭从少女背后冒出，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只是让他成为无法逃跑的标靶。

此时，底下传来了爆炸的声音，言峰绮礼发生了什么事，吉尔伽美什完全不关心，他只注意到女神为下方的爆炸分了神，光箭没有立即射出，而他现在的距离却已经够了，虽然他的剑还砍不到她，可是却也已经够了。

天之锁。

“对神的规戒”，被捕获者神性越高锁链的硬度也会随之提高，越难挣脱。

对神宝具！

释放出宝具的吉尔伽美什在空中失去支撑，不知道中了多少箭的身体难以维持平衡，重重地摔到地上去。

真狼狈，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

不过最狼狈的时候已经过去，天之锁起了作用，少女被锁在空中，圆环图腾消失，她的挣扎无效。

“先前的神气没有了吧！哼！”

蹒跚地爬起来，吉尔伽美什发现他的黄金甲已经被打穿了多个洞，裂缝布满整个铠甲。

忍不住吐出胸中的淤血，他深吸一口气，让身体快速地恢复到战斗状态。

战斗还没有结束，他要的是打败神，而不是锁住，他要让高高在上的神灵跌落凡尘，像杂碎一样地滚打摸爬。

-- 乖离剑·EA！

此剑下去，战后得吸收很多人的灵魂才能快速地将魔力补满。

--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