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中剑舞 于 2014-12-10 22:02 编辑
第三章 第五节 神的救赎与愤怒
3-5 All From God
二日夜,教堂,里间,沙发上。
言峰绮礼等待着吉尔伽美什的归来,他迫切希望知道圣杯战争的发展近况。
至于他的新从者,并不在他身边,也没有去执行什么任务,没有表现出对圣杯战争的兴趣,也没有表现出合作的意愿,干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事。这扰乱了他的计划,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因为这位新从者跟吉尔伽美什一样,有极高的独立行动能力,不需要呆在Master的身边,也不依赖Master的魔力供应。
他的原本计划,窃取巴泽特的从者,然后一明一暗的参加圣杯战争。巴泽特,魔术协会派来的外来魔术师,跟他有过几次会面,他早就想看着她被夺走从者,因即将沉沦地狱而绝望地痛苦。可是圣痕并没有出现在巴泽特身上,她并没有被圣杯选上。看着她失望地离去,言峰绮礼只觉得不够,痛苦还不够。
圣杯戏弄了他,并一而再再而次地戏弄他,他成为了Master,魔法少女的Master。
言峰绮礼已经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身上遗留着历届圣杯战争所没有使用的令咒,他不能再成为圣杯战争的Master,否则便是战争的不公平。
可是圣杯并不理睬这个,圣痕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而他完成召唤后,看到的是粉红魔法少女。
那一刻,他露出了十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震惊表情,他原本以为这个表情言峰绮礼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如果当时吉尔伽美什在场,那么肯定会笑得更加地失礼。
可是,为什么?
粉Archer走的是光明正大,拯救世界的康庄大道,言峰绮礼走的是污秽不堪,罪恶邪恶的愉悦之道。
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没有任何命运交汇的地方。
粉Archer,难道也迷茫存在的意义,生存的追求?
不对,他早已经在十年前找到了答案,圣杯给的答案,可是圣杯并没有给出过程,等他从昏死醒来,便看到了答案,他不甘心,所以要参加这一届的战争,要用自己的双眼见证整个过程。
即使没有过程,他也确实找到了答案。难道答案错了吗?
理不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粉Archer不会听他的命令,只会成为他的障碍,该怎么处理她,该怎么利用手上的令咒让她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露出扭曲丑陋的表情!
让一个典型的魔法少女如此的方法,太多了。
“绮礼,终于看到战争开始的气象。” 归来的英雄王,自在地在言峰绮礼的对面坐下。
“终于开始了,情况如何?”
“无聊,这一届的战争都是小孩子的游戏。”
“都预料到了,远坂凛,间桐樱,卫宫士郎,都是高中生,十年时间,爱因兹贝伦培养出来的年龄估计也不大。”
“不止如此,他们的从者,比Master的年龄还小!看着一群顽童过家家,本王可没兴致。”
“怎么可能?圣杯所认可的英灵资格,能达到的小孩能有多少?再者,齐聚一堂更让人起疑!”
“别怀疑本王所见,都跟你的女神一样,魔法少女。”
“看神情,你也并不无聊。”
“隐藏在暗中的家伙,身手敏捷隐蔽,使用现代枪药,用起炸药毫不含糊。”
“卫宫…切嗣!”
“死后成为英灵,再度参加战争,有趣。”
“别开玩笑,他有什么英灵资格,再说,是他破坏了圣杯,也没理由再追求圣杯。”
“看看那些魔法少女,没有什么不能发生。或许这次,他也是为了破坏圣杯而来。”
“是吗?就算如此,这次他阻止不了我。”
“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结果,只会让这场战争更加有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我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更有趣的过程!”
“你的女神呢?”
“不知道,她看来对圣杯不感兴趣。”
“那还来参加圣杯战争?看来是她对你感兴趣。”
“不对,她感兴趣的是你,今天她去图书馆偷了一本书,吉尔伽美什史诗,然后看了一天。”
“那她死定了!本王最痛恨花痴的女神。”
“留着她是祸害,我们可以先商讨下该如何折磨她!”
被错当成卫宫切嗣的晓美焰追踪着从钟楼上一跃而下的英灵来到了教堂外。
她所追踪的英灵,拥有高贵的气质,即使穿着便服,却也懒散随性,自信从容,毫无戒备,所以跟踪起来十分容易。
随性的姿态,他压根没料到会被人追踪,这引发晓美焰发动攻击可能会奏效的想法,可是,也只有实力超群的英灵才会在战争开始后保持无惧一切的从容,这让晓美焰把萌生的冲动念头打回去。
到了教堂外,晓美焰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
两个英灵,是联盟吗?
获胜的Master只有一个,获胜的从者也只能有一个。但却不排除两人将彼此的战斗留在最后而结盟的情况。
结盟后的实力,将更加难以对付。
探查教堂,将那两个暗中结盟的家伙揪出来,甚至解决掉。
下定决心,晓美焰开始了冒险。
吉尔伽美什史诗,以早期质朴的语言极尽全力地歌颂人民心中的英雄吉尔伽美什。人们原谅了他早期的残暴,赞扬他与恩奇都的友谊,传颂他们的英雄事迹,贬抑好事的女神,为恩奇都的离去而哀伤,为吉尔伽美什在挚友死后对生死的追问而扼腕叹息。
人民歌颂的吉尔伽美什形象,鹿目圆无法将之与昨晚见到的英灵吉尔伽美什相对应。
昨晚所见,她便感觉到吉尔伽美什与她的Master身上的恶,跟隐藏在圣杯中堪称世上最纯净的恶一个属性。所以她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可是她又不得不去了解他们。
神之下界,不得不受很多现世规则的约束,在神之领域所获得的知识,并不能带到现世,这让圆神很是痛苦,因为她回想不起下界前毫不犹豫的依据。
依稀记得,她以上位规则圆环之理,侵入现世世界规则,并将恶魔结界卷入其中,通过现世世界的根源开通一条通往结界内的通道,这条通道恶魔肯定不会让她通过,为了避免神魔大战引起现世不断的毁灭重组,神魔以英灵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如果她夺得圣杯,那么便可以利用圣杯提前回归神位,并不受阻挡地进入结界,如果恶魔夺得圣杯,那么恶魔便可以利用圣杯切断这条通道。
打败除恶魔外的英灵很简单,可是难道她真要让那些带着希望而来的英灵失望而归?难道她要看着英灵们战斗而袖手旁观?难道她要等待恶魔肆意妄为到最后?
英灵,或为立下丰功伟绩的英雄枭雄,或为神话传奇人物。在现世人的心目中占有很大地位,代表的是过去的辉煌。当他们带着绝望而回归世界根源的英灵宝座时,毫无疑问将埋下黑暗的种子,当怨念累积起罪恶的土壤,促使其开花结果,将会在冥冥之中,把现世带向沉沦的炼狱。
虽然她为世界注入圆环之理的希望,但是不完整的圆环,恶魔的干扰,圣杯中一切恶,都让这个世界的发展犹如走钢丝般,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法再全能全知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快找到恶魔,如果能够说服恶魔主动让开通道,那么便是最好的情节发展。可是说服恶魔,哪这么容易,打倒恶魔可能会简单许多。可是打倒恶魔,便不可避免需要打倒其他从者。
所以,最好的方案还是走最艰难的路线,跟恶魔洽谈。
恶魔还没有出现,至今还没感觉到跟她匹敌的力量。
在恶魔出现前,尽量引导别的从者,放下执念。这也是她阅读吉尔伽美什史诗,想要了解英雄王的原因。
史诗结尾处的英雄王或许会渴望恩奇都的复活,渴望超越生死约束而有求于圣杯,可是昨晚所见的从者,却没有结尾处王的痛苦无奈,反而更像是早期残暴不仁的恶王。可是早期的恶王应该没有强烈的渴求。
还是吉尔伽美什想通过参加圣杯战争来重新进入现世,这也算是一种生死的超越?
鹿目圆为自己的思维受限于从者存在而无可奈何。
悲鸣,痛苦的呜咽,憎恨诅咒的话语,让鹿目圆放下手中的图书。
不是来自现世的声音,而是怨念,憎恨通过异次元的通道传达到圆神的意识里。
神圣庄严的教堂,内部藏污纳垢,在那两个心术不正的主从操纵下,不知掩盖着多少罪恶。这样的两个人还有救赎的需要吗?
圆神让心思专注澄清,追寻怨念的源头,在教堂内穿行,抵达晦暗的地下室,犹豫着将门推开,眼前所见,是人间炼狱。
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惨境,人怎么能制造这样的惨境!
一个个骷髅架,皮肤肉体已跟肉泥没两样,成为了腐虫的温床,散发出的尸臭味充斥其间。
他们没有了人形,可是还活着。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切断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像枯树干一样任人摆布。
将断处与棺木链接,生命力被无情地吸食,生机被掠夺。
最低的供给,无法死去,无法解脱。
“什么都没做,普通的生活,往常的睡觉,为什么醒来便要遭受这种痛苦?”
“这种折磨已经持续了多久,十年,二十年?”
“还将持续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永远? ”
他们的责问刺痛着鹿目圆的心。罪魁祸首将接收最严厉的处置。
“最初还能看到周围的惨状,可是很快地连这点光明都失去了。”
“最初还能听到同伴的哭喊,可是很快地连这点感知都没有了。”
“最初还能哭喊遭遇的苦难,可是很快地连这点发泄都夺走了。”
他们的遭遇像大山一样压着鹿目圆,让她承受不住而坐到地上,坐到他们中间,无视腐虫肉泥,仿佛这样便能分担他们的痛苦,减少他们的灾难。
“让那两个恶魔也尝尝这种遭遇!”
“为什么人来救我,为什么只有我们遭受这个?所有的人到该遭受这个!”
“世界毁灭吧!”
怨恨,误解,迁怒,诅咒!
他们的灵魂应该得到救赎,而不是堕落。
鹿目圆缓慢地抬起右手,以手指天,随着而起的是圆形图腾,粉红色的光芒照耀整个地下室,要将地下室的黑暗误会驱逐。
“行走世间之灵魂,回应吾领路者之呼喊。
告别此生之恶,摒除无尽之苦,
追忆往生善乐,回归原生之初。
此为一切之终点,亦为一切的起点。
汝为行善之人,汝为为恶之人,
汝为享乐之人,汝为遭难之人。
汝将为成就世间无限可能之人。”
神圣的仪式下,圆形图腾应咒语而驱动,分解,然后再度组合成圣十字图腾,新的救赎光芒抚摸着现场的灵魂,为他们带来解脱与救赎。
“放下怨恨与诅咒,希望你们在新的世界里能够开启新的人生。”
光芒褪去,地下室里只有鹿目圆神和无法数清的尸体,鹿目圆缓慢地站起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穿过一系列天花板墙壁,盯住此处之恶地行恶者。
“而你们在整个世界的正义,由我来彰显!”
鹿目圆再次举起右手,圆形图腾再现,从图腾中投出箭矢,从地下室直接开出一条路,直接攻向正要讨论如何折磨新从者的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
鹿目圆现在无比的愤怒!
神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