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SxN
更新时间:2014-09-09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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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噗浪上隨手敲的小虐文,本來只是想要留著一個好像很色色、中途半斷的結局而已(喂#####






正文:



東條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失去那個人。


雖然從小便不曾主動伸手留下任何東西,但是自從遇到她之後,東條第一次的、主動伸出了手,即使笨拙、她還是第一次主動想要去抓住什麼。


大概是神明的眷顧。東條試圖抓住的那個人,竟在畢業的前夕、在日落的教室中,靦腆又害臊的,笑著向東條告白了。――從那一刻起,東條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看著那人熟睡的側顏、那人擁抱著自己時的認真、那人無奈又寵溺的輕喚自己名字時的笑顏,東條覺得,肯定、能與這人,永遠地在一起。


她從未想過與這人分別。


即使是這人因為公事而離家三天、即使這人因為差事而出國半個月,東條都從未想過『分別』這事。也許、是因為知道這人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知道這人的心、是無時無刻懸在自己身上。


東條從未想過、會與那人分別。――生死永隔。


電視上不停播報的新聞讓東條愣了不知多久,那是一則、飛機失事的新聞。是那一架、絢瀨搭乘上的,死亡的班機。


即使乘客名單名單上有著Eri Ayase這個名字。東條卻感覺自己無法當下意識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絢瀨因為祖母的身體不適,回去俄羅斯一趟。沒去很久,幾天而已。東條送別絢瀨時,那人還用著燦爛的笑容向她道別,那人在自己的額上落下一吻,她說『我會盡快回來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望著桌上排列著整齊的塔羅牌,東條明明剛剛還幫那人做了占卜。明明占卜出來的結果、那人會平安無事的回到自己身邊的。到底、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東條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很不舒服。卻哭不出來,沒什麼想哭的情緒,她比自己想的還要冷靜。卻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沒勁,感覺時間好像停滯了一般,一個人的空間、寂靜的嚇人。


最先來到自己家中的,是居住在附近有段距離的、矢澤にこ。那人像是用盡全力奔跑過來的一樣,臉頰紅通的、呼吸倉促的,看起來走的非常匆忙、身上穿著的大衣外套扣子全都沒扣上,連重要的圍巾,也竟是拿在手中。矢澤喘著氣,揪著眉的望著東條,「你沒事吧!?」,――矢澤哭了。在話語出來後、眼淚也跟著潰堤了。


東條一邊安慰著這嬌小的友人,一邊趕緊把她帶進屋內。為她開了暖氣、遞上熱茶暖身子。


很奇怪的,即使矢澤哭的讓人鼻酸。東條卻仍然什麼感覺都沒有。在矢澤之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高坂穗乃果及其兩個青梅竹馬、園田海未和南小鳥一同來到了。南跟高坂似乎在路上便哭過了,眼睛紅腫的讓人無法忽視。東條為她們遞上了熱毛巾。


人一多起來後,室內突地多了幾把啜泣聲。但是東條還是一樣的、漠然。也許是注意到了這點,敏銳的園田不停的追問東條真的沒事嗎?高坂滾著大滴大滴的淚水握著東條的手說 你不會是一個人。――東條逃開了。正巧來了人的,讓東條有時機從眾人的視線下逃離開來。


接著來的,如預期中的一樣。是年下的西木野真姬、星空凛以及小泉花陽。她們三人的狀態,如同高坂與南一樣。各個都已經哭的梨花帶淚。

連那個不擅表達的西木野真姬,也像個孩子一樣掩著面大哭著。


東條面對著這一屋子哭泣的眾人,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坐在一旁、傻默默的,任憑著不知為何而來的疼痛侵蝕著自己的腦袋。


她時而閉眼、時而睜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一夥人,加上自己總共8個人。――為什麼只有8個人?


啊啊、少了えりち啊。她去哪裡了?會、回來嗎?――東條突地、終於哭了出來。――她不會回來,永遠、不會回來了。


本來眾人哭了一陣子,幾乎都已經停止了淚水。東條突然的崩潰大哭,讓幾個人全都慌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們圍聚著東條、矢澤一把將東條擁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好似在說有我在似的。大家焦慮又擔憂的,撫摸著哭的傷心的東條。


平時很沉穩又冷靜的東條,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這樣沒有掩飾的、這樣掏心掏肺的放聲大哭。她哭的讓每個人都酸了鼻子,卻沒有人能說出安慰的話語。


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就等於是承認了絢瀨的死亡一般,那就像是在東條還未平復、剛被撕扯開來的傷口上,灑著粗鹽。會讓她痛不欲生。


東條哭著、哭著,哭到了沒什麼知覺了。哭著、哭著,喘不過氣、腦中一暈,瞬間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這樣也好、永遠、不要醒來了、…也好。


――東條再次睜開眼睛。已經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睡了一下而已,又覺得好像不只是『一下』這麼短暫。


也許是因為暈了過去的關係,東條再睜開眼睛時,首先感受到的,是腦袋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勉強的睜開痠痛的眼睛,雖然印入細眼的,是眩目的日光。但是東條很清楚,她正躺著的,是自家中、與絢瀨一同的、那張雙人床。


應該是高坂她們在離開前、也許還沒離開也說不定,把她挪到了床上的。東條心想。她翻過身,面對著那空著的、絢瀨平時睡著的左邊。空蕩蕩的、如同東條的胸口一般,永遠、再也不會被填補起來。東條本壓抑著的淚水,幾乎又快奪眶而出。她難受的蜷曲著身子。希望自己能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界時、――「…,又想哭了嗎?」


那把聲音、是東條即使忘了這個世界,也絕對不可能忘記的聲音。是讓東條深深愛戀不已,足以牽動東條所有喜怒哀樂的、絢瀨繪里的嗓音。――但是東條卻不敢回身。她多深怕這只是自己的夢境。多害怕、這只是自己一時產生的幻覺。多害怕、又得再知曉一次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那人的、真實。


東條幾乎又要哭了。瞬間、印入眼簾,佔去自己大半視線的,是那讓自己深愛著的金黃色、與那充滿擔憂的、蔚藍色。


「ほのか她們說你昨天哭得很厲害。幾乎是哭暈過去了。」,絢瀨的打扮很居家,看起來像是已經回到家中一陣子。灰色的套頭針織毛衣、牛仔褲,完全與平時一般,沒有差別。唯一讓人有點介意的、是絢瀨眼底的那一抹疲憊的黑,「エ、エリ…?」


「嗯?」,絢瀨在床沿坐了下來,她把手機往矮桌擺放後,對著東條張開了手。緊緊擁抱著她。「抱歉。我沒搭上那班出事的飛機喔。」,絢瀨撫摸著那人的腦後,溫柔的、愛憐的,「正要回去時突然被祖母叫住,因此沒趕上那班飛機。可能是因為沒有取消,我的名字才會在乘客名單上吧。」


絢瀨的解釋,有點多餘。東條只是一個勁的擁抱著絢瀨,然後哭泣。絢瀨在說什麼、也許她有聽著,但是此時此刻,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她來說又有何意義呢。


「阿對了。」,絢瀨用掌腹擦去那人臉頰上的淚痕,「被穗乃果她們唸了,說既然沒趕上飛機就要打電話回來告知啊!什麼的,抱歉呢、當時想說のぞみ應該已經在休息了,就沒有想到要打電話回來了呀、――好了啦,別哭了啦。」,絢瀨無奈、似也被感染到了一般的,哽了話語,「我回來了唷、哪都不會去的…,就在這裡唷。」


東條強行忍住了淚水,「歡迎回來。えりち、…」,但是淚水、豈是如此簡單就能止住的。雖然知道不該哭了,卻又無法停止的,只能讓自己依靠著那人、無奈的,笑著、又哭了。


「我回來了。」,絢瀨抬起了那人埋在自己胸口、梨花帶淚的臉龐,久違的、深愛著的,給了那人一個親吻。「我愛你、所以除了這裡之外,哪都不會去的。」,吻、順著淚水,移動到了眼角,在順著眼角、親吻上那人敏感的耳根,「再哭的話,我就不停手囉、…。」


東條含著淚水,有些責備又難過的看著那人。她伸手環住絢瀨的頸,用了力使其湊向自己,親吻上那足以使自己溶化的、柔軟的、唇瓣。東條舔舐著,勾起了絢瀨無名的燥熱,她熱切的回應著、輕咬著、吸吮著。――「えりち、もっ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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