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双生月 于 2014-7-11 11:03 编辑
抱歉阿月最近因為胃病犯了在家休養了好久才緩過勁來{:4_337:}
本來說昨晚上來更新的結果被基友拉去打大米缸而且還被坑團了真是累感不愛{:4_334:}
好了以下是久違的更新{:4_347:} 希望各位看的愉快{:4_344:}
======================================================
時值盛夏,烈日當頭,陣陣蟬鳴擾得人心煩意亂,整個大街上鮮少有人。
從茶館離去後,葉琴語仿佛不知休息,脫離官道後就一路往東奔走,沿著崎嶇的山路行了將近兩個時辰。
這倒是可憐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尾隨著她的溫崢嶸,從來都是馬上行進的將軍大人一路跟著走的精疲力竭。
終於忍不住,然後喊出聲。
“葉姑娘。”
“葉姑娘?”
“葉姑娘!”
聲聲沙啞完全少了平時的英氣,可還是希望藉此叫住對方。
溫崢嶸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對方搭理自己,於是她只好厚著臉皮跟了上去問道:
“葉姑娘,我說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沒有回應。
“葉姑娘,這路上無趣得緊,不如我們聊聊打發時間如何?”
依然沒有回應。
“葉姑娘——”
“這位將軍。”葉琴語終於轉過身來,甚是無奈地回望著溫崢嶸。“有話但說無妨,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
“真是的別那麽嚴肅嘛。”見葉琴語終於肯搭理自己,溫崢嶸內心頓時有種功夫不負有心人的自豪感,非常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肩上。
“其實是當時在茶館裏看葉姑娘為人不錯,不妨交個朋友?”溫崢嶸諂媚般笑著。
“抱歉,在下與將軍並不熟識。”似乎是有點反感於溫崢嶸這親昵的舉動,葉琴語不禁皺了皺眉頭。
“無礙!熟著熟著就認識了嘛!”溫崢嶸笑得一臉豪邁,也不知她是不是根本沒有察覺到葉琴語的言下之意,繼續將身體湊近。
“將軍您可真是有閑心呢。”葉琴語面色一沈,顯然有些慍怒。
“哎喲!我說,別這樣將軍將軍地叫了,顯得多生疏啊,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琴語姑娘,這樣多好,多親切多像好朋友。”溫崢嶸大大方方地湊上前,將下巴擱在葉琴語的肩頭,呼出的氣息
在對方耳畔縈繞。
正當葉琴語實在受不了這家夥想推開她時,溫崢嶸聲音突然變得低沈起來“你也發現了吧?我們被人盯上了呢。”
“什麽啊,我還以為將軍您為了追我壓根兒就沒註意呢。”葉琴語聞言,不甚在意地微挑了下眉,順道調侃對方。
“出生入死這麽些年,當然是得小心點。”溫崢嶸嘴角輕揚,眼裏盡顯贊意。“倒是你,警戒性也不低嘛。”
“那你打算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掛我身上吧?”葉琴語話裏有話地朝其詢問。
“別這麽見外嘛……”溫崢嶸撇了撇嘴,視線一掃卻不經意瞧向四周,有間廟堂出現在視野內。
“哎你看!那有間廟子!走了這麽久,人家都累了,姑娘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們就進去歇歇腳,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溫崢嶸故意放大了聲音,攬著葉琴語一臉興奮地指向其處所。
葉琴語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溫崢嶸拉著拖向廟堂的方向去了。
“我說你拉我到這兒來幹嘛?”一路被溫崢嶸拉扯著,直到進了這間廟子裏。
葉琴語環顧四周,發現這廟堂似乎因為長久沒人供奉的緣故,早已塵土彌漫,角落裏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蛛網。
擡頭向上看去,只見正中塑著一尊關公像,因為時間的久遠的關系已經不復本來面貌,表面的金漆已經剝蝕掉了,之所以知道那是尊關公像,是因為那雕塑手中正好執著一柄青龍偃月刀,不然估計是不會有人能辨認出來的。
“沒想到這裏居然是關公前輩的廟宇,失敬失敬。”作為一個將軍的溫崢嶸懷著對昔日英雄的敬意雙手抱拳,甚是認真地對著那雕塑行了個禮。
“不過正好,哎你看這裏還有蒲團呢,來來來。”溫崢嶸指了指擺在雕塑前面的三個灰撲撲的蒲團,並順手拉過葉琴語說道:“今日相逢即是緣分,我們不妨就在這裏義結金蘭如何。”非常自然的語氣,顯得跟對方十分熟識似的。
“我為什麽要——”這邊葉琴語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崢嶸一起拉跪在蒲團上,然後自己雙手合十,兩眼一閉開始念叨了。“我溫崢嶸,今日於關公面前發誓,願與葉琴語結為金蘭姐妹,雖非親骨肉,但比骨肉親,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葉琴語在一邊淡淡地看著,也不言語。
此時已值日昳,烈日逐漸隱於雲層之中,廟內光線微微陰暗下來,一襲涼風穿堂而過,將溫崢嶸紮起的馬尾輕輕吹起。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黃天厚土為證,如有違背,不得好——。”
“死!”字剛一出口,溫崢嶸周身的氣勢陡然變得淩厲,一個回身,飛速抽出背上長槍,身上肅殺之氣勢如倒海,須臾間整個人已掠出廟外。
驚訝於溫崢嶸前後的變化之大,葉琴語楞了楞,也拔劍趕了上去。
結果葉琴語剛出廟門,就看見溫崢嶸立在不遠處,望著被她自己刺傷在地的一個女子,神色漠然,槍尖直指對方吼間。
“誰派你來的?”溫崢嶸握著槍柄的手動也不動,眉宇間不怒自威,俯視著對方質問道。
那女子戴著的黑紗鬥笠在和溫崢嶸打鬥時被槍尖挑走,翻開被棄在一邊。面上卻還留著一個銀白色的鐵制面具,右邊肩頭被溫崢嶸刺中,白衣上留下了大片暈染的血跡。
然而對於溫崢嶸的質問,女子卻毫無表情,只字未答,只是頭稍稍低下,仿佛從來都不會說話。
溫崢嶸見其完全沒有供認的跡象,也懶得再問,握住槍柄的手朝前一刺,眼看就要拿下對方性命!
錚!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琴語卻連忙上前,一劍將其襠下。
“你幹什……”對於葉琴語的插手,溫崢嶸剛要發怒,臉色卻瞬間變得驚慌,“當心!”
被葉琴語一劍攔下了殺招後,那女子見有可趁之機,手中匕首直接從背後朝葉琴語刺將而去!
好在葉琴語反應及時,一個輕轉以手中劍將對方招式當即格擋下來。
溫崢嶸見狀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對方一語勸住:“別過來!”葉琴語朝溫崢嶸喊道,轉而看向偷襲她的這位女子。“看閣下武器招式應該是唐家堡旗下?”
被對方看出來歷,女子顯得有些驚慌。
然而就是這一剎那的楞然,給了葉琴語機會!她趁其不備一個斜挑將女子手中匕首打落在地,然後劍花一挽朝其逼去,女子反應過來後已被葉琴語擊退,而臉上的面具也被葉琴語不經意地挑了開去。
一時間,兩人無言凝視。
葉琴語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只是有些發楞地看著對方姣好的面容,不知所措地撓了撓腦袋。
“那個,你長得真好看,為什麽要戴著面具呢?”
葉琴語不知怎的就問出了這句話來。
確實,對方生的一副冰肌玉骨的模樣,別說葉琴語,就連一旁的溫崢嶸也看得有些呆了。
然而女子聞言,只是默默地看著身側的那只面具,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娘親去世前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
“小蕓,你記住,如果有天你戴上這面具,從那一刻起,就絕不能再以真面目示人,除非生死相離。否則若是被人看了去,那麽無論何種身份,從今往後,你便是那人終其一生的伴侶了。”
看著眼前明黃長衫的女子,唐蕓一時控制不住地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