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七章 上

作者:virtual
更新时间:2014-03-2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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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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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就是過渡段





兩個小孩。兩個因為捏得太緊,將心都握碎的小孩。

她們只是想好好抓緊自己所珍愛的,為什麼非得換來心碎折磨?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麼他恨不得挽著他的領子,把刀子架在的血脈上,問他為何要作此安排。祂為什麼要抽走孩子們的一切,置她們於太過碩大的圍牆當中,要她們在絕望中瑟縮發抖?又為什麼總在她們終於鼓起勇氣,顫抖著翻越的時候,一再地沒收起梯子,讓她們摔在地上?


祂為什麼就不能稍發慈悲,留孩子們一絲希望,一條活路?


一失神,幾乎沒因失去平衝在馬背上摔落,他單手緊抓著馬墊,才勉強地固定在馬身上,卻沒有讓速度降下來。折斷的樹枝尖銳地刮破衣物,在上臂劃出血紅的痕,快速地將衣物滲得血紅。

右腿勾著腳踏,他用盡全地將自己扯回鞍上,咬緊牙關不斷地揮著韁繩,空洞的衣袖在空氣中拍打飛揚。


一刻都不容緩了,必須趕及。


xxx


她只是想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Anna, What do you know about true love?』心碎的眼神,飄渺的語氣,她甚至不確定她到底在問她,還是在問自己。


『More than you. All you know is how to shut people out.』十三年被拒諸門外的隱痛濃縮成一句說話,狠狠地刺進女王的心裡。挽上壯實的手臂,她堅決拒絕女王最後一次懇求——最少在這個人的身上,她能感受到被重視,能感受到被愛。她已經堅強得太累了,希望總是摻著傷,快樂總是摻著回憶。她只是想全心全意地,好好地去珍惜一個人,她只是想有個人能看進她的眼裡,告訴她他會在這裡伴著她,不會離開。


I want to be noticed by someone.

Am I wrong?



對愛太急切的渴求蒙閉了雙眼,她用力眨眨眼睛,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場惡夢。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曾經以為的真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愚昧到親手將一切都拱手相讓到這個人的手中。


一直以為是夢幻的顏色原來是琥珀色,琥珀色裡面沒了熱情,沒了溫柔,剩下侵略,剩下佔有,對權力的渴求。手指勾過她的下巴,公主的未婚夫揚起了嘴角,得意得讓人噁心,「Oh, Anna. If only there was someone out there who loved you.」


希望又一次在烈火之中殞落,心裡的希望隨著火紅的髮色消逝,轉白。


「...You said you did.」語氣因心寒而顫抖,她抱緊雙臂,試圖抱緊那煙縷般飄渺的希望。



「You were so desperate for love you were willing to marry me, just-like-that.」他往火爐裡澆水,將最後一絲火焰都澆熄。


他又笑了。

無視公主的求情,將門關上,將公主反鎖在黑暗之中。


「Please… Somebody… Help…」


xxx


「Return her!」


「Mind your words, the hero of Arendelle.」精靈長老緊皺著雜草般的眉毛,不解地看向渾身是血的,狼狽不堪的騎士,「What do you want from me?」


「Return her, please, I beg you…」騎士如敗者跪在地上懇求,「沒時間了。」


他不相信Prince Hans。不相信那如雪下的花蕾般堅強的公主,會被女王的冰雪所傷。

他不相信兩個內心柔軟的孩子,緊緊相連,卻又不可觸碰的命運,最後只能換來這樣的結局。

只有他知道她們十三年裡的折磨,親眼目睹過十三年裡沿沿不絕的思念。只有他知道她們的固執,她們的堅強。


他知道,只有他不可以放棄。


「Don’t you remember what your father did to the Trolls 40 years ago?」




背棄著家族的榮耀,騎士甘願府首低頭。

為了公主們。為了Anna。為了Elsa。

她們於他而言,早就是超越了君臣的存在。在不知不覺間,這兩顆堅強,卻又脆弱不堪的心,早已成為了他內心的支柱,他的信仰。

她們於他,就如親女兒一樣無可取代。




「I offer my life.」

他低沉地誦著,曾在兩個巨大的黑色墓碑面前以心臟起誓過的承諾。


xxx


步履經已蹒跚,卻堅持著前進。

指尖發藍,霜雪在掌上蔓延成雪花狀,覆住了生命線。辮子在狂風中吹蕩,飄進了裡野,是陌生的白。她緊緊地抓著披肩,卻抓不住逐步流失的體溫。

白色的風暴覆住了視線,她已經再也看不清楚。


『What power do you have to stop this winter? To stop me?』

她根本無能為力。

王國,家人,愛。如同沙子在指縫間流失,任她再努力去捉緊都抓不住。

命運已經拿走過她的太多了,多到她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捉緊什麼,又該放開什麼。



她是否從一開始就不該堅持,不該與命運作對?


「Dad…Mum…John…」氣若柔絲地,用盡最後的氣息呼喊著最愛的人們的名字,「Elsa.」



不,她還不可以認輸。

她想起姊姊在冰堡裡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籠裡的困獸。


救我。她彷彿能從冰藍的眸裡聽到她的聲音。




咬緊牙關,Anna逆著風向前走著。

一切還沒完結,還有最後的希望。

她又想起了Troll的說話——真愛之吻。

只要能証實到真愛,那麼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總是相信,相信真愛能化解一切,真愛能將美麗的所有都帶回她身邊。因此她一再地選擇相信,即便背叛已經將她的心刺得太過破碎。


「Kristoff…」

她想起了那個忠直的可靠的金髮男孩,一個真心愛著她的人,她最後的希望。

「Kristoff… save me… please…」


xxx


「As you wish, John Donnchad V. 」


精靈長老手一揚,空中浮出了赤紅的煙霧。騎士的身影搖搖晃晃地跪在半空,正想站起來,卻被利刃劃破、散開,又再凝在一起。那卻不再是騎士的身影了,是他最愛的兩個女孩。女孩們牽起對方的手輕輕搖著,緩緩地轉向了他。


彷彿能從飄渺的煙霧剪影中看見女孩的笑臉,他也笑了。

天知道他多久沒看到她們發乎真心的笑臉。



「Thank you, Pabb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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