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装模作样李逵假称李鬼
极力周旋虚伪相伴虚言
——装相,装哭,和不拆就会穿的西洋镜。
“李道友,还有这位…大叔?许姐姐和我一见如故,甚是投契;而且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财没财要色没色——可否卖个面子给我,把她放了?”
“不知许琳哪里得罪了二位,我在这里替她向二位陪不是了。”
“有什么损失,我于良愿意一力承担。”
于良的态度那叫一个彬彬有礼,语气也是儒雅的紧,可惜身上的衣服还有抓痕有点煞风景,彻底坏了她的形象。
于良边说边给许琳猛使眼色,让许琳别说话,一切交给她来交涉。
刘娜那边更不用说,早就用“生物电话”传话过去了。
“哎呀,啧啧,于道友都这么说了,看在同道的份上,我本该即刻放了许夫人才是。”
“可惜啊,这里并不是我说了算,人也根本不是我抓的。”
“于道友你想必也听我那个小师妹说了,”
李云廷满脸为难的看了一眼旁边脑满肠肥、像大狗熊多过像人的战龙:
“这家真龙会所是这位战老大私人的产业,人也是他抓的,我实在不好自作主张答应放人啊,况且,就算我答应也没人听我的。”
于良暗道李云廷你就装吧,可劲装,看天上一个炸雷掉下来不劈碎了你。
“这位战大哥一看就知道是福泽深厚的人,想必不会跟许琳这样的弱女子有什么过节。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要不先把我许姐姐放了可好?”
于良满面堆笑转求战龙。
战龙看上去粗莽的厉害,却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什么事不懂?
看看云廷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这位大哥肯定是看上于良了。
只眼珠一转,战龙就有了合适的说辞。
他故意做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配上那副身板倒也憨厚:
“于妹子,咱们初次相见,没有什么交情也就没有什么看不看面子的说法,按理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你战大哥是个有原则又通情达理的人,从来不恃强凌弱,而且又心地善良。”
“许夫人和我之间的确只是一点小过节,今天抓她来其实只是吓唬吓唬她。”
“大哥我信缘份,又特别好说话,妹子你想平事儿?好!战大哥今天就把这个面子给你!”
“我这会所楼下就有酒吧,陪哥哥喝顿酒——喝好了,人还你,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怎么样?你战哥哥够意思吧,咱们这就走着!”
这边厢没等于良回话,李云廷抢先抚掌大赞:
“战老弟说的好!果然是英雄豪杰,以德报怨,胸襟真是广阔,吾等佩服!”
“就按战老弟说的办了!”
“于小友和战老弟请先行一步——刚刚战老弟请许夫人的时候,许夫人受了些惊吓,我从恩师处学了些压惊的小法门,容李某安抚下许夫人,稍后便一起下来。”
于良听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位“战哥哥”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知道自己听见了他把人家寡妇抓来、还要“玩一玩”的话,居然还好意思把“通情达理”“心地善良”之类的词汇挂在嘴边。
一个人不要脸也就罢了,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配合的!
果然是兄弟啊,凭着这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谁说他们不是兄弟于良都替他们抱屈!
这尼玛都不是“干”的,必须亲哥俩啊!
眼看着这俩人话赶话,把于良逼到不立刻去、就要得罪全世界的境地,于良看似已经没了退路。
可是于良真能先下去喝酒么?
绝对不能。
因为于良一旦放李云廷和许琳独处,就等于判了许琳死刑。
长春子和于良的师父师从同一人,因为某些原因,从师门传承上,于良得到的传承要比长春子完整的多。
可以这么说:长春子会的于良会,长春子不会的,于良也会。
尽管从功力和阅历见知上,于良开着飞机也赶不上长春子;正面相抗,于良也肯定打不过长春子:
就像《鹿鼎记》里会很多招式的阿柯打不过那位少林高手一样,功力差的太远,招式打出花来也没毛用。
可是不论怎么说,于良会的多就是会的多。
长春子一拳打过来,就算于良躲不开,她也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招式。
区区抽魂之术,于良还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给李云廷做手脚的机会?
“李师兄,师妹我不懂事,刚刚行事多有冒犯,为了替自己的行为道歉,我愿协助师兄为许姐姐压惊。”
于良很乖巧的说。
野蛮女友瞬间化身乖乖牌。
“师妹不必如此,这点小事师兄一人足以胜任。若想道歉,师妹等会儿到楼下多与战老弟饮几杯也就是了。”
李云廷言语之间体贴的紧。
要说这不是个疼惜后辈的好兄长,谁信?!
于良心中暗暗撇嘴。
说的好听,真真让你一个人“压惊”,等会儿你带下来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让师兄如此劳神,岂不是我们做师妹的太不称职了?还是让我来吧,师妹也有小术可以定惊安神,师兄可先下去痛饮几杯,师妹这就来,到时候给师兄敬酒,师兄可不能推辞呦~”
于良越说越亲切了。
李云廷闻言,微露不悦之色:
“师妹如此坚持,莫非是觉得以师兄之能,不足以为你许姐姐疗心神之伤?”
于良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满面惊慌失措:
“师兄误会了,您功力深厚,这样的小事还不是如十指捏螺、反掌观纹般轻松!师妹只是因为刚刚之事深表歉意,想为师兄分忧,想不到…”
于良表情此时瞬间黯淡了,泫然欲泣:
“师兄竟然如此误会于我!师妹自知末学后进,对师兄只有憧憬之心。我本想趁此机会和师兄多多独处,好好向师兄学习道法,没想到师兄竟然嫌弃我到这步田地!我、我、我也只得恨自己无能罢了…呜呜…”
于良一席话没说完已经是开始不停抹眼泪,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立马泣不成声。
看她那架式,马上就要坐地下扯嗓子开嚎。
刘娜的眼睛也湿润了。
她仿佛被感动似的搂住于良哭的发软的身子、跟她抱头呜呜哭了起来,间杂着小声的抽泣耳语,仿佛在安慰嚎啕大哭的于良。
“呜呜…于良…你说的好恶心…呜呜…我在旁边听的快吐了…呜呜…你哭的也好假…呜呜…”
于良的哭声也渐渐大了:
“呜呜…假哭个屁…呜呜…那是真哭!…呜呜…你个混蛋…呜呜…谁让你丫那么用力拧我…呜呜…我就让你轻轻掐我一下方便我酝酿感情…呜呜…疼死我了…呜呜…”
刘娜不停拍着于良的背,动作像是安抚,可是却发出擂鼓一样“嗵嗵”的声音,旁边的人听的眼角直跳:
“呜呜…你妹,你皮那么厚…动作轻了你怎么哭的出来…呜呜…我脸都给你打肿了…呜呜…我拧你几下算什么…呜呜…”
于良大概觉得哭的不过瘾,大嘴一咧,开嚎,边嚎边回拍刘娜,一巴掌把刘娜差点拍的背过气去:
“哇…刘娜你个混蛋…哇…你公报私仇…哇…这是你自找的…哇…”
刘娜直翻白眼,不甘示弱,也开始连掐带拧。
一时之间,斗室之内“嗵嗵”之声大起,旁边的打手看的有点心惊胆战。
怎么这两位下手比我们平时扁人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