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标题

作者:erikoXasuka
更新时间:2012-01-06 01:07
点击:550
章节字数:3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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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要收筆啦~謝謝常久以來的支持 特大號完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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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空間相隔五年的時間,一身黑服的鴇羽舞衣又再次站在高村的墓前,但這時的靜默已不能與當年同日而語─獻上一把還沾有新鮮露水的鮮花,不急不徐的打掃著墓石的周邊


接著拿起木杓自裝清水的小木桶中取水澆淋著墓石,讓目光追隨著水流落的方向再次看向煥然一新的墓石反照著晨光,微微的笑了並溫暖的語道


「抱歉恭司...一直沒能來看你,雖說夏樹一直說著不讓我來這類的話但我知道這是她的溫柔,我也厚著臉皮依賴了她五年...很誇張對吧?這樣巧海也一定會笑我的」


話至此中斷,舞衣這回的笑露出了整齊的皓齒,一如那時與恭司相視而笑的自己


「壞消息還沒完喔...其一是我想我會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晚去找你們,你與巧海沒能吃過或玩過的都交給我吧!其二是...」


平靜中蘊含最真摯的力量,收起嘴角的弧線,目光筆直到彷彿可以穿透,從不輕易在人前表露的認真─這時一陣風吹過,她所帶來的純白色百合花隨風搖曳著


「此生我無法嫁給你了,我可以承認我忘不了你但無法騙自己無法再去愛人...我對奈緒的情感是真的,而且我相信她會是對的人,讓我如此確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恭司,你將永遠是我的良心、我的勇氣」


閉上眼她彷彿可以看見那永遠27歲的他以一大片耀眼奪目的金色背光為景正對著自己微笑點頭,似乎聽得見群鴿振翅朝四方飛去,心整個自由了...接著收拾著手邊的水桶和掃具後說道


「我真的很狡猾又自私對吧?隔了這麼久沒見卻這麼快又要走了...因為我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正等著我去找她」


語畢,舞衣完全無預警的轉頭要離去,卻不知恭司回送給她的驚喜


「!?」


瞠目結舌的表情搭配隨地心引力落下的水桶不足道盡她的驚嚇,僵直的軀體充分給了對方拄著拐杖步履維艱接近的時間,笨拙的「她」二話不說把自己抱緊,兩個交疊的影子自此再也不分開


─分隔線─


今天的靜留比平日上了更厚的妝,用最深的顏色一次又一次的塗抹著紅唇,「逆來順受」向來都是她最痛恨的一句話,喝過洋墨水的她向來只相信自己,相信堅持努力可以扭轉一切,但無奈籠中鳥終究還是


「唉...!?」


驚覺自己嘆息的她趕緊噤聲並裝做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四周是否有被人聽見─身在本家就要有本家人的樣子,祖母自小就是如此耳提面命的教導,以最嚴格的斯巴達教育教導她何謂「喜怒不顏於色」以致於她必須從羨慕著他人的笑來學習什麼是自然的笑容


「夏樹...」


一唸起著名字就心痛得糾結,沉重到無法正常思考,這個自以為無私的選擇其實才是最自私的吧...她知道夏樹不會輕易接受不告而別的


衝動一如夏樹會掙扎?如無頭蒼蠅般衝撞?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不安如吹氣球漲大之中,一個冰冷而耳熟的聲音打斷了這獨語


「大小姐,是時間了」


是管家精準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在這個家寂靜以外的情感都像是多餘的,無論主從都得扼殺情感活著


「知道了」


努力抑制住內心的忐忑不安,靜留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寬敞的宴客大廳─裡頭祖母正與神崎零及其弟弟黎人交談著


在得知她的到來後一同靜默看向她,讓她止住呼吸緊繃的無法動彈,只能以向來訓練有素的武裝笑容支撐著這脆弱不堪的自己


她簡單而不失禮數的向大家打過招呼後坐了下來,無可選擇的將目光放在她不太熟悉的「未婚夫」神崎黎人身上─世間公認的美男子外表加上與她相似的家世及武裝笑容,說是門當戶真是一點也不錯

就如同自己必須聽從祖母命令一樣,他也是必須遵從自己哥哥所安排的婚姻嗎?


不可否認的她曾稍微期待過對方來個什麼意外的變數


說是簽署合作備忘錄的茶會但實質卻是婚禮的前置儀式,對話就在她那身為藤乃家當家鐵娘子的祖母與老狐狸神崎零的主導下順利進行


靜留所坐的位置剛好可以透過一大片的落地玻璃門窗看見與大門連接的前庭草坪,灑水器盡職的按時噴出霧狀的水花在草皮上,依舊炎熱的八月天上午,主事者的交談內容好似與自己無關,只管將目光放遠在那草坪上


外頭想必很熱吧,熱到讓自己看見了夏樹的幻覺


「夏樹!?」


這不是幻覺!她杏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有三個黑衣正裝的人自大門堂堂正正的不請自來


途中被神崎零帶來的黑衣保鑣阻擋也不以為意,一一被走在前頭者所帶來的女僕裝紅色長髮女生以犀利的拳腳擊退,她很確定這女僕就是真夜,而另兩人就是夏樹與紫苑!


「這...怎麼可能!?」


聲音的主人正是神崎零,倏地站起使椅子倒下發出巨大聲響,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兵敗如山倒紛紛退逃


「客人請留步!這樣我們很困擾!」


藤乃家的管家與傭人雖也試著阻止但絲毫不被理會,三人就這樣勢如破竹的來到了她所在的宴客大廳,一身利落黑色套裝的紫苑沉穩說道


「本人天王寺紫苑代表【大阪】天王寺家向【京都】藤乃家的藤乃靜留小姐提親」


「!!」


扣除紫苑三人外的在場眾人無不大表震驚,靜留也是一整個傻了,十年前兩人的確有過婚約但因為是【大阪】方騙己方對象是養子「天王寺至恩」(與紫苑讀音相同)才令婚事破局


這時傳來神崎零陰沉可怕的低笑聲,接著像無視他人目光似的開始狂妄的放聲哈哈大笑


「天王寺家的男人看來都死光了是吧?兩個女的要結婚是何等的兒戲!」


這提親當然指的是事業體間的結盟,但這還是讓紫苑費了很多唇舌向真夜解釋


一雙如荒野之狼的寶石綠眸子極度不悅的瞪著神崎,不自覺的向前一步立即被紫苑制止,紫苑隨即掛上自己的武裝笑容回道


「抱歉我新聘請的執事還不太懂得禮數,大家都知道天王寺財閥放眼國際佈局所以兄長們都長駐海外各司其職,我剛被交付統籌國內事務的大任第一件要務就是與【京都】的結盟,所以今日專程來向藤乃的大當家請安」


語畢,紫苑不理會神崎自夏樹接過一把以高級西陣織絹布包裹的短刀向靜留的祖母呈上,令這位鐵娘子當家一見驚呼


「這是【大阪】的當家傳承信物!妳以這年紀且是無血緣的養女就掌控大權...我這下不能小看了」


相對於真夜與有榮焉的得意笑容,夏靜二人都打心底佩服著紫苑的深藏不露...這徹底讓神崎零急了,指著紫苑放聲叫道


「別開玩笑了!今天應該是談神崎與藤乃家的婚事,怎會殺出這個程咬金!」


神崎零沒算到的是關東與關西間就算此婚事成立也有著消弭不了的芥蒂,【京都】所等的就是像今天這樣【大阪】願意低頭請求合作,一但信賴順利重建就容不下【東京】的介入了


一直保持沉默,對兄長接二連三的醜態看不下去的神崎黎人這時出聲


「好了哥哥...今天說好不是要談備忘錄的事而非婚事嗎?這下關西雙方有要事商談我們還是先告退好了」


聽聞的神崎零一臉錯愕的看向弟弟,不滿的吐露道


「你這傢伙是想背叛我嗎?」


黎人只回敬一個深沉的微笑並回道


「哥哥賣白粉與做假帳的事...別以為都沒人知道喔」


這下神崎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了關西方眾人一眼後踩著憤怒的步伐不發一語離去,黎人待他離去後向友善的紫苑道謝


「我要謝謝妳給的情報幫我們清除這顆毒瘤,希望今後能有機會再合作,再會了」


望著黎人離去的背影,雖說真夜天真的笑著說今後多了個好朋友,但紫苑卻只覺得多了個可敬可怕的敵人


兩小時後


「好了,這就是前輩所指定的目的地,下車吧」


紫苑以自用車將夏靜二人載至自家的私人海濱沙灘後放下,接著與真夜一邊拌嘴一邊駛向新的目的地─


「辛苦啦真夜,為了獎勵妳有想吃什麼嗎?蛋糕吃到飽?」


「我在吃的時候小紫都在幫我算卡路里吧...我要別的」


紫苑不喜歡太孩子氣的女生,但真夜就是可以讓她無條件接受,笑著回道


「還不是妳吃完後向我吵說會胖,還是想吃燒肉?」


平時精明的紫苑說到這小麻煩總像這樣不自覺的自我矛盾,這時真夜調皮的一笑,像要說悄悄話似的靠近紫苑耳畔,不是低語而是冷不防的以紅唇含住了那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弱點─耳垂


「哇!?笨蛋!我在開車啦~~~!!」


這對互補情侶的幸福會持續下去吧...應該


─分隔線─


也許是遲來的心靈相通吧,她們對於這得來不易的聚首比過去的任何時刻都來得珍惜,沒有激情的交換溫度而是握緊彼此的手一同看向茫茫無邊際的大海,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海風彿面都涼了,在這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的微妙氣氛下夏樹主動認輸,這十足認真的口吻一開口就教她意外


「我問妳靜留...那顆妳向我要的鈕扣還帶在身上嗎?」


「嗯...一直都帶在身上」


雖說不解夏樹為何這麼問,她還是立刻秀出了鈕扣一如自被發現那刻起就不再保留的真心


夏樹自她掌中接過,以溫暖的笑容反覆觸摸著,接著蹙眉握緊在自己的掌心,唐突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跑著迎向海浪


「夏樹!?」


她對於這不按牌理出牌的動作完全嚇到了,趕緊跟上去卻來不及阻止夏樹把這顆她帶在身上超過十年的鈕扣丟入大海...等到她趕來抓住夏樹的手時一切都太遲了,她臉上交錯著疑惑與絕望無法以「錯愕」二字總結


而那對她所懼怕的綠眸卻揪著自己不給逃,無比堅定的說道


「因為我妒嫉,我像發了瘋似的妒嫉著十年前的自己!我要妳看著我,是現在的我!我愛妳!」


「!!」


靜留倒抽了口氣,試著以更大單位的形容詞來描述內心的震撼,作夢也沒想過夏樹會這麼的...難以筆墨形容的情潮滿溢出心頭,紅了眼眶


「這個傻瓜!笨蛋笨蛋大笨蛋!!」


嗚咽的泣聲,自早晨的緊繃一口氣鬆懈,粉拳無力的打在夏樹身上依舊令其心疼,一把將她抱進自己懷中,像要揉進自己身體般用力


「會痛啦...笨蛋」


「啊...抱...!?」


這回輪她堵住那要說抱歉的嘴,深情濃烈不需言語翻譯


─如果Shuffle的終點是成就妳我遲來的相識的話,要進行幾回都甘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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