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抛砖引玉
还记得那时的约定吗?
淡若清水的笑容漾开,簪着一朵红莲白玉,扶着恍悠中的人,一步步走向悬崖。
〝不能同生,亦要共死。〞
身后追兵蹄声渐近,若是落这幽深闇谷,定能逃离束缚妳我尘世。
举足,闭眼跌下,却不料倾刻翻然。
默然,破颜微笑,怀中的妳笑的如此多娇。
使力,推足抬手,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任性。
闭眼前的一幕,仍是那绝丽容颜。
风呼啸,依稀听到崖上人影骚动,希望,那声嘶力竭的泣喊不是妳。
放心,这药力深厚,我不会领有太多痛楚逝去。
只是我不放心,失去彼此,这天下可会待妳好?
哀哀怨怨,目断魂销,愿黄泉路上待得并肩。
朦胧暗影,月色迷离,酒昏脑沉,今夜实在是多饮了。
撩起锦被,托身下蹋,手边却传来异样触感………………
这……………绢致人儿衣不蔽体与己同寝,眼角泪痕残留似诉欢爱激情,白肌嫩肤上粉班点点,莫不会……………………眼下虽天色昏暗,见不着锦垫落下红花,但亦知事实相去不远………
若真是如此,岂不拿砖头砸自个儿的脚……………
就算梦回路转,可把梦与现实混淆却是万万不能的事。
沉思中的洛奇毫无发现身边之人已然醒来,她抑着被角有些羞涩望着洛奇,就这样两人无语直到天渐明、鸡亮啼。
一道声音引回洛奇的注意力,这嘶声虽细,但在万籁俱寂之时却是易而听之。
「初经人事,下身必会疼痛数日,这些天就别下榻了,有事让竹儿帮妳吧。」既是发生了,不论是福是祸,这女子清白终归因己而毁,能护得一时是一时吧………
「大哥…………可是嫌弃红昌…………」这不就是自己所期望的结局吗?为何心里万分难受,彷佛只要那人眼中无己身影,世界就有如黯然失色般,全无生趣。
爱怜般抚摸红昌柔顺发丝,漠然道:「值得吗?」
红昌娇躯一震,咬紧牙缓缓回道:「我也不知道…………但这就是红昌的命………」
洛奇醒来之时已将事情理个大概出来,例如,为何以往服侍身侧的水儿不见人影,自己又怎会与红昌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想来从夜晚那离别酒宴开始便是个局。
本是送别红昌,却成了红昌破处之日。
既是得了红昌,便会担忧于万一皇帝临幸,这欺君大罪。
遂于心里有鬼,尔后之事亦易于商量。
最终还是误陷他人之局。
这漩涡,可是越转越深啊……………
罢了,罢了,既是成了自己的女人,就不能让其身陷危境。
可现下进宫之事已成事实,王允也等着将这名义上的爱女送入宫闱稳固内线,更换人选已是不可能。
连这点都算计在内,任家这个老狐狸还真狡诈。
「妳…………」
红昌见着洛奇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因初次行房,心有不稳,故易妄想,以为是被嗤鄙,止不住眼角泪珠滴下。
古代女子,最重贞节,能将己身清白交出已然不易,又在其后受得爱恋之人睨眼,这了此残生想法便油然而起。
却又忆起父亲千哀万求,红昌黯然消了念头,她第一次怨恨为何生得这官宦世家,如不是这般,她或许可以毫无顾忌恋上这看似轻挑却事事用心的人……………也用不着混入官场风波之中。
曾几何时,这个轻薄之人已悄然入心?
从那日客栈浅吻后,日夜无法忘记的浅笑淡然表情,于是夜夜寻去,亦日日败伤而归。
可每当回到客栈时,房间桌上便会出现一瓶疗伤圣药,久之,便也晓得是谁人送来,心头略感甜味。
又前些时候,那贴心一言,始知,这少女情怀之事,已全然悬于其身。
这泪,更是停不下了。
洛奇不知红昌此时千丝万转心绪,却明晓女子这时脆弱之处,他双手一伸,将红昌揉入怀里,安慰道:「我一定会妳带出宫,信我吗?」
红昌闻言,讶异抬头,眼眸满溢情愫中藏有一丝疑惑,却也不住点头。
不管如何,只要有这人的承诺便足,刀山火海,愿为君入。
瞧着红昌点头如捣蒜,洛奇邪气一起,纵手往其嫩臀捏了一把。
推开洛奇,红昌赤腮带怒道:「你!!!」
「我还是喜欢妳泼辣的样子,嗯,有亲切感。」洛奇笑容可掬,说的却是气昏他人之语。
尤其这话对生性骄任的红昌而言,效果更加。
洛奇发现,他似乎爱上红昌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有点像似小时男生喜欢捉弄特爱的女生那般单纯天真。
心念一定,洛奇遂不顾其它,再次拉近红昌,下额倚着红昌柔细的肩膀,轻言道:「妳发现了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小妹………不晓得大哥指得什么……………」
还想逃,看不法办了妳,明儿个自己就不姓洛。
唇缓缓滑上颈间肌肤,手里也不安份起来。
「那天…………妳都看到了吧…………」
红昌这时已是娇声轻喘,但亦保有些许理性,装懵道:「小妹…………真…不…知大哥………嗯………所谓………嗯……………何…事………」
洛奇的手直接溜进红昌胸前柔软,轻抚暗扰,肤嫩光致,使其爱不释手,于是更加恶心挑逗。
「莫说前日我行沐浴时藏于屋顶的采花贼与妳无关。」
红昌忆起那日之事脸上又是一阵绯红,嗔道:「看,看到又怎样…………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你有的我也有。〞
红昌简直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倒是洛奇惊住了。
这小妮子果真是胆大,不同凡人。
先是为行父命不惜牺牲己身清白,尔后知晓献身之人为一名女子,仍毅然而行,甚至………
得娇伴如此,真一喜一忧。
「记得,让翡翠跟紧,莫要一人妄为。」待不得红昌回应,右手往下一探,觅得珠圆玉润,细细抚慰。
昨夜疯狂,乃是洛奇无意行事,衣衫未解,满身酒气入了锦床,反观红昌却是除尽衣物缩于其怀。
洛奇虽是得了软玉温香,却又因梦而发于是粗鲁进了红昌里面,这半截下身,宛如割裂般,灼热烫人,哪来现下这般疼惜舒畅。
几声娇吟,红昌软身疲惫睡去,洛奇为其抑好锦被,在额间落下一吻。
这世,牵挂之物又多了。
天将明,这一别,也许再无相见之日。
公元184年,光和七年,张角密谋信众在3月5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却不料起事前遭门徒唐周反叛,导致京城内应马元义被捕,并行车裂之刑。
张角被迫将起义日期提前一个月,于北方冀州一带起事,短短数月,门徒达数十万人,并于全国各州陆续起事,史称『黄巾之乱』。
乱,繁多密盛;祸,流舆匪兴。
「这般景象,即是最好。」走在关张二人前方,洛奇忽言道。
张飞是个直人,憋不住心里疑问道:「大哥,怎说是愈乱愈好?」
洛奇瞧了一眼关羽,见他似有领悟,便也不打哑谜,「三弟可知汉朝已是强弩之末?这颢穹下,可有饱暖安身之地?」
张飞摇头,汉朝腐败,众所皆知,却大多数人仍是一心向汉,望能匡复汉室。
「既是如此,何不彻底毁之,再兴霸权?」只是如此,便需拆散万千家庭,牺牲无数百姓。
关羽闻言,拢了一下短须,「大哥所言无不道理,却是难了天下百姓。」
「若不如此,怕是连百姓亦无翻身之日。」几句话,道尽天下大势,言尽心计谋划,惊得二人愣住呆视。
一声长啸,张飞满是激动拍着洛奇肩膀,「大哥,不管啥子漫骂,俺跟定大哥了,任由执辔。」
洛奇眼神一沉,叹道:「三弟,当是兄弟,莫言执辔。」
「大哥深谋远见,云长不及,只能以此生所学尽助大哥一臂。」关羽拱手弯身,明了自己的立场。
言谈间,三人来到一处雄伟府邸,长匾上写着〝太守府〞。
「现今幽州太守刘焉乃是朝廷宗室。」交予守门之人信物,洛奇看了四周几眼,与关羽眼神交会,便又做样闲谈。
「大哥?这是?」张飞楞楞地问,怎么才说着要灭汉,却又来到跟汉室有关族亲之处。
洛奇神秘一笑,「等会儿三弟就明白了。」
三人随着仆人领路来到门厅,厅内已有一名男子饮茶等候。
「突然来访,望太守海涵。」洛奇行了个后辈之礼,赔罪道。
刘焉见着洛奇谦恭模样,心情大好,忙笑道:「侄儿免礼,你我说来也是同宗,就别这么多礼了。」
却见洛奇神色有异,似泣道:「中山靖王之脉没落许久,可惜侄儿心有余,却是无力复之,至今仍是一事无成。」
「好,不亏是我刘氏族人,老夫现下兵中缺才,侄儿不若就前来帮忙吧。」
「谢太守,属下必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洛奇行其大礼,宛如士为知己者死般隆重,确实让刘焉心情大好。
「对了,侄儿至今未取表字?」刘焉疑问道,却也心知肚明,桓帝之子,谁敢取名。
此话一出,洛奇亦知晓刘焉所意何为,面上却不动声色,表情哀凄道:「是的,父母皆逝,却是无亲可举。」
洛奇这名,是洛沈两人起的,代表着记忆以来比血更浓的亲情。
所以一直以来,洛奇相当喜爱这名,便也不在意是否正名问题。
而洛沈两人一直不愿恢复刘姓之因,除了避开朝廷骚扰与于礼不合外,更有着是切割自己与刘氏一族关系。
「嗯………不若就老夫来为侄儿取之。」
为自己取名,欲立于现今皇帝之上吗?
狼子野心,显露易见。
接下来的所遇之事,使用皇族之姓势必更能便于行事,现下就只好稍微对不住璇姨与雪姨了。
己为兵权抛砖引玉,汝为王权借刀杀人,这世道,却真不是一般狡狯。
洛奇装于大喜道:「多谢太守。」
刘焉不疑有它,思道:「嗯………老夫见侄儿相貌,将来必是人中龙凤,便取为玄德,其意为深远明德,亦一字备。」
随后刘焉取出一物,交予洛奇,「老夫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为侄儿祝贺,这凤凰玉佩乃先帝御赐之物,可除百秽。」
刘……………备……………………………
蜀汉之主,刘备,刘玄德。
这是否意味着,自己需要出发前往常山寻赵子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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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不适合写邪恶镜头…………
各位看倌请见谅,单纯的小孩写不出什么令人激奋的内容的………(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