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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经常能听到关于殉情的新闻呢。」

正在刷手机的姐姐突然开口，正将头躺在她大腿上的我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为什么会选择殉情呢？死亡不是很痛苦吗？如果一定有什么理由的话，比起殉情，私奔会更好一些吧？」

「谁知道呢？可能是什么禁忌的恋情，相恋之人同时受到他人和良心的谴责，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干脆一起去死的吧。」

「禁忌的恋情……」

听到了令人在意的词，我忍不住坐起身来看着姐姐。

「就像我们一样吗？」

「可能吧。」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姐姐苦笑了一下，把脸凑了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姐姐的唇印在我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

「那些『和我们一样的』一般都是兄妹或者姐弟吧？」

我努力为我和姐姐的恋爱寻找着合理性。

「我们是姐妹，又不用担心会有孩子……」

「可这样就不仅是近亲，还是同性恋啊。」

「唔……」

姐姐的话无法反驳。

在很多人眼中，同性恋也是一种禁忌。

我和姐姐的自认为是相对可以让人放心的恋爱在一些人眼中反而是双重禁忌。

「嘛嘛，」

姐姐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抚摸起我的头，用温柔的语气安慰我。

「姐姐答应你，不会让你死掉的。」

「……」

「嗯？怎么了？」

「……没什么。」

我嗅着姐姐身上的香味，轻轻摇头。

我害怕的并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担心死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被姐姐包裹起来，感受到姐姐的存在了。

●

或许时代在发展，思想在解放，可是这个社会的包容力还是太低了。

……不，这样讲太任性了。明明我们才是真正的异端才对。

再一次从妹妹的双腿间抬起头来，看着妹妹融化在潮红上的痴迷表情，抚摸着她最深处的火热柔软时，我再一次深切地这么感受到。

我，一个姐姐，正在用一种十分亲密的方式，触碰我的亲生妹妹最私密的地方。

回想起白天时的对话，记忆里妹妹当时那张因我不知以何种心情神使鬼差地念出的新闻的不安的表情与妹妹现在的陶醉的脸色重叠在一起，我突然感受到一阵自责。

是我将妹妹带入这禁忌的深渊的。

是我让她不得不面对这股不安的感受的。

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我作为姐姐，已经完全……失格了啊。

○

在我到达高潮后，姐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趁我更加敏感的时候继续进攻，而是停了下来，用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而突然柔和起来的眼神看着我。

姐姐的眼睛很美。

美到每次接吻时，我都会被近距离与我对视的那双眼睛所震撼，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而忘记了要观赏姐姐接吻时的模样这件事。

然而此刻，那双本来绝美的眼睛不知为何失去了高光，尽管柔和，却慢含凄寒。

「哈啊……哈啊……怎、怎么了吗……姐姐？」

「……对不起哦。」

「欸？」

为什么要突然向我道歉？

我试着思考，可惜在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原因都跟H有关，而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姐姐突然之间向我道歉的理由。

姐姐离开我的下体，凑到我的脸旁边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姐、姐姐？」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是因为忽然就没了兴致吗？

「对不起哦？」

「为什么要……？」

「让你不安了。」

「……」

是突然意识到我们是姐妹这一点吗？是因为白天时那个新闻吗？

「姐姐……」

「啾、」

姐姐拍了拍我的后背，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没有再说话。

●

「姐姐……」

妹妹用小小的声音呼唤我。

我想像往常一样亲吻她的嘴唇，然而却在看着她那张和我十分相似的相貌时，突然泄了气，只能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妹妹一副明显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尽管已经失格了，但我还有挽救的机会吗？如果在此时停手，不再把她往深渊更深处拉的话……

……不行吧。

我很清楚，我们两个人都已经，完完全全地陷进去了。

如果还想要逃离，那么就只能……

「姐姐，」

妹妹发出声音。

我回过神，却看见她捧着我的脸，向我吻了过来。

「嗯、唔啊……啾、……」

这是妹妹在我诱骗她向我告白之后的第一次主动。

妹妹的舌头在作为侵略者时意外的贪婪，不住地在我口中舔弄，从舌尖到舌面，从牙齿到牙龈，从腔顶到腔壁，似乎要将我的每一寸都染上她的颜色。

我怔怔地看着妹妹，才发现她没有闭眼。

以往每一次接吻时，哪怕是在告白时由她主动的第一次接吻时，她都闭着眼睛。只有我会睁眼，好借此观赏她害羞的表情。

但这次，却是我为她的气势所迫，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关闭视觉后，触觉自顾自地变得灵敏起来，我本来已经冷却下来的情欲又因为妹妹的行动又重新火热起来。

就在我准备开始回应她时，妹妹却突然移开了脸。

「欸……」

不禁发出带着遗憾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妹妹满眼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爱死了。

我想亲吻她，却被一把抱住，脸被用力埋在了妹妹的胸部里。

「姐姐，」

「唔……」

嘴巴被妹妹胸部的皮肤堵住，我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回应。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哦。」

「……」

「尽管我们是姐妹，尽管我们有血缘关系，尽管我们是同性……但是我爱着姐姐，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

「我会不安，不是因为害怕死掉，而是在担心会因此再也感受不到姐姐……会因此和姐姐分开而已。」

「……」

听到妹妹的告白，我忍不住抬头仰视起妹妹来。

「所以，只要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的话，不管是私奔还是殉情……我——唔！」

在妹妹把这一句话说完以前，我用嘴唇堵住了妹妹的嘴。

「唔，嗯、嗯……哈啊……啾、啾、……」

「别说出来，我不想让你去死。」

「……嗯。」

居然让妹妹为我担心了啊。

明明刚才还说要「挽救」，现在却又让她不安了。我果然是个失格的姐姐。

但是——

妹妹的告白——

「只要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

……

「什么，都无所谓了吗？」

我喃喃道。

「姐姐……」

「确实，如果死掉了，我们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了啊。」

我微笑起来，看着妹妹，突然用力将她埋进了自己的胸里。

「呜——！」

「哈哈，果然还是姐姐的胸更大吧？」

「唔……」

「……………………………………对不起哦？」

我在妹妹的耳边轻语。

「不会再让你不安了。」

——哪怕是一起，永远地，堕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