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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朋友的一块有些残缺的橡皮掉到地上,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将橡皮捡起来递给朋友,她却摆了摆手。
「不用专门去捡的啦,反正也是快要扔掉的。」
「这可不行哦?」
我拉住朋友的手,把橡皮放进她的手心,再把她的手握成拳,是橡皮被她紧紧地攥住。
「这是你的所有物吧?要好好照顾才行哦。」
○
放学后,我不作丝毫停留,直接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卧室,正看见远离窗户靠着墙的床上躺着一个长相与我十分相似,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正靠在床头坐着低头发呆。
听见动静,少女立刻抬起头来,对我露出与她脸色并不相称的灿烂笑容。
「欢迎回来,姐姐。」
「啊啊,我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先走到窗户边上把窗帘拉上,将阳光挡住后再打开床头灯,略显昏暗的橘黄色光圈营造出在我看来十分舒适的氛围。
我走到妹妹身边,顺便一脚踢开被放在床边的垃圾桶。
「来,让姐姐给你按摩。」
「好~」
妹妹挪动身体向我靠近了一些,我尽量轻柔地掀开被子,妹妹那有些过于苍白,但纤细、修长,美丽得不像带有伤病的双腿露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远离外界的原因吧,露在睡裤外面的妹妹的肌肤光滑细腻,而且形状姣好,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一样。
我干得真不错。
这么想着,我伸出手,将掌心贴在妹妹小腿上,嫩滑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妹妹微笑着看着我的动作。
「姐姐,好可爱呢~」
「明明是你更可爱好不好——这样有感觉吗?」
我用掌心上下来回摩挲起妹妹的小腿。
「没——有——~」
「那……这样呢?」
手掌向上,从小腿慢慢摸到膝盖,然后用几根手指在腿弯和膝盖处来回抚弄起来。
「没——有——~」
「那……这样呢?」
我拿开手,俯身,亲在了妹妹的膝盖上。
「啊、……嗯……有点痒啦,不过还是没什么太强烈的感觉。」
这样啊。
「啾、啾、啾……」
我反复地将嘴唇贴在妹妹腿上,轻轻吸了一下之后移开,不断重复着浅浅的亲吻。
妹妹的皮肤很凉,凉到不像是长在活人身上的一样,我却很享受这样尸体一样的冰冷。
这让我感受到,这个与我有着血缘关系,却与我不同,被伤病束缚着只能像人偶一样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她的人生属于我,她是我的所有物。
我的妹妹,我的所有物,她为伤病所束缚,离不开这张床,离不开这个房间,更离不开我。她将终生见不到其他人,她的姐姐我,将是她人生的一切。
我享受着这样的人生——拥有着这样一个所有物的人生。
光滑的触感与冰冷的体温混杂在一起反复地与我嘴唇相贴又分离,我痴迷于这种感受,忍不住向更上方探索。
到达大腿时,我不再让嘴离开,而是将嘴唇紧贴在上面,轻轻地吮吸,时而伸出舌头舔弄妹妹柔嫩的肌肤,同时嘴唇始终没有离开过。
「啊、……姐姐~」
妹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将右手放到我的头上,动作温柔地抚摸起来。
感觉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我的脸慢慢向上,唇舌缓缓抚过妹妹的大腿来到根部,几乎挨到了我的脸的妹妹两腿中间的地方没有出汗却微微湿润,散发出妹妹的——属于我的香气。
「啊、姐,姐姐……」
「嗯——啾~」
最后再稍微用力地吮吸了一下,我抬起头,站起身来,帮妹妹盖上被子,确保妹妹的双腿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后才关掉床头灯,拉开窗帘。
「饿了吧?姐姐去做饭,乖乖等着哦。」
尽管知道妹妹只能「乖乖等着」,我还是多此一举地嘱咐了一番。
「唔……好——~」
在如愿以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摸了摸妹妹的头,就像刚才她抚摸我时一样。
走出卧室,我把房间门从外面用我自己安上的锁锁上,走进厨房,开始准备起晚饭来。
自己的所有物——一定要好好照顾才行。
●
「饭做好了哦。」
姐姐像餐厅的服务生一样用端板端着饭菜走进卧室。
一脚将床边的垃圾桶踢到一旁,姐姐坐到床沿上,将端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端起饭碗,夹起一点菜和饭一起喂到我的嘴边。
「啊——」
「啊~」
我一口咬下,牙齿感受到了筷子的触感,并且因为太过用力而拽得姐姐的手大幅度地颤了一下。
姐姐露着温柔的微笑,用在我眼中有些机械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喂着我,直到将饭菜全部喂完。
「好了,然后是……」
姐姐将空碗筷收拾起来,然后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片奶白色的药片。
「哎呀,忘记倒水了,姐姐帮你吞下去吧。」
「好~」
姐姐姐药片放进嘴里搁在舌头上,然后俯身向我凑近。
不顾愈加泛滥的下身,我主动抬起脸,打开嘴,伸出一截舌头。
姐姐火热黏糊的舌尖先碰到我的舌头,然后才是微微湿润的嘴唇。姐姐的脸在我的上方,唾液因重力流下,将药片和已经融化了的部分药液带进我的口中。
不论吃多少次,这个药都不仅不苦,还带有牛奶一样的甜味,应该是姐姐的味道吧。
姐姐动作缓慢地收回舌头,绕着我的嘴唇舔了一圈后才离开,一条银色便从我的嘴上拉到姐姐的唇上,然后缓缓垂下。
「那,我先去洗碗咯?」
「唔呜……」
我发出遗憾的声音。
姐姐见状苦笑起来,温柔地浅吻了两下我的脸颊。
「乖啦,姐姐马上就会回来陪你的。」
「……好吧。」
听到我的回应,姐姐高兴地摸了摸我的头,端起空碗离开了房间。
待门被关上后,我立刻从床上下来,将垃圾桶拿回床边。
要快一点,不然药就完全融化流进我的肚子里了。
我将藏在我舌头底下的尚未完全融化的药片吐出来用卫生纸包住后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才回到床上以原来的姿势躺着。
我并不需要吃药。
我的腿并没有姐姐想象的那样严重,至少还可以走动,还可以感受到姐姐。
但我并没有告诉姐姐。
我在姐姐心中保持着自己为伤病束缚而生活不能自理的形象,让她给我「按摩」,给我喂药,让她触碰我的腿、皮肤、唇舌甚至更深处的地方。
我享受触碰我的姐姐,享受放学后立刻回家照顾我的姐姐,享受为我做饭再喂我吃饭的姐姐,享受放弃一切只为了我的姐姐,享受将她的人生全都奉献给我的姐姐。
姐姐的人生,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姐姐,已经完全是我的所有物。
「要一直这样哦,姐姐~」
我盯着禁闭的房门,用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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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都匆匆忙忙的呢,简直就不像是为了自己活着一样。」
有一次在放学时抛下一切准备离开时,朋友开玩笑地对我说。
「嗯哼……」
我想起妹妹的脸,露出微笑。
「嘛,我很享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