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和小紫相处的怎么样？”
“别提了，唯姐。”
“怎么了？是相处的不好吗？感觉她也不是难相处的人啊？”
“那倒不是...只是她挺沉默寡言的，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外就没说过几句。不过她倒是挺知性的，老师布置我的任务也都完成了。以后就能再和唯姐在一起了。”
“额...”
该说自己这几天过得很好吗...这样也太伤晴美的心了，我只能尴尬地笑着回应她。而且今天还有正事...
“真的可以吗...我一个，吸血鬼来到教会。”
“嘘...唯姐，别随便乱说，会暴露自己身份的。”
“要不我还是走吧，周末月凛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正当我望而却步的时候，被晴美一把抓住。
“别啊，唯姐，我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想变回人类了？”
“...”
我都忘了这件事了。之前我确实是想变回人类，不过那时候还觉得自己和月凛有着遥远的距离，人类和吸血鬼是天差地别的存在，但现在和月凛结为恋人的我对于人类与吸血鬼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如果硬要我说我和月凛的区别，那便是我还是以人类的身份与其他人相处，而月凛则是以吸血鬼的心态与别人相处。
而模糊之后，随之而来便是我对返回人类这件事便不是那么上心了。所以今天被晴美强拉着来教堂探寻变回人类的方法的时候，看着神圣的教堂我有些生怯。
要不还是算了...但如果直接表达自己不想变回人类，一定会被晴美认为我被月凛蛊惑了，随后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了。权衡利弊后，我还是硬着头皮跟着晴美走了进去。走到是教会的后门，让我不禁对晴美所谓的准备好了产生质疑。
晴美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拉着我走进了一个房间。
“欢迎回来，晴美美！”
“小声点，会被蕾拉发现。”
“抱歉抱歉~我看见晴妹妹太兴奋了~那么她就是你以前天天念叨结果变成吸血鬼的那个姐姐？”
“哪有天天念叨...”
“你好啊~我叫圣蓟寒，今年24岁，应该比你大，叫我寒姐就行~”
“寒...寒姐好。我是沈明唯...”
怎么比我年长的人都喜欢主动让我喊姐姐...
“嗯~其实晴美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比你更害羞哦~那时候她的脸...”
“蓟寒小姐，如果再废话的话，我就要采取一些必要手段来强制进入今天的主题了哦~”
“诶诶诶？我明白了，晴美美你别动手。”
正当圣蓟寒想要讲出晴美黑历史将话题带偏时，晴美立刻用言语威胁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哎，这位圣蓟寒是当时我刚进教会时候的朋友，后面她被调走，结果在这里碰巧又遇到了。如你所见，她不是什么正经人。”
“真过分啊，晴美美。如果我是蕾拉那样正经的人你还会和我说吗？”
“所以我才说找你帮忙啊...”
“好的包在姐姐身上吧～我这段时间调查了教会的书籍，虽然没有找到方法，但还是有点收获的～”
说完蓟寒就在我身边不断地打量，还时不时让我转个身，甚至还会让我露出牙齿，还会抚摸一下我的背部和头发，让原本在教堂就有些不自在的我更加不舒服了。
“寒姐...好了吗？”
“嗯...”
蓟寒观察了很久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蓟寒小姐，你还要像个痴汉一样观察唯姐多久呢？”
“观察完毕，无论是牙齿还是头发还是身体结构都看不出什么与人类不同的地方，气息也与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难道是因为刚从人类变成吸血鬼并且没有长时间吸血，所以才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那个...我说，蓟寒...”
“嗯？”
“你该不会观察半天都是和电视上看到的吸血鬼对比吧...”
“没错~被你发现....啊疼疼疼！！！”
“如果对标电视剧有用的话，我拜托你干嘛啊！”
“晴美美轻点...会...”
“什么事这么吵？”
正当我无奈地看着晴美和这个新认识的寒姐打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随后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端庄的姐姐，她带着黑框眼镜，鲜红的头发不知是天生还是染发，身穿着教会正式的服饰，耳带着银色的耳坠，全身散发着神圣的气息，让人光是在远处看着就忍不住顶礼膜拜。
“虽然不在大堂，但也不能随意大声喧哗。”
“我们知道错了，请您原谅。”
随着她进来，原本争执的两人立刻停了下来，对着她鞠躬并承认错误，而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也跟着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下次注意就好，行礼就免了。所以...你是谁？应该不是教会派来的新人吧？”
她摆了摆手，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那犀利的眼神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瞬间让我想起了我是吸血鬼这件事。正当我还在想如何隐瞒身份的时候，晴美率先替我说了。
“蕾拉神父，她是我的表姐，对我们的信仰有追随的意向，所以我便带她来参观了。”
“神父您好，我是沈明唯，打扰到您真的很抱歉...”
“是这样吗？”
她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像是要把我洞穿一般。好在只持续了几秒，挪开了视线，让我松了口气。也许正如蓟寒所说那样，我才刚变为吸血鬼
“那请好好参观，只要足够虔诚，无论什么时候修正信仰，主都会原谅你。”
说完她施了礼仪，我也东施效颦地回了一个。
“那么，圣蓟寒，我昨天让你准备的书籍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我都准备好了。”
蓟寒指了指后面桌子上的书，蕾拉便走过去坐下，开始翻阅书籍不再注意我们。
既然神父来了，那么我们也不得不停下了之前的话题。为了让之前的话更可信，晴美也只得向不断介绍着教会的情况。闲谈了一段时间后，我悄咪咪地问晴美：
“你称她为神父，我记得女性不是不能担任神父吗...”
“拜托唯姐，那些都是很早以前的规矩了。在很久之前，任何职业都已经不限制性别了。”
“是啊~我们教会又不是死板一块，也要与时俱进的嘛~”
“圣蓟寒，这我可要纠正一下。”
我们小声讨论着，尽可能得不打扰到正在读书的蕾拉。结果蕾拉还是听到了，并且突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并非教会顺应时代，而是我们教会永远率领着全人类的发展，无论是性别平等还是种族平等，都是时代追随我们的理念。”
“好的~感谢蕾拉神父的教导，谨记您的教诲。”
“那就这样吧，你们俩再带着她参观参观，让她感受一下我们伟大的信仰。”
说完，她便合上了书，走到我的身前。
“如果你愿意入教的话，我会替主清洗你身上的所有不洁。”
“好...到时候麻烦您了。”
接着蕾拉便带着刚才的书籍走出了房间，而蓟寒则是调皮地对我吐了一下舌头。
“哎呀，真的好险，蕾拉那家伙就是这么严肃的人，你别忘心里去~”
“没事...”
“那么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结果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晴美愤怒地盯着蓟寒，而蓟寒则是依旧俏皮地装作委屈，在晴美动手之际才表示之后会更努力地查阅资料才避免了一顿暴力输出。
回去的路上，晴美庆幸说幸好没被发现，不然蕾拉神父出手，她也不一定能保的住我。
“变回人类的办法我还是会去努力找的，在那之前千万别被发现了，就算那只吸血鬼被人围剿你也不要暴露！”
“好好...”
虽然晴美说蒙混过关了，但我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即便我的外表和气息都与正常人无异，但蕾拉看我的眼神真的是看正常人的眼神吗？
我真的完美地骗过了神父吗？.
走到了家门口，晴美拉着我的衣袖，依旧反复强调着一定会帮我找到变回人类的方法，生怕我放弃了变回人类的想法随遇而安地永远成为吸血鬼。我无奈地笑着，直到我说相信她会找到并且也会努力变回人类，晴美才依依不舍地走向了对面的门。
我才想起晴美在背负巨额房租的情况下，还特地向老板请假来带我去教会“看病”，这不禁让有些不想变回人类的我有了一丝愧疚感。
果然还是应该变回人类比较好吗...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月凛家的门，发现客厅里面没人。
月凛是出去了？
走进卧室，才看见月凛躺在床上，就像月凛不在家时候我的姿态一样。
“回来了？”
“回来了。”
“去哪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正等着月凛说这句话，否则我的“报复”就没意义了。
“不说一声就直接出去不是月凛的作风吗？我只是在模仿月凛的作风罢了。我说过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如果以后不想让我不辞而别，那么月凛也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在离开。”
“这就是书上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吧？”
“嗯...就是这样。”
原本在说教的我反而被月凛引经论典更直接地表达出意思了。
“好的，对于之前我的行为我表示道歉，以后我会多注意明唯的心情，不再不辞而别。”
“那就说好喽~”
“所以...可以和我说说今天在教会发生了什么吗？”
一瞬间，我感到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时，月凛已经把压在她的身下。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面红耳赤，而如今作为恋人的我们保持这种姿势也不会感到不适。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教会...难道月凛还有跟踪癖？”
“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追踪。而且本来就是‘跟踪狂’的你也没资格说别人跟踪吧？”
月凛用一只手轻轻掠起曾经是‘跟踪狂’的我的秀发，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
“教会这种掺杂着金箔和银屑的味道，对于吸血鬼的我来说想不注意到都很难。还有，虽然不是刻意去偷听，但你们在门外的对话我也听到了。”
“额...”
我回想起和晴美在门口的对话，我应该向月凛解释说那些只是为了敷衍晴美的吗....
“明唯，你想变回人类吗？”
“我...”
月凛在我上方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月凛希望我变回人类吗？还是说一直作为你的眷属会更开心点？”
沉默片刻后，我卑鄙地将问题又抛回给了月凛。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应该是希望你变回人类，这也是我最开始的想法，只是我没有办法做到。所以如果明唯想变回人类，我也会全力支持，你不必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月凛神情不变地说着绝对理性的话，虽然没有感情，但能听出来这是月凛的真心话。
“我...不想变回人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月凛分开...”
我将这段时间我的顾虑一股脑地向月凛说出，如果自己变回人类，月凛会不会被再次被晴美攻击；如果自己变回人类，月凛会不会离开我；如果自己变回人类，月凛的身份会不会暴露于世人眼前...
“所以，你担心的一直都是我？”
“总而言之，我不想和你分开！你是我的初恋，我才不允许你从我身边离开！”
我直白地说出了我这些担忧的核心，一旦直率地面对自己的感情，我也不再逃避，和月凛对上的视线。
“呵呵，傻瓜，就算你不是吸血鬼了，我们也是恋人啊？我又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眷属才决定和你成为恋人。”
月凛轻笑着，轻盈的身躯坐在我的身上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道：
“虽然我没有感情，但我明白我能接受明唯的表白绝对不是因为你是人类还是吸血鬼，就算你不是我的眷属，只要你愿意，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月凛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仿佛是害怕我离开她，又害怕弄疼我一样。即便月凛说自己没有人类的感情，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就会消除一切我存在过的痕迹并且自觉地退出你的生活，继续去别的地方流浪。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我不是人类，不会感受到孤独，只是回归到原本的生活中而已。”
“那你觉得我到底是愿意和你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啊？”
“我...”
“不知道是吗？”
我用力让上半身挺立起来，随后用头重重地撞在月凛的额头上，结果月凛完全没有反应，反而我因为疼痛露出痛苦的表情。
“明唯这是...因为我的话生气了吗？”
“当然了！”
我松开月凛的手，捂着自己发烫的额头继续说着：
“我才刚说完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现在却说让我不用在乎你的感受，是不是对我的原则立场有意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确定明唯的想法...”
月凛再次像做了错的孩子，眼神飘忽不定，就连刚才握着我的手也变得无从安置。月凛的这副面孔也让原本有些生气的我忘了疼痛笑了起来。而原本不知所措月凛更加疑惑的看着我。
“抱歉抱歉，看到月凛这副场面我实在是忍不住。”
“我的样子？”
“以前在学校都是看到优等生形象的你，自从我们成为恋人...不，自从我们同居之后，就看到了你完全不同的样子。原本我想超越你，结果现在却变成我在给你说教，这也太奇怪了吧？所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
很明显，月凛并不明白我的笑点，但知道我已经不再生气，于是为了迎合我也露出了平时保持的笑容。
“所以说月凛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不用顾及你的想法，我会想让你在乎我的感受，那么我一定也会去顾及你的想法，这样我们才能算是对彼此都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吗？”
“所以说，对于你的疑问，我的答案还要我说吗？”
“不用了，我明白。”
说完月凛便将倒压倒在床上，与我十指相扣。我明白了月凛的意思，而月凛看到我没有抗拒的意思后，便吻了上来。自从我们确认关系后，用来克制我体内吸血鬼冲动的抑制剂的需求就逐渐减少了，毕竟和月凛交换体液的方法能更快地解决吸血冲动。而现在，在外一天的我也差不多到达了极限了，就算月凛不吻上来我也会主动地去亲吻她。
随着我们在床上的接吻逐渐变得“下流”，我感受到月凛之所以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话，其实是因为比起诉说自己不想离开我的需求，更希望我能保证不离开她。
她在害怕我离开...更害怕我会因为她而委屈自己...
这个存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物会做出的事情。
理解完这件事后，我也想到了解决月凛担忧的办法。
我缓慢地推开了月凛柔软的脸颊，随后拨开她睡衣的肩袖，对着她纤细的肩膀轻轻地咬了下去。
“嘶....”
之前被我扇过巴掌、撞击头部都没反应的月凛，意外地发出了些许动静，难道这是月凛敏感的地方？
“你这是？”
“月凛很在乎承诺对吧？”
之前和我约定的做饭开销之类的承诺都很在乎，很显然月凛是个极其重视诺言的人，这些月凛平时的点点滴滴，就。
“嗯...”
“虽然不知道你和谁许下了不吸血、不伤人的承诺，但我现在要和你许下新的誓言。”
我抓住月凛的手，仿佛一个表白的少女一般，对着月凛说道：
“无论我身处何地，无论我是何种身份，我永远是月凛的女朋友，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而这个咬痕就是我许下誓言的凭证。”
“誓言...”
“那么轮到月凛了~”
我将我的衣服褪下，露出了肩膀，示意让月凛咬下。
“我不能伤害...”
“这不叫伤害，这叫...调情...对，这只是人类情侣之间的调情而已。”
“那我也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是何种身份，我永远是明唯的女朋友，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吸血鬼古月凛，在此立誓。”
说完月凛也像我一样在我的肩膀处留下了恰好不会流血的咬痕。
“这样我们之间第一条正式的誓约就成立了～以后我们还会许下更多的誓约～这样才算得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吸血鬼恋人嘛~”
“嗯...”
少女之间浪漫的誓言在房间里回荡，此时沉浸在对自己浪漫幻想中的我没有察觉到在我说出这句话时，月凛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伤感。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月凛依旧保持着正常的校园生活，只是暧昧的行为依旧会让不怀好意的人产生嫉妒。不久后老师又再次将我们喊到办公室里，向我们询问早恋的事。
月凛依旧是那套我们都是女生之类的说辞，说我们只是亲戚之间的互助关系。然而老师却说有人打报告，说我们并不是所谓的亲戚，我们之间有着明确的恋爱关系，而且这个传言已经在学校里人尽皆知。
恐怕是因为晴美说漏嘴了吧...毕竟也没和她说这件事。
我已经能想到别人在晴美面前说月凛是我亲戚的时候她炸毛的样子了...
“虽然你们俩的成绩不错，但...校风还是要维护的，所以你们明白吧？”
老师很含蓄地将学校里的情况向我们说明，暗示我们之前都是因为学习成绩优秀才被特别默许，并非老师毫不知情。也是，毕竟月凛是学校人气最高的‘大小姐’，这种流言蜚语很难不被各个老师知道，只是老师选择了默许。而如今纸已经包不住火了，舆论的压力下老师也无可奈何。
“好的，我明白了，老师。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你们能明事理就好，毕竟我们老师也只是想看着你们健康的成长，虽然对你们放心，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别的同学。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
向老师鞠了一躬后，我和月凛便悻悻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
“这天果然还是来了啊...”
我站在天台的栅栏旁看着天空哀叹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毕竟我们确实有点明目张胆了~”
“呜...”
我才不想因为别人的目光就和月凛保持距离，这句话溜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去。这样太矫情了...
“所以接下来怎么做？”
我想不到办法，将问题抛给了月凛。
“明唯会因为这种事情困扰吗？”
“如果会影响到我和月凛的甜蜜校园时光，我当然会很困扰。不如说我现在就想把打小报告的人给咬死。”
我装作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里恐怖吸血鬼的样子，结果却被月凛调侃像一只哈气的小猫。
“好吧，那我努力解决一下~”
说完月凛拿起了手机。
“喂？董哥~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我有个亲戚在你的学校里好像被人中伤了，叫沈明唯。这个孩子以前就在别的学校被同学欺凌，我才给安排到我投资的这所学校里的。好~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处理好的~感谢您了~替我向嫂子问好~拜拜~”
“董哥是...”
“是董校长啦~”
挂完电话后，月凛向我表明了和她对话的是我们学校的董校长。
“诶？你还认识校长吗？”
“确切的来说是我另一个叫‘武爱衣’的身份认识得校长。毕竟我想体验学生的生活，肯定更想在自己能掌控局面的地方，也就是我投资的这所学校。”
“所以月凛还是学校的投资方？”
“大股东哦~因为我平时都以月凛的身份出现，校长自然是拿着我的钱随意办事，而我现在提出的要求他自然也会竭力去执行~”
“那么这件事就解决了？”
我看着月凛洒脱的样子，不由得感叹起无尽岁月带给她的强大。
“他说会立刻安排老师终止流言的，但能遏制到什么地步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心这种东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所以...”
月凛拉起我的手说道：
“虽然我也不愿意，但最近还是少点在学校里的亲昵吧。”
“好吧...”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月凛的提议。毕竟月凛已经很努力地去解决这件事，如果我再不配合，就显得无理取闹了。
///
达成共识后，我和月凛在学校里收敛了很多，像是回归到最开始一样，在别人眼里最多也只是关系稍微有些微妙的同学。
当然作为补偿，我和月凛在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没羞没臊。有时候甚至在月凛的肚皮上学习，而月凛也也完全没意见。
也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界限分明的生活仿佛就如同吸血鬼和人类的界限一般井井有条的继续着。直到...
“沈，明，唯，是吧？”
有一天放学后我值日，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就先让月凛回家了。在打扫结束后，我在校门口看到了蕾拉神父。那一头鲜红的长发让她在校门口格外的显眼，虽然她穿着便装，依旧散发着庄重的气息，也许这就是她没有被别人搭讪的原因。
“蕾拉小...哦不，蕾拉神父，您怎么来了~是要找谁吗？”
“我就是来找你的。”
蕾拉神父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来看着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对上她的视线。
“你，不是人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