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到(3)

作者:Si千辞
更新时间:2025-11-23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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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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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既白又灿的光晃着整个桌面,现在应该是初秋渐渐转凉。a在这种时候总有从内至外被剥离的感觉。她收回注视窗外的目光,搓了搓手。a十分恍惚,但是已经准备动笔了——a要写一篇小说,她还有另一个计划,自杀。说不清是谁先后,也许听到那段歌声和开始这两个计划是重叠的,最近她不再浸没时间太深。

“先写封信吧,”我这么想着“寄给一个不存在的她。”“为什么?我……是一种防卫机制?”我一笔一划开始书写,心想,她应该既存在又不存在。作为一个信,信作为我小说的开头是合适的。光一直在纸面上反射,白纸反射白光。风不失清冷地吹过。像是将深远的天空所进入。消失了此刻,永恒地消失了,也只剩下消失的永恒。

她先在信的开头写下了一段诗。(原本是打算照抄那天听到的歌词,可已模糊不清。她凭借印象而写了首诗)


索多玛的城,从天空

烧了火


玻璃尖锐碎裂

时间,是一株血艳的

玫瑰


她手,

牵连,身舞

不断上升轮回的

失乐园


巨人头颅

已然伤死,驱虫

发紫流脓成河


那远古

英雄的圣剑

扼进生锈土地


绝对 世界

是她发丝飘扬

钉于十字的少女腹部


启示录

——摘取她和自身


子宫


抄完了这首诗,她抬起头颅。阳光透过窗户保持她,颈、下颚、脸的线。A在梦中(恍如梦中)的场景,渐渐忆起了那段声音,很难说,是不是同样的话语。也许我未来也听过?她想。这声音是一段冗长的叙述。


你是疯了,你真的是疯子。那是1997年的一天,也很厌恶的人和很多身体在讲台上长篇大论,是上午,他们大谈学习、年轻人的腐败生活、黎明前昏然的记忆体。没有人能知道,为什么这位读了5年高中的英语老师长得像你的故人,总的来说就是他的姨父。很少在森林……很少在家乡森林那间小屋见到。(A认为这是乱言胡语,可是声音是一样的,“真是胡扯!”她想着不再去听,继续写那封书信或是小说。)

……

B,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能这么想就证明我没疯,不是吗?在你之前的回信里,你提到的小屋和他说的是一间……假的,应该。a会这么认为的。b你不是假的,我总不至于疯掉吧。

期待你的来信。

……

a 20xx年x月x日


写到这里她停下了笔,该吃午餐了。“或许我可以像卓别林一样煮双鞋子来吃?”A觉得可以,a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哈欠连连,任由思绪飞扬。她打开衣柜将身上衣服塞回去,全身裸着,穿着拖鞋。“看吧看吧,随便你看,我的b。”她蹲下来拿了双小皮鞋,扔到锅里煮了,她不打算吃,只是看着它脱胶。

(2)b给a的信。


当你将那双皮鞋扔进锅里,煮得像平常生活般,真是一股恶心——怎么会有气味?你上次说没有记起那段往事(你写的真的糟糕)。我就这么告诉你吧,那天你从教室的楼跳下去,就像笔墨落入纸张。简直不可思议,我寄出这封信时,不知你还活着吗?不过,小说,我会帮你写下去的。毕竟那两个计划要同时进行嘛。自杀、小说,圣音。呵,流动的沙滩……你试图写一本纯文学,却不知觉的像是轻小说了呢:我在你那封。那篇书信中太美好了,不是吗?你的水平究竟有限。

圣音,我记得那天(我只听过一次,就今年秋天)。还是秋风肃杀,落叶哀落。你一个早上都在发呆,时而凝视窗外,一只鸟划过县城的天空,即使阳光明媚,深凉的气息还在萦绕,有时,你在纸上写点什么——诗歌、随笔还是小说?谁知道。反正每次转头看你时,你都没有发觉。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你过来和我说:“陪我去个地方,我们抽根烟聊聊。”我其实回家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我为什么会将我们俩都知道的事情在耗笔墨写这么多呢……我其实不太确信你的存在,你知道的我有一些心理问题。有时候会将孩童对父亲的情感投注于你身上,可能是那圣音的影响?我不知道。不过,我经常会感到我们关系的畸形和魅惑,是的,令我着迷。我似乎把你当做了一个“应当侵入的施虐者”。我经常只想着自己,我在你那些冷漠、伤害和权威里感到了柔和又必要的快感。在你对我所做的动作的反馈里感受到我自己和我与你……灵魂的交织。你应该明白的,对吗?——

我跟你走着,很自然的聊起来。你说你什么也不想做。我问那为什么还要出来随便走走?你把嘴边刚点的烟扔掉,像扼杀一个新生儿一样,踩灭了它。“是因为我他妈的睡不着,手臂破裂,我感觉我的灵魂从这之中泄露出去,你能知道吗?”她说完之后就恶狠狠地盯着太阳, 就好像那家健身房是太阳开的。

我并不打算阻止她注视太阳,因为她的一只眼睛早就坏掉。她在初中就跟我说过,她为了幻想当纳粹分子曾长时间地用左眼凝视太阳,权作入军礼。想必现在也是用那只左眼。我转头认真看了一下你,果不其然,你白皙的眼皮闭着,眼睫毛不时颤抖,简直就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

后来你说你其实是过来自杀和哭泣:聆听圣音的。

……


(3)事实

a和b走了40分钟,来到了郊区,随便拐进了一个烂尾楼。太阳热烈却不严重,钉在广阔的天幕上。风一直蒙蒙的吹,她为此浪费了差不多半包烟。所谓“风抽一半,我抽一半”嘛。一包玉溪,一包小苏,抽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个女孩在午后的阳光下就楼顶的水泥地坐下交谈,抽烟,哭泣,静置,最后a跳下去了,b拿起a的手稿看着。后面又跑下楼,跪下舔她的血,艳美和中毒般闪烁阳光。最后抚开眼皮,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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