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妹妹梦游经期侧漏。

鲜红的、黏腻的、带着铁锈味的经血，直接糊了我满脸。

鼻尖、嘴唇、脸颊……逐渐被那股温热的、滑腻的、腥甜的液体所攻陷。

至少妹妹的流量还挺可观的。因此还可以被算作生理健康的标志吧。

目前只能找到这个理由安慰自己。

在妹妹的屁股下，拼命地寻找可以呼吸的间隙，与此同时被迫大口吸入经血的味道。

呕...好想吐。

「嗯…安睡裤…穿上了吗…？不然就要…弄脏姊姊的床了…」

很有清洁意识的梦游中妹妹。但我现在更希望妹妹弄脏的是我的床。

呜咕噜…呜——呜呼…如果这也是保护妹妹所必须承受的话。

眼泪随着哽咽声不自主流了下来。至于心已经彻底死掉了。

现在的我，什么都保护不了啊啊啊啊！！！！！

昂足劲将妹妹一把从我的脸上推开！！！！

妹妹毫无预警地被推倒在旁边。刚醒来就就要在黑暗中直面满脸血痕凶神恶煞，像刚从战场的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我：

「鬼、鬼啊——！」

「我是妳姊。」

「姊姊妳怎么突然就死了啊——！流了这么多血！」

「妳也知道我心死了啊！？为什么妳经期不换夜用啊！？一脸！糊了我一脸啊啊啊啊！！！！」

「诶？没换吗？」

妹妹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拉开内裤。确实是报废了一条内裤没错。

「是没换夜用诶...把床弄脏了抱歉。」

「知道就赶紧去清理啦！？呕——好难闻...」

浓厚的血腥味还糊在脸上发酵，感觉真的快要到吐出来的边缘了。

「但...但是...」

终于确认情况的妹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看。

「姊姊为什么要偷偷上嘴呢？是想要『一辈子忘不了的回忆』吗？」

「...只听这句台词确实是很棒没错！」

「仅仅只是满足变态癖好，明明有更加体面的方法...」

「停啊别试着把卫生棉上吸饱的经血挤出来啊！？我不想喝！！！是说妳梦游坐我脸上了啦！？」

「梦游...?诶！」

看起来脑子还没睡醒的妹妹总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了。接着便哆哆嗦嗦地抽取纸手帕想要为我擦掉脸上的血污。

但是！

被还在气头上的我一挥手冷淡回绝了。

「抱歉，我自己来。」

○

感觉...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妹妹的味道始终残留在鼻翼附近。

从浴室重新洗澡后出来，看见换好安睡裤的妹妹跪坐在床上不安地等候我。沾上经血的床单似乎已经被她换过了。

「姊姊...妳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看着双手规规矩矩叠在膝盖上的妹妹。

原来妹妹也有这样低头的时候啊。

但当务之急，先要搞清楚的不是这种问题。我蹲坐在妹妹面前：

「我问妳噢，妳是不是没带夜用来？」

妹妹有些不太好意思。

「确实是忘记带了。本来应该找姊姊借的，但是今晚因为发生了这些事——」

大概指的是我抱抱安慰她之后就直接睡觉了吧。我确实累到忘了问，她也累到忘了说。我也只好叹气。

「也有我的错。明明都一起洗澡了还没发现妳在经期。既然这样的话就快点回去休息吧。需不需要给妳拿普拿疼？」

「还没有痛经啦。但是...真的不是夜袭什么的...？」

「怎么可能有那种剧情啊！？别失望啦！这是全年龄向小说！」

我强行上手将妹妹轻蹙的失望表情回正。

「但是之前不是说过要舔妹妹的脚吗...所以算有前科。」

「妳的姊姊大人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是mana的话给她舔脚都没关系*。亲口对我说的。」

（*详见第五节）

「...那是对mana说的。」

「姊姊的意思是中之人和皮套终究还是要分开？但是，mana就在这里喔，仅仅只是作为今晚对姊姊的补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妹妹将自己的脚抬起来展示给我看。妹妹的脚足弓弧度自然，脚趾长短匀称，趾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年轻女性的清爽舒适的足部。

我握住妹妹的脚，妹妹便下意识绷直脚背，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补偿我？」

「要舔吗？现在...？」

「嗯。准备好了吗？」

「是的...姊姊大人...」

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使劲挠妹妹的足底。

「咿——！」

妹妹的脚掌刚被我指尖轻轻一碰，整个人就像被电流击中，一声短促的尖叫直接破音，脚趾瞬间蜷成一团小拳头，试图把足底藏起来，却因为被我牢牢握住，只能无助地在空中乱蹬。

「姊、姊姊！？说、说好是舔的——啊啊哈哈哈别、别戳那里！」

我故意把指甲盖对准她足弓最敏感的那条弧线来回划过。妹妹的笑声惨绝人寰，眼泪都笑出来了。

已经绑好的头发四散飞舞，床单被另一只脚踢得鼓起一团又塌下去，我只好死死抱住她另一条不安分的腿。

「噗呼呼呼——停、停一下！等等！那里不行啊！！就这样进去的话！哈哈哈哈哈——」

我一手扣住脚踝，另一手换成五指齐下在脚心画圈。妹妹的腰直接离床弹起三十度，声音从爆笑变成带哭腔的求饶：「好痒！真的好痒！姊姊大人是恶魔吗！？」

「叫妳梦游还坐我一脸血！再说哪里有舔脚做补偿的啊！？」我狠狠发力，「看小说看多了吧妳！？」

「妳在网上明明不是这么说的，『manaの足、1枚で昇天确定！送ってくれなきゃその埸で土下座配信！ｗｗｗ神足！尊い！推し！マジ天使！足フェチの頂點！』死妹控...！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不许说！说谁是死妹控！？都说了一万遍了我不是死妹控！！！」

无需多言，拇指对准她脚心最痒的那一小块嫩肉狠狠一按，对还在嘴硬的妹妹施以痒痒刑pro max。

「我才是死妹控！虽然没有妹妹但是我才是死妹控啦！别挠了别挠了——哈哈哈哈！投降！mana投降！什么都听姊姊的！快住手啊啊啊啊——」

妹妹的声音都快哭哑了都。最后翻起白眼的妹妹就只会喊乱七八糟的咿咿呀呀了。

○

趁着妹妹暴死的期间，我顺势舔了一口足背。

皮肤带着被窝闷出的淡淡暖意。

舔上去先是干爽的滑，接着浮出一层极轻的咸，混着一点点沐浴乳残留的甜香。舌尖滑过脚背血管那条细线时，能尝到微微的体温味。

像偷吃了一口还没冷掉的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