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也请让我幻想,那是如少女般的幻想。那比我最甜美的梦还要甜,那是我的最后一位少女。
“你怎么了?”那少女乖坐在我的身旁。
“想一些事情。”
“关于她的事?”
“还有关于自己的事。”
我拿起身旁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真好~~”
少女轻轻躺在我的腿上,玩弄着她四散的头发。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开心一些。”
“是吗、是吗?”她微微的笑着。
我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了一些,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滑嫩的脸蛋。而少女则是一味的摆弄着她修长的秀发。
少女似是有些顾虑,作为心理医生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在害怕什么?”
她的动作停了,我猜对了。
“没有哦~”可她却是笑得如此的开心。
“你的焦虑其实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她轻轻环抱住我的腰,整个头都紧紧的挨着我的腹部。她轻轻言语,呼出着热气。“没有~姐姐你又猜错了。”这是……在撒娇吧?
“那你可以告诉姐姐是因为什么吗?”
“我感觉姐姐你是一个冒牌的医生。”
“欸?~这样说很不礼貌哦。”
“那么苏医生,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她轻轻探出头来,她微笑着,她依旧紧紧环抱住我,她的眼睛……缺少了什么。
“爱,爱就是……复杂的多维的情感变化,是独属于人的最为独特的情感。”
“欸~~好专业的术语……”少女把头别过去,她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报导昨夜的一位杀人犯偷偷逃出了疯人院的事情,我只觉得我有些烦躁便随手关了电视。
屋里重新回归了平静。
“那你觉得是什么?”这么小的小孩子又能觉得是什么呢。
“是……”她松开了我,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她这……是在质问我?“人之为人的 根本。”
“是一切的总和。”她笑着,太阳光顺着那阳台的幽静小路照在我们两人之间。
“是……”
深渊。
柳沫春就睡在我的身边,她平静的闭着眼、她沉默的闭着嘴,她的呼吸均匀、她的香味柔甜。她,如同当年一样,如同我一样;深入着不可能的深渊。寻索、探明、触摸,而后害怕的逃跑。相撞、相拥,想爱便落入深渊更深处。
所以我得离开,在昙花还未开之前。
“你是要去上厕所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如同我们刚见面时一样,如同从前和从前的青春一样。
“嗯。”
“多久回来?”
但她那无法忍耐的悲哀流露出来了。
“…………”
如果你如此悲哀的话,我又该怎么离开?
“…………”
“…………”
“你还有去处吗?除了那个精神病院。”她打破了沉默和准备再次做出动作的我。
“有。”
“什么地方?”
“……”
月光,你能不能照亮这个房间?我想看看那窗台牡丹的颜色。
“苏挽朝,你说啊……苏挽朝…………
苏挽朝!你说啊!……你说啊!!!你给我个理由好不好?”
“我得治好我的病人。”
月亮啊,我问问你。她是不是落泪了?她是不是可伤心可伤心?她是不是同我一样把一个问题、一句话、三个字埋在心底里,埋了十一年。
“…………”
“苏挽朝,我们的明天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