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捕头
回到府上，钟百万准备在隔壁建几所房屋，用来给护院们住。
“衙役是不是每天都会到处走？”钟朵拉坐在大门外的石头台阶上。
“嗯，他们可能有很多案件要去查吧。”文小吉也坐下来。
钟朵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可以做衙役吗？”
“嗯？”文小吉惊讶“小姐说什么？”
当了衙役就可以到处走，然后找到那个算命先生的几率大大提高。
“做衙役？”钟百万听到女儿这个想法突然灵光一闪，“我们家的护院也由官府掌管，不如你来做总护院。”
“护院太难听。”钟朵拉想着“捕头！”
“那个不行，是官职啊。”钟百万说。
“怎么不行，你去买来，就是了！”钟朵拉说。
“买，买！你去向王大人买一个就是了！”陈多娇忙说。
终于，钟百万向王大人要了一个称号，反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官职，王大人就看在钟老爷的面子，批了捕头职位送他。
刘宝从京城回来，又去接了梁家小姐，梁锦怡和丫鬟金枝。
“小姐，您和钟家小姐很久没见面了吧。”金枝给小姐披上披风。
“嗯，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梁锦怡回忆着，那时候的钟绮焉学识很好，和她在一起可以聊很多书籍。虽然同样的年纪，钟绮焉更有姐姐的样子。一直以来她们也有书信往来，不过就在两个月前，再没有收到她的回信。再后来，本想着来看看她，但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就耽搁了。
“帅不！”钟朵拉穿着捕头的衣服，拿起刀“哇！还挺沉！”将刀挂在腰间。
文小吉惊讶的看着小姐，小姐拿刀的样子一点都不逊色男子。
钟朵拉抽出刀，到院子里耍起来！
“小姐，您小心啊！”文小吉见她胡乱比划。
没一会手臂就酸了，钟朵拉扔下刀。坐下来，无聊的趴在院子的石桌上。
“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上班？”钟朵拉自言自语。
钟百万告诉女儿，等房屋建好，她就可以去管理护院的人了。
“绮焉，梁小姐到了！”陈多娇喊。
“梁小姐？”钟朵拉这才想起来，陈多娇之前和自己提过。而且在书房的抽屉里，有很多绮焉和梁锦怡的书信，钟朵拉觉得她们的字写的很好，至于内容她根本看不懂。
陈多娇见女儿这穿着，帮她掸了掸身上的灰。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钟朵拉很期待见到这个梁锦怡。
金枝先下车，然后帮小姐掀起帘子。
梁锦怡下来，淡蓝色宝相花长袍外面淡粉色坎肩，发髻也比较简单。
“锦怡，见过干娘。”梁锦怡行礼。
“金枝，见过夫人。”金枝身后行礼。
当梁锦怡抬头望向陈多娇身边站着的钟绮焉，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温弱的礼貌。
钟朵拉脑子里面闪过很多画面，眼睛没有离开梁锦怡一秒。钟朵拉心跳加速，她真好看！钟朵拉好像听到了歌声，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烫，接着手心出汗。
“小姐！”身后的文小吉轻声喊了她。
梁锦怡被她这样盯着，也有些紧张。梁锦怡觉得钟绮焉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被文小吉一喊，钟朵拉才回过神。
“你好！”钟朵拉笑着去拥抱了梁锦怡，梁锦怡被突然来的拥抱吓坏了。
钟朵拉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靠近她，下意识的用了这个礼仪。
陈多娇也被女儿的举动惊到。
“洋人的礼仪！”钟朵拉解释道。
“嗯？”梁锦怡惊喜道“这个我知道！”梁锦怡又拥抱了钟朵拉一次。
真的不想放开她，钟朵拉搂着她，不过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得知钟绮焉受伤才醒来，现在她这样子也算解释得通了。
“你爹的事情，放宽心！我会想办法。”钟百万说，“来了就多住几日，这样一有你爹的消息就可以马上知道。”
“嗯，谢谢！干爹。”梁锦怡很感激钟百万。
晚饭后，梁锦怡来到书房，翻看着两个人来往的书信。
钟朵拉盯着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梁锦怡好奇问道。
钟朵拉双手托腮盯着她，摇头。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看着我？”梁锦怡避开她的目光。
“你今年多大？”钟朵拉想多了解了解她。
“18。”梁锦怡觉得她问的问题很奇怪。
“很年轻呀！”钟朵拉靠近她。
“嗯？不年轻了。”梁锦怡又想起父亲“要不是爹出事，本来是要让我成亲的。”
“成亲！”钟朵拉拍案而起，“不行！”
“嗯？”梁锦怡被吓了一跳。
“我是说，你爹的事情最重要！”钟朵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晚些时候，钟朵拉送梁锦怡回房间后。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喜欢她，怎么办怎么办！”钟朵拉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会喜欢她？”钟朵拉突然觉得太阳穴很疼“为什么！怎么办！她成亲了！”
见小姐的房间还亮着灯，文小吉敲敲门。
“小吉！我该怎么办！”打开门钟朵拉揉着头。
“小姐，你怎么了？”文小吉扶着钟朵拉坐下然后帮她揉着。
“我喜欢梁锦怡！”钟朵拉低声道。
“什么？”文小吉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想和她成亲的那种，但是我们又不能成亲！”钟朵拉解释道。
文小吉吓得手冰凉“小姐，可不能乱说！”
“小吉，没有喜欢过别人吗？”钟朵拉问道。
文小吉摇摇头。
“我也没有。她是第一个。”钟朵拉无辜的趴在桌子上。
文小吉不明白小姐对梁锦怡的感情，只是看到小姐这么苦恼，文小吉很担心。文小吉17岁，想想这么些年好像没有对谁有过什么样的喜欢的感觉，等等，文小吉好像喜欢过一个男孩。
钟朵拉觉得文小吉理解不了自己“等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但是，小姐！”文小吉试探性的说“最好不要让梁小姐知道吧。”
“嗯。”钟朵拉觉得小吉说的对，梁锦怡也算是大家闺秀，这样的感情只会伤害到她们彼此。何况，钟朵拉并不属于这里。
“好啦！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钟朵拉对小吉说“不用担心我！”
文小吉这才放宽心。
文小吉离开后，钟朵拉还是睡不着，于是来到厨房找了瓶酒。
在院子里，坐下。
这里的星空好像更清晰一些，这样的酒香也是平时喝不到的。
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钟朵拉有些无助的想哭。
突然间很想家。
“绮焉啊！都这么晚了！”陈多娇出来解手，见到院子有人。
“嗯？”钟朵拉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一会，陈多娇就拿了件衣服出来披在女儿身上。陈多娇不知道女儿有什么心事，但是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多问，“喝完，早点睡！”
“谢谢！”钟朵拉望着陈多娇背影，也许像极了母亲。
钟朵拉继续趴在石桌上，她哭了。
“不去睡觉吗？”身后传来了梁锦怡温柔的声音。
“哦，睡不着！”钟朵拉连忙坐起身擦掉泪水。
梁锦怡也坐下来，看到桌上的酒瓶。“我还不知道，你会喝酒。”
“喝一点可以缓解不开心。”钟朵拉说。
“真的？”梁锦怡好奇。
钟朵拉拿来酒杯，给她倒上。
梁锦怡尝试着喝了一点，很香甜又有一点辣。没一会儿，梁锦怡喝了好几杯。
渐渐的她晕晕乎乎。
“我真的很担心爹！”梁锦怡抽泣着。
“我也担心我爸！”夜晚的光线钟朵拉只能看清梁锦怡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间钟朵拉在做梦。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悄悄溜了出来，月光羞涩的散在梁锦怡微醺的脸上，钟朵拉知道她醉了。她抬起手擦掉她的泪水，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梁锦怡抓住她的手，哭的更大声了。钟朵拉拥抱住她，“我真的很喜欢你。”梁锦怡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早上，甚至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的房间。
因为喝了酒的事情，梁锦怡在她面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今天要去衙门看看你哥吗？”早饭上，钟百万问梁锦怡。
“嗯，他还不知道我来了。”梁锦怡轻轻点头。
“哥哥？”钟朵拉回忆着衙门的这些人。
“嗯，在衙门当差。”梁锦怡说，“叫梁承望。”
“绮焉，你陪她一起去吧。”钟百万提议。
“嗯。”钟朵拉没有看她，想着昨天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文小吉也跟着一起去。
看到小姐和梁锦怡走在一起，文小吉识趣的走到两个人前方，并保持一定距离。
“昨天晚上失礼了！”梁锦怡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哭了。
“没关系。”钟朵拉觉得她现在的态度应该是没有听到什么，“你爹他会平安的。”
原来那个捕头就是她的哥哥。
“嗯，我们见过面。”梁承望看到钟朵拉然后对妹妹说“下次再去拜访钟伯伯。”
听梁锦怡说，哥哥是她爹收养的。
“爹的事情，还是没有消息吗？”梁承望问。
梁锦怡摇头。
“我打算进京去打探一下。”梁承望说“明天就动身。”
“嗯？”梁锦怡担心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嗯，没事，我这个又不是什么大官。牵连不到我的。”梁承望毕恭毕敬的对钟朵拉说“多谢钟小姐，照顾我妹妹！”
“应该的，路上小心。”钟朵拉说。
“多谢！”梁承望行礼。
梁承望头启程，来到钟府拜访了钟老爷，本来钟百万为他准备了马和盘缠，但是梁承望没有接受。说自己家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他了，实在不能再要他的东西。这一去估计要很久，钟百万特意跟王大人报备，王大人也知道梁承望的性格倔强，只是希望他这去不要给自己惹出什么事端。毕竟现在风声太紧。
这梁承望一走捕头的位置就空缺了，王书彻准备选一个人做代理捕头。但是看来看去没有特别合适的人，他想到了钟绮焉，她不就是挂名的捕头吗！这样就再做个顺水人情。
“上岗？”钟朵拉接到官府的通知。
没想到王大人还真坐实了女儿的官职，钟百万并不是要感谢他，他担心现在的这个女儿做这个位置恐有危险。
“王得，福安，宝柱和长福。”钟百万叮嘱他们要保护好小姐。
“老爷您放心，我们会用性命保护好小姐的！”王得是护院的管事现在被安排在衙门。
钟朵拉换上了捕快服，要出门时候遇到了梁锦怡。
“这是？”梁锦怡问。
“哦！代你哥哥的职位，等他回来再还给他！”钟朵拉说完走了出去。
文小吉很担心小姐，但是又没有办法跟在身边。
梁锦怡觉得自己不能在家无所事事，于是提议要去私塾去教书。
“可以啊！”钟百万听到梁锦怡的提议很好，“我在云江那边有个私塾，你可以去。”
“等下让轿夫送你去。”钟百万说。
“多谢干爹，云江不远的话，我和金枝步行前去。”梁锦怡说。
“云江不远，好吧，那让小吉给你们带路。”
“谢谢！干爹！”
王书彻当然不会给她安排什么危险的工作了，而且给她很大的自由度。
钟朵拉带着王得四个人在街上巡逻。
“好无聊！”钟朵拉坐到酒馆里。因为工作期间不能去酒馆，王得他们就等在门外。
“你来！”钟朵拉示意王得。
“小姐！您吩咐。”王得走上前。
“你们留意一下那种算命的人。”钟朵拉交代。
“嗯？这个？”王得好奇。
“找到的，重重有赏。”钟朵拉说。
“是！”王得将小姐的吩咐通知给其他三人。
“那我们去找了！”王得行礼。
“嗯！”钟朵拉一个人在酒馆大堂。
没一会，王得打远处跑来“小姐，梁小姐被人推下桥！”
钟朵拉和王得跑去桥边的岸上，见到了被救上岸的梁锦怡，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让开！”钟朵拉推开那个人，钟朵拉拍着她的脸，怎么都叫不醒，准备采取急救。当钟朵拉准备给梁锦怡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却被陌生男子拦下。见男子对小姐无礼，王得几个人冲上去制服他。接着王得几人挡在小姐身前，背对着小姐，挡住了人群的目光。
钟朵拉见她还没醒，开始做心肺复苏。钟朵拉解开梁锦怡的衣领的扣子，她紧张起来，好在没几下，梁锦怡就醒了。回到府上，郎中看过梁锦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要不是钟小姐救助及时，恐怕……”郎中开了方子，“小姐果然学识渊博。连这种方法都晓得。”
“小意思！”钟朵拉差点被她吓死。
“所以是那个男的跳下河救的她？”钟朵拉疑惑。
“嗯，是的小姐。”文小吉说。
“那还要感谢他咯。”钟朵拉回想起那个男子的样貌，又想到他见到梁锦怡的神情。心中莫名的不爽。
“你们谁都不要告诉她，我救了她。”钟朵拉吩咐文小吉等人。
文小吉有些不理解，这不是好事吗？
陈多娇来看梁锦怡，告诉她是个男子救的她，并未提自己女儿也参与救她。
“小姐，为什么不能告诉梁小姐？”文小吉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
钟朵拉回忆起急救的时候，自己存在的私心，有些害羞的窃喜。
“不想让她觉得欠我什么。”钟朵拉说。
虽然文小吉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小姐是个很好的人，这个定义在她心里牢牢扎根。
三天后，一个男子来到钟府。
“多谢徐公子相救。”梁锦怡行礼。
“看到小姐没事，在下就放心了。”年轻男子的装扮也是富家子弟。
“徐公子的府上是？”钟百万请他坐下。
“家父是甘州御史，徐德。”男子徐杆略显傲气之色。
甘州御史？是什么职位？钟朵拉越看他越不爽。
“那不是同锦怡的家父官职同等？”钟百万笑道。
“正是。”梁锦怡说。
“哦？”徐杆有些尴尬。
“家父梁惊天，青州巡抚。”梁锦怡轻声道。
“难怪，再见到小姐就觉得仪态不凡。”
“你还有事儿吗？”钟朵拉在一旁问道。
“哦，出到贵地，今天一来是想来问候钟老爷，再来问候梁小姐。”徐杆派人送上礼物“早就听说，云江私塾是本州最有名的，在下想到私塾去讲讲课。”
“这？”钟百万疑惑。
“家父本想让我去京上任职，但是我不喜欢官场。”徐杆说，“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教学问。”
钟朵拉盯着父亲。
“云江私塾几乎都是义务的，没有多少银两的。”钟百万提醒道。
“我也可以义务。”徐杆认真道。
“哈哈，那好。”钟百万摸摸胡子又瞧了瞧女儿。
钟朵拉很不高兴。
“干嘛要答应他呢？”钟朵拉来到父亲的书房。
“说不定以后还需要靠他爹的关系救梁大人呢。”钟百万见女儿不高兴，觉得是女儿认为自己有意巴结官府。
想想看钟朵拉也没什么理由让父亲赶走他。
几天后，钟朵拉和文小吉送梁锦怡去私塾。
云江私塾，这边有四间房。分了不同年纪的学生。
“梁小姐，有礼了！”宋颂是这里的负责人，“钟老爷，已经派人通知我们了。您自己可以随便选择教哪个年纪的班。”
钟朵拉正好来参观参观。
听到一间房传来学生们的读书声，钟朵拉好奇走过去瞧！
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人，徐杆！
“徐杆？”宋颂问，“哦，他也是这里的先生。”
“就不能去别的私塾？”钟朵拉站在梁锦怡身前问道。
“这？为什么？”梁锦怡纳闷。
“算了！”钟朵拉想到这里离家比较近“等下课了，我来接你！”
“还要来接我？”梁锦怡不想麻烦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就这样决定了！”
钟朵拉出了私塾。
“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算命先生。”王得禀报。
钟朵拉请他到酒馆坐坐。酒馆二楼的包间里只有他们俩个人。
“你最近有去过钟府吗？”钟朵拉望着眼前有点年纪的先生。
“钟小姐。”先生认出了她。
“所以！你知道一切？”钟朵拉靠近他小声问。
“你想回去吗？”先生认真的问。
“嗯！”钟朵拉肯定的回答后，又想起梁锦怡，突然有点舍不得。
“今晚子时，在后山那边有块石碑，石碑对应数到第七颗树，我在那里等你。”先生说完推门离开。
钟朵拉坐在那里发呆，她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突然要离开了，唯一舍不得的只有她。这一走，这辈子就不会再见了。她不属于这里，她更不会留下来。在另一个世界，她唯一牵挂的人，就是爸爸。
就当这一切是个梦吧！也许我再也遇不到像她一样的人了！钟朵拉想到这里很难过。
钟朵拉晚上直接回家了，没有去私塾接她。
梁锦怡等到了晚上，她还没来，就准备自己回去。
“你一个人回去？”徐杆见天色已晚。
“嗯。”梁锦怡点头。
“我送你一段吧，顺路！”徐杆说。
“那麻烦你了！”梁锦怡自己走夜路还是有点怕的，同为私塾里的先生接受陪同应该也不过分。
“梁小姐，之前都是在京城读书的吗？”
“嗯，因为我爹的缘故，有段时间都是在京城。”
“难怪文采如此好。”徐杆恭敬的同梁锦怡保持距离。
金枝同文小吉说，自家的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就有点担心。
文小吉就去找钟朵拉，不敢惊扰老爷。
“小姐，金枝说梁小姐还没有回来。”文小吉来到钟朵拉的房间，见她在喝酒。
“嗯？”钟朵拉看看外面的黑夜，“这个女人干嘛去了？”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口。远远的见到模糊的人影，走进一看，钟朵拉一下子就醒酒了。
见到她在门口，梁锦怡同徐杆就此别过。
“你们怎么会？”钟朵拉问。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徐公子担心我的安全，就顺路送我回来。”
“哦。”钟朵拉其实很想发火，但是自己为什么发火？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那早点休息吧。”钟朵拉转身想回屋。
“不是说好，去接我的吗？”梁锦怡还是没忍住问她。
钟朵拉没有回头只是说了句“忘记了！”
关上屋子的门，钟朵拉靠在门上，呆呆的盯着桌子上的蜡烛。
另一间房内，梁锦怡靠在门上，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问她。为什么那么在意她对自己的承诺。
子时，钟朵拉往后山去，虽然不认识路，但是却很快见到了那个石碑。然后数着树，到了第七颗。在她走向第七颗树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她深呼吸望着山下“永别了！这个世界！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