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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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昨天姑且是把她赶走了,但今天呢?装病是行不通了,那家伙绝对会直接杀上门来。搬家?不行,时间根本来不及……
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警局门口。到了,但真的要进去吗?光是想到要面对她,脚步就沉重得抬不起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警局的门突然开了。凛就是有这种本事,每次我想逃跑时,她总会准时出现。
……真烦人。
啊!前辈早上好!”她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要和我一起出外勤吗?”说完还朝我俏皮地单眨了下眼。
凛啊……这家伙的羞耻心大概已经被她自己吃掉了。不过既然她都不介意前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是什么雏子,也没有可害羞的。
……大概…
但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目前,我和凛正相拥着躲在货车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很想在她耳边大吼,但现在外面全是些危险人物,我只好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质问。
话说,你抖什么啊!给我看好氛围再发情好吗?!!
“前辈……”那家伙却像只大型犬一样,用脸颊蹭开我耳边的碎发,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痒得不行。我……我应该没发抖吧?“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当然知道。应该说,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所谓的“帮派”聚集地。
“你该不会天真到想靠我们两个人就端掉这里吧?”
“看来前辈也没那么聪明嘛——”呵,轮不到你说我!“——今天只是来侦查啦。”
“呼——”我长出一口气,看来凛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不过,这个姿势实在太不妙了!虽然穿着警服,但如果被这样紧紧挨着的话,一点点轻微的动作都会被对方感知到。
所以说你别给我抖了啊!
“都怪前辈!”她软软地瞪了我一眼“谁让你一直在我耳边呼气!”
哈?明明奇怪的是她好吗?谁会因为别人在耳边吹气就抖成这样啊,又不是什么烂俗小说!但我还是用手捂住了嘴——不是为了她,只不过是因为我突然很想咳嗽。
“说到奇怪,前辈才更奇怪吧?”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灼人,“前天晚上……为什么要亲我?难道说,前辈喜欢我?”
一定是这视线太烫人了,害得我更想咳嗽了。而且那都是喝醉后的事,怎么能作数?说不定……我只是把你错认成哪个前女友了。
“那不可能。”凛又用力压着我,不,这很不妙啊,“你明明叫的是我的名字。”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咳出来了。我只好投降:“是是是!我承认!我亲了你!就因为喜欢你这笨蛋!讨厌的话就去多漱几遍口!现在快起来!”
实在忍不住要咳嗽,我松开捂嘴的手想去推开她。
她却一把将我的手拉开,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
因为我正忍不住想咳嗽,嘴唇微张着,她便笨拙地将舌尖探了进来,生涩地舔过我的上颚
不要,这个好痒!我的咳嗽终于忍不住,但当空气从我的肺部被挤出的时候,我发出的却不是咳嗽声,而是我也许已经听到腻的,独属于女人的、娇软而急促的喘息。
那温软湿滑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舌尖,我下意识地轻轻回舔了一下,它便立刻缠绕上来,酥麻的触感瞬间窜上大脑。耳边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和令人脸红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唇瓣才终于分离。
“你是不是傻!”我在她的耳边轻声怒吼。
她却完全不管我的质问,只是趴在我耳边,声音带着笑和无比的认真:
“我也最喜欢你了,前辈。”
……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内心毫无波澜。
就是心跳声吵得厉害,恐怕全世界都听见了。
顺便一提,我们之后安全返回了警局。
还、还有……今天……过得还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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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7日
前几天从马库斯前辈和其他人的闲谈中,偶然听到一桩重大故意伤害案的后续。作案手法和上次我们被迫搁置的案子极其相似,基本能确定是同一人所为。
这也意味着,警局内部对此案的阻力绝不会小。我必须压下立刻冲出去的冲动,先靠自己调查。
连续几天的暗中查访,线索都指向北区的一个混混窝点。今天,我决定先去那里探探路。
收拾好东西走出警局,刚推开大门,前辈娇小的身影就撞入眼帘,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要和我一起出外勤吗?”我眨着眼发出邀请。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紧紧相拥着躲在目标地点附近的一辆货车底下了。前辈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柔软的身体因紧贴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隔着一层衣料传来令人心慌的触感。我的双腿不自觉地微微摩挲,身体也难以抑制地轻颤。
她身上特有的烟草味丝丝缕缕传来,让我不由想起前天那个浅尝辄止却撩动心弦的吻。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满脑子都会是前辈了。我必须集中注意力听他们在说什么……
“彼得,你最近又在搞事啊?”那边传来喧哗声。
“真羡慕你啊,后台硬就是好啊!”
彼得……我默记着这个名字,一边分神应付着身下的前辈。终于,那帮人吵吵嚷嚷地离开了,但前辈似乎还没察觉。
“喂,有在听我说话吗?别抖了!”前辈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突然渴望汲取那抹特殊的尼古丁气息。
前辈突然捂住了嘴,不禁蹙眉:“你别抖了,太奇怪了!”
“明明是前天晚上主动亲我的前辈更奇怪,”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就看到前辈的耳尖迅速泛红,“前辈不会是喜欢我吧?”
“那、那是喝醉后的事!不能作数!”前辈在我身下羞恼地挣扎起来,“说不定是把你错认成哪个前女友了!”
无名火倏地窜起,我屈起手臂压向她:“你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
“是是是!我承认了!亲你就是因为喜欢你!讨厌的话就去漱口!快起来!”她像是自暴自弃般低吼着,试图推开我。
我急忙制住她的手腕,望着身下人绯红的脸颊和那双蒙着水汽、似乎无法对焦的金色眼眸,我的大脑也一片空白。
唤醒我的,是前辈喉间溢出的一声娇软喘息,像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我几乎急不可耐地探入,用舌尖抚过口腔的每一处角落——齿列、上颚、柔软的内壁。
终于,我触到了那怯生生的软舌。她的舌尖先是怯生生地试探,在被我的舌尖触碰后,又像受惊般稍稍后退,但很快又鼓起勇气重新迎上来。她的吻技很好,知道如何轻柔地吮吸,如何恰到好处地变换角度,让这个吻更加深入,但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细微的颤抖和若有似无的轻哼,暴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我能感觉到前辈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我的衣角,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身体也越来越软。明明是个经验丰富的吻,却因为她时不时的轻颤和压抑的呜咽而显得格外纯情。这种羞涩与熟练的矛盾结合,让这个吻变得更加令人沉醉。
……现在回想起来,那滋味仍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前辈轻轻将我推开,银丝暧昧地连接着彼此的唇瓣。
前辈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的大脑早已被那个湿漉漉的吻和口腔里残留的尼古丁气息彻底占据,嗡嗡作响。
“我也最喜欢你了,前辈。”我软软地伏在她身上呢喃。
总之,我和前辈……这算是开始交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