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

再次從床上醒過來時，眼前依舊是熟悉的天花板。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入，將它分成了冷暖兩半。

身邊的那個人已經離開房間，只留下渾身赤裸的自己。

我試著活動身體，酸痛與生澀隨之而來。身上又多出了許多的吻痕，和殘留的淤青混雜在一起，讓自己的身體看起來并不美麗。

門外那個人聽見了屋内的動靜，呼喊著我的名字，要我去吃早飯。

她也叫我小秦，上一個這樣稱呼我的人已經死掉了，正是被她殺掉的。

她說那個人違背了她們的使命。

她説她們的使命就是愛著我，不要讓我接觸外面的世界。

我沒有忘記她的模樣，因爲她的模樣每天依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與她生活過的記憶都被現在這個人取代了。

我洗漱完畢，呆滯地看著自己。相比於身體上的痕跡，鏡中的自己在樣貌上卻沒有太多的改變。

她給出的理由是她不想要在我的臉上留下痕跡，她說我的臉蛋很漂亮。

她們都是林萌萌，她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以後自己可能會碰到其他種類的林萌萌，她這樣説。

她同樣說，世界上沒有一個林萌萌是不愛我的。每一個林萌萌都有在童年因爲支配我而愛上我的經歷。

依舊是鷄蛋麵，依然沒有葱花和蔬菜。

她就是林萌萌，她濃縮了林萌萌對於我的所有認識。

我在她含情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吃完了早飯。

據她說，只要我不違逆她的意思，她就會十分愛我。

也許是上一個萌萌把我寵壞了。過去的時間裏，我還嘗試過反抗。

我試過逃走。不僅被她抓了回來，還被她打得遍體鱗傷。

她抓著我的頭髮說歡迎我再嘗試一次，這樣就能打斷我的腿，讓我永遠都無法離開她的身邊。

我也嘗試過絕食。她卻真的幾天都不允許我吃任何東西。等到我被餓到奄奄一息，求生本能驅使我向她屈服時，她才會憐愛似的讓我進食。

吃過早發後，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我已經被折磨得缺乏正常人的思維了，現在反而覺得不如完全順從她，甘願做她的玩物。

她溫柔地把我摟在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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