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表白。”

秦书梦喝了一口奶茶，有些不解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徐清。

没错，就是徐清。

她也没想到徐清会找上她，说要请她吃饭，还在坐下后，没有一点前兆，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来上这么一句。

“你想表白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吗？”虽然隐隐有猜到这个表白对象是谁，但秦书梦还是想让她自己承认。

徐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因为你和林染学姐关系很好，所以我想问问你，我怎么做才不会吓到她呢？”

秦书梦挑挑眉，想到好友提起徐清时那不值钱的样子，决定当一当这个助攻。

“那你就邀请她去水族馆吧，如果她答应了，那就成功了一半。”其实说是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也不一定。秦书梦把后半句藏在心里，不怀好意地朝徐清笑，“不过你为什么找我拿主意？有没有人告诉你，林染和我是一对？”

“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啊。”

徐清那清澈又坚定的眼神让秦书梦良心发现，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逗她，拿起菜单开始一目十行地看。

点完菜后，徐清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如果可以，她也想慢慢和学姐发展的，但最近的林染……很奇怪。

那天把褚依云送回去后，她给林染稍微提了两嘴，大致就是朋友疑似失恋来寻求安慰，林染也借此说了江初翎找上她的事。

到这里还一切正常，但在那以后，林染和她的相处模式变了，不像以前那样亲昵就算了，居然连看都不看她！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对上过视线了。

徐清有点慌，并开始反思自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篇“情书”让林染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既然如此，与其这样和学姐愈行愈远，还不如早点把话说开来得痛快。

但是表白这种事，徐清觉得还是得有一点仪式感的，总不能和人聊着聊着突然冒出一句“我喜欢你”，正常人都会被吓到的。

徐清看了一眼对面专心干饭的人，开始在手机上查起附近的水族馆。

——————

收到邀请时，林染还有些惊讶。

那天把误会解开后，林染就不醋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她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徐清。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就有点不能正视那个人了，连正常的触碰都觉得是越界。

水族馆，要去吗？

和喜欢的人去一次水族馆，算是林染一个小小的梦想，这会儿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拒绝。再说了，徐清也不会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的。

林染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接受了邀请。

不得不说，水族馆确实是约会圣地。

幽蓝的灯光，不算吵闹的环境，置身海洋般的壮阔，以及，身旁的心上人。

心脏一直在欢快地跳动着，即便再强装镇定，微微颤动的指尖还是将内心的感情暴露无遗。不知道是谁的手先靠近，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又默契地收回。

亚克力幕墙后，各色的热带鱼掠过一片片阴影。某一瞬间，徐清似乎在林染的眼里看见了星星，再细看时，又分明只有那些荡漾的水波。

“学姐。”徐清轻声道。

林染没由来地有些紧张，回头，“怎么了小清？”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染大脑有些宕机，偏偏徐清还在继续说。

“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恋爱的那种喜欢。我曾用了很长的时间来确认这份感情，回过神来时，脑海中已经全都是你了。我会因为你和我多说了一句话就感到开心，会因为你约我而激动地睡不着觉，也会因为见不到你而失落。我想离你更近，更近一点，可我好贪心，现在的距离已经让我无法满足了。

“所以学姐，林染学姐，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看着徐清那认真的神情，林染低下头，用力把眼角的泪眨了回去，说出的话还带着些鼻音：“不给。”

失落浸满徐清的眼底，“我知道了。”

“你不用追求我，”林染抬起头，握住徐清的手，“因为我也喜欢你。”

徐清呆愣了几秒，“什么？”

“我说，徐清，我也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林染扬起笑容。

那藏有星星的眼睛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徐清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回握住她的手，虔诚地举到两人面前，与她十指相扣。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