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这几天为什么老是防着我呢？这样我会难过的。”
我将门反锁后朝着缩在角落的小鱼走去，膝盖的摩擦让床单叠起折皱，我手脚并用朝着床上的小鱼缓慢靠近。
“不都是因为你动不动就乱摸吗？”
“没办法嘛，谁让小鱼那么可爱，如果你直接说讨厌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这样了，要试着说说看吗？”
小鱼咬着嘴唇以不满的眼神望向我，我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小鱼主动凑了过来轻轻咬着我的嘴唇。
果然还是完全不会痛，虽然总是在炸毛，但永远不会扎人，这一点真是可爱到让我想永远把她养在家里。
“小鱼帮我脱衣服吧。”
小鱼不满地哼了一声后按照我的请求行动起来。
“小鱼脱了我的，那我也可以脱你吧？”
“狡猾……”
小鱼对我的评价我都会全盘接受，我觉得小鱼肯定比我要了解我自己，我太过愚笨和消极，不会去探求自己的任何东西，借由小鱼来了解和感受自己就是我想选择的人生道路。
隔绝的外物缓缓褪去，这是只有对方才能感受到的坦诚。
我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该放的地方，我觉得这样刚好能握住更说明了小鱼就是为我而生的，她一切的一切注定会是我的。
“躺下。”
“嗯？”
“不是说过下次什么都会听我的吗？”
为了哄小鱼我确实说过这话，但就算没说过这话，只要小鱼明确要求了我就会照做的。
小鱼抬起我的一只腿努力动着腰，我想起上次腰痛了两天的小鱼，再这么努力的话她明天又要哼哼着腰痛了。
但是我很期待看见小鱼那副对自己懊恼和害羞的样子，所以我会任由她随着自己的心意来。
不知对我的笑容采取了何种解读的小鱼伸手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表达着不满，我偏头直接含住了她的手指。
“我可没说你可以这样。”
“但你也没有说不可以。”
忙于感受小鱼手指的嘴实在不方便说话，但我觉得我的意思已经通过眼神表达得很清楚了。
小鱼一脸不满地抽走了手指，然后弯腰来吻我，我起身迎了上去。
小鱼收回的手指也没有闲着，湿润的手指诱导出我口中温软的哼哼声。
不甘示弱的我也努力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回击。
“我都说了我没允许你做这种事。”
“你也没说不可以。”
这次我终于好好说出这句话了。
“那我现在说了。”
“那要我现在停下来吗？”
小鱼不再说话，带着不满吻了过来。
这种不坦率和发脾气的样子也是可爱到让人受不了。
耳边我和小鱼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但我可以从中分辨出小鱼的声音。
不知不觉情况又发展到和上次一样，我搂着小鱼的腰把手脚并用着想逃跑的小鱼抓了回来。
“我不要了，我知道错了，拜托了，放开我……”
小鱼的求饶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挑逗效果。
“这样可不行，怎么能跑呢？在我满意之前不会让你跑掉的。”
“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都听我的……”
“显而易见，我现在反悔了，小鱼要继续努力才行啊。”
欲哭无泪的小鱼不停求饶，让我更加想把她一辈子养在家里了。
努力让我满意之后，不停哼哼唧唧的小鱼顺从地趴在我身上，连跟我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了一会儿她才有力气来闹别扭，不停用嘴来咬我的肩膀和锁骨，以完全不痛的力度在我身上留下着牙印。
“去洗澡吧。”
“嗯。”
小鱼目前还是没有足够的精力炸毛，这种很乖的样子也是相当的可爱。
泡在温热的水里一段时间后精力恢复了更多的小鱼开始发起脾气。
“这算是怎样啊？”
小鱼一言不发地拍着水，让温热的水溅到我脸上。
“好啦，我保证下次什么都听你的。”
这句话让已经缓过来了的小鱼开始炸毛，果然是好可爱。
“我才不信你，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别泼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小鱼不停碎碎念，同时不停朝我泼水，我则是不停请求着小鱼的原谅，毕竟小鱼刚才也确实是好好努力过了，现在哄她是我应该承担起的责任。
“小鱼饿吗？”
“不饿。”
“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
我边擦脸上的水边跟小鱼说话，小鱼边往我脸上泼水边跟我说话。
“我想去买吃的呢。”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管你。”
没说不许去就是说小鱼也想买东西吃。
“小鱼觉得我吃什么比较好？”
“烤鸭。”
小鱼的爱好还真是单一且执着。
“但我一个人可能吃不完呢。”
“你求求我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帮你。”
我的老婆果然是最最可爱的。
“嗯，求求你了。”
“那行吧。”
小鱼终于是不再往我脸上泼水了。
“我现在去买吧，你乖乖在家啊，不能出去啊。”
我伸手摸了摸小鱼的头，上次小鱼出门找我遇到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绝对不能让她再一个人出门了。
“半个小时，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嗯，半个小时。”
我穿好衣服后走出家门，有些凉的风吹在湿湿的头发上，我缩了缩身子将手放到卫衣囗袋里。
并不属于我的衣服上带着小鱼的气味，被这种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让我心情很好。
拎着东西回到家后，听到开门声走了过来的小鱼环抱双手打量着我。
“我二十分钟就回来了哦。”
“你为什么要穿我衣服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才穿的。”
在沙发上坐下后我拿起遥控器开始研究电视节目，不时张开嘴接过小鱼送到我嘴边的食物。
我放下遥控器，和小鱼一起缩在沙发上，窗外能看到远方朦朦胧胧的光，窗户上能看到屋内的倒影，单薄的人影浮在光点之上。
这样的倒影让人感觉有些孤单，所以我朝着小鱼靠了过去。
“别挤，有油啊，而且会热啊。”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
靠在一起身影被模糊不清的光点围绕，倒影中头顶上的灯照不亮周围的暗，但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种事情就无所谓了。
“要喝水吗？”
“嗯。”
收拾完后我端着两杯水往小鱼那走，我仰头喝着自己的那一杯，含在嘴里的水让脸颊鼓鼓的，这种似乎不是什么好习惯，但反正在家里小鱼也不会说我。
我将水咽下，一个想法突然飘起。
“你又想干什么？”
伸手要接杯子的小鱼警惕地看着我。
“我喂你喝吧，用嘴。”
“说什么鬼话，把杯子给我。”
“就一次，就试一次，求求你了。”
小鱼一脸不爽地将伸着的手收了回去，我喝下一囗水后朝着小鱼凑了过去。
但事情并不像我想的一样，和文艺作品里看到的也不一样。
我们两个都被呛得不停咳嗽，小鱼满脸埋怨地望着我。
“笨蛋。”
“抱歉。”
“去给我接水。”
“哦。”
我去接水时小鱼则是把沙发上的水给擦干净，这次接了水我老老实买地把杯子递给了她。
“笨蛋。”
“我都说了抱歉了。”
我把头枕在小鱼的肩膀上，头发也散落在小鱼的肩膀上。
“说了抱歉的笨蛋不还是笨蛋吗？”
“好过分。”
等小鱼放好水杯后我直起身子用肩膀去撞她。
“又要玩这种吗？”
我第二次去撞她时她直接侧过身搂住了我，丝毫没有挣脱的想法的我就这样靠在她身上。
人生应该是怎样的呢？所谓有意义的一生又该是怎样的呢？怎样前进才能算得上不后悔的人生呢？
我想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就这样一生待在小鱼身边就好，不如说就是这样才好，这样就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