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小锻冶键夜如约出现在京都大学的咖啡厅。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方糖融化后的甜意冲淡了苦涩,恰好合了她的口味。对面的宫永照却只是盯着眼前的红茶,指尖偶尔轻轻划过杯壁,不知在思索什么。
“宫永同学,你想好了吗?”小锻冶键夜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宫永照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键夜前辈,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麻将——一提起它,我就会想起小时候挨骂、做家务的日子,那些都不是什么好回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坚持打这么久,现在好像陷入了迷茫,还需要时间想清楚。”
小锻冶键夜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女,心里泛起一丝心疼。她去年看过关于宫永照的报道,知道她家里曾发生火灾,父母也有过婚变,麻将于她而言,或许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热爱。“好,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希望你能找到继续下去的动力。这个名额,我会为你留着。”
“前辈不用特意为我留名额。”宫永照连忙摆手,认真地说,“世界大赛需要5名最优秀的选手,我有个建议——可以给去年参加过全国大赛、如今升入大学的人发内部竞赛邀请函,搞一场选拔赛,以个人身份参赛,选出前五名。之后再针对这5人进行团队训练,还可以和职业选手组成的队伍打友谊赛,这样选出的队伍才更有竞争力。”
这番话让小锻冶键夜眼前一亮,她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之前我们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没敲定,现在看来,这是最稳妥的方式了。”
巧合的是,同一时间,京都大学302宿舍里,竹井久刚挂掉藤田靖子的电话。藤田靖子也向她提起了大学生世青赛的事,而竹井久提出的建议,竟与宫永照不谋而合。最终,教练组采纳了这个方案,决定在全国高中麻将团体赛结束后,于东京举办选拔赛,向曾经在全国大赛中崭露头角的大学生们发出邀请。
7月的长野,烈日炙烤着大地,蝉鸣声此起彼伏,热闹得有些聒噪。竹井久、爱宕洋榎和宫永照顶着酷暑,来到了一家温泉酒店——清澄麻将部的合宿,就定在这里。
“前辈!你终于回来了!”刚到门口,片岗优希就像只欢快的小鸟,张开双臂朝竹井久冲过来。宫永咲跟在她身后,眼里满是期待,轻声喊了句“姐姐”。
竹井久笑着接住优希,调侃道:“这么热情啊,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很想我嘛。”
“大家都等了好久了。”染谷真子慢慢走过来,如今已是三年级的她,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多了几分部长的沉稳,“久前辈,欢迎回来。”
“哟,我们的染谷部长现在越来越有大姐姐的样子了嘛。”竹井久依旧改不了爱调侃人的毛病,惹得染谷真子耳根微微发红。
另一边,宫永咲已经扑进了宫永照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姐姐,我好想你。”宫永照轻轻拍着妹妹的背,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是她在学校里从未有过的模样。
原村和站在一旁,看着姐妹俩亲密的场景,眼神微微晦涩,悄悄转过头,避开了这一幕。爱宕洋榎则抱着胳膊,在心里默默叹气:早知道是这样的场面,她当初就不该答应竹井久,这分明是来当“电灯泡”的!
“好了好了,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酒店门口吧?”爱宕洋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热闹的氛围。直到这时,清澄的队员们才注意到她,眼神里满是惊讶——毕竟,曾经的姬松大将,可是她们赛场上的劲敌。
竹井久拉过宫永照和爱宕洋榎,笑着向大家介绍:“这两位不用我多介绍了吧?我特意把她们拉来当你们的陪练,接下来的合宿,可别手下留情,尽管‘造’就行!”
说着,她率先迈步往里走,众人紧随其后。温泉酒店的庭院里,绿植郁郁葱葱,偶有凉风拂过,吹散了几分燥热。一场属于“前辈”与“后辈”的合宿,就此拉开序幕,而宫永照也没想到,这场合宿,竟会成为她解开迷茫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