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很像姐姐的女孩

作者:北宇治的风
更新时间:2022-12-23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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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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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桥直子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次祭祀仪式上,那个乖巧,笨拙但又漂亮地过分的女仆小心翼翼地法具递到自己的手上


直子在脑海中搜索着面前女仆的面容——当然回想不起来,准确的说是只有一丁点印象


好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那个女仆的脸瞬间就红了,精致的耳尖让人有一种奇怪的食欲。在将道具送到她手上时,直子发现她在轻轻地颤抖。


可以看得出来,非常的紧张呢


后来问了管家,才知道这个女仆是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仪式,之前倒一直是服务于她——一桥直子本人的,名字好像叫……椿?


对于她来说,祭祀无疑是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无非就啊大人们的各种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她不想参与,反正自己也不过是出于礼节而参加这个仪式的——虽然自己是主持仪式的


祭祀用的舞蹈她已经跳了数百次,早就烂熟于心,甚至说是肌肉记忆也不为过


手上的动作不停,直子的眼睛扫过周围的人群,果然大家都没有在意自己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投过来——除了那个女仆


可能是管家忘记了,她一直没有离开道场而是默默地站在人群边缘,当然,她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在认真看自己表演的


其实之前也是这样,从小就是,只有姐姐会在这种场合下看着自己,但是姐姐很多年前就离开了,所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她的表演了


祭祀很快就结束了,大人们也没有管到底神拜完了没有,音乐一停他们就开始往山下走去了


看着人群中父亲远去的背影,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舞台——这种被别人掌控,指使,忽视的感觉是她最为厌恶的


「小姐,仪式结……」


「我们下山吧」


直子的贴身女仆,和她一起长大的伊藤瞬子凑了过来,但是直子的目光绕过她,投向了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仆的地方——目前看来已经没有人了,大概是跟着大人们一起下山了


瞬子发现主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长期相处下来,她也清楚自家大小姐是什么样的古怪脾气,所以没有多问,默默地帮她更换着衣物。不过今天的小姐总是给她一种很是兴奋的错觉,那种感觉就像……发现了猎物的狮子一样


仪式过后的事情相比仪式本身要更加无聊,不过好在完全可以不用参加


直子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宴会厅,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瞬子被她打发去准备晚饭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不过……今天的房间里好像有一个不速之客?


远远地看见自己的房间里有一个闪动的人影,她清楚不可能是贼或者抢劫犯什么的——毕竟有能力进来的贼,肯定不会把她当做目标


出于一种突然的冲动,直子对这个擅自进入自己——这个家族的大小姐房间的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放慢了脚步,柔软的白袜踩在精心布置的木质地板上,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房间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只要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的情况。当然,当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况时,直子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她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准确的说,是一个穿着她姐姐衣服的人


自从姐姐离开了——那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她当时甚至没有意识到姐姐已经去世了——她就把姐姐的衣服有一件算一件,统统收集起来,最开始是无意识的,类似于收藏癖之类的习惯——大致只是想感受姐姐在身边的感觉,到后来长大了,她就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姐姐的遗物,衣服,首饰,笔记,甚至是用过的笔,常用的餐具和碗之类的小物件


这些东西都放在她所能随时看见的地方,不只是为了凭吊,也是为了那种还有人在乎自己,自己能窝在姐姐怀里撒娇,赖在她身边的感觉


当然现在站在房间里的人肯定不是姐姐


直子看着她站在那面落地镜前转动着身体,很快就知道了这是谁——刚才祭祀时自己看到的那个女仆,好像叫椿


这样大胆的女仆她倒也是第一次见,之前哪个不是见到她就唯唯诺诺的


门拉开的声音显然惊扰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椿转过身来看着拉开门走进来的大小姐,整个人瞬间懵掉了——怎么说呢,给直子的感觉就像一只被吓到的小羊一样,完全呆在了原地


不过转过身来也更加便于直子去观察这个女孩,说实话,穿着姐姐的衣服,甚至连发型都一模一样,直子头脑深处突然涌出来一种虽然微弱又难以言表的冲动,她抬起手握住了椿的下巴


悲伤,渴望,愤怒……


直子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情,她心中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叫喊着让她去做点什么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个女孩站在台下望着自己的目光、那个女孩穿上姐姐的衣服后那熟悉的背影……一种强烈的欲望在翻腾


不过也不等她抉择,椿终于从发呆中反应了过来,愣愣地向后退了两大步——然后就跪了下去


「小姐……小姐……我罪该万死!」


女仆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那件来自姐姐的和服恰好呈扇状打开铺在地面上,就好像一面打开的扇子


「我……我胆大包天偷穿了小姐的衣服,我……我向您请罪」


直子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椿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哪怕自己平时对这些女仆都比较宽容,但是这么大的事,很大概率也不会一笑了之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不是?


「请……请小姐责罚!」


跪在面前的人还在结结巴巴地说着,语气中的恐惧让她不禁失笑


听到她的笑声,椿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头看一下发生了什么——然后她就被捧住了脸,和小姐对上了眼


「啊啦,你这么可爱,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责罚你呢?」


直子蹲了下来,她现在越发地觉得眼前的人和姐姐相似了,之前她也曾这样和姐姐对视过,不过当时自己是被捧着脸的一方罢了


她的手抚过椿发红的两颊,然后是光洁的额头,鼻梁,然后停止在嘴唇上,记忆中的面孔愈发地重合


「这样让我很为难呢,不过呢,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眼前的女仆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直子也向她微笑


「毕竟你这么漂亮的人,我……」


直子把头伸向了椿,她能够感受到一种淡淡的香气在从椿的头发上飘散出来,这种味道好像对她有着一股强烈的诱惑


不过就在直子快要把鼻子贴在椿的额头上时,椿突然把她推开了


「小姐……十分抱歉!」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外冲去——当然直到她消失在门廊尽头,直子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直子对于这个女仆和自己的行为都有些奇怪


按照往常她的脾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追上去暴打一顿了,但是今天却没有,对于这变化,她自己也觉得很奇妙


「小姐,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从你这个方向跑了出来」


瞬子拿着准备好的餐食出现在了门口,然后就看见自家小姐在定制自己的手指头看,地上还是那个常年放在床头的箱子——和里面的衣物,她之前还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饿了,把晚餐拿过来吧」


直子没有抬头,附身合上了那个敞开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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