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期間,某個假日的早上,,,
天氣寒冷一些,唐琳禹穿著咖啡色羽絨外套,收拾東西就離開家門,她今天要去的地方,,,不是打工的地方,緣一麵館,不是去圖書館三樓,而是去5度c蛋糕店前面的公園,裡面的灰色活動中心,毫無色彩可言。
這棟活動中心其實是紅磚瓦砌成的,是聖誕嘉年華時發現的奇妙之處,大家在等廁所的時候,舞台的燈光照亮了這個建築物,讓它呈現古蹟似的感覺。
不過現在天氣微沉,陰暗許多也冷冽,它呈現的是灰色的狀態,有光才會顯現出來它的樣貌和奇特,沒光就是平凡的。
唐琳禹站在這棟活動中心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一臉好奇和欣賞的目光。她也覺得神奇,不在燈光底下的它是如此平庸,可一旦踏進屬於它的舞臺卻閃閃發光,擁有兩幅面孔。
「不論怎麼看就是灰的啊」遠方的聲音傳來
唐琳禹轉過身子來,發現吳惟和范頌恩一起來,有點訝異,開口問「頌恩你今天沒有當圖書管理員嗎?」
范頌恩笑了笑,道「今天是由另外一個人負責的,而我今天休息喔。」
「剛好在附近遇到了吳惟就一起過來了,不過我等等還要去醫院看妹妹的,就不能陪你們一起了」
吳惟點點頭「是的」
唐琳禹道「原來如此,如果趕的話,不用在意我們,可以的話幫我跟開欣打聲招呼」
范頌恩笑道「嗯,我會告訴開欣的,不過我不擔心你們,我擔心吳惟這個冷冰冰的,會教不好妳啊」
吳惟「,,,」
唐琳禹撓了撓臉不爭氣地笑了
吳惟道「先進去吧」
唐琳禹疑惑道「咦?這個地方有鑰匙嗎?」
范頌恩邊走邊看,開心道「吳惟的人脈還挺廣的,殊不知他真的有門路,真有榮幸可以進去裡面逛逛,還挺興奮的」
吳惟無語,道「你興奮什麼啊」
後方的唐琳禹也像好奇心旺盛的小朋友東張西望,臉上寫滿驚喜的表情。
吳惟「,,,」看來這裡還有一位。
啊!你們是沒看過活動中心哩!
你們是沒看過活動中心裡面的面貌嗎?
不都跟學校的體育館長的一模一樣嗎?
吳惟他們走上二樓,是小型的一扇一扇有門的單間,吳惟拿出鑰匙打開一扇門,發現後方的兩個人探頭探腦非常好奇的模樣。
吳惟「,,,」他難道是帶小學生出遊嗎?
打開門的一瞬間,唐琳禹和范頌恩被眼前的一幕給吸引去了,因為窗外一絲絲的些許陽光灑在白色鋼琴上,讓它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茫,光彩奪目,容光煥發。
吳惟看了看呆滯的兩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這是一間個人工作室,那人已老不怎麼使用,但他時常會來這裡打掃或看看,剛好,我認得他,有幸借到這個地方,不然這裡幾乎是不對外開放的」
吳惟走到白色鋼琴那裡,想伸出手卻縮了回去,溫和道「這台鋼琴是從奧地利那裡運過來的,知道嗎?鋼琴是西洋古典音樂中的一種鍵盤樂器,前身為大鍵琴、古鋼琴,普遍用於獨奏、重奏、伴奏等演奏。它的音域寬廣,音色宏亮、清脆,富於變化,表現力很強。獨奏時,卻可以演出氣勢磅礡、寬廣、抒情的音樂,亦可演奏歡快、靈巧、技巧性很高的華彩樂段。因為變化多端,音色寬泛,被稱作「樂器之王」」
「鋼琴有分平立式和直立式,立式鋼琴的琴弦為交錯安裝,既省空間亦具備音色和音量。平台式鋼琴是鋼琴最原始的形態,現在一般都用於音樂會的演奏。」
「鋼琴不只這些,還有數位鋼琴,電子琴,,,」吳惟滔滔不絕地說著。唐琳禹很努力的去聽鋼琴有那種款式,最後還是一臉懵。范頌恩已經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很享受的表情,完全不管前面在科普什麼。
吳惟停止說話,看了這兩個人,一個表情認真皺眉,一個平躺在沙發上不知是否睡著了還是清醒的,他咳了一聲,唐琳禹從混亂的知識拉回了意識,吳惟交出自己手寫的樂譜,坐在鋼琴上,教唐琳禹看鍵盤,哪些音。
吳惟彈隨便的音,讓唐琳禹分辨音符,卻發現唐琳禹聽得出來,於是他又彈了一曲,猜那是什麼曲子,,,
唐琳禹根據記憶,她有聽過,答道「奇異恩典,是聖誕嘉年華你彈奏的曲子」
吳惟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道「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基督教聖詩之一,歌詞為英國詩人及牧師約翰·牛頓所填。所傳達的信息,讓人們看到不管人所犯下的罪惡有多深,神仍然會賜下他的赦免和救贖,並且人的靈魂通過神的憐憫,可以在絕望中被挽回和拯救,意即要人學會原諒。」
「它的歌詞是,,,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T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And grace my fears relieved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Through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
I have already come
This grace that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When we've been here ten thousand years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
Than when we first begun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
唐琳禹道「真的會有人寬恕我們自己本身的罪與罰嗎?」
吳惟沒想過這個問題,道「這,,也要看是什麼罪孽吧!法律上有它的一套規則,道德卻是很模糊的,人心卻是難以捉摸,走在亂世中的我們,也是一套遊戲的規則,如果不觸及的話,,,」
「你不覺得太難了嘛!」范頌恩冷不丁說道
吳惟和唐琳禹看向沙發,范頌恩依舊躺在那裡沒動,他悠悠地道「世界若是充滿寬恕,那就沒有所謂的平等了」
唐琳禹愣了愣,沒有反應。
平等,,,
這個世界暢談人人平等,國家和平,人們安康無憂,可是有平等這件事嗎?弱肉強食,爬上比別人高的價值,金錢上的誘惑,滿口的口是心非,這樣平等純屬虛構的幻想,也不就是個糾纏不休的迷宮嗎?
如果不平等,那明日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罪和罰都能夠給予他們平等的話,那就沒有所謂的紛爭了吧!
吳惟不等她的反應,開始彈奏唐琳禹所要的課題,唐琳禹看向吳惟彈奏的身影。白色光芒一些閃耀在吳惟的身上,讓他鍍上薄銀,猶如冬日的嫁衣,神秘又驚奇,溫柔又鋼鍊。
唐琳禹想到趙弦悅,依舊動人心弦,唐琳禹露出了一絲悲傷的表情,因為觸及不到,才顯得難得可貴,才不用去犯下錯誤,也不著原諒自己。
因為沒想到要去摘的,可就沒有所謂的罪與罰,
但,,,這樣好嗎?
唐琳禹捫心自問。
吳惟道「不用什麼事情都來問自己,不難總有一天會碰到死胡同,隨心而行,做最優先的事情就好。琳禹,也不用每次審視自己說的話,畢竟人都會改變。」
范頌恩附和道「是啊,後悔才是人生最大的標記」隨後,哈哈一笑,坑他道「哎呀!吳惟長大了,居然會說帥氣的話,我著實感動萬分」
吳惟面無表情,默默轉回去面對鋼琴,道「那麼,由頌恩來唱一下吧!畢竟還差了點火侯」話音落,就開始彈琴
范頌恩只來得及欸一聲了,立馬站起身來,唱起所念皆星河的歌詞。
唐琳禹笑了笑,看他們玩鬧的樣子,的確緩解自己的心情,輕鬆且自在地聽歌中,,,
我喜歡同性的妳,若這是罪,,,
那麼請賜於懲罰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