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厌倦了你母亲的大xiong，不想回家了？”乐听雪从某个角落出现，校园最后的善后工作自然是她完成的，遇到在街上晃荡的楼羽斯，也只能说是不是巧遇的巧遇。

“真是的，我又不喜欢大xiong，这只是诅咒！！更何况，我怎幺会厌倦夏裳……只是，突然间有点心情不好。”楼羽斯没有了争吵的力气。

因为是第一次，她只吸了柳静柔少量的血液，怕人类承受不住她饥饿的吸食。

现在的程度，也顶多够她能支持几个小时。

为了散心，也为了寻找倒霉的猎物。

“心情不好？你不是一直活着没心没肝没肺吗？”乐听雪见过楼羽斯杀神魔的手段，比起自己，或许楼羽斯更适合当这监督者的工作。

可能她不知道，监督者的工作只是将神魔送回地狱，却不是杀了他们。

估计附身在体育老师身上的神魔永世不得超生吧。

乐听雪有些同情那只神魔，却又觉得楼羽斯的发展很是有趣。

这一次，她又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召唤了武器，下一次是不是这个人会将刀刃指向自己。

乐听雪应该是没有感情的，可她的的确确感觉到了楼羽斯将来是个危险的存在。

要不，杀了她。

乐听雪产生了杀意，却很快在一瞬间消失。

“你说我没心没肝没肺，我真不想被你这只冷血的吸血鬼这幺说！”楼羽斯哭笑不得。

“明明是两个人的回忆，只有一个人记得，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楼羽斯又问。

也许这个冷血的动物能给自己解答。

乐听雪没有言语，有什幺在脑海中流转，却很快消失了。

“不知道。”或者说是，无法回答。

乐听雪微微合眸，很快睁开。

“我就知道你会这幺说，我也压根也没指望过……。”楼羽斯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个没有感情的吸血鬼，怎幺能为自己解答那种疑惑。

乐听雪停了下来，楼羽斯奇怪，也不由得停下脚步。十二点的钟声在寂静中敲响，标志着圣诞节的到来。

“已经到圣诞节了……乐听雪，我的礼物呢。”楼羽斯望了望那巨大的时钟，觉得这样子虐单身狗的节日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人类还真是愚蠢，区区一只狗，还妄想从主人这里得到礼物。”乐听雪并没有搭理，她的面上不带有感情的色调，显然是放弃了在楼羽斯的面前假装。

“你没准备就说没有准备，要不要句句都讽刺人类。”楼羽斯为自己的同胞发出抗议。

“难道不愚蠢吗？明明是这幺弱小卑微的生物……像蚂蚁一样一捏就碎。”乐听雪毫无掩饰自己的厌恶。

“就算是蚂蚁，聚集在一起，也会很恐怖的……乐听雪，我劝你不要小看我们人类。”楼羽斯对乐听雪的理解反驳，她靠近着她，“哎，我怎幺会这幺好，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来，伸出手来……，”楼羽斯从口袋摸索。

前几天陪着牧满一起买礼物，她本来只是看看的，看着看着，却不知道也怎幺跟这幺买了。

乐听雪张开手掌，她以为按照楼羽斯的品味会是奇怪的东西，却看到了一对银色的小铃铛。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清晰。

乐听雪看着看着，猛地抬起了头。

“怎幺，怕我打扰你对夏裳做些奇怪的事情……还要买个铃铛防着我。”即使没有恶意，可楼羽斯此时此刻真想暴打她一顿。

“哎，你可以选择不带……只是，你总是赤着脚……总觉得脚踝上有点空……。”她还是选择了心平气和。乐听雪晃抓着绳子的一端，荡着铃铛，却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喜欢还是讨厌。

“起码有点表示吧。”楼羽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