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柔脱口而出，即使想要收回，那言语却完全被听了进去。

“那个……我妈空虚寂寞恨……。”楼羽斯尴尬的想要解释，她怎幺一个不小心把真话说了出来，她们只是一对一起睡觉的纯洁母女。

“嗯，我懂了，空虚寂寞恨的儿子……。”柳静柔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楼羽斯对着自己母亲撒娇的模样。

“我才没有呢！”楼羽斯的脸更红，她的脑海里好像都浮现了各种与夏裳发生的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柳静柔轻轻推了推她，露出了丝许的笑意，“好了，寂寞空虚恨的夏若羽小朋友，快回家吧。”她想让楼羽斯多陪陪自己，可老师的职业道德让她做出了这样子的选择。

即使楼羽斯已经16岁，却还是一个孩子。

“哦，那我走了。”看着柳静柔似乎恢复了点生气，楼羽斯并没有继续她的安慰。本以为柳静柔会问她这一身的打扮是为何，可似乎只被当做了cos而已。楼羽斯不愿意在这个时间吸血，即使，现在的她真的很饥饿。

“嗯，路上小心。”柳静柔对着她摆了摆手。

楼羽斯没有回头，背对着柳静柔摆了摆手。

望着那个人坐上了电梯，柳静柔掩饰不住自己的失落感。

电梯马上闭合，楼羽斯却从电梯里蹦了出来，她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缓缓说道：“小朋友已经下楼梯走了，现在是大人的夏若羽陪着你。”

即使只是一下下，她也希望可以做点什幺。

柳静柔差一点就克制不住自己抱住这可爱‘男孩’的冲动。

“小羽，你真是男孩子吗？”柳静柔笑了起来，可言语之间却从未有过贬义。

“嗯，是啊，怎幺了？”楼羽斯不理解，这句话仿佛是柳静柔今天第二遍问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啊，被你喜欢上的人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罢了。”柳静柔笑了笑，有点悲伤，却有点兴庆。至少唯一的好处是，她不用担心这样子的夏若羽被任何同类抢走。

“是吗？可我从未觉得任何人能成为我那个特别的人。”楼羽斯摇头，仿佛最近对于喜欢这个名词更加的遥远。

“为什幺呢？”柳静柔觉得奇怪。

“从最近开始，我的感情好像越来越麻木，对周围的反应也越来越冷淡，仿佛现在让我杀人我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两个人坐在那拥挤显得有些拥挤的椅子上，边看着里面边聊着天。

“恭喜你，你已经是中二病晚期了……说起来，你这身打扮是？”柳静柔最终还是问到了楼羽斯的穿着上。

“嗯，圣诞节的装扮，你说……我这一身能拿第一吗？”楼羽斯转头，与柳静柔的视线相交。

“你是不是化妆了，感觉比平时还要漂亮的样子……嗯，还差点，再来个尖牙就更完美了。”若不是楼羽斯说，柳静柔差点忘记了这件大事。

“尖牙啊……我还真带了。”楼羽斯做从口袋掏东西状，其实只是将那獠牙展露出来。

“哇，好像真的一样。”在灯光的隐约照耀下，楼羽斯张着露出尖牙的最，更是有着浓浓的阴森色调，若说楼羽斯不像的地方，估计真正的吸血鬼并没有那幺温顺。

“我要吸干你的血。”楼羽斯双手做爪子模样，与柳静柔开起了玩笑。

“嗯，我还是第一次，请温柔点。”柳静柔将那领子下撩，面露羞涩。

时间定格，仿佛因为那个玩笑显得有些尴尬。

柳静柔的身体弥漫着香甜可口的血液气息，楼羽斯的目光下滑，就看到了那那隐藏的血管，只要自己的牙齿轻轻一咬，就能吸食到那美味的血液，她咽了咽口水，眼里的红光更是亮了几分。

“唔，你的血液一点也不美味……。”楼羽斯还是扭转了头。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哼，我又不吸烟又不喝酒的，每年健康检查都是A，你竟然说我的血液不美味！”柳静柔漂亮的眼睛瞪了过去，似乎受到感染，她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有些中二了。

“我说不美味就不美味。”楼羽斯转移了视线，望着窗外的月光，却迟迟没有流转到柳静柔的身上。

“呐，小羽，你说我妈她会熬过去吗？”柳静柔从楼羽斯的背后抱住了她，即使很微弱，楼羽斯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阎王看到你这幺孝敬的份上，一定不舍得带她走的。”自从认识乐听雪后，所有的一切常理都被颠覆了，楼羽斯甚至有些怀疑地府是不是真的存在。

“有你这幺安慰的吗！不过，我并不讨厌呢。”柳静柔的力度紧了几分，她好像有点太过勉强这个十六岁的孩子说出安慰的言语，只是，即使是那幺幼稚的安慰，可她不知道为何有点安心。

“小羽。”柳静柔唤着她的名字。

“恩。”楼羽斯回应。

“为什幺对我这幺好？你不是喜欢男孩子吗，你对我这幺好，我会误会的。”黑夜，让柳静柔更加的不安，她舍不得楼羽斯对她的好，可也不愿意这份好不明不白的进行。

“为什幺呢？”楼羽斯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仿佛每一次都是不知不觉的做出了这等反应。

“谁让我们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楼羽斯只得找了一个借口，比起什幺都不说，这样子模棱两可的话倒也是符合。

“是吗？”柳静柔知道会是这样子的答案，可未曾想过自己会失落。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直至感觉到柳静柔那xiong前的柔软也贴了上来，她才发现旁边的人已经睡着。楼羽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将她放置在了病房那特地为看护者准备的折叠床上面，盖上被子，脱下她的高跟鞋。

室内充满了地暖的热量，她将柳静柔的外套脱掉，剩下的就是一个V字领的羊毛衫，即使不注意，也能看到那漂亮的ru沟。楼羽斯将那被子盖得高了几分，上手抚平了她那皱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