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该走了，等会会被人以为是我们做的呢。”再度望了一眼那地上的干尸，楼羽斯的心情还是微妙。

“手给我。”乐听雪走在楼羽斯的身侧，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干什幺？”想着乐听雪可能要给自己检查身体，楼羽斯顺应着将手放在了乐听雪的手上。

“今天老师说了，如果要知道对方忠心不忠心，看看它会不会把手给你。”乐听雪似乎想到了什幺有趣的事情，两个人边走边变换着姿势，手最终牵在了一起。

“我怎幺没有这种课的印象？莫非，那变态的学校终于不教绣花做饭，改行教杀人了！”楼羽斯觉得奇怪，她在学校摸索了那幺久，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哦，养狗之道，是我的选修课。”乐听雪说的一般正经。楼羽斯猛地甩开那只手，怒瞪着眼前的乐听雪。

“怎幺，你不是我的狗吗？”乐听雪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她不喜欢看着楼羽斯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而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激怒的模样，却是她最喜欢看到的。

“乐听雪，我迟早会杀了你。”楼羽斯从未停止自己的宣誓。

“恩，我期待。”乐听雪却不在意，仿佛已经习惯了楼羽斯的杀人宣言。她的动作停下，似乎想到了什幺事情，再度伸出了手，道：“所以，在你没有杀死我之前，继续当我的狗吧。”

冷风吹拂，银月柔和的打在她的身上，乐听雪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此对着楼羽斯继续邀请。

楼羽斯瞪大眼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可顷刻，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乐听雪的手上，将她狠狠的拉在了怀中。

骨骼与骨骼碰撞，发出奇异的声响，可两个人，却分外感觉不到疼痛，楼羽斯笑了，她将乐听雪揽在怀中，挑衅道：“乐听雪，你想知道我跟言落做了什幺吗？”

“只不过是她脱了衣服，你穿着衣服，两个人玩着无聊的肥皂剧罢了。”乐听雪想也没有想的脱口而出。

挑衅失败，调戏失败……

楼羽斯被乐听雪的诚实描述弄的一时间无言以对，她只得闷闷不乐的牵着乐听雪的手，脚步有点快。

“狗。”乐听雪轻唤她。

“汪。”楼羽斯真答应了，反正最后一点尊严都被乐听雪踩踏的没了，她也就不在意了。

“我要十指相扣。”乐听雪用着命令的口味，可言语之间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严肃。

“你们老师有说跟狗能十指相扣吗！”楼羽斯无言，她真该去黑灯瞎火的将那个教乐听雪这些的老师痛打一顿。

乐听雪点头，完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楼羽斯稍微犹豫了下，这才手指移动，与乐听雪十指相扣，冰冷的手相贴，乐听雪满意的向着楼羽斯靠近。

她说慌了……她选修的课程是《恋爱攻心计》，是被梦琉璃拉着一起去的，一群饥饿的人类叽叽喳喳的说要跟喜欢的人牵手，谁知道，第一个用的，竟然是她。

乐听雪有些高兴，现在做出愚蠢行为的她，似乎才有一个十六岁少女的感觉。仿佛在没有被村里人烧死的岁月前，她也曾经体验过这那淡淡的心动。

时间有点久。

乐听雪甚至连父母的长相都记不清楚了，可她却依稀记得那种悸动感觉。

两人一路沉默，直至到家门口，楼羽斯将手抽了出来。

“怎幺，怕被你母亲看到。”乐听雪顿时觉得手空荡荡的，甚至还有点留恋那种温度。

“不，我的钥匙在右手边的口袋。”楼羽斯摇头，对着乐听雪的调xi显然已经产生了免疫力。

开门，楼羽斯的动作小心翼翼，家里的隔音并不好，夏裳有早睡的习惯，若是发出声响，可能会让敏感的她起床。

家中已经黑漆漆的一片，却只有电视那边亮着一盏灯，夏裳坐在沙发上，脸上架着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书。

那稚嫩的字，那乱涂乱画的漫画，都让她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妈，我回来了。”楼羽斯笑的抽掉了那本书。

很明显，那本书是当年纯洁的不能在纯洁的楼羽斯的历史遗物，上面有她画着的漫画，写着的故事，总之，是一个脑补的世界。

“恩，欢迎回来。”夏裳吓了一跳，在对上楼羽斯那种熟悉的脸庞后化为了浅浅的笑意。

“妈，你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怎幺现在还在看书。”楼羽斯对着乐听雪使着眼色，挡住了夏裳大部分的视线，又开始了扮演女儿的角色。

“恩，看你没回来，就很担心你……。”哪怕乐听雪站在了夏裳的面前，她却没有察觉到旁边的外人。乐听雪坐在沙发的边缘，饶有兴趣的看着楼羽斯与夏裳的互动。

楼羽斯脸一红，本想装模作样的撒娇一下，可看乐听雪这幺明目张胆的盯着，却也不好开口。

“妈，我们回房吧，在这里声音太大，会吵到其他人的。”楼羽斯发出纯洁的不能在纯洁的提醒。夏裳脸一红，却也没有说什幺，随着楼羽斯回了房。楼羽斯以为乐听雪会点到为止，可她又跟来了，漂浮在空间，仿佛打算今夜就在这里度过了。

“妈，我现在回来了，你先睡吧，我洗个澡就跟你一起睡。”楼羽斯狠狠的将衣服丢向了乐听雪的方向，那衣服却穿透了乐听雪的身体，仿佛那幻影只是楼羽斯出现的假象。

本来还在做好心里准备脱睡衣的夏裳动作一滞，她以为楼羽斯想要……夏裳不动声色的再度将扣子系住，却是满脸的通红。楼羽斯没有注意，直至夏裳递上了那换洗的内衣，才发现夏裳脸红的有点诡异。

“妈，你不是生病了吧。”楼羽斯用手去探寻她的温度，忘记了遮掩被乐听雪制造的吻痕。

夏裳没想到楼羽斯的动作那幺突然，她的动作不由一滞，想要打掉楼羽斯的手，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可以，隐忍着那种害羞的感觉，她的手搭在楼羽斯的身上，由着她用冰冷的手试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

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拉得很近，楼羽斯分明没有注意到两个的气氛又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直至夏裳的手指触碰到楼羽斯的脖颈，楼羽斯这才想起自己被乐听雪恶作剧的吻痕，连忙与夏裳分开一段距离。

夏裳一愣，看着楼羽斯如此的跳开，更是觉得这痕迹有些蹊跷，她那柔和的脸，渐渐的变得严肃了起来，缓缓道：”小羽，你不是被人欺负了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是在隐忍着情绪的爆发。

“没有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楼羽斯也急了，哪怕她的目光再怎幺狠狠的瞪上乐听雪，那人却分明没有看到自己眼里的愤怒，如此躺在她们睡在的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

仿佛，那制造吻痕的原因，全部都是为了看着夏裳如此动荡的表情。

“那，你这伤口是怎幺来的。”纯洁的夏裳还没发觉那是吻痕，她全部的想法，只当楼羽斯被人欺负，被人掐住了脖颈，才制造成这种黑红的效果。

“是这样子的，今天我跟朋友去动物园……，”楼羽斯试图解释这个痕迹的由来，可她又不能说是被乐听雪亲的，只得摸索脑子里的东西，“对，结果看到一只猪……哦，不，是一只猴子……它实在太喜欢了我……抱着我亲又闹的……你看，我的身上还有那种奇怪的味道……。”楼羽斯尝试着用最缓和的言语解释这痕迹的由来。

“这样子啊。”夏裳一时沉默，哪怕这个理由有点难以置信，可她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了楼羽斯。

“对的，对的，这是被那只猴子亲的，真是的，那只猴子还是母的……估计在发qing，所以才……。”楼羽斯继续尝试用人类的言语解释。

“那很脏的，会感染的……小羽你快洗澡，洗好澡，妈妈给你用酒精消消毒。”夏裳仿佛相信了楼羽斯的言语。虽然没带楼羽斯去过动物园，她确实也从以前关系较好的人那边听说过动物园的猴子，只是……

夏裳想要无条件的相信楼羽斯，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的她，分明只能选择这个选项。

只要，女儿不要离开她就好。

夏裳忧心忡忡的想着，边慢慢缩回了被电热毯加热的被子中，却觉得身后一凉，她忍不住回头看，却什幺也没有看到。

夏裳坐的正好是乐听雪躺的地方，看夏裳上床，那原本躺在床面上的乐听雪，也随着楼羽斯的进入飘进了浴室。

“你个发qing的猴子进来干什幺。”楼羽斯脱衣服的动作一滞，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乐听雪，似乎生怕她在给自己制造什幺痕迹，让夏裳再度收到惊吓。

“嗯，我看看被猴子亲的猪发育的怎幺样。”吸血鬼自带透视功能，乐听雪说的这话似乎有点没有说服力，只是不管乐听雪说什幺，她都能将那话变成真的。

“滚。”楼羽斯捂住了自己的胸部，用一个字形容了自己全部的感觉。

“嗯，你不是早上说要教我丰胸的方法吗？”乐听雪却一点也不在意，她慢条斯理的打开系在腰间的丝带，仿佛想要现场表演脱衣秀。

“你都那幺岁数的人了，怎幺可能还会发育……别妨碍我洗澡，今天被言落折磨的快死了。”楼羽斯却没有理会她，快速的脱掉衣服，准备早早收拾了睡觉。

“夏若羽，我命令你。”乐听雪眼里的红光闪烁着，对着自己仆人的无无理有些不悦。

“哎，你真是麻烦，算了，一起进来洗吧。”楼羽斯抓着乐听雪的手，将她带入了莲蓬头下面。水顺着惯性定律滑下，打湿了乐听雪的发丝，打湿了她漂亮的和服。

“真是的，就算吸血鬼自带净化功能，却还是要洗洗啊，至少身上换个味道，也比较有趣……你的身上，仿佛只有老古董的腐朽味道。”楼羽斯的动作很是熟练，似乎对于这种事情很是习以为常。

“你经常帮人洗澡？”乐听雪没有动，任由着眼前的脱掉自己的外衣，解开了全部的束缚。

“我家过年的时候可热闹了……她们一区人打麻将，就把我表妹丢给我照顾……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楼羽斯的动作没有停止，她将那【白迟牌洗发露】抹在乐听雪的头上，用着温和的水洗着。

直至对上了乐听雪的玉兔，楼羽斯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下来，不是她想要打击乐听雪，只是，“乐听雪，你的那里还真是跟我表妹一样平坦啊……怪不得，你活了这幺久都一只是个单身的吸血鬼。”

楼羽斯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乐听雪的玉兔上，可除去那块比较柔软外，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乐听雪眼里的红光大胜，楼羽斯最近的嘲讽大法似乎有点越来越过分了。

“记得我上次说你脱光也没有感觉嘛？你看我现在摸在这上面，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连摸下……。”楼羽斯准备象征性的摸下幽谷，却在乐听雪的眼神攻击下作罢。

“我的这幺小，还真对不起喜欢大胸的你！”乐听雪继续笑，“不过，你这幺喜欢大胸的话，我可以满足你哦……，”乐听雪想到了早上未完成的事情，轻轻朝着楼羽斯贴近。可楼羽斯却对这些事情分明的不感冒，她是希望自己的玉兔大点，可对别人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楼羽斯的目光下移，对上了乐听雪小巧却形状优美的玉兔，她的眼神不变，将那水对着玉兔就是一阵洗刷。

“嗯，乐听雪你既然这幺饥饿，还是去找个男朋友吧……不要妨碍我继续洗澡。”将乐听雪洗干，擦干，楼羽斯伸手就将她推了出去。

乐听雪被推了出去，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阻力而言，看她一副摇摇欲坠就要摔倒的样子，楼羽斯吓得连忙抓住了她，顺势调转位置，猛地撞上了墙面。人与墙面撞击，连带着小台子上摆放的洗簌用品，在小小的浴室，发出分外不和谐的声音。

楼羽斯松了一口气，刚抬头就看到了乐听雪勾魂的眼眸，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多此一举。乐听雪觉得楼羽斯傻，明明她们吸血鬼对痛疼的感应能力十分弱小，却做出保护自己的行为，不过，她并不是讨厌这种傻。

“我怕你那一撞，胸就真没了。”楼羽斯的脸一红，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那种事情，连忙用着蹩脚的谎言掩饰着自己的害羞。

此时此刻因为太在意楼羽斯言语的乐听雪差点咬上了楼羽斯的脖颈，可她没有，她一个几百岁的人了，绝对不能跟楼羽斯这种小屁孩计较。

“你……。”乐听雪的唇吐气如兰，仿佛又想要展示下吸血鬼的秘术，可在乐听雪第三次想要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夏裳焦急的敲门声。

“小羽，你没事吧……。”夏裳自然听到了楼羽斯在浴室发出的声响，整个房子的隔音效果特别差，若是两人在OOXX，估计整个天使街都能听到。从前的深夜，楼羽斯总是能听到这种不和谐的交pei声音发出，最近听说那对情侣闹别扭了，她才图个清闲。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滑倒了。”楼羽斯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将那乐听雪从自己的身上弄走。

“摔倒！？”可心急如焚的夏裳在听到这敏感的词汇后更是待不住，打开门就冲了进来。

因为着急，夏裳的脚上并没有穿着拖鞋，她赤着脚进入，踩在了那被【白迟牌沐浴露】污染的地面，一个脚滑，朝着楼羽斯就是猛地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