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rayuki 于 2016-1-1 23:02 编辑
今天的我一直處於一個半崩潰狀態{:2_232:},睡眠不足呵欠打不完就算了,家附近莫名地在施工想補眠也不行
然後屋漏偏逢連夜雨網路連線斷線連線斷線連線斷線到現在才終於穩定,我都快抓狂了啊!!!!
不過終究打完了,平淡無奇平淡無奇拖戲拖了好久的感覺{:4_353:},然後現在才說一點意義也沒有但我總覺得視角或是該說敘事方式哪裡怪怪的啊~{:2_239:}
總之完結灑花!還有一段後記有空再寫,然後傻甜白也是等我變正常點(文筆上)了再寫。謝謝願意看完的讀者大家
尋求溫暖的手無助地徘徊虛空,最終悻悻然地垂下。
「桜。」仍舊柔和的呼喚,環抱自己的手卻在抽離。揪緊了絲質襯衫的肩膀做最後無可奈何的垂死掙扎,象徵結束的纖白按上了死纏爛打的五指,輕力地將它們一一掰開。
――不要。
全身心靈都在悲鳴,不得不脫落的手指一隻,又一隻離開了高貴的紫色。這個人真的會把自己交給晚到的學長,然後從此繼續平行線的生活,猶若今晚就是場太過美好的幻夢。
――我不要那樣!
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會拚命反抗、抵死不從地抱住她撒嬌、鬧彆扭,總之絕對不放開。
然而做不到啊~心底的某處在淚流的同時似乎也理解了不是喜劇的結局一定會到來。而其他多餘的舉動只會讓最憧憬的人感到困擾罷了,不眨眼忍著眼眶的水光波瀾,哭泣的方式明明已經遺忘了才對。模糊不清的視野中依然僅僅存在著她的身形。
――我不要啊……
最無力的小指懸於半空,失去所有依靠的少女含淚以待對方形同永不往來地放開唯一連結的左手。
「要跑囉!」
「え?」被握緊了,掌心近乎疼痛的感覺強行拉回了沉浸於絕望的孩子。凛不給反應過來的時間,撥開了人群往大門跑去。
「等,不對!等一下啊!」
「好久不見~這不是衛宮くん嗎?」這才驚覺好不容易邀到的舞伴被拐走了,打工制服沒換就趕過來的少年連忙轉身想要跟上,剛剛還在面壁的茶髮女子忽地出現他面前,口氣無比懷念,滿滿可以聊上幾小時的氛圍。
「部、部長?」
「喔!既然叫我部長,表示你準備回來了嗎?」
「啊,不是,我沒有那意思……」
對後方由兩個熟悉的聲音所產生的對話不是毫無興趣,可若是現在放慢速度肯定會被前面那個人拋下,試著回頭望卻只見一片色彩繽紛的人海,一時的分神害得腳步一下踉蹌,跌入凛及時轉過來的懷裡
「啊啊~欠了個人情。」
「え?什麼?」
「沒事,還好嗎?走吧。」隱約聽到她低聲唸道些什麼,聽不清楚的反問得到搖頭回覆。幾縷頭髮掉到帽子外面的人反倒是梳理了一下擁抱中女孩沒有盤起的長髮。微笑說著接下來未知目的地的行程。
「好。」桜亦不會問,無論那是哪裡
――可以在姉さん身邊的話。
很多事都顯得不過是瑣事。
室外的空氣冷得十分有冬天的氣息,暴露在外的肌膚不用一會就佈滿細小的雞皮疙瘩,低胸連身洋裝的少女正要穿上外套,同色的大衣搶先一步蓋上了肩頭
「え?」
「今天的桜,比較適合這件。」稍微吃驚地看向真正的主人,她還是那般溫柔得溺死人的眼神,體貼第一把掬起頭髮放到衣外,為自己整好衣領,彎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幾乎等於凛這個人的長大衣套到了另一人身上,卻難得沒有任何違和,藤紫的秀髮散在朱緋的背後,搭著紅葡萄酒色調的禮服,在大禮堂門口橙黃的燈光下看來甚是秀色可餐。
「謝,謝謝。」佳人則是羞澀了,冬季時分代表那個人的外套,也就表示對方常穿這件衣服到大家都記得的程度,難免地理所當然地,大衣上殘留了不少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屬於那個人的痕跡。例如右手袖口因寫字時摩擦桌子有些褪色。例如常用邊口袋的車邊比較鬆垮。例如領口現在沒有綁起來的緞帶保持著兩邊等長。
例如和她身上一模一樣,淡雅的不知名香氣。靜靜地擴散,與溫暖一起包裹住自己。明明真身就在一旁以同樣步伐走著,卻產生了正被擁抱著的錯覺,像不久前會場的中央,她抱著自己不留一絲空隙一樣。
紅著臉偷瞄左手邊的存在,才驚覺那人的面色格外蒼白,被久違的呵護沖昏了頭,忘了同為少女的凛不過只著一件襯衫。
「啊~不用害羞啦!真的很適合妳。很美。」眼角餘光注意到了桜泛紅的臉頰跟除去大衣的動作,還以為是害臊使然的人淺笑著阻止她,再補上一句稱讚
「可是,那樣ねえ……」姉さん妳會冷吧!擔憂關心的話語又停頓在不確定能不能出口的稱謂,聖誕夜的奇蹟已經足夠回味許久,可是摸不透這個人對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境。
可愛的後輩?親愛的妹妹?
不懂、不解、不瞭。顫抖的雙唇、猶疑的舌尖
「遠坂學姊不冷嗎?」終究軟弱地退回最不想要的位置,不敢嘗試、不願面對,害怕向前一步的結果會是萬丈深淵所以佇足不動,縱使現在身處的地方是痛苦的蛇穴蟲窟。
「……」沉默,一秒不滿的寂靜令人坐立難安、如履薄冰
「也是呢~」走在道路外側的人點了點頭,伸手卻是拉好了深紅的兩邊,仔細扣上每一個鈕扣,連垂下的緞帶都好好繫上了。衝整個莫名其妙的神情勾起意味深的微笑,接過她抱在手上的針織外套
「桜妳的借我吧!」櫻色罩在薰衣草之上,放任前方開敞,淺粉和深紫交錯,儼然成了冬夜裡的一幕春景
「那麼,回家吧!」
「え?」這句話,再也無法用目前為止說得十分自然的『はい。』來回應了。
――遠坂學姊、啊。
二年級的前輩、一年級的後輩,這叫法沒有任何不對,錯只錯在說者與聽者渴望著更親密的關係。看不見的皮膚底下,血管內奔流該是同一種思念,至少凛是如此認為,且幾乎確信對方也是。她察覺自己身分時的驚喜,共舞時那般目不轉睛的專注,只是鬆手就泫然欲泣、心灰意冷的態度。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著桜眼中的自己有多麼重要。
『那孩子是妳的大粉絲喔~』
――嗯,看來確實如此呢。
覺得今晚另一個認出自己的人所言甚是,果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那麼,讓應該很重視自己的少女吐出那疏遠稱呼的理由?也是淺而易見了。
「那麼、回家吧!」
「え?」雖然不知道放她在間桐家的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已經可以斷定跟『正面』絕對無緣,不管看那變化甚大的髮色瞳色,又或比起過往更加沒有自信的舉止。
重新緊扣住不知所措的柔荑,沒有交換言語兩人默默並排走著,出了校門後的路長長一段相同,然而命運的交叉路口終將抵達
「今天真的過得很開心,謝……えええ?」聽若未聞地不顧停下來以一種生離死別的悲壯表情準備道別的桜,拉著她就是繼續往回家的方向走
「あの…遠坂學姊?」
「桜。」凝望那雙不再相仿的眼眸,確認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
「我不是說了回家嗎?」
――回我們的家。
「え?意思是……」僅僅短短的一瞬,但是凛可以肯定澄澈的琉璃閃過一抹耀眼的光芒名為希望。
傳統洋風的兩層樓建築有多少年沒見到了呢?地點當然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一直以來不敢擅自前來
『我不是說回家嗎?』如此說道的人神態是何等堅定,不許其他異議、不准任何反抗。從最一開始就一無勝算的自己任其擺佈地被帶到這裡,似曾相識又十分陌生的院子不過隔著一道鐵柵,亮著暖色燈光的門口只要十步路的距離
――真的,好嗎?
「這樣的我,進去也沒關係嗎?」卻是都到此才無限猶豫,近家情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恐怕都不再屬於遠坂的自己真的有踏入其中的資格嗎?
當代家主用空著的手揉了揉太陽穴之後的回答是抓住她推開鐵柵,快步走到厚重的大門前,三兩下打開後直接把人推了進去。
「衣服看明天還哪時候去拿吧!」碰!地關上門鎖好,家主大人邊說邊從玄關鞋櫃取出拖鞋,點亮客廳燈光。
――所以,也就是說……
愣愣地看著她動作,過度意外的事情太多,當機失靈的腦袋需要一些時間理解自己聽到了什麼,又代表什麼。
「桜。」積了不少灰塵的壁爐再次燃起爐火。春天一般的那人回到玄關,剛洗過還有水氣的手今天第二次托起自己的下巴
「歡迎回來。」
「……」好久、好久,沒有得到的,慣用句。試探地看向因為段差而高了一個頭的她,笑容和眼神依舊要人沉溺一輩子別想離開的溫柔。
「我回來了。」同樣好久、好久,沒有使用的話語
「姉さん。」
「很好。」滿意地笑得瞇起了眼,凛收回下巴上的手,風風火火地走入廚房
「桜吃過晚飯了?今天做什麼好呢~」
「啊!我也來幫忙」匆忙踩入事先放好的拖鞋,追著那個背影似地也進了廚房,一如小時候,她到哪裡自己總要跟著一樣。
嘴角不知不覺中上揚了至今最美的弧度。
――我回來了。
回來了,在最愛的人身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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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解說
這句話,再也無法用目前為止說得十分自然的『はい。』來回應了。
はい,就是日文中肯定的回答,等於『是』『好』之類的
這次跟上次桜一直應聲的部分原本都是回答はい(在我腦內
所以才會這樣寫,就是目前為止不經思考(劃掉)地不斷肯定同意凛的桜聽到這句也沒辦法還是同意了。
本篇助攻王依然美綴部長大人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