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决定了!果然内因才是决定事物发展的关键!攻心才是上策!】经过几天的观察,某A发现自己完全搞错了赤城和加贺的关系,加贺与瑞鹤的关系似乎也就停滞在“老师”和“学生”的阶段,某A将这一切的元凶归结于赤城的存在。 “呐,赤城,你是怎么看待舰娘这个身份的?”提督室内某A向赤城询问道。“为了消灭深海栖舰,维护海面和平的存在。”赤城的眼内写满了坚定与毋庸置疑。“那你是怎么看待提督这个角色呢?”“提督是对舰娘发号施令,引领我们维护和平的关键所在,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所以这就是作为提督在舰娘心里的设定吗?”“设定?”赤城疑惑的问道。“这样说吧”某A缓缓吐了口气,“我和你们舰娘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来到这里有我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和你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你们对于我来说只是‘游戏’而已。”“游戏吗?”赤城皱起了眉头。“对,在我的世界里,你们舰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作为‘提督’对你们来说却是唯一的,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拥有很多类似你们的存在。你们的编制,出击命令,强制回港,甚至解体对我来说只需下令即可。所以在欢迎会上我敢夸下海口不会让你们沉没。”如果大破还继续进击导致舰娘沉没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失误某A是不允许自己出现的。“的确是这样呢,如果有人大破的话提督会发出撤退的指令,深海栖舰也莫名的不会追击。这些细节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经过提督的提醒,赤城考虑起这些细节,顿时豁然开朗,“那么,提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某A本以为赤城会震惊得说不出什么,没想到她竟这么镇定的说着自己的看法。“咳…我说过了我来这里有我的目的。”“那提督的目的是什么?”“额…就是让加贺与瑞鹤成为情侣。”某A觉得在如此严肃的气氛下说出这句话还真是有损提督的形象。听到这里赤城心里一震,垂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提督好像没有正面回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因为我觉得你是她们之间的障碍。”某A直接挑明了问题。“所以?”“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和加贺保持距离。你明白舰娘对提督的命令不可违抗。如果我想让谁解体的话舰娘是会绝对服从的。”“若您觉得我是妨碍了您的障碍,您可以直接下令将我解体,我不会做任何反抗。”“我知道你不害怕被解体,我指的是其他人。还有,别想着在出击中沉没,我可是有办法避免这种情况的。”某A将考虑到的可能出现的情况说出口,根据自己的观察,赤城会自沉的情况也不是不会出现,所以一开始就挑明了自己不会让舰娘沉没的能力。虽然只是游戏,作为提督,在不必要的时候某A是不愿解体舰娘的,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好比自己撒下的种子发芽,对于盆内长出的杂草某A也不忍心拔掉,而是让其自生自灭。【解体不就等于亲手抹杀了对方的存在吗?】这样的心态导致某A游戏里船位严重不足。 “提督您想我怎么做?” 赤城捏了捏拳头。“很简单,和加贺保持距离。让她对你死心。”某A终于松了一口气。“恕我直言,提督若想达到您的目的,最好还是将我解体。”“嘛~有时候我也有自己的任性,能不出现牺牲当然是最好的。”某A才不会说出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能达成目的完成任务,自己离开这个游戏后的事不在某A的考虑范围内。反正游戏任务达成的目的只是让加贺与瑞鹤达成恋爱关系而已,从最近的观察来看,让瑞鹤接受加贺不难,关键就在于加贺得接受瑞鹤,只要赤城肯配合让加贺死心,再让赤城刺激一下加贺,自己继续暗中推波助澜让加贺和瑞鹤成为情侣就行了。至于解体的说法不过是为了威胁赤城让她配合自己而已。“提督您就不怕我将事实告诉其他人吗?”“这个世界是你们舰娘存在的世界,我想你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大家的这个世界吧?”赤城的这种想法某A早已考虑到,通过接触观察她确信赤城不会做出一损俱损的行为。人活着是为了尽量满足自己的需要,舰娘活着是为了战斗。某A是如此定义人类和舰娘的,若失去了战斗的理由舰娘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人类作为“上帝”创造了这么一个世界,某A却忽略了自身所处的环境,舰娘们是接近于“人类的存在”,她们不再是人类社会中用于消遣的“工具”,在这里她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作为舰娘的赤城不明白提督为什么会为了这样的目的来到她们的世界,可她也没有追问提督这样的问题,毕竟所处的环境不同。“能给我一点时间吗?”赤城觉得有必要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没问题,等你有了答案再告诉我你的决定也不迟。”某A暗想着赤城既然如此回答了,那么十有八九是会采取自己的意见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找些理由说服内心的那点不甘而已。“那么,我先告辞了。”---------------------------------------------“加贺桑。”听见熟悉的声音,加贺有些高兴的转过身,已经有几天没见到过来人了,“赤城桑,你怎么来了?”“恰好路过看见加贺桑就来打个招呼。”从提督室出来,赤城的思绪有些混乱。“秘书舰的工作很忙吗?怎么没什么精神?”加贺注意到赤城略显憔悴的侧脸,琥珀色的眼眸显露着疲惫。“有一点吧。对了,瑞鹤那孩子怎么样了?”望着不远处跑步的身影,赤城悄悄注意起这位后辈来。“资质不错,可惜臂力不够,射出的弓箭不稳,射程也有限。”从弓道场训练时,加贺就注意到瑞鹤射出的弓箭命中箭靶后晃得厉害,入靶的深度也有限。若是箭靶的距离再远一些恐怕箭矢不能如愿上靶。“加贺桑观察很细微呢。”赤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里带着淡淡的醋意。“赤城桑不是说我们应该有前辈的样子吗?这可是赌上一航战的荣耀。”【一航战的荣耀,一直以来自己坚持的东西难道错了吗?】“那加贺桑要和瑞鹤好好相处哦。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赤城桑不再多留一会儿吗?”加贺不想草草结束相处的时间。“不了,提督那里还有事找我。”扯了个谎,赤城认为自己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那回见。”加贺无奈的看着赤城,有些不舍。“恩。瑞鹤那孩子就拜托加贺桑了。” 不知不觉来到一航寮,赤城推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专属于自己和加贺的味道。不大的卧室,经过长年的积累,早已装满了赤城和加贺的回忆。墙上挂着的钟是加贺参加镇守府举办的活动赢回来的;角落2个并排的衣柜上放着的相框是加贺和自己正式服役时长门送给两人的,相框里还摆着当时两人唯一的一张合影。右手抚过榻榻米上的小桌,几天没有回来已经布上了灰尘,桌上放着两只土陶茶杯,一套用布遮盖起来的茶具,赤城拿起加贺的那只杯子,上面歪歪斜斜的刻一个“カ”字,大拇指摩挲着杯口,上面有一条小小的细纹。裂痕是赤城不小心打翻茶杯落在榻榻米上造成的,本想为加贺换一只杯子,但被加贺以茶杯是自己第一次的土陶作品为由而拒绝了。后来因为再也没有做过土陶,杯子也不影响使用赤城也放弃了置换的想法。一件件熟悉的物品,勾起了赤城的回忆。【加贺桑,我该怎么办?】赤城低下头,包不住眼眶内蓄积起的泪水,滴落在红色的巫女裙上,晕开出一簇簇鲜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