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22026123 于 2015-9-18 16:59 编辑
大家好,這裡是22。
首先先感謝各位的回覆、加分及閱讀。{:2_257:}
發現其實很多閱讀的次數,但是回覆的人偏少,是22寫的文章沒有讓妳們產生共鳴感?{:2_256:}
這篇是章四,快要完結了,22會在努力拼一把。{:2_244:}
不囉嗦,上文。
Ps.不是打甜文也可以蛀牙,我也是醉了。{:2_257:}只求沒有因為牙疼而影響文章品質...{:4_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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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純白的大樓裡,一位有著艷紅長髮,身著白衣大掛的女子正以驚人的速度奔走著,原因不外乎是剛剛接到了護理人員的通知,特殊病房A00的病人將房門緊緊反鎖,完全不理會外頭的呼喚,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上鎖的房間中,充斥著不同物品的碰撞聲…
好不容易抵達病房門前,還來不及順上一口氣,女子就迅速的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使力一轉,將鎖打開後,推開門進去。
只見整個房間內異常的混亂,一個個櫃子都被打開且翻過,幾個椅子甚至整個傾倒,地板一片狼藉,仔細一看甚至有著零星的碎片渣子,可以看的出剛剛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風波。
女子不禁有些後悔著,因為最近她昏睡的時間變長了許多,就將鎮定劑的用量減少…
現在看起來會有這樣失控的舉動,莫非是清醒了過來,又或著是回想起了什麼足以刺激她的事情了嗎?
女子一邊思考著可能的原因,一邊走近好似因為活動過度,而體力不支坐在地上,卻仍不死心地翻找什麼東西的人。
從剛剛進來到現在,女子一直很冷靜地分析著狀況,並沒有因面前滿室瘡痍而感到驚慌失措,直到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抹嫣紅。
「海未?海未!妳在做什麼!?」看著那從她手臂上留下的一地的鮮血,女子再也無法保持從容理性,急忙一個箭步上前,抓起她的手。
「真、真姬…」只見被喚做海未的人兒先是一顫後,緩緩的轉過了頭,望向女子的雙眸,盈滿了不安的淚水。
海未不斷使力,試圖將真姬遏止自己的手甩開,但嘗試了好幾次,那雙纖細的手卻依然不為所動,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被挫敗與無助感給侵蝕殆盡的她,終於忍不出爆發了出來。
一反平常的溫和、平靜、有禮,此時的她不是園田家冷靜的繼承者、不是那個靜靜揹負著所有卻不吭一聲的女人,她只是一個思念著愛人、一個會為了愛人大大小小事物而牽腸掛肚的女人。
「我找不到繪里給我的手鍊…我怎麼會忘記了?那是她送我的手鍊,說要用一樣的手鍊將我們緊緊連繫在一起…這樣的話,不管她走到哪,我都會找到她,我得找到那條手鍊…!」嘶吼的嗓音,金色的雙眸閃爍著淚光,無一不彰顯她潰堤的情緒,猶如溺水的人一般,驚慌失措地想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將海未的兩隻手扣在一起,以一隻手緊緊抓牢,真姬將空下的手往大衣的口袋探去。
「手鍊…是不是這條?」單手把盒子打開,將好不容易取出的手鍊拿到了海未面前,紫色的雙眸閃過一絲哀傷,但很快地便被一抹決意給取代。
放開了緊握著手腕的手,真姬輕輕將雙手放在海未肩上,碰到那可以清易摸出骨頭形狀肩膀的瞬間,她猶如觸電般,下意識地將手拉回了幾公分,過一會兒,她咬緊了牙,將手穩穩按在海未瘦削的肩上。
「海未…」對上那雙依然閃爍淚光的金色雙眸,真姬阻止了自己下意識想閃避的舉動,繃著臉龐,簇緊了雙眉,像是忍受著痛苦般的神情,引來了海未的注意,她伸出手輕輕地撫過真姬的臉,細細地撫過那一絲絲因歲月而浮現的細紋,這舉動是那樣的體貼、那樣的溫柔。
而她的舉動令真姬一愣,看著那雙明明溢滿淚水,卻仍釋出溫和,恍若在安慰她一般的金色雙眸,她狠狠地咬住了下唇,疼痛成功的喚醒了理智,殘忍的事實,終於脫口而出:「繪里她…已經不在了…」
海未原先掛在嘴邊的微笑,倏地僵住了,眼眶內不停打轉的淚水,悄悄地滾落了下來。
看著這幕,真姬只是施力將那瘦削的肩膀握得更緊,溢滿嚴肅的紫色雙眼,眨也不眨的與朦朧的金色雙眼對望。
她在等待著,等待著對方爆發、等待著對方發洩悲傷的淚水、等待著對方將憤怒化為力量砸在自己身上的剎那。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海未只是放下了撫著真姬臉龐的手,順勢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後,雙手靜靜的放在腿上,逐漸清亮的金色雙眸,眼角緩緩勾出一抹彎月,而那豐潤的嘴唇,顫抖了幾下,柔和平靜的嗓音從裡頭溢出:「我知道。」
說完這句話後,毫無預警地海未的身子往前傾倒,彎成新月的金色雙眼也緊緊閉上,嘴角的笑容一如往常,就像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但是,並不是。
「海未…海未?這麼熱…什麼時候的?!」抱著海未的身體,真姬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真姬,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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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μs一年一度的聚會,只有今天μs的大家,不論再忙碌、不論是在哪裡,都會趕過來參加這難得的聚會。
而一早結束晚班,在家中補完眠的我,一邊揉壓著還有些暈眩的腦袋,一邊揮手叫了部車。
化好妝的同時,車也抵達了目的地,推開了燒肉店的大門,我走了進去。
「有訂位,東條。」
今年主辦的人是希,讓她辦的話,除了一定會特別吵鬧外,果然就是燒肉店嗎?
一邊想著的同時,服務生也將我帶到位置。
「真姬ちゃん,好慢,喵!」「真姬ちゃん,遲到的人要請客呀~」
一邊應對著歡騰的人們,我一邊朝最後一個位置擠過去,跟海未隔了一個空位。
「剛剛說到哪,啊對海未ちゃん,為什麼繪里っち缺席了?」
看來我剛好趕上時間,大夥們一個個興致高昂的準備開始『拷問』海未。
「連大明星的妮可都到了,居然敢缺席!」
瞥了一眼身旁毫不猶豫就加入鬧哄的妮可,我開始認真思索要怎麼搭救海未。
但變化總是趕不上計畫,我還來不及開始計畫,下一秒海未的回答就讓這群不安份的傢伙更鬧騰了。
「嗯…她只說有急事要回一趟俄羅斯。」
「誒?!」
「海未被拋棄了?」
「該不會被逼婚了吧?」
看著他們幾個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妳一言我一語地猶如機關槍般地拼命追問著,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轉頭朝海未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瞧見了她掛在唇邊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惱、一絲無奈,以及一閃而過…熟悉的寂寥。
「妳們啊…她只是回去處理家裡的事情而已,很快就會回來跟海未求婚了。」說完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誒?誒?誒誒誒誒誒!!」我的回答似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她們發出了比剛剛更大的聲響,幾個腦袋同時轉向我的位置,同步率高的讓我不寒而慄。
「真姬ちゃん,真的嗎?!」面對大家如嗷嗷待哺的雛鳥般期待的神情,我下意識點了點頭。
結果我就這麼輕易的把繪里賣了,嘛…繪里,對不起。
「恭喜!」「海未ちゃん,太好了呢!」「海未ちゃん,恭喜呀!」
「那稱呼就要變了吧,喵?」
「絢瀨太太,恭喜妳啊!!」
現場猶如炸開了鍋般,迸出巨大的聲響,只見鄰近幾桌不時拋來好奇的目光。
「謝、謝謝…」注意到已經給周圍帶來困擾,海未趕忙起身一邊做了個要大家小聲點的動作,一邊止不住害羞的紅著臉道謝。
嘛…看樣子我也不用計畫今晚要怎麼救援她了吧?
我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拎起剛剛服務生送上來的酒倒了八杯,招呼著大家為她敬酒祝賀。
突然,原先氣氛熱鬧的燒肉店像是發生了什麼事般,靠近平面電視的那一區,倏地安靜了下來。
這莫名的沉默猶如一條巨大的蟒蛇,將經過的地方染上了帶著驚慌的死寂。
「老闆,可以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一點嗎?」離電視較遠的另一端,像也察覺了什麼般,不肯被蒙在谷底地發出了嘹亮的聲響。
只見在櫃台的老闆,順手拿起一旁的遙控器,將聲音轉大。
電視那傳來主播冷靜且平靜的嗓音:「OO航空,今早十點零三分班次的飛機,在剛剛傳來失事的消息,詳情…」
後面的話語卻再也進不了我的耳裡,轟隆隆作響的耳道,猶如雷聲從身旁砸落般。
原先拿著的酒杯滑了下去,應聲碎裂,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向電視機…
看著下方的跑馬燈,上頭航空公司的名稱,以及飛奔過去卻沒能忽略的航班時刻,我艱難的嚥下了梗在喉嚨的液體,灼熱的酒精順著食道一路往下,卻無法讓我倏地冰冷的身軀暖起來。
腦中浮現了,自己拾起時不經意瞥到的機票,上頭的航空公司名稱、以及飛機起飛時間,心臟好像瞬間停了下來,大腦中猶如爆炸般,一片慘白無法思考,呼吸變的困難,空氣好像一瞬間凝固了。
下意識轉向那人的方向。
看著她一臉擔心地看著我的模樣,我狠狠的閉上了眼,不敢在與那雙溫柔的金色雙眼對視一秒。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大概是比哭泣更難看的模樣。
如果,沒有把機票拿給妳。
如果,我能勸妳多延一天。
如果、如果,可是沒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