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差,为了赶在今天完成,仓促又有些突然。
妄想有,ooc或许有。
对塔罗牌真是一窍不通,顺手查了写资料,或者说就百度了一下。
正位月亮和正位星作为梗的运用大概想当不了解不严谨……
非常抱歉。
有点莫名其妙的故事。
※阅读感谢。
※东条希生日快乐;-)
大雪导致矢泽妮可因工作抵达此处却不得不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滞留,此刻有段时间没联系的东条希破天荒地打电话向她提出邀约,原来大学毕业后就孤身一人开始旅行的她恰好将至此又看见了矢泽妮可表演的宣传,她坐在矢泽妮可面前,翘着脚,端着咖啡杯。
联络是在矢泽妮可表演前进行的,矢泽妮可并不确定东条希是否购买了谈不上便宜的入场资格,当然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站在场上试图向下寻找的自己,第一次感到被舞台淹没了。
于是她什么也没瞧见。
见面的咖啡店是东条希推荐的,有些怕冷的矢泽妮可卷着围巾缩在厚重的衣物里,露出一个冻红的鼻头。
“好久不见,”
东条希说。
“是,好久不见。”
矢泽妮可回答她,声音闷闷的。
然后谈话顺利的不顺利了,大抵是天气太冷了亦或者是延误的行程实在让人恼火,矢泽妮可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东条希只是笑,从高中时期就一直用着的那个笑法,出于温柔,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搅拌用的勺子与杯壁碰撞发出细小清脆的响声,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东条希的咖啡见了底,她将杯子放回桌面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矢泽妮可恰到好处地回过头,视线兀地与东条希相接——
那祖母绿似的眸子里窝着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矢泽妮可暗暗地咂了咂舌。
“咱去看了你的表演,不在状态呢,有心事吧。”她说。
“才没有,舞台上的妮可随时随地都是最佳状态。”
“呼。”
东条希又笑了,她将胳膊肘撑在了桌面上,双手抵在下巴上。
“没用的,妮可亲骗不了咱的,你从高中起就这么不老实。”
矢泽妮可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将头向下埋避开东条希的视线。
“没必要提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吧,我们连大学都毕业了不是吗。”
“可是你从未变过不是,即使是现在的妮可亲面对着咱,所吐露的也不过是无趣的文字游戏不是?”
东条希顿了顿,矢泽妮可依旧一言不发地将头埋着,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出格的话一般,东条希重新端起了咖啡杯——
可那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她又只得将它放回去,笨拙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呐呐妮可亲……”
“希。”
被呼唤名字打断了,东条希愣了一下,矢泽妮可的视线又抬了回来。
“谢谢你为我担心。”
声音依旧闷闷的。
然后视线又移开了。
她们之间第二次迎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打破沉默的是东条希,和刚才一样。
“好吧。”
将头从手上移开,东条希靠回了椅背上。
“妮可亲稍微也变坦率了呢。”
“妮可是个并不怎么坦率的人还真是对不起。”
“那么坦率的妮可亲有什么心事?说起来咱稍微有一点怀念呀。”
“怀念什么。”
“以前一起练习的时候,偶尔也会看见宇宙第一的偶像矢泽妮可心不在焉的样子哟。”
发愣的人换成了矢泽妮可。
“妮可也不想这样,这对特意前来见我的观众来说是非常抱歉的事情。”
一边说着,矢泽妮可的视线飘忽起来,或许是落到了地上,又或许是落在了桌面上。
“可是妮可亲,你要对咱说的只有这个吗?”
突然这么说着的东条希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矢泽妮可眼熟的塔罗牌,应该还是高中时期使用的那一组,本想出声阻止,然而东条希却自顾自地摆弄起来,她只好将目光重新转回窗户让视线跟随大雪往下飘。
雪花绽放了一地白茫茫,大概算个不错的光景,但矢泽妮可并不喜欢冬天,没有欣赏的心情。
居住的城市什么气候便不得而知了,矢泽妮可没来头的想,其实在科技日趋发达的现在将手机的天气显示调至那里就能知道了。
她并不想那么做。
牌和牌摩擦,牌与桌面摩擦,全都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妮可亲——”
东条希结束了一个在矢泽妮可看来冗长而繁杂的过场,出声呼唤了矢泽妮可。
闻声回过头的矢泽妮可瞥了一眼桌面,细不可见地皱了眉头,她闭上了眼睛。
“算了吧。”
她这么说。
“超自然什么的实力派偶像的妮可我是不会去相信的,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需要。”
东条希默不作声地将除了作为答案的那张之外的塔罗牌收了起来。
“妮可亲你呀,分明是能去做为了成为真正的偶像而拼劲力气,这样事情的人,坦率一点的话,神明会眷顾努力的人哦。”
“妮可我啊,是无神论者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哦。”
两人之间的对话突然被摆置于什么敞亮的光景。
矢泽妮可露出了偶像不应该露出的苦涩笑容。
“可是希,你也做不到不是吗。”
她望着东条希宝石般令人妄图珍惜的眼睛这么说到。
“已经够了,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旅行见识了什么领悟了什么成为了如何的人,或许你说的对,妮可我就是那个一成不变的矢泽妮可,我已经不会认为自己做的到了。”
“妮可亲是放弃了吗。”
矢泽妮可将自己埋进了那个厚重的围巾里,声音更加像是嗡嗡声,惹人心焦。
她能听见此时东条希竭力维持的平静声音中出现了些许细微的裂痕,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希,哪怕是现在的妮可也不能称之为偶像,差得太远了,我还完全不够格,在那样之前我不会具备勇气。我说,你喜欢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她向前靠,手指点在那张塔罗牌上。
“还是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正位月亮。
是谁先用借口搪塞来强行结束对话逃离咖啡馆?
记不清楚了,无论是矢泽妮可或者是东条希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远离那家咖啡馆的别处。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场久违的会面,两人仅仅不过不欢而散。
※
“聚光灯并不是为了让台下的人只看着你而存在的,所谓的偶像应该是在无数的灯光下也会比那些东西更加耀眼的存在。”
“阿拉,要达到这种程度的话,那妮可亲是要去成为星呀?”
明明只是说出了顺应着话题打趣的话,没想到东条希在话语方休后下意识抬起的目光却与矢泽妮可的视线相撞了。
“妮可就是这么打算的。”
背对着太阳身处逆光的高中生少女如此宣布着,坚定的眼神着实吓了东条希一大跳,认真得令人害怕。
此刻的矢泽妮可眼底全是光辉。
——太耀眼了。
东条希不禁这么想。
明明是能将这样的话用这样的语气带着这样的眼神说出口的人。
回忆时的东条希颇为感慨,又稍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论哪方面都是如此。
※
矢泽妮可再次明白东条希又一次消失于不知名的旅途时已经时值夏日,上一次用于联络的号码已经成为了空号,或许这种消失是出自名为东条希的人特有的温柔,而再次闯入矢泽妮可的生活是这份温柔下所存在的一丁点任性。
连续几日的大晴天导致天空万里无云,矢泽妮可这几天的工作也啥好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城市,虽然繁忙依旧却多出几分安心感。
高中时期的旧友们还算勉强保持着联络,各有各的生活,除了那个说消失就消失的东条希——
噢,不对,东条希的消失从未有什么征兆,或许是她定居在此之前的习惯所致。
她在忙碌之余抽空同绚濑绘里出去喝了茶,不知是不是该夸赞绚濑绘里与东条希不愧是高中时期公认的大亲友,选择咖啡店的风格与东条希如出一辙。
不过绚濑绘里并没有向服务生要咖啡,而是颇为孩子气的要了冰巧克力,她一边喝着冰巧克力一边询问矢泽妮可近来过得如何。
“就那样过呗。”矢泽妮可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绚濑绘里并不是东条希那样有些热爱拐弯抹角的人,公式化的寒暄结束后她便迅速地眨着自己冰蓝色的眼睛,稍有不怀好意地打量起矢泽妮可,看得矢泽妮可浑身不适。
“希这几天回来了你知道么。”
她笑着说。
东条希如同她热爱的凭空消失一般又一次的凭空出现了。
再一次收到东条希的联络是在工作结束回家的深夜,东条希靠在她家外的路灯边等她,待到矢泽妮可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莞尔一笑。
“妮可亲,你回来啦。”
这约摸是矢泽妮可意料范围内的事情,她瞧见东条希的笑容下意识皱了眉头。
“大半夜你一个人,不危险吗。”
“妮可亲在担心咱?”
矢泽妮可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东条希知道她是生气了,小跑两步过去拉住她的手。
“咱算着时间过来的,没有一直在这里等。”
“进屋说吧。”
矢泽妮可没了脾气,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咱是想和妮可亲在外面说才来的。”
“为什么?”
“因为想和妮可亲一起看星星。”
明天大概也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矢泽妮可抬头便能看见满天的繁星,像是碾碎了的玻璃末子点缀在夜幕中。
“塔罗牌里抽不出星的话,就去成为星吧?”
东条希突然又出了声。
矢泽妮可低头就能看见东条希祖母绿似的眸子倒映了整个天幕。
繁星又坠落于她的双眼了。
“可是妮可还没有成为星。”
“对于咱来说早就是了。”
尝试去成为星的旅途,与尝试去追逐星的旅途。
东条希依旧望着她笑,这时她却从东条希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还有比繁星还要璀璨的自己的眸子。
一直,一直被注视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
矢泽妮可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夜星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