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eroknight 于 2015-4-16 03:22 编辑
好久不见啦{:4_329:}
懒惰的我终于想起来写点什么{:4_334:}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文力简直不足啊{:4_334:}
修修改改,好不容易才有一篇。
总之,祝大家食用愉快吧{:4_351:}
【本文设定中,木曾高一,大井大一。完全架空注意。】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木曾X大井】
朝
“早上好,姐姐。”
大井下楼来的时候,木曾已经做好了早餐。这个小她三岁的妹妹扬起一个属于五月清晨的笑容,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早上好,木曾。”
空气里有细微的尘埃。它们顺着阳光的轨迹漂浮在木曾周围,牵引着大井的视线。木曾穿着白色的家居服,两只异色的眼里水光洌滟,天生微卷的绿发披垂到肩膀上。不愧是球磨家最小的孩子,大井在目光扫过她挺拔的鼻梁时这样想着。
“昨晚睡得还好吗?”落座后,木曾开口问。
“没有北上桑在身边,有点不习惯呢。”
“唔,”木曾拿起一片吐司,仔仔细细地抹着果酱,“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北上姐会选择做交换生。”
提起这件事大井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都是因为那只金兔子。”
“阿武隈前辈?”
“还能有谁?”大井狠狠咬下一口面包,“不过......我没想到她行动力还蛮强的。明明看起来慌慌张张。”
“阿武隈前辈很厉害的。多亏了她,我们球队才能有今天,”木曾认真解释道,“依我看,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棒的经理人了。”
“怎么连木曾你也帮她说话。”大井有点不满地嘟囔着。
“这是事实嘛,要不然北上姐也不会被她吸引。”
“那我哪里不好?”
“姐姐你?姐姐哪里都好,”木曾回身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盒子,“不管是相貌,成绩,能力......都几乎是完美的。”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了,”大井叹一口气,“牛奶给我。”
木曾不答,却把她的杯子拿走,倒满一杯再放回去。剩下的早餐时间安安静静。
“我来收拾,姐姐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进餐结束后,木曾站起身来。
“木曾你今天要去训练吗?”
“不去,天龙前辈要和龙田前辈约会呢。”
大井无聊地牵起自己的发尾玩弄:“真可惜。我还想要中午做好便当给你送去呢——”
对方一下子转过头来,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不去训练的话,姐姐就不能做饭给我吃吗?”
大井好像看到木曾身上长出了毛绒绒的犬耳和尾巴,在听到自己说话的一瞬间耷拉了下去。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北上离开的第一个周六,五月的阳光洒了一地。金鱼缸里水草浮动,以往北上总是趴在桌子上注视着游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大井找不到消磨时间的方法,于是就变成了时间去消磨她。
人在无聊的时候,会注意到一些平时注意不到的事情。比如现在大井突然发现,背对着她洗碗妹妹高出了自己大半个头。她已经那么高那么挺拔,就像一棵生机勃勃的树。
已经可以依靠她了吗?大井这样想着的时候,心跳稍稍加快了一些。
打开的电视里播放着无趣的早间新闻。有艺人结婚了。大井眯着眼,想起一些在记忆中断断续续的往事。
“木曾,”她笑吟吟唤道,“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五姐妹还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说过要娶我的哟。”
她的妹妹手一抖差点把盘子打碎:“姐姐,那时我才几岁啊......”
“现在不愿意了?”
“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木曾苦笑,“别说笑了,姐姐。”
“不可能和不愿意可不是同义词。”
木曾没有回答。她用力地擦盘子,好像这不过是又一次不必放在心上的作弄。大井觉得无趣,也放弃了这个话题。
许久之后,大井却听到妹妹低声的回答:
“愿意不愿意,不过只要姐姐一句话而已。”
大井一愣。当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后,心脏好像变成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蹦跳着几乎跃出胸腔来。
午
“姐姐,我昨晚做了个梦。”
木曾的声音好像一阵清风吹过饭后昏昏欲睡的大井耳边。
“什么样的梦呢?”
“我梦见我们变成了舰船……不过也不是一堆钢铁,就是可以拿着炮啊鱼雷啊什么的在海上和怪物战斗……”
木曾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大井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呀,轻小说看多了吧?怎么样,在你的梦里我和北上桑都很厉害吗?”
“很厉害。你们发射的鱼雷威力很大。”
“鱼雷啊……听起来真不错。”大井坐到妹妹身边,“再讲讲还有什么?”
“那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一段……遥远的记忆。”
木曾却摇了摇头。她避开姐姐好奇的目光,手掌撑着下巴,眼里竟渐渐盛满悲恸。
“木曾?你怎么了?”大井疑惑地发问,伸手环住妹妹的脖子,“真被那个梦吓到了不成?”
木曾却避开她的目光,似乎因为这亲昵的举动而有些羞涩。
“也不能说吓到了,只是......有点不安。”
“有什么能让我们的木曾妹妹不安?”大井笑起来。
木曾转头看她。那眼神陌生而熟悉,似乎穿过了漫长的时光才与自己相见。额发垂下来挡住木曾的右眼,她伸手拨开那些柔软的发丝,看见金色的眼睛像是空中一轮小小的太阳。大井突然发现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的妹妹,此刻竟有一种初见般的微妙心动。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可怕。木曾的炽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而自己的手还放在对方脸颊。她慌张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妹妹捉住了手腕。
“姐姐,我一点都不喜欢那样的世界,”木曾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样的日子......就好像一转眼就会失去你。”
木曾的手在颤抖。这是大井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
想要拥抱她。
想要安慰她。
这个五姐妹里最孤单的孩子,这个爽朗倔强,温柔帅气的孩子,这个已经长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孩子。
——好想吻她。
事实上,木曾已经先她一步这样做了。两双唇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像是个小小的事故。
“看我一眼吧,姐姐。”
我看着你,我不是正看着你吗?大井吻去木曾通红脸上流下的泪水。
桌子上的茶杯有好看的阴影。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面和外面都开满花草。木曾眼里的阴云被五月的风吹到窗外,碧色的泉水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好了。木曾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和北上身后,摔倒了也不哭,被欺负了就打回去,倔得可怕。
在目睹姐姐们一个个离开的时候,她是怎么想的?
自己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和北上分离。当那个形影不离的人渐行渐远,才会把无处安放的目光投射在被忽略的人身上。木曾她,等了多久呢?
等到连梦里的自己离去都会让她哭泣。
上次见到木曾哭,还是自己刚刚升上初中的时候。小小的妹妹放学回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被人打破了。大井怎么问她,眼泪汪汪的木曾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大井去木曾的学校看她练球,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她是就“谁的姐姐大人最厉害”这个问题和高年级的比叡打了一架(居然还赢了),才弄成这样。
结果当然是哭笑不得的大井和其他三个姐姐们揪着木曾的耳朵去金刚家赔罪,并在回家后轮流进行了共计五个小时的说教。
大井想起这件事就笑得不能自持,两人之间好不容易产生的暧昧气氛也在瞬间土崩瓦解了。木曾懊恼地看着笑倒在自己怀里的姐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大井笑得累了,舒舒服服地躺在木曾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抬起脸来,在妹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看着面红耳赤的木曾,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好。
木曾仿佛得到准许,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大井的耳朵,低声耳语。
“喜欢你。”
——大井只是笑。
暮
大井注视着木曾为鱼缸换水。
木曾的手也很好看。十指修长白皙,阳光下手背上有血管浅浅的青色纹路。是不是比自己的手大了一个号呢?她伸开手对比了一下,笑了。
大井走到木曾身后,用力抱住她。木曾浑身一抖,差点把手里拿着的鱼食全部洒进鱼缸。
“姐,姐姐?”
“无聊,陪我去散步。”她把脸埋进木曾的肩窝,嗅着妹妹身上温柔的香气。
“好,好的,”木曾的声音有点抖,“不过姐姐,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呢?”
“为什么?”
“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啊,姐姐。”
她这才感觉到木曾身子的僵硬和异常升高的体温。果然是青春期的小孩啊,大井想着,自己也觉得有点害羞了。毕竟一天都没有出门,都穿着家居服,内衣也没有穿......
也就是说,现在自己的胸口正抵着木曾的后背,皮肤之间只有两层薄薄的布料。难,难道说,木曾她对自己的拥抱——
大井一下子放开了对方,觉得脸颊烫得厉害。木曾姿态僵硬地为鱼缸换好水,气氛有种微妙的尴尬。
“去散步吧。”最后木曾说。
房子很大,院子也是。球磨和多摩在工作后都搬了出去,打理花园的人变成了北上。懒洋洋的她对花木颇有热情,而往后接替她工作的人,多半是木曾了。夕阳斜照着二人。大井看向自己唯一的妹妹。木曾没有什么表情,手却怯生生地挨了过来。先是轻轻碰了一下小指头,然后是整个手掌都覆了上来,与她十指相扣。
“我很喜欢这里。这个家,这些植物。”木曾开口说,手握得更紧了些,“我爱着姐姐们。我很想念北上姐,还有球磨多摩姐。”
“其实啊,”大井望望天空上游动的流云,“北上桑告诉我她要出国的时候,我是很想跟着一起走的。连签证都办好了。”
“那为什么......?”
“我怕有个倔小孩又要哭了。”
“不会的,”木曾看起来有点灰心丧气,“姐姐一直都和北上姐待在一起啊,我明白的。”
可是我舍不得丢下你。当我发现对你的不舍已经超过了对北上的执着,我就明白自己必须留下来了。
但是这些话,大井没有说,也并不准备说。
“你说你爱着姐姐们。”
“是。”
“球磨姐姐和多摩姐姐走的时候,你哭过吗?北上桑走的时候,你哭过吗?”
“这......又不是见不到了,祝福比较好吧。”
“你中午还哭着让我不要离开你。”
“那,那不一样——”
脸涨得通红的木曾想要辩解,却被大井用食指抵住了唇。
“你不要说,我都明白。我不会说,我希望木曾你也明白,”她望着妹妹无暇的眸子缓缓开口,“我不介意看你训练,看你给鱼缸换水,和你一起做饭,打理花园......不介意等你长大。”
木曾的唇颤抖了一下。
“这样和你互相消磨时光,也没什么不好。”
倒不如说,再没有更好的方式,去面对这个精致而苍老的宇宙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