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おちゃむ 于 2014-12-14 21:26 编辑
近期太忙了沒時間打文....（躺
除了公事也有在分心玩遊戲的關係啦wwww不過偶爾有時間應該會慢慢耕文的o wo\~/（揮手揮手
小果果果系列到底要耕到什麼時候才能完結、...（掩面哭
未命名＜十一＞。
のぞえり＋穂乃果ちゃん（６才）。
『喀、喀、喀、』擾人的鐘擺在室內迴盪，東條希分著心神的瞥向牆面、穩而略急的心跳彷如在替她計算著時間一般振在耳畔，『呼…』沉沉的吐息呼出、沒多久，那燙人的熱度又是迎了上來。
被困在牆與絢瀨之間，視野的大半被奪目的金髮給阻礙，那人明明沒有施下多少力氣、可東條希卻仍是無法如願的逕自離去，『好難受…、』感覺到舌尖被咬過、稍稍的鐵腥自口中擴散的同時，希查覺到來自金狐的情緒更高昂了。
細而長的藍色眼眸閃著戲謔、同著上方顏色的冰冷讓人打顫，像是在嘲笑著巫女不知好歹、又像是捉弄般，那人的指尖若有似無的畫著東條的腰側、惹的後者腳下又是越發無力的沒能站穩──約定好的每天供給五分鐘硬是被延長，東條希的排斥與抗拒似乎是讓絢瀨繪里挑起了勝負心，最初的確是五分一到就離開，可漸漸的、在東條希好不容易稍微習慣金狐的親吻後，才意識到時間早就被偷偷的增加。
絢瀨繪里確實是在五分後就鬆開了她──只是在逐漸拿回力量的金狐懷中、巫女發現自己很難在抵抗著來自於金狐氣勢壓迫的同時，不被那使者刻意的粗暴親吻弄分心。
因無力的自己而感到的寒意、因金狐的氣勢壓制而發起的恐懼，和著總能讓東條亂心的親暱…見著絢瀨恣意地用拇指腹擦拭嘴角、東條才發現自己早已失力跌坐在地上，「沒事吧？東條さん。」能站起來嗎？
看金狐假惺惺的笑著裝作溫和，希細眼掃過繪里朝著她伸出的手、放下眼簾的蹙著眉，單手撐著地板、一手支著牆面的站起身，「…我以為妳就算失去了庇佑，身為使者的誠信與自律也不會丟棄。」
被巫女不嫌不淡的話輕輕一刺，金狐收回手的動作稍稍一頓，那冰藍色的妖瞳同著巫女一般細起，原先勾起的艷色也抿回不喜的弧度，「佔據優勢的時候恨不得我早點墮落，現在卻又一幅要我維持『使者形式』的樣子，看來妳這輾轉在各個神明底下求生存的巫女也名符其實呢。」
絢瀨繪里將穿著稍亂的地方整理回原樣，確認好沒有問題後才深深的望了東條希一眼，「妳要的東西我放在妳桌上了，不過妳最好知道，別妄想在我底下做什麼手腳。」聽對方輕哼了聲，隨著力量逐漸回歸，如今的金狐已逐步與希印象中的稻荷神使者重疊，孤傲、不容他人侵犯的，自以為高人一等。
東條希在『使者』的身上已經快要看不見『絢瀨繪里』的影子，就算是半調子的她也清楚這情況很糟糕。畢竟『絢瀨繪里』代表著入世，可金狐的性格越靠近『使者』，表示在這金狐的心中、已經不願再與『人類』糾纏下去，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
「今天超過的時間當作接下來兩天的預支，應該沒問題吶？」裝作沒聽見金狐的上一句話，東條希強逞著無事的半靠在門邊、硬是讓自己直視對方雙眼，雖然眼底的情緒應該早被看清，可至少明面上的表現不能也讓這人小覷，希邊回憶著老神主以往的教導，死死的用雙手摟緊仍在微顫的雙臂。
聽了她的話、略高東條幾公分的絢瀨笑著歪歪腦袋，她側過身子故意壓低聲音在希耳邊道著，「…別以為我不敢動妳，女人。」那周邊隱隱約約散發出來的氣息令後者感覺到胸口的收緊，那就像是肺部被勒緊的感受。
希呼吸困難的僵硬著身子，直到金狐離開才緩了下來，只是緊接著、希便發現不對，按照這近一個月的經驗來看，這隻脾氣日漸惡劣的狐狸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就放過她。
懷疑的翡翠色方往冰藍色看去，就見對方沒有掩飾的玩味表情，『妳馬上就知道了。』近在咫尺，無聲的口型一結束，絢瀨繪里便乾脆的直接轉身離開──「──、」金狐一移動身體，那彷如自始至終都站在那的、矢澤にこ的身形便顯露了出來，にこ面色難看的看著絢瀨繪里走入電梯，才慢慢地回過身。
有著好感，未達、可又過份超出的，親友。
矢澤にこ像是想如往常聊天般開口，只是嘴角的弧度沒能達到熟悉的位置，看著にこ張口、閉合、抿起，最後扯出一分陌生的笑臉，「什麼啊～在電話裡還說那個絢瀨怎樣怎樣的，不是關係挺好的嗎？」「等、不是這樣っ」不知為何，希突然感到不安，她慌張地想要上前，只是にこ踏著粗魯的步伐直接越過她，在矢澤自己的辦公桌上取了個鑰匙、又是低著頭的轉身離開，「にこっち！」「別碰我！」「、…」
觸上にこ手腕的右手被甩開，因矢澤的大動作、希成功地對上了にこ的緋紅，但在望透了內涵的複雜意味後、她發現自己已經不清楚原先是想解釋些什麼，「…抱歉，讓我一個人想一下。」
看希沒有發話、にこ緋色的眼瞳似是黯淡了些，她把臉別開、握緊鑰匙的掌心發出鐵與鐵咬死的刺耳低音，「…再連絡。」沒有說出聯繫的時間，矢澤匆匆地來，匆匆地走。
留下東條希一人。
「………。」希愣愣地見著にこ步入電梯，見著電梯門闔緊，再把呆板的目光移置空舉的手上，『記住，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否則不光是妳…妳身邊的人都會出事。』無數的、年長者的警告響在腦海中，明知道這是實情。
「…已經是第幾次了吶。」但事實上，這些也都只是她害怕前去挽回的藉口而已。
希將翡翠色放在她自己的辦公桌上，凌亂的文稿上有著一黃色的信封袋。自裡頭取出的、是寫有高坂穂乃果名字的相關證明文件──『妳馬上就知道了。』劇烈到令人難受的臟器跳動還在此處，可心，早不在這裡。
那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片段，依稀記得是在方升上中學校不久的時期。
東條希是初等學校的六年級時才轉到那個學區，真正和周邊的同學們互相認識、也是在初等學業快要結束前…要好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數。
『嗯…又來了。』炙熱的夏天，同著和自己一起上同一所中學校的好友出遊玩樂，好不容易的正常生活、好不容易開始適應，好不容易碰上一位不對她時常轉學而感到好奇的朋友──『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突然悶悶的好難受…』
與東條面對面的女孩頸脖處、有著一眼熟的潰爛斷臂，只是女孩彷彿沒有察覺、任憑著那斷臂攀上她的肩，並將收口掐上喉嚨，『希ちゃん？』女孩有些難受的皺起眉頭，另一手穿透過了那物體，不適的撫著略出現紅痕的部位。
臉色略蒼白的，好友的笑臉。
與頸上的物體成了強烈的對比──吶，希ちゃん、怎麼了？
年幼的希當時僅是草草的丟下一句『對不起、突然想到有事っ』就是直接轉身跑開，腦袋中滿滿的都是老神主對她告誡過的話…那隻手，明明直到幾天前都還停留在希教室左邊窗戶的玻璃上。
「……。」一睜眼、即是熟悉的天花板，希聽著左方規律的呼吸、她眨眨眼，在緩過神後才把胸口的悶氣給緩緩的吐出。
東條盡可能放輕力道的起身，越過睡姿頗差的人型狐侍來到門邊，隨手將小外套給批在肩上。
走到外邊、於客廳沙發上坐下，希垂眸望著躺在掌心的手機，輕咬著下唇的打開，『沒有…。』沒有未接來電、或是未讀的訊息，雖說早就料想過不可能會是今天，但沒能確認矢澤にこ的情形，多少還是讓東條感到煩躁。
她躊躇的按下通訊錄，可即使看見了矢澤的名字、仍沒法撥下通話按鈕，巫女小姐想起了夢境中的畫面，本該是被當成獵物的自己，卻因為受到了庇祐而安然無事──反而是身邊的好友因長時間與她相處在一起，而被當成次要的目標。
『如果、我是說如果，妳不得不辭職，離開這裡的話…』
「呼…」希把腳收在沙發上、用雙手環住，她將額頭靠上膝蓋，『…到時候，要和我一起、』緊閉著的眼簾底下、滿是矢澤にこ異常認真的神情。
不同於今日的心臟悸動，直至此時回想、都還能令希耳根發燙，「…にこ。」低吟了一聲、帶著輕嘆，希在此之前的人生中都在各個縣市中逃避著自己體質引來的『那些東西』，唯有在成年後、經歷神主的親手洗禮，才得以稍稍抵抗來自於外界的覬覦。
而在東條希生活穩定後的第一位『親友』，就是矢澤。
矢澤是希生平第一次交往如此長久的存在，不會特別親暱、不會時常見面，可總能在記憶轉淡前接獲對方的消息。斷斷續續的聯繫、是希這些年來學會的技巧，只要明面上不表現出特別重視，矢澤にこ就不會有問題──這才讓兩人的友誼維持了將近１０年。
性格相向的兩人都對彼此有所顧慮，同樣都缺乏踏出去的勇氣、同樣都缺乏探聽心意的信心，會害怕與對方太過親暱的、超出界線，可是卻又竊喜著自己在那人心中與旁人不同…「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嗎？」乾澀著的呢喃聲自喉間透出，希又是深深的嘆息，「明明、明明只要再多一點時間，也許就可以弄明白了…」到底這讓心頭難受的，是不是那種感情。
一時的貪念，將不成熟的狐侍給領回家中，只是期盼著使者的死亡、能讓巫女可以獨自將這孩子扶養長大──只要狐侍成長起來，東條希就再也不需要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也可以替自己的未來做出一些決定。
「希、しゃーん…」帶著睡意的鼻音自寢室的方向響起，希抬頭往後看，就見毛茸茸的一叢小毛團邊伸著懶腰的邊喊著她，「のぞぉみ～」「怎麼了？穂乃果ちゃん。」見她對著她招招手，稍微有點精神的小狐狸小跑步的來到沙發邊，被巫女彎下腰的一把抱了起來，「希ちゃん不睡嗎？」
穂乃果歪著小腦袋瓜的眨眨眼，那叢尾巴也緩慢地在小屁股後方擺動，那孩子才問完、又是打了一個呵欠，「…穂乃果ちゃん睡不著嗎？」「嗯，因為希ちゃん不在嘛…」聽了希的問話、穂乃果的狐狸耳朵彈了彈，即是用臉頰蹭了蹭希的手背，「希ちゃん一個人在這邊想什麼？」
大概是看出希並不想馬上回房間，穂乃果所幸也蹭在前者懷裡不肯出來，小狐貍的屁股被不重不輕的拍了兩下後，希才好笑的將一吻點在這孩子的額前，「在想穂乃果ちゃん在學校有沒有乖乖的吶。」
「有～！還和ツバサちゃん一起吃布丁了！」「啊、新朋友～？」「對的呦～！」
聊到小狐狸感興趣的話題，懷中的小笨蛋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原本睡意朦朧的眼睛也圓滾滾地滿是精神著。
懷抱著暖暖的孩子，把臉埋在蓬鬆的毛髮間，與亢奮起來的小狐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啊啊、』不禁，感嘆的閉上眼睛。年幼狐侍身上有著相同的沐浴乳香、以及淡淡的太陽味道，單是輕輕的擁著，希便感覺稍早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冰冷的手腳也因懷中的熱能而暖起，「穂乃果ちゃん。」「嗯？怎麼了～？希ちゃん。」
『何か、ごめんなぁ。』對上溫藍色的眼珠子，見這孩子的清澈中倒映著自己的碧綠，希笑笑的搖搖頭，將額頭靠上狐侍的小腦袋，「在學校、快樂嗎？」「嗯！穂乃果很喜歡大家呦！」「なら良かったね。」
與穂乃果相視一笑，希突然緊緊擁著穂乃果、人往側邊傾去，在這孩子的尖叫下一大一小的兩個笨蛋直滾上沙發的另一頭去，客廳僅剩笑音。
在穂乃果第四個呵欠打出來前、希便捉著還想撐著不睡地小狐狸回到寢室，這邊才把小外套給掛回衣架、回過頭就見那團撐著不肯躺下的毛球已經在頻頻點頭打瞌睡，『哈～～嗚、』又是一個大大的呵欠，看著穂乃果滿是睡意的模樣、希的瞌睡蟲也被小狐貍的呵欠聲給引了出來，她伸手摟過乖乖鑽入她懷裡的暖呼呼身子後，再也沒能抵抗的、讓厚重的眼簾逕自落下，放輕呼息。
「……。」
幾分過去，本以為早就進入睡眠的小狐狸悄悄地撐起身體，穂乃果困惑的暖藍色眼珠子掃過希的唇瓣，想了想、又湊上東條露在外邊的耳垂處嗅了嗅，「…エリちゃん？」東條希以為自己已經清理乾淨、但其實多少還是有所殘留，附著在衣料上的氣味若非是用清新劑覆蓋、否則根本難以全數消去──穂乃果早在好多天前便發現、那附著在希身上的金狐的味道，只是，「……不喜歡。」較往昔，還要多出讓狐侍厭惡的氣息。
那是打從心底的抗拒。
「穂乃果ちゃん！」「唔～再五分鐘、」「真的不行、會遲到吶！」
難得的晚睡、讓兩人很乾脆的睡過頭，先不說公司本就沒有硬性規定要準時上班的東條，單看在此之前完全不用上學的小狐狸，就知道穂乃果這狐侍以前的日子過得多滋潤──無奈的心情才剛提起、看見穂乃果滿是睡意的小臉就又放了下來，畢竟昨天要不是東條的關係，穂乃果早就一睡到天亮了。
想到此、東條希先草草的換上便裝，再盡可能放輕動作的替小狐狸穿戴整齊、而後把穂乃果整隻抱到玄關處，巫女簡單的套入帆布鞋，即是趕緊彎下腰地替這孩子穿上，「…希しゃん～」「なん～？」還帶點鼻音的穂乃果彈了彈耳朵、乖乖的坐在小椅子上讓希幫忙，她小小的腦袋歪了歪，在希抬起頭時害羞而甜甜的笑了出來，「一起出門，好久沒有了呢！」「、…。」
小狐侍的話讓希微愣，後者眼睛閃了閃，抿著嘴的再次將腦袋垂下、繼續手上套入小款鞋子的動作，「そうやね。」不自覺地放輕了音，是因為察覺到面前這孩子打從心底的高興。自從穂乃果以轉學生的身分入了小學校後，由於巫女與狐狸的出門時間不同、為了避免東條希太累，在此之前都是讓南ことり幫忙開車帶穂乃果去──『…穂乃果ちゃん睡不著嗎？』『嗯，因為希ちゃん不在嘛…』
昨晚的對話又重新在腦內迴盪，希蹙起眉頭、心底暗暗譴責著自己的不注意，但、心中卻又隱隱的感到溫暖地，是因為這孩子對自己的依賴心。
「那…以後就都一起出門吧？」「真的！？」「嗯，真的。」對今後要更早起床的苦澀、全在看見穂乃果的滿面笑容後消失得一乾二淨，「希ちゃん～！」開心到亢奮的小狐狸歡呼著的一把撲蹭到希的懷中，親暱的蹭了蹭後者的臉頰，「最喜歡惹！」摟著巫女的脖子、小狐狸高興的把喜悅點上了她的臉頰，「等、穂乃果ちゃん！」
反倒是巫女東條被嚇了一跳的睜大了眼，看小狐狸『嘿嘿嘿～』的笑著，又是轉無奈地拍拍這孩子的屁股，讓小狐狸先離開、讓她起來，「出門了吶？」「嗯！」
伸出手、牽過暖暖的對方，感受著狐侍稚嫩卻充滿生機的活力，彷彿一道暖流撫過心靈。
東條希笑笑地看著穂乃果一蹦一跳地背著小書包跟在身邊，一個感受突然自心底湧現。
「我出門了吶～」「我出門了～！」
一笑一鬧得兩聲離開室內，外邊暖暖的陽光打在乾淨的柏油路上──這似乎就是久違的，家的感覺。
比往常還要早出門、可也只是犧牲了製作早餐的時間，因此趁著買穂乃果的早餐、準備讓這孩子在學校慢慢吃的同時，希先打了一通電話給南ことり，表示因為今天睡過頭，所以決定自己帶穂乃果去上學的事情。
向著電話的那頭道歉，一邊聽對方用甜甜的嗓音道著沒關係，希順著穂乃果的方向望去，就看小狐狸滿臉亮光的趴在玻璃窗上死瞪著裡面的烤布丁。
看那正常人眼中無法看見的蓬鬆小尾巴拼命地甩著，又聽穂乃果用糯糯的鼻音喊了她的名字，對狐侍有著小虧欠感的巫女很乾脆的敗陣了下來，「…只有這次吶？」「嗯！」說著自己也很懷疑的話，東條希捏了捏錢包，滿是哭笑不得的向店員再追加了個小點心進去。
讓這孩子自己提著麵包店的小紙袋，大步大步的走在身邊，同自己說著學校的一些事情──見著穂乃果不再是滿臉好奇、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模樣，慢慢的、沾染上了人類的色彩，希說實在的並不清楚這對狐侍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然後啊然後啊～老師就、…っ」一起越過馬路、只需再經過兩條街道，即可抵達車站。只是穂乃果本來精神滿滿的表情突地一收、高高豎起的耳朵也緩緩地向後放了下來，看著穂乃果不再發話、很是不安的模樣，希訝異的抬起頭、順著這孩子的目光望去──「…早上好。」「早上好，東條さん。」
對方是穿著茶褐色和服的男性，灰白的短髮搭配上帶了點年紀的面貌，那人手上批著暗色系的外罩、直挺的身姿彷如古樸的巨木，散發出難以靠近的氣息。
希輕輕地瞥了一眼穂乃果、看這孩子怯生生地躲往她的身後，她猶豫了會兒、才放緩了笑容的彎下腰，一手輕輕地緊握住狐侍的小爪子，「穂乃果ちゃん，別怕、是神主大人吶。」雖心中也很擔心，可東條希還是直直的望著穂乃果，把『不要緊』這三字給放入眼底。
大概是被希的眼神給鼓勵，穂乃果只是稍稍一縮腦袋，便乖乖地被希給牽了出來，她在巫女東條的帶領下小步小步地挪到神田明神神社的神主大人面前，「…神主大人您好，我是穂乃果。」小尾巴尖不安分的一勾一勾地，就如一開始穂乃果被希抱著進入神社那般，小狐侍雖害怕，可還是乖乖的把兩手擺在腿前，朝著神主一鞠躬。
在這段時間中、希臉上放著溫柔，可實質卻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神主的神情，只見神主仍是那幅平靜的模樣，淡淡的『嗯』了一聲，那灰黑色的眼睛不鹹不淡的掃過穂乃果往後放的狐狸耳朵與蓬鬆尾巴，這才緩緩地看向自己，「這孩子…妳教的不錯。」就像是年長者看待一位方兼母職的晚輩一般，令人壓抑且不安的氣息被收了起來。
神田神社的神主已在位多年，東條希並不認為這話如表面上的這般簡單，尤其是神主不久前彷彿能看見穂乃果尾巴以及耳朵的模樣，再加上前陣子對碰上『髒東西』的希的警告，「謝謝您的誇獎，穂乃果是個好孩子，平時也很少讓人擔心，只是畢竟年紀還小，所以怕打擾到前輩們的工作，這才沒有帶過去。」
希無奈卻寵溺的笑著，伸手撥弄了一下穂乃果的瀏海，見著這孩子在被自己揉腦袋的時候舒服的瞇起眼睛，巫女似是聽見了神主的嘆息，「如果這是妳的決定的話…看這模樣，是高坂稻荷神社的孩子？」「是的。」是嗎…。
聽了希的回覆，鮮少露出老態的神主總算是鬆開了眉頭，他點點頭，又是望了眼穂乃果，這才緩緩地轉身離開，「有空的話來神田神社一趟，末廣稻荷神社後面有一個水池…參拜之後拿點回去吧。」「耶、…啊，好的。」聽聞了神主的話，希面上露出訝異的神情，緊接著、在意識到話中的內容後又是驚喜的睜開眼睛，她開心的向著神主深深地鞠躬，「非常感謝您！」
待神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希才放心的笑了開，她沒能抑制住高興地緊緊地摟過穂乃果，才在小狐侍滿臉困惑之下鬆開，「我們走吧？穂乃果ちゃん。」「嗯！」許是過度在意神主、因此對於希的異常並沒有發現的模樣，穂乃果甩了甩尾巴把心底的寒意給抖掉，重新牽上了希的手。
感受到彼此手心的微涼，一大一小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下，一齊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