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中剑舞 于 2014-12-14 15:44 编辑

第三章 第七节 真相？

3-7 Truth？

教堂里，晓美焰趴在石栎上不情愿地装死。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命中心脏也能活下来，难道他跟她一样是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只要灵魂宝石有魔力，保持纯净，便不会死亡，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黑长直的她，还保留着这个属性，没有灵魂宝石，只有感觉中的魔力量。

被击中的瞬间，由于黑麻花的被动技能而进入黑长直状态，保住了这条命。致命伤的魔力消耗是恐怖的，而且也不是消耗了魔力便能够马上恢复健康。从心口传来的疼痛让她意识模糊，不是她想装死，而是她现在的身体不受控制。

那两个战斗的从者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估计正在赶过来。Master的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不过也不用他们过来了，这个可怕的Master再发起攻击，她就应付不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要打爆你的头！”

装死无效，想不到才第二天，她，晓美焰就要退场了。

真是适合她的结局，无论怎么努力，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失败。

这次，小圆不会出现来替她收场了。

努力让注意力集中，晓美焰挣扎着想要控制不怎么听话的身体，想要坐起来，想要站起来。

不想就这么放弃！

看着少女的惨状，言峰绮礼反而没有立即攻击的意思，靠在墙上洞口的边缘，就这么欣赏着。

终于爬起来的少女忍不住弯腰将口中的鲜血吐出，一时没平衡住，又晃倒在地上。

“召唤你的从者吧。”

“从者…是啊，从者…”

晓美焰又再度挣扎着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平衡住，她的右手还抓着半截球杆，左手是一片污泥，这是什么魔术，心脏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污泥。

在这个她完全不知道的世界里，她怎么可能赢得了。

但是还有希望，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对方估计想在她发动召唤的瞬间杀了她，真是残酷的恶魔，给人希望又瞬间夺取。

不过也好，给了她时间。

“以令咒下令…”连说话也艰难，晓美焰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趁着弯腰吐血，时停。

同一个时间内，她可以对自己进行下令。

“Assassin，尽一切可能…逃跑！”

已经不抱杀死对方的希望了。

令咒一下，她感觉身上的疼痛减少了很多，手脚也可以比较自由的行动。

将高尔夫球杆抛向暂停中的他，不断的开枪，火箭筒发射，自爆卡车开动，目的不是杀死敌人，而是阻拦，破坏房屋，让教堂倒塌，能阻挡多久是多久。

晓美焰从先前开出的洞口匆忙地逃出。

只要活着，便还有希望！

希望不要再有跟他对上的下次，满状态的黑长直形态估计也对付不了他。

教堂，后山。

天之锁，束缚神的宝具，被锁其中的鹿目圆放弃了挣扎。

她没想到会如此大意地中招。纵使实力再强，也还是有与之相克的存在。

可是天之锁并无法杀死她，天之锁会封锁带神性者的魔力生成，供应，运作，对她这种高神性的从者完全是必杀。

可是，能杀死圆神和恶魔的只有圆神和恶魔，神魔特权。

与这个规则冲突的规则统统瞬间失效。

这场战争，自从被神魔干预以来，能获胜的只有神魔中的一个。

这便是这场战争的真相。

便是这么简单，便是这么残酷。

恶魔不是她的对手，她要通过新通道进入结界，恶魔拦不住，可是影响太大的，圆神狠不下心来。

所以战争安排到了这个世界。

鹿目圆相信其他的英灵会在圆环之理的引导下领悟希望的真谛，放下对圣杯许愿机的奢望，在圆环之理的救赎下回归英灵宝座。

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不那么残酷的结局。

可是毫无疑问，恶魔不会坐以待毙，选择最合适的从者来帮她，没有强行替换掉英雄王也是因为他的这个天之锁吧。 天之锁杀不了她，可是确实锁住了她。

现在，恶魔成功了，这个时候只要恶魔出现，战争便结束了。

当初的她为什么会开启这样的战争！现在的圆环之理引导不了其他从者，完全无法把控战争的局势，人世的苦难让她心神混乱，她也不知道如何阻止苦难的再度发生。

恶魔到来，杀死她，其他从者也失去价值，全部杀死，世界崩坏，末日灾难。恶魔提前回归，切断通道，修复漏洞，等到她也回归，也就无能为力了，再也无法与真正的鹿目圆融合。

恶魔没有来，恶魔的攻击也没有到，到来的是吉尔伽美什的攻击。吉尔伽美什因为天之锁没有杀死少女而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

鹿目圆感觉到束缚她的天之锁断裂，魔力重新运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发完大招的吉尔伽美什感觉灵体像被瞬间抽空一样，不过这也是值得的，因为他看到中招的少女从空中摔落尘世。那里是墓群，位置正好。

已经结束了。

可是少女又爬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防护，挨上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怎么可能还能爬起来。

不止爬起来了，看起来还毫发无损，连衣服也完好无缺，不像是被打下来的，就像是她想落到地上而已。

“怎么可能！圣杯，她作弊！”

圣杯最大的作弊者召唤出更大的作弊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言峰绮礼会召唤出这个少女了。

“吉尔伽美什，你的为恶到此由我来终结。如果恩奇都在这里，他也会终结你的。”

说完话，少女重回天空，圆形图腾再现，少女手持粉色长弓，将目标对准吉尔伽美什，拉弓。

圆环之理的救赎。

“恩奇都…”

轻念着友人的名字，吉尔伽美什一阵恍惚，可是很快地便恢复过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恩奇都！”

害死恩奇都的神，不可原谅，他再度握紧EA，以生存的魔力，发动对神最后的抵抗。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比刚刚更加强大的破坏能量！

可是遇上光之箭矢，瞬间溃败。

吉尔伽美什很快便被光之箭矢淹没，闭上了他的双眼。

他没有感觉到被攻击的痛苦，只感觉到温暖的抚慰，意识摆脱身体的束缚，仿佛回到母亲的子宫。

这便是神的救赎吧？

可是他是神的忤逆者，是不会接受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

“回去吧，放下罪恶的此行，如果还有机会再来现世，请你做一个真正的英雄，就像你的友人恩奇都一样。”

回复她的是他的咆哮。

“闭嘴！你知道什么，了解我什么，清楚恩奇都什么，凭什么大言不惭地在这里评论！

当我为暴不仁的时候，我遇见了恩奇都；当我为人民除恶解灾的时候，我目睹恩奇都病死。

这便是你们这些神明的安排。

吾吉尔伽美什于此诅咒，勿论尔等所求为何，所得必非所求，此世唯有灾难不绝，救赎不再，希望不现！”

少女没有用最后的力气召唤从者，而是发起了进攻。

影后，言峰绮礼不得不佩服少女的演技，他确实被骗了。

少女的身体没有受那么重的伤，可是毫无疑问影响了准头，唯一瞄准的只有飞过来的高尔夫球杆，一个用手一挡便折断的武器。

言峰绮礼用手抓住了球杆，可是球杆动势不减，直接插进了他的脑袋。

“啊，勒？”

言峰绮礼就这样死了？准备了十年，就这么简单地被杀死？还没有看到圣杯所给答案的过程，就这么死了？

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他居然感觉到了痛苦，是因为球杆破坏了他的头脑，激活了某个区域吗？

愉悦，他居然因为自己的痛苦而感觉到愉悦。

痛苦并愉悦，这便是人生！

这才是他言峰绮礼所要的答案。

看着吉尔伽美什带着诅咒消失，圆神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这样的恶行遭受这样的惩罚，死有余辜，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不知道，圆神确实如吉尔伽美什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生经验的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

可是却也不能放任不管，什么都不做。

神魔高度干预的世界极度不稳定，处于崩坏的边缘，崩坏的关键不在神魔，而是“钥匙”。

恶魔的结界崩坏的钥匙是鹿目圆属于人的部分，只要钥匙抗拒恶魔给的安排，那么恶魔结界便会自动瓦解。

圆神不知道恶魔做了什么手脚，让真正的鹿目圆放弃抗拒。

在这个世界，在神魔高度干预的战争期间，崩坏的钥匙是那些主从，以圆环之理的希望进行干预，如果有太多绝望的抗拒，那么便会崩坏，世界末日。

想要让这个世界平安地度过战争，并在神魔撤离后留存下来。

她下世所带的技能大都跟这个希望相关。

“回归，回归，回归。”

圆环之理的引导。

魔法少女绝望，即将转变为魔女，

将圆环之理的一部分从概念层次具像到现世。精神的物质化，跟圣杯的召唤有点类似，正因为类似，所以圆神在Master召唤她的时候将之强行替换，使她的存在凌驾于圣杯召唤的从者。

引导魔法少女前往圆神之理，使之成为圆环之理的一部分。

为了防止英灵绝望地离去，将施展顺序颠倒。引领绝望的英灵进入圆环之理，成为圆环之理的一部分，然后用精神的物质化魔法将之在现世具象。

“我不是死了吗？”

“我拒绝你的诅咒！”

“杀了我，又救了我，想让我感恩戴德简直做梦，想让我乖乖听话的话，现在可以再杀了我！”

“不，你是自由的。”

圆神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吉尔伽美什听进去。

“我求你不要再行恶了！”

回首教堂，已经被炸踏了，她的Master已经死了，没有带着绝望，遗憾，诅咒。

是怎么做到的？

孤儿们的正义，鹿目圆没有为他们伸张，还救了罪魁祸首，为他们伸张的是别的主从。

带着巨大的无力感，鹿目圆从错愕的吉尔伽美什的视线中消失。

大战已终，战士们或死或伤，各自离开了战场，躲在暗处将一切都观察记录的QB，显露出了身形。

出乎意料。

事情并没有朝着计划中的方向发展。不过却也发生了令它关注的事情。

言峰绮礼并没有带着绝望离去，这个关系不大，Master的能量回收只是小儿科。

可是吉尔伽美什却还活着。明明已经带着绝望和诅咒离去，可是却又回来了。它们的干涉在召唤吉尔伽美什之后，所以无法回收他的相变能量，可是却也是观察能量变化的好时机，观察到的数据对后续回收能量的估量很有帮助。

另一边的发展也是，卫宫士郎平安的退场，阿尔托利亚也没有遗恨而去，而是找到了新的Master。

事情在向恶劣的方向发展，不是它们希望的方向。

这个世界，对它们来说，比先前它们干预的世界还没有神秘性。

先前的世界，圆环之理一直是它们摸不着边的神秘，跟少女的契约，有时会使少女获得能力做到它们所无法做到的事情，这也是QB们钟爱那个世界的原因。

而这个世界，六大魔法，它们可以使用科技来实现。

平行世界的魔法，它们只能部分实现，可是某些部分它们做得更好，将别的世界的魔法少女，魔导师，光之美少女带到这个世界便是明证。

操纵熵的破坏魔法，它们还可以操纵熵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可以逆转熵的减少，也就是它们现在在做的事情。

灵魂的物质化，它们的科技可以做得刚好，此次战争的干预手段之一，便是用他们的科技改造圣杯的灵魂物质化魔法，无法通过灵媒召唤特定的从者，只能召唤它们选择出来的从者，从者希望绝望相变产生的能量将通过安上的特殊装置进行回收。

至于第六魔法，让全部人都幸福，在这个世界，QB找不到存在的证据。在他们的世界，毫无疑问，已经实现了，全部的QB都是幸福的。不过这个魔法的定义模糊，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奢望罢了。

神秘性不足的世界，应该已经在它们的完全操控下，只能按部就班地按照QB网络模拟出来的情节发展变化。

可是没有，仿佛有它们看不到的势力在操纵着一切。

鹿目圆，QB跟她契约参战时并没有看出她居然如此神秘，如此未知，几乎让它想把她当成圆环之理。

是因为与圆环之理挂钩而获得可怕的神秘？

刚刚，救赎孤儿的行为，就跟让浑浊的灵魂宝石消失一样的神秘。不甘，绝望，诅咒，怨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从它们感知的所有世界中消失，就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灵魂的物质化，QB已经觉得它们的技术无可挑剔，可是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灵魂物质化过程，QB只能感叹自己的井底之蛙。 现在，吉尔伽美什也算是此届战争正式的参战从者，QB可以回收他的能量。

鹿目圆，究竟是什么？

所以，现在要做的除了回收能力新方案的实验研究，还增加了观察鹿目圆，解析其存在的任务。

QB网络的模拟已经不用再继续了，关掉以节省熵的消耗。高度理性化的它们，也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使用一些耗熵高的技术。

计划已经构思好，第一步便是将这些信交给那些Master。QB不喜欢说谎，信件的每部分都是事实，部分内容如下：

“二日夜，教堂处爆发英灵战斗，一方战败，Master被杀。战斗波及甚大，教堂被毁，教会所收养孤儿尽皆被杀，教会导师兼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绮礼遇难。此举违背战争隐蔽性原则。为减少影响，现新监督者要求其他主从暂时放弃圣杯争夺，合力对付屠杀孤儿的罪魁从者。目标身份不明，职阶Archer，其行踪后续通知。”

就这样，QB开始了对战争的直接干预。

重新恢复到没有意识的状态，奈叶不知道在失去对菲特的感觉后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

时间，完全无法辨别。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视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她要疯了。

“对不起，我疏忽了。”

“谁？”听得到了，说出了话，虽然还是一片漆黑，但是有手，有脚，有空间，她也踩在实体上。

“跟我走吧。”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

脚踩着实地的感觉真好，听到细小的脚步声真好。

“菲特呢？菲特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已经前往现世，而你，可能还需要再多等待一会。我给你换个好点的地方。”

“谢谢！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起码让我知道恩人的名字。”

“不是恩人，你在这里待了两个月，都是我疏忽大意害的。至于名字，以后会知道的。”

“到了，你再往前走几步便是了。”

“你不一起走吗？呆着这种地方迟早要疯了的。”

“那地方拒绝我。而且，我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做。保重。”

直到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奈叶才往前迈步。

只往前一步，便豁然开朗，仿佛来到了新世界。

很久没见到光的眼睛很神奇地，瞬间适应了眼前的蓝天，白云，绿草。

真是美丽的世界。

远处的女孩发现了她，向她跑过来，金色的头发，精致的脸蛋，完全是跟菲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奈叶知道这不是菲特，奈叶不会认错菲特，眼前的女孩身材比菲特小，但却比菲特大。

“艾丽茜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