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你先……”
“妮可妮,来跟妈妈一起洗吧。我们母女好久没这样过了吧?”
在浴室里,妮可虽然想要积极一点,但在母亲要蜷起腿才能勉强容下妮可的小型浴缸前,想到真姬别墅里的豪华浴室,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只能假装情绪高昂地帮母亲洗头擦背。
“妮可妮,真的长大了呢。”
妮可正准备进入浴缸,听到这话愣了下,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不能以开玩笑的心态去面对,于是只能泡进浴缸后问道:“妈妈?”
过了一会,母亲才继续说了下去:“妮可,你恨过我跟爸爸吗。”
“什……在说什么啊妈妈!那种事,怎么可能……”妮可有点慌乱地反驳。
“现在让你们过得这么辛苦,全都是我们的错呢。要是不在这里住的话,也许就能过得更轻松了,妮可妮也就能更加快乐地长大,而不是像这样老是要跟妈妈一起面对难关呢。”
“……”妮可沉默了几分钟,才认真地答道,“妮可,从来都没有恨过妈妈,更别说讨厌了。从小时候开始,妈妈就一直支持着妮可去参加各种各样的,为了成为偶像所必须的活动……即使很花钱,妈妈也从来没有说过不字……要是没有妈妈的话,妮可一定早就放弃了成为偶像的梦想,也就,不会遇到μ’s的大家了……”
母亲欣慰地笑了笑,然后说:“但是呢妮可妮,很在意小真姬怎么看吧。”
“诶?这,这个……总,总之那跟讨厌妈妈什么的没关系啦!”
“那看来是妈妈误会了呢。今天的妮可妮一点精神都没,妈妈还以为是你觉得在朋友前面失去面子了。”
“……”妮可低着头没有说话。母亲调整着姿势,把妮可揽进怀里。
“抱歉呢妮可妮,你很重视小真姬吧。但是,妈妈觉得没有关系的,小真姬是个好孩子,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改变对你的看法的。”
“但是,妈妈,要是……要是小真姬真的……”
“听着,妮可妮。妈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相信自己,也相信小真姬吧。今晚,好好地跟小真姬谈一下吧。”
“谈一下……?但是,那么晚还亮着灯会……”
“呼呼,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那小真姬自然是跟妮可妮一个房间啦。”
“诶?!”
于是,两人出来后,真姬也已经哄好两个妹妹睡着,在那似乎漫无目的地翻着杂志了。
“久等了小真姬~那,你跟妮可一个房间,一起去睡吧~晚安。”
妈妈抛下这句话就笑着回到自己房间了,只留下妮可跟真姬不知所措地,视线刻意避开对方。
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妮可:“……那,我的房间在……”
“我知道啦。”真姬径直走进了妮可的房间。
妮可进房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被褥跟枕头。怪不得真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早就跟母亲预谋好了。
“那……”
“妮可,”真姬突然发话,“能稍微谈一下吗?”
妮可点点头,两人坐在铺在地上的被子上。
“那个,妮可……对不……”
“……为什么你要来。”
“……诶?”
“……虽然,妮可想过很多次,在什么情况下会让μ’s的大家来妮可的家……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在家里最不想看到的人,是你。”
真姬闻言,完全地愣住了。
妮可这句话对真姬来说,丝毫不亚于晴天霹雳。本来真姬还信心满满地想着,自己这么受妮可家里人的欢迎的话,之后好好地跟妮可道歉,得到她的原谅应该比较容易吧。但是,既然这么说了的话,难道说妮可,真的……
看着逐渐开始噙着泪水的真姬,妮可的心揪得紧紧的,只得说道:“抱歉,小真姬……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
“不想让你看到。”
“……诶?”
此刻,在医院时的所有感觉全部涌上心头。妮可的最大优点,就是积极乐观,所以,她什么都能假装,无论是假装自信,假装什么都能做到,假装成一副对自己能成为宇宙第一的偶像深信不疑的样子——
一直以来,妮可因为家境而形成的不自信,这一切全都是靠立志成为偶像所必需的演技掩饰起来的。
在跟μ’s的大家逛街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手买东西;大家一起去挑选衣服的时候,妮可永远会最后一个付款,然后把衣服放回原处,从包包里拿出那个商场的袋子假装已经买到,之后再去二手货店或是网上购买同款——
妮可打心里明白,μ’s的大家绝对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就会改变态度的人,但是,比谁都要敏感的妮可一直以来都是那么过来的,靠着在各种活动里锻炼出来的行为跟气质,妮可一直没有让任何同学怀疑过自家的境况,反倒成为了班里的潮流风向,也能骗过打工地方的人,就连打工被看到也因为过于自信的原因,让人觉得她只是为了服装跟锻炼表演能力而去的。
所以,唯一是自己最大弱点的家庭,就成为了妮可最大的心病。即使再明白 的大家都是好人,妮可还是没办法忍受自己所编织起的一切被摧毁的瞬间,也没办法忍受任何一丝可能的怜悯或者嘲笑的目光。
但是,当自己做好了准备,也许就不会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来的会是真姬……
明明,一直,一直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学校里,为的就是……
妮可比真姬更早地哭了起来。
“妮,妮可……?”
完全没想到妮可居然会哭起来的真姬彻底慌了,虽然想安慰妮可,但又不知道妮可到底有没有原谅自己,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几乎彻底地丧失判断力的真姬,还是选择了最正确的举动:紧紧地抱住妮可。
“抱歉,抱歉呢妮可……都是,那个,是我的错……没有想到妮可你不想我到你家里来……”
“为,为什么要来啊……”妮可哭喊着,“明明,明明只要看到在学校的妮可不就好了吗!那样的妮可,才是妮可一直一直地想让你看到的妮可……”
“这样的妮可,完全,一点都,不想给你看到啊……”
虽然妮可在伤心地哭着,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明白妮可在说什么的真姬满脑子都是妮可的事——妮可的身体小小的,好柔软……妮可的声音好可爱……妮可的气味,刚洗完澡,好香……
“真姬……真姬!”
听到妮可的声音,真姬才如梦方醒,连忙放开妮可。
“小·真·姬……有在听吗……”
“有,有哦……”真姬心虚地回答道,同时眼睛又死死地烙在双眼泛泪,脸红红的,时不时地咬着嘴唇啜泣一下的妮可上,想挪都挪不开。
“……”妮可微微地鼓起了脸颊,“小真姬……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没有……啊!”
妮可抄起枕头,用力地打着真姬,边打边喊。
“小真姬大笨蛋!明明人家这么的烦恼!为什么你在想着别的东西啦!一点都,不在意人家说的事……呜,呜呜……”
看到妮可打了几下就扔下枕头哭了起来,真姬是真的慌起来了,连忙再抱着妮可使劲地安慰道:“对,对不起小妮可……总,总之我会好好地认真听的……好,好啦,我就是很笨,完全听不懂妮可在说什么啦……所以,那个,好好地解释给我听……好吧?”
于是,在妮可情绪终于平复以后,真姬安静地听抱着腿的妮可说那些一直一直藏在她心中,从未跟他人说过的不安跟自卑。
“外观上就已经那么的老旧了,家里还总是乱糟糟的,也没有非常好地打扫过……”
“我们家……就只能给你吃那些你平时连见都没见过的便宜料理……”
“刚才,跟可可亚跟可可萝玩的时候也是这样吧……明明,就从来没玩过这种需要很多的想象才能玩起来的游戏……我们家,能够给她们两个的就只有这些……”
“每年的衣服……”
妮可说了很多很多。
听着听着,真姬与其说是明白了,不如说是被妮可话里的那种对这样的自己所感到的不自信所感染了。
原来在妮可看来,这些事其实会让她变得一点都不受欢迎吗?还是说,会因为这样就无法成为偶像呢?
妮可终于幽幽地说完,神情变得十分沮丧,就像是确信了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一样以后,真姬想了想,开口说道。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哦?也许在妮可看来,这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但是,在我看来,这只是生活方式的不同吧?我的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而妮可的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你看,即使是家里很富足,我也并没有像妮可一样……变得受人欢迎起来吧?”
“小真姬你那不一样啦!因为小真姬很可爱啊……”
“真是的,你不也很可爱吗。”
“呜呜呜!像小真姬这样的,可以随便想选什么方式就选什么方式来生活啦!”
“但是,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啊。就算你说了这么多,我也还是喜欢妮可……啊。”
即使还在消沉中,妮可也完全没放过这句话,立刻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真姬。真姬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用力地摆着手说:“这,这个——!不,不是,只是……”
“即使都是女孩子?”
真姬停下了动作,脸红心跳地看着用很认真的眼神靠过来的妮可。
如果在这里退避的话……说不定就没这机会了!
真姬默默地微微点了点头。
妮可再次靠了过来,两人四目对视,鼻尖几乎就要碰上,妮可说话时的丝丝气流撩动着真姬的唇。
“那如果……我也,喜欢真姬呢?”
妮可也……喜欢自己吗?
这么近地闻着妮可的香味,这么近地看着妮可满含着期待又有些许害怕的眼睛,这么近地接触着妮可的身体……
不,不行了……好可爱……
脑子已经混乱了的真姬,突然喜爱从心起,流氓向胆生,小声地说道。
“……那就这样……”
“什……”
妮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真姬堵住了嘴唇。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以下省略了大概一百多字,并不是作者感觉自己能力缺乏写不出)
真姬终于松开妮可后,两人急促地呼吸着,小脸都红通通的,而且都不敢看对方。
脑子因为刚才的吻变得乱糟糟的妮可,在终于得到氧气以后,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小真姬……一点都……不在意?”
这个问题令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进展到了下一个阶段的真姬有点脱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会,会在意才怪啦……”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刚才还在被自己的事束缚思维的妮可阔然开朗,这才真正地想起,自己刚才,跟真姬接吻了。
呜啊……
这么有纪念价值跟意义的一刻,自己居然在不明所以中度过了……不可原谅啊!至少,要想想小真姬的触感跟……
想到这里,妮可才发现,现在的真姬两颊通红,目光游移不定,就是不看她,双手在揉弄着自己的睡衣……
莫非说,今晚……小真姬属于她了?
妮可被自己的跳跃性思维吓了一跳,但是从气氛到真姬的表现,都没有让妮可的思维往更理智一点的方向去,反倒是开始加速着往糟糕的方向狂奔了。
不管了!还想什么!总之,先试探下小真姬的态度吧!
而试探的方法,就是妮可抱住真姬,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真的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此处省略大概两百多字)
虽然感觉到妮可的动作,但是真姬完全无法反抗,连点像样的话都想不出来。
满脑子都只剩下妮可,完全无法思考了……
我……变成笨蛋了啊……
(根据不能显示的各种原则,此处省略了五百多字)
在妮可的手慢慢地往下滑的时候,真姬残存的傲娇感觉觉得,这里不能让妮可这么的顺意,所以完全被情欲迷住理智以前,真姬好不容易才想到了最后一个可以阻止妮可继续的理由。
“等,等等……妮,妮可,大家,都,都在隔壁……”
“因为经常要练歌跟跳舞,所以妮可搜集了好多材料把房间弄成隔音的哦……小真姬没发现地板也是软软的吗——”
妮可突然凑近,在真姬的耳边呼着气说道:“就是说,只要小真姬不要叫太大声……今晚的小真姬,彻底地属·于·妮·可哦……”
呜呜……还好,洗澡的时候,没有疏漏地洗干净了……
这是真姬在完事以前仅剩的最后一个完整的念头。
(根据作者的话唠尿性,这里至少省略了两千多字,其中包括的对话有“为,为什么,妮可,这么的……”“妮可试过,好几次……边想着小真姬,边想象着这种时候要怎么办,对着空气练习过哦……”这样的,请不要想歪,这是非常健全的妮姬文)
“哈啊……哈啊……”
两人躺在已经变得乱糟糟了的被铺上,毫无形象可言地喘着气。
“小真姬……最喜欢你了。”
“……真,真是的……那我也……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