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
总算是在大学开学前赶完了第三幕,一想到暑假前我乐观的想着填完我就(捂脸)......
总之,第三幕真真正正算是一个开端,就像我之前尝试过的那些黑暗文风,从下一幕——第四幕开始就会开虐(不排除写出重口味情节的章节),因此我提前放出了IA的那份报告(本来是想作为第四幕的终章),所以剧情到这里前奏算是完全公开,后方的发展如果没有勇气就请打住吧。
此外,由于接下来我要开学了,首先两个多礼拜的军训是毫无疑问更不了的,接下来也不一定找得到网络,预计可能会有一个多月更不了文。不过,也顺便给那些爱讨论剧情的的剧情帝们一些考虑的时间(此人已疯)。
我希望还会有人追。以上,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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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LUKA……”
嗯……
“……LUKA……”
啊……
是谁……
“……LUKA……”
LUKA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那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此刻却又显得那么清晰。
“……LUKA……”
是个……男人的声音?
“……LUKA……”
好重。
LUKA感觉特别重,浑身上下像被拴上几十吨重的大铁块一样根本抬不起来。呼吸也是……
我现在,没有在呼吸?
“……LUKA……”
倒不如说这里本身就不存在什么气体,别说气体,感觉这里什么都不存在。
“……LUKA……”
这里是哪里?我难道是飘浮在空中吗?
“……LUKA……”
LUKA尝试着睁开眼睛,可是她现在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因此她也就放弃了这些念头。
“……LUKA……”
不断响起的呼唤声非但没有引起LUKA的反感,反而促使LUKA的记忆一点一点地苏醒。
“……LUKA……”
是啊,自己是追着MIKU跳了下去,记得那下面是……
“……LUKA……”
难道说,自己已经死了吗?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LUKA……”
不对,虽然记忆不够完整,但是在最后关头MIKU放出阿尔特卡之光了,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做出感应了,所以应该有亚种……
“……LUKA……”
好像,在自己和PIKO交战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LUKA……”
LUKA开始对这一切进行考虑。现在的她能够以一种超脱个人的、全局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是啊,一开始就有亚种出现了,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想起来亚北音留的存在呢?
“……LUKA……”
PIKO的N装置是以能量结晶为动力的,而亚北音留又可以寄托在能量结晶里,那么可否认为亚北音留被N装置消耗了?
“……LUKA……”
不。不对。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当时在旅馆门前因心脏疼痛而倒地之前,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和京都那次很像,但是有非常细小的差距。
差……距?
“……LUKA……”
是了,那不是MIKU的声音。应该是音留的。
照这么看的话,难道说音留被PIKO消灭了?
“……LUKA……”
不对,错了错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错的离谱。不仅仅是这一次回到旧金山,在之前很久很久就有什么东西非常不对劲。
是什么……
“……LUKA……”
日本?街角?相遇?电视塔?学校?MIKU?
不对……
还得往前想,很久以前……
“……LUKA……”
啊,十四岁,十四岁那年。
是了,十四岁,旧金山,父亲,母亲。
我得回去……
“……LUKA……”
如果,我能回去看一看……
“……LUKA……”
LUKA的意识断了。
随着不知名的声音,飘向了远方。
“这里是……”
LUKA感觉到光。
虽然很吃力,但是身体似乎可以动了。首先,要先呼吸……我好像不用呼吸。
LUKA一点一点地爬起来,迷茫地看着附近的一切。
这里,好像是某座山上。有股很熟悉的感觉。
哪里来着?
“……旧金山?”
咳嗽几声,LUKA眼前一阵眩晕。休息片刻,LUKA总算是站了起来。看样子身体各部分的机能在一点点地回复。
LUKA伸出手去,想扶住某棵树稍作歇息。可是,在手碰到树的一瞬间穿了过去,就好像那棵树只是被投影出来的一样,穿过去了。
一个趔趄,LUKA撑着膝盖停下了。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透下来,照在LUKA身上。
“我没有影子?……”
LUKA看见了不可能看见的东西,阳光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是我……不存在?……”
而且,LUKA发觉自己居然可以捕捉到光的行径。它从上方一点一点注入下来,LUKA居然目睹了整个过程。更神奇的是,明明没有回头,LUKA却看见了后面所有的景象。
“……shit……”
这到底是……
“MIKU……”
没错,MIKU在哪里?
LUKA转身,发现自己浮起来了。
这是在告诉我可以飞吗?
虽然不知道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不过有值得一试的价值。万一自己是在梦里呢?这感觉可并不多见。
LUKA一阵小跑加速缓冲,从山的某个坡度跳了出去——
和预想一致,自己飞起来了。
不过虽说是飞起来了,身体还是有些缓慢地下坠。LUKA皱皱眉,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飞翔的方法吗?
自由泳试试。
LUKA向前移动了。当她双腿一用力,整个人就像子弹出枪一样飞射了出去。
也不知飞了多久,LUKA回头,发现整座山上都开满了樱花。
樱花?
又再向前飞飞,LUKA来到了某条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远处高楼上大大的霓虹标牌闪烁不止。果然,就算自己这么站在路中间也没有人发现自己存在。
时间?
LUKA下意识往旁边报刊亭走去,瞥一眼报纸上的时间——
“……”
顺便还看见了指示这里坐标的数字。
没有错,这里是……
“……六年前……”
六年前的旧金山。而且正在LILY家附近。
“这个是,玩笑吧……”
LUKA稍一用力,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跑起来了。于是她奋力向LILY的家跑去,无视街道上的人和车,反正也只会穿过去,没有危险。
跑着跑着,接近了。就在前面转角处——
!
LUKA以她多年来训练出的直觉看向了左上方。那里,有一个墨绿色短发的女孩子。
“……GUMI……”
她在这里干什么?
LUKA走到GUMI面前,因为有身高差所以LUKA弯下了腰。映在LUKA眼中的是她从没有在GUMI脸上见过的表情。
那表情冰冷可怖,完全想象不到会是一个小孩子能有的表情。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震惊了LUKA。旁边开过来两辆黑色轿车,那毫无疑问是UDC的,而且是属于特工专用。同时,面前的GUMI有了动作。她低下头说了声“行动”后鬼影般地走入了LILY的家。
LUKA跟在了她的后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LUKA太熟悉了。
GUMI叫了两个黑衣男子一同进了LILY的卧室,然后几分钟后提着大黑袋子上了车。
汽车绝尘而去。
LUKA咽下一口口水。
“骗人的吧……”
GUMI在六年前曾经绑架过LILY?
可是LILY……是的,她肯定不会知道。不,说是绑架什么的,这一切都是UDC的判断吗?
不,不对。这个时候VOCALOID还没有解体,是受了他们的指示吗?
GUMI,究竟隐瞒了多少东西?
“LILY……”
LUKA决定跟上GUMI。
结果LUKA眼前又发生了一次眩晕。再次袭来的失重感渐渐实体化,又变成了沉重的超重感。
当LUKA睁开眼时,GUMI早已不知去向。
这是另一个时间吗?
左右看看,似乎还是熟悉的街道。找到某家报刊亭,LUKA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还是六年前,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
LUKA感觉到后面有人影走过。
“MOKO?”
他在这里干什么?
还有,他后面那个人是……始音KAITO?
要跟上吗?
LUKA有些犹豫。
“又是你,你怎么不替我想想!”
有人在吵架。
“替你想想?这里可是美国!你连英语都不会说要我怎么帮你想!”
MIKU觉得眼皮重极了,可是又不得不睁开。眼前有一位身材高挑、声音低沉的女子正在和一名粉发男子互相歇斯底里。
“……LUKA?”
可是,LUKA应该是樱粉色的头发啊?这个人为什么是黑色的?
还有,对面那个和她吵得很凶的人又是哪位啊?
那男子大声吼了几句,怒冲冲地甩开门走了。剩下那位女子原地喊叫,瘫倒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那个……”
MIKU勉强站起身,想伸手搭在那女子的肩膀——
结果,就那么穿过去了。好像那女子只是被投影出来的一样,根本不存在。
失去重力支持点的MIKU横着倒了下去,可是面前是茶几的桌角——
“……”
没有预想当中的疼痛,也没有预想当中的“啪”的落地声。MIKU就那么穿过了一切,并且看见了后方女子掩面的泪水。
后方?
MIKU明明没有往后面看,可是为什么那影像会如此清晰地传送过来呢?
“这里是……哪里……”
即使自己出声,对方也没有注意到。
MIKU坐起来,尝试梳理自己的记忆。和LUKA一起回到酒店,然后自己就睡着了,再然后就是火山……
那个,是梦吗?
不对,比起那个,这个更像是梦吧?
既然是梦,自己会长出翅膀吗?
MIKU站起身来,想象着自己身后洁白的翅膀——可惜没有任何反应。MIKU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嘛。不过,如果不是梦,那这里又是什么?
墙上的挂钟发出准点声响。
MIKU循声看去,钟表上方不起眼的年份小字却无比清晰地映在了她的眼里——
“六年前……”
是的,这里是离MIKU记忆时间中的六年前。
“妈妈,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
MIKU瞪大了眼睛:
“……LU,KA?”
这女子,是她的母亲?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说起来,LUKA的确没有跟自己讲起她的父母——不对,刚来的时候就说过了,他们都去世了。那么,这个就是她的……?
小小的LUKA走到女子身边,抽出一张纸来给她擦了擦眼泪。
“没事的,你学习去吧。”
女子故作坚强。
LUKA踌躇了一小会,然后点点头,背着书包走到了里面的房间。MIKU跟着她走了进去。LUKA打开书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全部都是纸渣滓。本子皮和书皮还清晰可见,不过被撕得惨不忍睹。她也没有说什么,拿出胶带开始粘书,这里粘点,那里粘点。再从书架里拿出已经发黄的小本子,将本子皮换下,又在一堆渣滓中找到有自己笔迹的地方,搜集起来,零零碎碎地拼成一整页。
MIKU觉得有些看不下去,她直接离开了那栋房子。穿出墙之后她是在二楼,身体慢慢地下坠,可是就算如此MIKU也没有注意到。
原来LUKA,有这样的过去。
她似乎开始理解LUKA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性格了。冷静,坚强,果断,勇敢。孤寂。
MIKU有些难受,眼角似乎流出了泪水。
——前方一道人影闪过。
“冰山老师?……”
那个人很像,但是并不是。因为看起来很年轻——虽说这是当然,但是那个人左眼缠着绷带,穿着白大褂,身上有多处伤痕。
很明显不是。
但MIKU还是决定依赖直觉跟上他。无论如何,得到更多的信息总不会有害,即使他只是长得像。没过多久,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卸下眼罩后,转过身来看着MIKU所处的方位。
他被遮起来的左眼,是渗人的赤红色。
“MIKU。”
MIKU一惊:“你看得到我?”
MIKU的回答让对方吃了一惊。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才刚跟茄子商量好你就出现在这里……居然会这么顺利。看起来这一切都是朝向我们的胜利。”
然后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你是冰山老师吗?”
对方摇摇头,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手术刀,上面似乎还有血迹:“我真是太兴奋了,必须冷静下才行……”然后突然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左胳膊,血“噗”地一下就喷了出来!
“小心!”MIKU伸出手去,却意外地抓住了对方。
“啊。不必担心,”对方保持着笑容,“这是我追求极乐的一种方式……没事的。”受伤的地方还在流血,他却一点也不在意,“你在意的是我为什么能看到你和你为什么能抓到我对吧?”
MIKU木讷地点点头。
“我叫冰病清辉,是你口中冰山清辉的亚种。”
亚种?
“你是,被自己的亚种雪音送到这里来的,”冰病清辉收起了手术刀,伤口不知何时起不再出血,“应该,与你同行的还有巡音LUKA。”
雪音?
“那具有双性人格的、美丽的自我保护型亚种:传闻中四季亚种之一的,雪~音~”冰病清辉哈哈笑着原地转了个圈,“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一切都将会成为我们的东西!”
旁边似乎有人渐渐地向这边聚集了。
“你……”
MIKU还没有问出声,意识就有些模糊。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席卷而来!
这,又是哪里?
到底是第几次了?
LUKA说不上来,总之自己要做的就是迅速找到报纸,确认自己的时间。不过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
“MIKU?”
“LUKA?”
前面那抹从空中缓缓坠落的青绿色剪影,和大街上那盏樱色的花朵交相辉映。
LUKA上前接住了MIKU。
MIKU看着LUKA,心里有很多想说的,但不知为何就是张不开口。也许是强烈的失重感还没有消散吧。
“你怎么在这里?”LUKA问。
MIKU摇摇头。
“……这里是……”
“啊,六年前,”LUKA放下MIKU,但是MIKU依然靠着她,“你知道我们怎么来的吗?”
“……雪音……”
又是亚种吗?不过也预料到了。
“到那边去,”LUKA拉着MIKU的手,“还能跑吗?”
MIKU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点点头。
LUKA拉着MIKU跑去街角的小咖啡厅,那里有人在看报纸。LUKA就站在那人面前,报纸上的时间就出现在两个人脑海里了。
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LUKA有所动作。
“LUKA?”MIKU侧头看了眼LUKA,却发现LUKA换上了一副像刚才那女子坐地哭泣的表情,“怎么了?”
“是今天……”
今天?
“是今天……”
“怎么了吗?”这样的LUKA让MIKU有些害怕。
“为什么……”
LUKA握紧了双拳,狠狠地朝天吼叫:
“为什么要是今天!!!!!”
“LUKA!!”MIKU紧紧地抱住了LUKA,“你怎么了?!!”
“不要靠近我!!”LUKA一下子抽身甩开了MIKU,“滚开!都他妈的滚开!不要靠近我!!”
LUKA哭了,但是那里流淌出的不是眼泪,而是两道血痕。暗红色的血液疯狂地在LUKA的脸上蔓延开来。白皙的皮肤笼罩上了一层血色的浪漫。
MIKU在这一瞬间仿佛看见了那天晚上发烧时的LUKA。
“LUKA……”MIKU思前想后,还是咬紧牙关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她,“冷静一下,好吗?”
车来车往,灯红酒绿的世界在两人眼中却是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
LUKA在MIKU的怀中不断地挣扎,力气却一次比一次小。终于,LUKA放弃了挣扎,她两只手死死拉着MIKU的衣服:
“MIKU,救我……”
救我……
MIKU感觉到LUKA在颤抖。
颤抖多久,她就抱了LUKA多久。
“到底怎么了?”
LUKA依然在MIKU的怀里,没有任何语言。
“LUKA。”
MIKU紧紧抱着LUKA。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让LUKA这么痛苦的事情,一定会是非常过分的事情……
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一样,MIKU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
火焰。葬礼。血液。眼泪。贫民窟。挣扎。
……
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想象,更像是某人的记忆。
“LU……KA?”
LUKA抬起头,她的脑海也同时出现了很多东西:
雨天。浓烟。血痕。废墟。车祸。麻木。
……
“MI……KU?”
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想象,更像是某人的记忆。
MIKU低下头看着怀中的LUKA。
两个人没有言语,但是却读懂了对方心中每一个所想的念头。
那是你的记忆?
那是我的记忆。
这是你的记忆?
这是我的记忆。
良久,LUKA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我要去救他们。”
“LUKA。”你做不到的。你改变不了这些。
“MIKU。”我必须试试。
可是,这样你就不再是你了。
我……
万一你成功了,或许我们……
LUKA对着MIKU勉强地笑了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旁。”
我答应你。
LUKA抱着MIKU的头,深吻了下去。
MIKU踮起脚尖,闭起了眼睛。现在,她能感觉到LUKA心中的恐惧。
“LUKA。”我看见了一个人。
“谁?”
冰……
突然,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感!
“……LUKA……”
LUKA尝试着集中注意力,在一片虚晃的视线中对准焦距。
这里是……
“快来人救火!”
救火?
LUKA忽然察觉到自己左手空落落的。奇怪,MIKU去哪里了?
视线渐渐收聚起来,眼前是一片火焰。视线左边有不停乱动的东西……
LUKA瞪大了眼睛!
那是……
“妈妈……”
眼前那个全身是火、痛苦不止的人是……!
“妈妈!!!!!”
LUKA使劲地想冲上前去,但是身体强烈的超重感让她怎么也动不了。
“妈妈!!!!!”
该死的!动起来啊快动起来!!
“LUKA!!”
那人痛苦万分地喊出的是,LUKA的名字。
“妈妈!!!!!”
LUKA的双眼被血液模糊了。现在,她的母亲在火海里翻滚,就要死亡的时候,自己就只能在这里干看着吗?!!
“妈妈!!!!”
“LUKA!!!”
终于,那人停止了动作,面朝着LUKA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LUKA……”
“妈妈!!!!!”
“对不起……”
“妈妈……”LUKA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痛恨自己!!
当救援人员赶到,将火焰扑灭的时候,浅川悠——现名巡音悠的女性,已经被烧死了。
而且,是在LUKA的眼前。
LUKA站起身。当巨大的刺激过去之后,换来的只会是无比的冷静。自己第一次开枪射击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时候,都是这样。
“……LUKA……”
LUKA耳边再次响起了那熟悉的男声。
“我不知道你是谁,”LUKA透墙而出,“但是说说吧,你还想让我见识什么?还是说……”
救援队边缘有一个熟悉的人。
“冰山……清辉?”
说起来,MIKU刚才是从自己房间出来的。而且她说看见了一个人。难道说,这场意外的大火,是这个家伙干的?
LUKA跟上了冰山清辉。再走过几条街道之后,LUKA又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医院。
冰山清辉用UDC特工的专业装备从另一个方向潜入了ICU病房。在那里的床上躺着的是樱色短发的男子——
“爸爸。”
记忆中那个总是抱着自己、把自己当做小公主的人,居然被火烧伤成这个样子。
LUKA走上前去,伸手摸摸他宽广的身躯。
“爸爸。”
明知道会穿过去,明知道指尖传递不了温度,但自己还是想摸上去。否则,就只能是在梦醒时分哭泣……
“哔!!!”
响起了剧烈的警报铃!
心率监测仪上,规则跃动的曲线变成了一道直线!
“任务完成。”
LUKA惊回过头——
冰山清辉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手术室工作服,扮成了一个赶来急救的医生。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伸手打开了氧气供应瓶。
“是你……”
一直以来父亲的死亡原因都不明,居然是他?
他刚才是伸手关了氧气供应瓶,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憋死的吗!!
“冰、山、清、辉!!!!”
LUKA伸出手给了冰山清辉一拳,可是落了空。
旁边的医生们都冲了过来,现场进行急救。冰山清辉打了个马哈就从原路撤离了。没过多久,名为RIOHY MEGURINE的男子就被确定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家伙,先放火杀了我母亲,又动手杀了我父亲?
LUKA觉得自己的体内快要爆炸了。
——冰山清辉将腰直起,转头看着LUKA,“请多多指教,宫本老师。”说完伸出右手。
——被叫做“冰山清辉”的男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初次见面,巡音小姐。我的名字是冰山清辉。如您所见,我的职业是一名老师。兼职是东京警视厅的高级警官。您可以称呼我为老师。”
——“在见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之前哪有空着肚子的道理?”冰山笑笑,“不过对方饥肠辘辘倒是始料未及啊。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共进一餐的荣幸,我想就算我没有吃过,现在就是喝一杯水也会饱的吧。”
——“巡音小姐希望保持距离的话我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冰山清辉带着一副虚假的笑容看向LUKA,“但是就个人而言,我还是希望和巡音小姐拉近一步距离。毕竟我对VENGEANCE可是充满了求知欲呢。”
为什么我那个时候没有一枪杀了你!!
LUKA咬牙切齿,却又突然沉下脸来。
难道,在贫民窟,也是他?
LUKA转过身,朝着记忆中那个位置飞去!
贫民窟。
阳光炽热。
在LUKA面前蹲在地上无助哭泣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六年前的LUKA自己。
还没有人来吗?
LUKA握紧右拳,即使自己明知道根本打不到对方。
等。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LUKA……”
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人来吗?
LUKA皱起眉头,记忆中接下来就快到LILY出场来着……
——“可是,这样你就不再是你了。”
“妈妈……爸爸……”
从心底再次翻滚不已的愤怒。
如果,那时的我再成熟一些的话……
上下牙齿咬合的力度强到脸庞开始抖动。
“妈的!”
LUKA一脚踢向弱小的“自己”!
——结果,却将对方踢飞了。
“……LUKA……”
为什么?
LUKA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LUKA……”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LUKA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
这样啊……
LUKA一把提起面前的“自己”!
你早说啊……
走入那个熟悉的破旧小屋,LUKA将自己撂在了床上!
为了将来的自己可以杀掉那个混蛋……
LUKA压在自己身上,一把撕裂了自己的衣服!
这些事情是必须的啊……
左腿卡入自己的双腿之间,狠狠地顶了上去!
可是为什么……
右手食指毫不留情地深入!
会是我!!!!
LUKA和LUKA,尖声吼叫着!!
MIKU捂着眩晕的脑袋,落在了LUKA的上方。
“LUKA?”
LUKA没有回答。
她顺着LUKA的视线望去,LILY正骑着摩托飞奔过来。
“MIKU。”
LILY下车,冲进了两人面前的那间破旧房屋。
MIKU看着LUKA,LUKA双眼布满血丝,脸庞残留着血痕。
“你到底……”又发生什么了?
我要……“毁了这一切。”
LUKA露出两排沾满血的牙齿,狠狠地咬合在一起!
她的右手食指,残留着大量惊醒动魄的血迹!
“……LUKA……”
“……这是命运……”
“……不是终结,而是开端……”
“……我在这里……”
“……你总有一天,需要我的出现……”
“……不过,现在还不是……”
“……还不是时候……”
(末)
“这个是……”
电脑桌前的LILY,皱起眉头看着LUKA生前给她发来的三条消息。
“《关于人类灵魂力量的研究报告》?”
(终章Ⅲ•来自IA的报告)
关于人类灵魂力量的研究报告
进入二十一世纪起,世界各国的争夺中心已由土地黄金转向了人才和资源。资源,即物质的生产原料和能量来源,而能量来源目前仅限于可再生与不可再生两大类。美国军方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为了将来实施能源垄断,1951年美国马里兰州军事会议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统称为“世纪方案”。为了率先解决能量问题,美国防部又于2002~2004年间曾多次召开相关会议,要求尽快找出更独特的能量来源,并尽快投入使用。
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在对尸体解剖时发现,本应以红外线形式向外散发的那些热量都消失了。进一步的研究之后,他发现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转换成了一种特别的波。经多具尸体实验后,发现均放射出完全相同的波。这种波的波长极长,频率极快,不在可视光范围之内,因此侦查不到红外线的散射。
他将这个消息迅速上交了美科学部,但科学部认为这种现象实属特殊,因此转交给了Unnatural event Defence Committee(超自然现象应对委员会,以下均简称为UDC)。在乐正集团的协助下,该科学家于旧金山的研究所内继续了研究。
多次试验的结果表明,只有人在死亡之后才会释放出这种波,在这种波不断释放的过程中,会影响蛋白质的降解,泛素大量合成导致蛋白质大量腐败,产生大量的含氮含硫废物,包括吲哚、甲基硫醇、三甲基胺等一系列物质。这种物质会放出特殊的气味,俗称“腐尸气味”。同时,这种波会引来乌鸦等营腐生动物,使得自然死亡的尸体迅速得到消化分解。相关数据表明,影响泛素的这些波仅为所有波的几十万分之一,而这几十万分之一所具有的能量早已超过一个死人所具有的全部热量的三至四倍。
美国防部对这个消息进行了严密封锁,将硅谷定为新的高科技集中中心,同时UDC以旧金山为中心成立了专门的组织:VOCALOID(灵魂计划应对委员会,以下简称为V组织,由洛天依、始音海人、神威茄子三人出任领导人),联合多位科学家在世界各地建立了多所分支,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研究表明,人在死亡之后所释放出的这种波具有极高密度的能量流,甚至可以在空间引发虫洞现象。但是由于频率过快,无法凝结以供使用。因此决定采用纳米技术,可是相关技术尚未成熟,因此交由UDC科学安全部总管MAYU接手研究(其后取得成功,称Nanotechnologic Armour Visualization 纳米机械盔甲显现技术,又叫“NAV系统”或“N装置”),一时无法取得成效,研究陷入了僵局。其后,部分科学家认为人在情绪极其极端的时候,也会释放出类似的波,不过频率稍慢,能量也稍弱,但是也同样具有高密度性,也同样可以引发虫洞现象。
该科学家以此为媒介,开始了“灵魂夺取计划”(对于这种波的能量的夺取计划),并取得了突破。2007年4月,相关科学家将纳米机械注入小白鼠体内,并且用电流强行刺激小白鼠,发现波在小白鼠的周围汇集,并且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之后,小白鼠奇迹般地拥有了智力,并且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已安乐死)。该光芒以该科学家的名字命名为LIGHT OF AITKO(阿尔特卡之光),即海人(KAITO)。
该小白鼠的现象震惊UDC,同年7月主干科学家始音海人提交了一份报告,其中提到了一个假说叫做灵魂假说:人类的意识以电流为载体,在出生之时,大自然以某种方式将力量注入电流,形成意识——灵魂。在人死后,以该波的形式向大自然返回该力量。由于宇宙不唯一,在人类具有做某事的强烈欲望时(即情绪极端时)会通过质量不同的细小虫洞向另一个多元宇宙发送信号,导致次元分裂,产生不同结果的多元宇宙。并大胆预测宇宙中的一切现象均由此力量维持,一旦打破平衡,会导致时空平面断裂,引发多元宇宙重叠的未知现象。
该报告指出,运用纳米机械强行汇集该力量之后,阿尔特卡之光会引导位于其他次元的不同性格的该生物的灵魂覆压在该躯体之上,称为亚种。此外,小白鼠具有语言能力的现象说明了亚种均拥有将阿尔特卡之光作为自身某种行动力的本领。阿尔特卡之光的存在不仅仅是能量汇集,还拥有矢量传递性。由于能量过强,所以在人类情绪极端时作为对象存在的物体会被动接受该光芒,随后又会传给下一个特定对象。产生速度快,感染力强,因此始音海人将该现象命名为VIRILE VIRUS(即V病毒),认为该能量无法用于工业化且太过危险要求中断实验。
此外,V组织内部对“亚种”的认知有很大的分歧。一派以始音海人为首,认为亚种们分别来自于不同的平行宇宙,由特定对象的灵魂力量联系在一起。一旦屡次亚种化(即多次灵魂力量具象化)会导致空间能量密度过大从而引发宇宙层面断层,并伴随无数的暗物质聚集形成巨大黑洞,破坏区域能量守恒;另一派以神威茄子为首,提出“实质等同性”原则,认为亚种虽是由特定对象在不同宇宙中存在的不同表象,但意识却在某种程度上相同,因此若主观引导灵魂力量结合于克隆实验体上,便可通过纳米机械多次诱导亚种化而不会造成空间能量密度过大,从而获得理想的力量。两派在“是否会引起时空错乱”一事上各持己见,争论不休,研究一时无法顺利开展,再次停滞。
美国防部看到了军事政治方向的曙光,因此并未中止该计划,相反的,支持神威茄子的“实质等同性”原则并提出了VICIOUS VARIATION(亚种V计划)与生化改造人(为了配合灵魂夺取计划而专门用纳米机械改造的人类),希望借由亚种组建一支新的超能力军队。而该计划的第一个生化改造人却因为极度危险而被实施了冻结处理。该生化改造人相关资料不详。第二位生化改造人集合了所有适配于阿尔特卡之光的基因,命名为初音MIKU,标记为01。但在亚种化实验中释放出了无矢量传递性的阿尔特卡之光,始音海人等科学家均接受了该光芒。只有始音海人因此亚种化(后恢复正常),众科学家被隔离观察。
相关研究发现,阿尔特卡之光有极高的能量密度且极不稳定,在释放区域会形成特定的强大的电磁场,处于该场的特定对象会受到“力”的作用。而对洛天依的研究表明,洛天依基因中存在抑制基因,形成的血红细胞可有效地中和该电磁场的“力”,称为共鸣现象。
鉴于实验的不稳定性,UDC认为应该人为搭载一条通道,使得能量可以在两个个体之间传递,人工去除掉矢量传递性的潜在威胁。因此,第三位生化人造人与一位名叫“镜音连”的科学家被同时注入了纳米机械,同时消去镜音连的部分记忆,与标记上02的“镜音铃”注册成为姐弟关系。但是由于光芒过于稳定,能量难以亚种化,所以依旧宣告失败。因此,UDC又提出制造一把“钥匙”。一把既可以激发阿尔特卡之光又可以吸收阿尔特卡之光的生化改造人。
利用可以吸收阿尔特卡之光(即中和该电磁场)的洛天依的抑制基因,与第一位生化改造人几乎完全相同的基因制造出了第四位,巡音LUKA,标记为03。但在实验末期爆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导致乐正集团在风浪中不得已停止了相关资金的供应,在这期间,始音海人V病毒暴走,感染了起音美可(起音美可或始终处于亚种状态,详细情况未知)。紧接着屡次意见相左的始音海人与神威茄子,将V组织一分为三:神威茄子带人建立了激进组织VENGEANCE(意为复仇,亚种V计划实行组织);始音海人带人建立了武装对抗组织VIGILANTE(意为义务警员,非警属武力治安组织);洛天依带人建立了保守观察组织VENTRICLE(意为心室,警属防卫侦测组织),作为UDC控制事态的最后防线。而灵魂夺取计划和生化改造人计划也因为V组织的分裂而宣告结束。
V病毒暴走事件过后,于旧金山实验室中发现了大量彩色晶块。该晶块并无自范性,却可使X射线产生衍射现象。通过洛天依的“共鸣”研究,该晶块内部蕴藏着一定界限的能量,具有较高的能量密度。且能量密度越大,其外观颜色越深。实验表明,该晶块能够诱导阿尔特卡之光释放,故认为是灵魂力量剩余后自我保存的形态,命名为“能量结晶”,由洛天依(即VENTRICLE)进行保存。
金融危机之后,美国防部由于V组织分裂暂时停下了“灵魂方案”并全权交予UDC处理。乐正集团老总裁乐正森一仍未放弃生化改造人计划。他妄想借由此成立军队,吞并UDC,建立自己的国土。但是他的长子乐正龙牙和女儿乐正绫却是V组织的建设者之一,因此乐正森一也一直未得到成功。在乐正龙牙正式接替成为新总裁之后,他正式与UDC合作,并和乐正绫一起成立VENTRICLE,由洛天依领导,处于中间人地位。
最后,关于V病毒暴走与接受过阿尔特卡之光者的名单不详。另外,关于生化改造人的来历,基本认为是根据鹰眼程序(即由结月YUKARI着手建设的鹰眼系统主程序)选定的对象进行秘密地改造,并进行了记忆清除。但因为相关资料欠缺,暂不作说明。
第三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