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圆的嘴里有甜甜的味道。

屋内的温度应该是很低的，由厚厚石墙阻隔开风雪也并不能让里面的温度上升多少，尤其是没有壁炉的房间。

但现在焰仅是觉得热。很热，全身的血管内酒精四处流窜，呼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

隔壁房间的动静愈发吵耳，她想起之前的一些事。

干这行吃饭的人也许本事高超，但鲜少有几个文化人，因此在对待一些事上的态度也是，被上流人士觉得下贱，唾弃为野狗，也是情有可原。他们做这种事情可以不分时间场合。

从很小时候开始焰就有记忆，那些大人在自己面前，一个压着另一个，发出平日不会听到的声音，通常是女性，听起来痛苦，却又看她们乐此不疲。

最早带她的师傅把女人带到家里做这种事，把桌子摇得吱嘎响，焰端着盘子去一边的小板凳上坐着，把黑面包撕成小块，摁进黄油块上划出的垄里，默默吃晚饭。

后来他死了，再后来焰渐渐长大，共事过的同伴所做的事情却基本类似，无非吃肉喝酒赌博，把妓女或野男人叫到屋子里来。

凸起青筋的棍子进进出出。

这样很有趣吗？——焰曾经有对共事的一个女贼问过，当然她现在也是死了——回答是非常有趣，她还邀请焰也一起来，焰拒绝了。结果被她说‘你这人真无趣’。

这看起来怪怪的。焰总是这么觉得，当他们在屋子里做这种事的时候，焰在一边吃饭，或是保养自己的武器。

但难以否认，有时望着那样泛滥着情色的场景，她感到小腹有团火在隐隐炙烤着自己。

……像现在这样。

“你不累吗？…”

一旁桌边的油灯昏昏地亮着，圆脸色潮红，湿润的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焰。

也想像那样把她占有掉——焰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随即她就摇摇头，这样不好吧。

一定是喝的有点多的关系。

…但圆真的，好可爱。

于是焰又俯下去吻她，长时间保持这样姿势让右臂的压力过大，她全身都在颤抖，圆将她抱住让她躺下，这样的姿势可以轻松一点。

虽然想做那种事，但焰毕竟是女生，没有男性的东西。

她开始很认真地犯愁于这个。

“…哎……”

“怎么了？”

焰解开圆身上衣裳的手停下来。

“你竟然会啊……”

嗯？

焰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才理解，点点头，“嗯。”，然后一面继续脱下圆的衣物。因为之前看到过的时候，多半他们都把衣服全脱光了。

也许是特定人物吧，看别人时候她可以很淡定地吃饭，而圆那白皙的皮肤一露出来时，焰整个人都看愣住。

脱掉厚沉衣物的圆看起来身形更小了，还处于少女阶段的胸部比自己见过的小了不少，但看起来非常柔软的样子，焰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

软软的，比自己平日握着的刀柄柔软了不要太多，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嗯…………”

圆的脸色比刚才似乎更红，胸前那颗小小的凸起变得硬硬的，手上缠了绷带的缘故，透过粗糙布条传递过来的触感并不清晰。

“痛吗？”，焰有些担心。好在圆没有表现出痛，只是摇了摇头。

那继续吧。

回想着不太清晰的记忆，焰一点点试验着，圆发出微弱的甜美吐息，她不太满意，因为隔壁的激烈程度远远高过这边。

“啊…痛…”“哎？抱歉……”

不小心弄痛她了。焰把手的动作放弱下来。

圆抱过来，将她搂紧，“这样就可以了，按小焰喜欢的来吧，不用去管隔壁。”

“好的…”

比起隔壁的狂风骤雨，焰和圆这里其实更像两只幼猫嬉戏。

焰不知晓要如何做，手指顺着自己意图觉得好像是应该进去的，但圆觉得好痛，那就算啦。

她趴在她腿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舐，圆发出咯咯的笑声。

好痒哦。

是吗。

焰继续舔着，因为那里面好像源源不断在往外面缓慢流出什么，一些些咸的液体。

圆的笑声慢慢消失，变成了稍微近似于自己听过的，但不是那么激烈的声音。

焰感到有只手掌在抚摸自己的脑袋，印象里只有很小时候才有被这样抚摸，而力道都大到像要把脑袋揉下来一般，夸赞她工作的不错。后来也当然是没有了。

且焰自己也不乐意有人随意触碰到自己的脑袋，这很危险，要知道讨仇的人总是有的。

但圆不一样。

被圆抚摸，焰不用担心她会伤害她，非常安心。

没有过分激烈，也没有弄得翻云覆雨。

一大一小两只动物，就在这样浅浅的相互抚慰中寻求慰藉。

一些时间后，圆说，今天就这样吧？焰乖乖地说，好的。

熄掉灯后焰钻进被子。她一直都习惯于穿着衣服睡觉，这样行动也比较方便，但今天圆却提出说想要她也脱掉衣服。

全部脱光吗？

嗯。

焰沉默了会，点点头，一件一件把衣物都脱掉。

被圆抱着时候的触感不一样。以前都是隔着厚厚的衣服。

肌肤相亲，圆滑滑的皮肤紧贴着自己的。

她抱过来。

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