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5「燃燒的農場」
當初兩人在坦克旁邊的閒聊。
「我的坦克...我應該在上面寫下名字的。」
「你乾脆順便寫下聯絡電話跟地址怎麼樣?要對方開著坦克來農場找你算了!」
如今現在農場外圍出現了一整排的坦克大隊,蓄勢待發。
「安娜,你真的有在坦克上留下地址?」
「怎麼可能!」
時間回溯到一個月前。
平安的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在確定一切都上了軌道後,尤金和樂佩甚至有了生育小孩的念頭並告訴大家,所有人知道後都給予支持與鼓勵,獻上最真誠的祝福。畢竟之前是那樣混亂的情況,整天過著擔驚受怕的逃亡生活,而如今現在有了農場這安穩和平的家,尤金和樂佩是真心想要定下來了,在這莊園生兒育女,教育下一代。
不過既然有了生育的打算,那也必須盡早為將來做準備。艾莎打算近日去稍微遠一點的城鎮上搜索看看還有沒有可以用的嬰兒用品和沒受過損壞的嬰兒食品。眾人在一陣商討後決定分頭進行,由克斯托夫和斯特的兄弟組去北方的鎮上尋找,艾莎和安娜的姊妹組則前往南方去搜索。
因為艾莎她們當初正是從南方一路北上而來,沿路上的路況和地形的熟悉度都比其他人要來得更加熟悉,這是艾莎深思後的結論,安娜也表示讚同。於是眾人開始分頭搜索,這幾日下來帶回了嬰兒車、搖籃、奶粉等物品,但是最重要的嬰兒藥品卻找不到,艾莎和安娜不死心的繼續深入尋找。
她們離農場越來越遠,逐漸往陌生的環境去探索。
「奇怪了,為什麼這一帶都沒有活屍?別說活屍,連個風乾的屍體都沒見到。」
「是啊,太乾凈了,但卻又沒見到人影,實在太詭異了。」
姊妹倆懷疑為什麼這個城鎮上都沒活屍,就算是活屍大舉遷移也不該完全沒有活屍的蹤影,甚至就連屍體的骨骸都沒殘留下來,仿佛就好像這裏被什麼人給清理過了一樣。但是調查社區環境整潔並不是她們來此的目的,她們只想趕快找到鎮上的商店、藥品店然後搜索過後就離開。
醫院,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們實在不想前往那個地方,裏頭實在暗藏太多危機了。
有一次安娜老樣子守在出入口附近然後艾莎進入搜索,就在艾莎剛進入沒多久,突然從安娜頭上掉下來兩三具不明物體,居然是活屍從天而降,逼得安娜不得不退進屋內找艾莎,被團團活屍包圍根本走不出去,結果兩人都受困在裏面一天一夜。
艾莎研判應該是當初被活屍給追趕逃至頂樓的人最後還是沒能逃出生天,變成了活屍,之後就一直在大樓頂上搖晃,直到兩人的搜索驚動了它們,所以才會有活屍從安娜的上方落下。所幸不管艾莎或安娜要去哪裏活動都會事先告知或沿途留下記號,她們守在醫院的一處小房間,直到克斯托夫他們後來循線找到停在醫院外頭的車輛,一路從外頭殺到最裏面才救出二人。
不僅差點害死自己更連累克斯托夫他們身陷危險當中,這次的遭遇讓她們再也不敢隨便靠近醫院了。
這次很幸運的,她們找到了一家商店,從外觀上看來各方面保存得還不錯,沒有太多被破壞的跡象,至少大門還好好的沒有損壞,說不定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哇,裡面也太整齊了吧?」
「是啊,這真的很不尋常...但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有台球耶,居然每號球都在!艾莎,來打一場怎麼樣?」
「認真找我們要的東西就好。」
不理會已經開始排好球拿起球桿準備開球的安娜,艾莎一個人埋頭尋找東西。
「要開球了?」
「你玩吧。」
「進了!」
「.......。」
「哈哈!」
「可惡,你給我等著!」
看著安娜一個人在打台球,其實自己也很想玩,反正已經翻箱倒櫃得差不多了,艾莎終於也忍受不住,放下手頭邊的工作,挑選了一根稱手的球桿走向球台邊。
「好久沒玩了...我怕我忘記什麼叫手下留情。」
「好大口氣,我贏的話,我要罰你一整天不準穿內褲。」
「..........真要玩那麼大?」
「就是要玩這麼大!」
「很好,那我贏的話,你就要戴著項圈過一個禮拜,我要享受溜妹的快感。」
「我又不是狗!」
本來只是場遊戲,但是在加上了賭注後,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兩人認真的看待這一場球局。
正當二人戰得如火如荼,局面一度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店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名左眼上有著明顯刀疤的男人。
「別動!」
安娜馬上扔下手中的球桿舉槍對準對方。
「不用那麼緊張,我是活人不是活屍。不是外頭那群腐爛到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怪胎。」
「你是誰?」
「這地方是我的,應該由我來問你們兩個是誰?」
無視安娜正對準自己的槍口,他逐步靠近二人。
他告訴兩人早在接近城鎮外圍的時候就被他的部下給發現,這城裡的活屍全是他派人清理乾淨的,他計畫將附近的城鎮全都逐一清乾淨,並且搜索那些倖存者來維持這些城鎮的運作,他將重新建立一套體制,而這個國度將需要有一個王來統治。
「那個王是指你嗎?又一個趁火打劫想在亂世崛起的瘋子......那你一個人隻身前來是打算提早駕崩嗎?」
那男人不理會艾莎的冷言冷語,逕自找了張桌子坐下,他告訴二人外面已經被他的人團團包圍,形勢一下子逆轉,要兩人別緊張,陪他喝酒聽他說個故事就可以了。
「你很喜歡找人聽你說故事嗎?」
「這是我第一次說故事。因為你身上有某種我很欣賞的特質。」
「艾莎,別聽他廢話,拿他當人質走出去。」
「我保證,聽完故事後,我讓妳們兩個人安全離開這裡。」
「好吧,就聽聽你的故事。安娜,把槍收起來。」
雖然艾莎嘴上是這麼說,但卻悄悄地抽出了自己的槍在桌底下指向對方。
「如果你手痠了麻煩換手拿,我怕你手抽筋會走火。」
男人看穿了艾莎私底下的小動作,但不以為意,把酒瓶放在桌上,開始邊喝邊說起他的故事。
以前有對兄弟,哥哥叫做木法沙,弟弟叫做刀疤,由於木法沙生為長子,一出生就註定繼承所有的一切,所有人都對哥哥寄予厚望,不過是因為晚出生而命運大不相同的刀疤,就此成為一個備胎對待,不被期待,不受重視。
弟弟長年來只能活在偉大哥哥的陰影之下,哥哥就像是森林中的獅子王一樣,焦點都集中在他身上,木法沙一開口所有人都會放下手邊工作側耳傾聽,而刀疤卻總是無人理會。
哥哥從軍後,一直以來都有著優秀的表現,哥哥更是不負眾人的期望展現出耀眼的成績,一事無成的弟弟遭到哥哥訓斥一番後跟著被強迫入伍,從軍後也只是相同的狀況,在軍中不斷被其他人拿來比較,在封閉的軍中無處發洩壓力下,弟弟開始和軍中腐敗的那群人有所往來。
在某次的軍中內部醜聞爆發後,那群人全部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弟弟也隨之受到了牽連,雖然在哥哥的庇護下逃過了軍事審判,但軍隊無法容忍這樣的人繼續留在軍中,被勒令退伍,近期內就必須離開軍隊。
刀疤從那天開始憎恨著木法沙,恨他聽不進自己的辯解,恨他盲目聽從那群老不死的片面之詞便將自己定罪,長年積壓下來的不滿在短短幾天內演變成最惡毒的憎恨,弟弟仇視著哥哥,直到某一天,死人再度爬起來的噩夢化為現實,刀疤的美夢成真。
就在刀疤準備離開營地的前幾天,那一天,劇烈的天災改變了整個世界,刀疤的退伍令被無限期延後了,他被命令與木法沙一同進行緊急的救援任務,在進行搜救的過程中他們發現本應該死亡的罹難者又再度爬起來攻擊他們的小隊,怎麼打都打不死,數量還越來越多,他們狼狽地逃離現場。
沒多久,政府便決定放棄救援任務,打算棄外界的民眾死活於不顧,將所剩不多的資源與人力集中在庇護所上面,投入在重建的計畫當中。所有正在執行任務的人員都接收到了放棄任務的指令,身為指揮營救計畫的隊長木法沙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木法沙卻無法服從這個指令,無法棄水深火熱的平民百姓於不顧,更無法放下年紀尚幼的兒子辛巴不管。
回到軍中後木法沙向長官表達強烈的抗議,但是在抗議無效並得知所有軍隊必須全部撤離災區前往庇護所後,他決心叛變。他要帶著軍中部份的人一起離營,他要救人。但這件事情憑木法沙一個人做不來,他央求刀疤與他一起合作,要求刀疤幫忙集結同伴,他們打算在部隊大規模移防的時候,製造一點小動亂好藉機脫身。
某天晚上,木法沙引爆了早已安置好的炸彈,聽到了信號的眾人都開始動身脫離部隊,在行動過程中,活屍因為受到爆炸聲吸引紛紛聚集過來,士兵們開槍反擊,登時槍聲大作,這導致越來越多的活屍向營地靠攏。
由於資訊的缺乏、上層的隱瞞導致士兵對應活屍的做法有誤,軍中不拋下傷兵的習慣更是讓他們自己將活屍帶入了營區內部,那些受傷的士兵變成活屍襲擊了自己人,在活屍裡裡外外的夾攻下,整個部隊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徹底潰敗。
在一片混亂的慘況中,刀疤趁機將造成慘劇陷入懊悔的木法沙推入了活屍當中,之後前往約定好的集合地點和眾人會合,早在木法沙號召眾人之前,他便已經煽動本來就對現有體制不滿的惡質軍人先一步與自己合作,他勾結了代號土狼的一群人,在成功叛變脫離軍隊後反過頭來將木法沙的忠誠部屬給屠殺殆盡,刀疤打算在這末日中運用現有的武力重新建立起一個只屬於自己的王國。
「我的故事說完了。」
此時,店門突然再度打開。
「刀疤大王,歐肯已經全招了,我們把他私藏的軍火都給搜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處置?」
「歐肯?喔,對了,差點都忘了,等等再說吧。」
「那請問這裡的情況呢?」
「我一個人就夠了,出去。」
「是的。」
那個人退了出去,門再度關上。
「哈哈,沒想到這就是成為王的感受,還挺不壞的嘛。」
「刀疤,你為什麼要和我們說這個故事?」
「我沒有要和妳們說,我只想和你一個人說,我說過你身上有種我很欣賞的特質,當反派的特質,就像我一樣。」
「你這個殺死自己兄弟的惡棍!不要把艾莎和你混為一談,我姐姐才不是反派!」
安娜氣得拔槍對準刀疤。
「原來你們還是姊妹啊?這真是太好了。」
「安娜,把槍放下。」
「可是...」
「放下!」
無可奈何,安娜乖乖把槍放回槍套內,但是並沒有把槍套扣上,她把手按在槍上,只要那個叫做刀疤的壞蛋敢輕舉妄動,安娜馬上就把他給斃了。
「你答應過聽完你的故事就讓我們安全離去的。」
「我是這麼說過。」
「那現在呢?」
「始終堅持要走?你這樣是表示回絕的意思嗎?」
「是的,我鄭重回絕你的邀請,我不打算加入你,也不打算接受你的庇護。現在,我只想請你履行身為一個王的諾言,讓我們安全離開。」
「好吧。那至少看完最後一場戲再走。」
刀疤領著兩人出門,門外跪著一排人,刀疤表示這是歐肯一家,以販賣軍火維生的死亡商人。末日災變發生後便東躲西藏,用著之前囤積的大量軍火保護自己,甚至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私兵,不過刀疤和他的土狼車隊成功剿滅了他們的據點,奪走了歐肯暗藏的大量軍火。
「來,跟你的家人說句話吧。」
他拿下了歐肯口中的一團布,讓他開口說話。
「Hi...Family...」
砰!
一聲槍響,歐肯隨即應聲倒地。
砰砰砰砰砰砰!
歐肯一家被逐一處決,不論老少,沒有人能夠倖免。
「既然不同意加入,那下次見面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走回停放車子的地方,一路上艾莎的手抖個不停,無法遏止那不斷侵蝕自己的恐懼感。
「換我來開車吧。」
「不,我可以的。」
婉拒了安娜的關心,艾莎試圖打起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姊妹倆匆忙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城鎮。
「老大,就這樣讓那個兩個女人離開嗎?」
「當然不是。艾德,追蹤器裝好了嗎?」
「刀疤大王,已經安裝好了,儀器正常運作。」
「一路跟蹤她們的車,找到她們的據點,之後集結所有人馬,通通殺光,一個不留。」
刀疤指揮眾人分頭行事,剛剛問話的人又開口了。
「真是可惜了,那兩個女人長得挺不錯的,身材也很好......不知道老大你可不可以呃啊啊!!!」
話還未完,一把槍直接塞進了他的口中。
「班仔啊...你一直叫我老大是故意逼我想起以前不堪的回憶嗎?還是你很不認同我當王所以才不願意稱呼我王呢?」
扣動板機,那名叫做班仔的男子頓時汗如雨下,跪倒在地上。
「王...王..刀疤王!刀疤王!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絕對不是啊!」
「我也知道你不是,不然剛剛就一槍爆了你的頭。」
把槍收回槍套。
「謝謝刀疤大王!不過我是真的很想要那兩個女人...自從到處都是那些腐爛的怪物出沒以來,我真的已經好久沒碰到那麼可口的女人啦!」
即使剛剛才死裡逃生,班仔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說著未完的話。
「我很欣賞你對自己的慾望有話直說的那股傻勁,但你要尊重我,我才會對你的請求有所回應。」
「刀疤大王,求你,拜託你!」
「你想要就自己去拿。」
「真的?太好啦!感謝王!」
班仔連忙起身不斷對著刀疤鞠躬哈腰道謝。
「不過,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那兩個女人可不好惹。面對她們二人,我根本一點機會也沒有。」
「疑?她們真有那麼厲害?」
「那個叫艾莎的金髮女人,你最好把她當成我一樣謹慎應付,只要你有所鬆懈,她會豪不猶豫地割斷你的喉嚨。」
一聽到艾莎和刀疤是屬於同類型的人,班仔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眼中透露出的盡是難掩的失望。
「呃...那...那...那也只好放棄了,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呢?」
「至於那個叫安娜的棕髮女孩,從她拔槍的速度和瞄準我的準星來看,她的槍法不僅快,還很準。她很像還有學過武術,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信,並不畏懼與人近身纏鬥,她甚至還想與我進行肉搏。」
「天哪...一個兩個都這麼難搞!」
「你以為在這種充斥活屍的世道下還能夠自己開車出來搜索的女人能夠軟弱到哪去?在我眼中她們還比較像是兩頭熊,一頭棕熊,一頭北極熊。還想要命的話,就別因為她們是女人而大意。」
聽了刀疤的描述後,班仔內心正經歷一場天人交戰,最終死了心,決定還是照著刀疤的原定計畫就好,一個活口不留。
此時姊妹兩人還絲毫沒有察覺刀疤已經派出一小隊人馬保持著距離在艾莎的車後跟蹤著,只要找出根據地後便會回報,照這樣下去,農場的位置很快就會曝光了。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快要入夜了。
「艾莎,這不是往農場的方向,你還好嗎?要不要換我來開?」
「我們不能就這樣回農場。」
艾莎越開越快,並且開往與農場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路開到了曾經搜索過的住宅區,把車停靠在外面進入了暫時的避難所。
「今晚看來得睡這了。」
「怎麼了?」
「一個連自己親人都能殺的人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我們吧?」
「你想說我們被跟蹤了?」
「更麻煩,可能車上還被安裝了追蹤裝置。那個刀疤不是普通人,他甚至擁有一整個武裝車隊。假如我是刀疤的話,就有可能先放對方離開然後一路找到對方的營地後才下手。」
艾莎說這話的時候就連自己也感到訝異了,目光中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放心,你不是那個畜生,你和他不一樣。」
「謝謝你。」
跟蹤她們的車隊在記錄下錯誤的地點後便回去報告了,隔天一早姊妹倆把車子翻了個底朝天,將追蹤器扔到河裡,開車回農場去了。
艾莎心知這只是權宜之計,只要他們繼續擴大勢力範圍,遲早那幫人還是有可能找上門來的。
農場開始有了戒備,除了防範活屍,更要開始及早做好因應那群人來犯的準備。開始挖起戰壕,準備武器。
十幾天後,嗡嗡嗡地聲音自農場上頭飛過,是直升機,在這一帶不斷地盤旋,農場的人想在地面盤個SOS的字樣給對方看,不過上頭的直升機卻毫無反應。
正當眾人失去耐性決定無視那架直升機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巨響,直升機的尾翼冒火,失事墜落在農場附近。
機體爆炸,裡面的人當場死亡,有個大塊頭被震出機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眾人合力將他送回農場。
「他傷得很重。」
艾莎緊急動手術替他取出了鑲嵌在體內的機體碎片,外表傷勢看來嚴重,但是大多都只是擦傷而已,所幸沒有傷到動脈,並未造成大量出血。
那人恢復意識後表明自己的身分,他是個軍人,叫馬修‧梅洛,是負責出外偵查這一帶。從他口中得知確實是有庇護所的存在,但他所提的庇護所卻是在海上,而且並非陸地,而是一艘大船。
「有好幾處庇護所,每個庇護所的功用都不盡相同。」
除此之外,更詳細的他也不曉得了,他只負責出任務,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管事。
馬修是個典型的老實人,艾莎救了他,他這條命就是她的了,所以無論艾莎想知道什麼,他都有問必答。就算沒問他,他也一股腦兒地全說了,由於愛吃甜食,加上他家鄉的方言發音關係,所以他有了與粗獷外表極不相似的綽號「棉花糖」。
數天後,刀疤帶著坦克車隊來到農場,原來擊落直升機的正是刀疤。
他怕偵察機會洩漏出他們的情報和動向所以才將其給擊落,本來是追蹤直升機的去向,沒想到卻意外發現原來這裡就是艾莎和安娜所居住的地方。
「居然還挖了壕溝,那是用來對付我的車隊的陷阱吧?」
擁有著坦克的刀疤要求農場立即投降並且交出直升機的駕駛,面對壓倒性的武力差距,艾莎和帕比爺爺為了保全所有人主動出面向刀疤低頭並謊稱機上人員在失事後全數罹難,在一陣協商後承諾會服從刀疤的統治,按時納稅。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後,夜裡突然一陣亂槍掃射,不相信艾莎和帕比爺爺所說的刀疤決定把在農場所有的人通通滅口,土狼車隊在半夜發動突襲,寧靜的農場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牧場的人被殺得四處逃竄,在眾人驚慌失措的過程中,帕比爺爺獨自駕車衝向步步進逼的步兵隊伍並且趁機引爆安娜帶來的最後一個手榴彈,成功引起了片刻的混亂,其他的人則是趁機讓傷勢未癒的馬修和女人小孩先行離開。
凱伊為了讓歌爾妲和歐拉夫逃走去吸引敵方注意力,結果被戰車機槍給打得支離破碎。
歌爾妲則是被掃射的機槍流彈給擦過了腹部,由於當下太過緊張沒有發現,直到帶著歐拉逃離險境的時候覺得自己腹部隱隱作痛,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的腸子裸露了出來,她想把腸子給塞回去但卻越弄越糟,腸子全都掉在地上,無計可施的她只能叫歐拉夫快點跑,頭也不回地一直跑,雖然歌爾妲費力地想跟上歐拉夫的腳步,但才走沒幾步便被自己的腸子給絆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砰!砰!砰!
「放開我!我要殺了刀疤那個混蛋!!!」
「安娜,我求妳了,快走吧!」
聽不進艾莎的勸,安娜瘋狂的拿著槍亂射,克斯托夫只好狠狠揍了安娜的腹部一拳。
「噁...啊...你...」
安娜瞪著克斯托夫。
「看來還有力氣反抗。」又再揍了一拳。
「噁噁噁...」
安娜吐了。
「你這個瘋丫頭,現在不是讓你發作的時候了,可別忘了你還有姊姊要照顧!艾莎,安娜就拜託你了,我要回去找斯特那傢伙。」
「謝謝你,你要小心。」
「保重了。」
克斯托夫揮了揮手又再度跑回農場,他不知道他再也見不到斯特了。
斯特為了掩護克斯托夫能夠順利幫助安娜逃走,從壕溝裡面挺身而出攻擊對方然後被反擊的機槍擊中了腳踝,整個人掉進壕溝爬不出來,最後被人用土給活埋。
敵人對著逃亡的人群中不斷扔擲燃燒瓶,樂佩的長髮在逃亡的過程中不幸著火,尤金當機立斷用手抓住了燃燒的另一端拉緊,拿刀割掉了她的秀髮,他的手因此嚴重燒傷。
克斯托夫大多數的家人都在這場戰役中陣亡,他們看到帕比爺爺的壯烈犧牲後氣憤得拿起武器衝上前要和對方拚命,但下場卻是紛紛中槍倒地最後在裝甲坦克的履帶下被輾壓成肉醬。
大多數逃脫不及的女人、小孩都葬身在大火中,地上倒著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或是緊緊抱在一起死都不分開的焦屍。
偌大莊園被燒得只餘下灰燼,本來有數十人的大家庭如今卻只有幾名倖存者得以逃出生天,其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變成了活屍。
Stage5「燃燒的農場」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