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写到H部分才想起来有敏感词这件事,然后被敏感词君折磨的欲仙欲死,一气之下还是决定缩短一点工口描写啦.....
楼上的几位说认真参考就写不出来这样的东西,想想说也是没错,不过短篇小说也只能如此艺术加工了,第一海战嘛,说实在的主要描写的还是人和人之间的智斗,但我总不能把描写重点放在山本和尼米兹,渊田美津雄和草鹿龙之介他们身上吧,这篇文的重点科室舰娘啦.....再说要是问我飞龙和苍龙在哪儿,我只能说短篇文容不下这么多人物,所以只好说声对不起。另外列出参考文献只是为了应付“咦,这才不是史实吧,怎么会这样”的问题,我正好有看到相关资料,本文的大概脉络也是根据这些资料来的,细节就别太在意了吧.....说一千道一万,因为要把文章焦点集中在“历史上不存在”的舰娘身上,所以也只靠把史实变成“小说的史实”了,其实也挺无奈的。
嗯嗯,先把下半部放出来吧,有始有终才是好码工{:4_342:}
浅梦已醒醉亦散(下)
“各分舰队旗舰请再确认一下本舰队舰娘补给油量和燃煤数量是否符合要求,然后再确认弹药是否齐备。”
“赤城,第一战列舰战队的防空弹药补给还未完成,需要加快进度了。”说话的是大和级一番舰大和号,这次就连一向只参加演习的她都参与作战了。
“啊啊补给补给,嗯,我会通知他们加快进度,明天起锚之前会做好的。”
“拉包尔中转补给的油单呢?”利根翻了翻手中的本子,也提出了问题“别等到时候加油再出问题。”
“油单?”哎呦不好我给忘了......“今天晚上会发到各位手上,油库那边还没计算完毕。”
“水侦的维修部件还没齐备。”
哦哦....
“饮用水和食品还没完全到位。”
哦哦哦......
“还有....”
还.....还,还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加贺加贺加贺亲爱的你在哪儿啊!
平常每次战前准备都有加贺帮忙(或者说揽下大部分工作)所以我很清闲,不过这次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
等到忙完揉着酸疼的肩膀走出办公室已经是日头西斜,我才然觉得和外面的广阔一比,屋子里面实在太狭窄了,而且现在是夏天就更觉得闷热,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看着就烦躁。
现在的海战和历史里记载的完全不同了,再也不是接舷战或者冲角什么的肉搏的时代,要打好一次战役需要的工作实在太多,从舰娘的培训,装备开发,改造,维修,补给到基础工业发展,国民综合素质提高等等等方面,其实比拼的是综合国力。
......在心里说句不该说的话,和米国这样的强大工业化国家战斗,实在是不太明智......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战斗的意志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想什么呢,赤城?”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被....诶,提督?
“提,提督大人!”赶快整理了下有些乱的着装,然后立正敬礼一丝不苟。
“因为加贺不在身边所以寂寞了?”
“不,不是.....”最近提督也开始会开一些这样的玩笑了,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不过还是岔开这个话题的好,我自己还不知道加贺在哪儿呢“话说回来,您在海军部那边得到什么新命令了吗?”
“命令嘛,还是老一套,明天就该起锚了应该不会再有变化吧。”提督用五指齐全的右手拨弄了一下马尾-----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经常会做这个动作,总觉得特别妩媚。
我倒是希望命令取消掉......毕竟这次要面对的敌人分外强大,可是又总有一种“越是对方强大就越该去拼一拼”的矛盾想法。提督也许是看出来这种矛盾心情吧,她只是拍了拍我的头,然后说着“去休息吧”就转身走掉了。
实际上她也在烦恼吧,毕竟怎么看这次出击都有种赌博的感觉-----而且如果我们赢了,对方也能以强大的工业能力在短时间内再起,而输了的话就可以直接说再见了-----这样不公平的赌局还不得不参加。
“真是嗯......讨厌呢。”狠狠的伸了个懒腰,虽然想去洗个澡但是更想直接趴床上睡一觉.....诶?那是加贺吗?
空母宿舍楼-----因为需要专门的机库和整备间所以单独设置。说是集体宿舍,实际上现在还只有我和加贺两个人住罢了,不过据说很快就会有二航战的孩子们来,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了。
有个人影坐在门口的门廊一侧,看起来像是加贺没错。
“喂,加贺亲,今天你怎么了嘛。”我也就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溜达着走了过去。
“平常每次出击前一天你都忙着做最终确认和帮着弄舰队的事,今天怎么在这里发呆嘛。”她还是和平常一样端正无暇的坐着,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回事啊?
“喂!”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难道是傻了!?
“.....别闹。”
她终于出声了,虽然语调还是那样平缓低沉,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怎么了吗?”干脆一屁股坐到她右边“产前抑郁症?”
“嗯?”
“哦不,战前。”我才不告诉你刚才是故意的呢!
“作战随时都可以。”
她肯定是和平常不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庭院的花草,却不正脸看我,难道真是战前忧郁症?不会吧,如果说全舰队有一个舰娘永远不会惧怕,永远都那么无畏,那个舰娘就肯定是加贺,她怎么会忧郁呢......也不对,这次的任务的确是令人忧郁,可是这可是加贺啊,那个就算身中数弹也不动眉毛的历战之勇士加贺啊,她实在不像是有这种情感的人----
“赤城。”
她这么轻轻喊了我的名字。
“嗯。”
我这么轻轻回答。
“我在害怕,我怕死。”
她又这么回答我。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突然就愣了,是我不了解加贺吗?不,不会,不会的,我对她的了解更甚于对我自己,她怎么会怕死呢,明明不是.....
“我就是怕死。”
她依然没有转过头来,夕阳的余韵像是烫金的画,好好的描在她姣好的侧脸上,又摸到可爱的马尾上打个一个转,洒到那匀称丰腴的侧身上。
她怕死吗.....我也怕,我怕她死,也怕我死掉她会难过。
她不想看着我,我其实也不想和她四目相对。看到那张脸我就无法放手去决死,看到那片唇我就想去占有,看见那纤细的腰肢我就想紧紧揉到自己身体里,我知道如果和她四目相对我将一无所有,在这个疯狂的前夜,也许是死亡黎明之前的黑暗里,我会迷失仅存的作为舰娘,作为联合舰队旗舰,作为.....兵器的理智。
我生而为赴死,却欲为她驻足,可是我无法一心作战也无法放手去爱,所以不管是作为兵器也好,作为女人也好都完全失格。
那侧脸太美,恍惚中我仿佛又见到初见她的时刻,她还是这样冷静平淡的说-----“正规空母加贺,报道。”
镇守府的大家总说“加贺喜欢和赤城待在一起”,实际上是我离不开她而已。
每天不看见她的脸就会疯掉,听不见她的声音就会疯掉,摸不到她的手就会疯掉,闻不到她的味道就会疯掉。
我想我其实已经疯了。
“为什么不看着我呢,加贺。”
当理智叫停自己的时候,不该说出口的话却已经说出口了。
“为什么不和我再聊聊天呢,为什么不轻轻喊我的名字了呢,加贺?”
明明想止住的,明明不想说出口的,却轰然决堤了。
不知为何眼前有点模糊,眼角也热热的,不想哭,所以便稍稍抬起头,紧紧闭起眼,努力的克制起这份感情。
“赤城。”
“嗯?”
“坐到我左边来。”
虽然不明白加贺她这么要求的目的,但还是站起身,绕过她挺得笔直的背,坐到左手边来。
“左边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吗?”她闭起眼,微微颔首“因为心在左边。”
她又补充道,“这样你就离我的心更近一点了。”
.....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样根本让我忍不下去吗!
“.....那你看着我啊,看着我啊加贺?为什么不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长久的情感在胸中沸腾着,不断鼓动着鲜血泵出粘稠的言语。
“害怕看着我的脸就不敢上前线?害怕今后会再也见不到面?还是害怕我的瞳孔里倒影出你的眼?”
突然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说到底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加贺,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害怕的是什么,现在想做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夕阳由金色变得赤红,照在她的侧脸上,暗昧不清。
“我怕死。”
“你明明不怕。”
“我怕。”她眯起眼,盯着那消失一半的落日不放“我怕死,很怕死,我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想‘啊,如果就这样一睡不起的话,明天我的周围会变成什么样’。”
她突然笑了,笑的有点低沉,又有些无奈。
“庭院里的野花没人浇了,也许会枯萎掉,也许会有人接过这个工作;而赤城会变成什么样呢......是悲痛欲绝茶饭不思,还是和之前一样工作,能好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很不安啊很不安。”
她终于转过头,用一种复杂难名而清澈透亮的眼神看着我-----
“我害怕死,大概是害怕失去你吧。”
说完她便转过头去,而听到这句话,我想哭,又有点想笑,最终化成一个无声的叹息-----如果能叹息出来的话,一定比这大海还要深。
落日将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紧紧的黏在一起------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和平常一样,把头倚在她的脖颈旁,闻着那熟悉而迷人的香气,想要翩然入梦。
我想做个什么样的梦呢?一定是一个我们能相互守候一辈子的,平淡而悲伤的美梦。
就算没有以后,如果能把现在这个相互唯一的刹那化作永恒,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加贺,唱首歌吧。”
“......哪首?”
“只要是你唱的,都好。”
她顿了顿,像唱摇篮曲一样低声哼唱起来-----
花虽香,终会谢(色は匂へど 散りぬるを)
世上有谁能常在(我が世谁ぞ 常ならむ)
凡尘山,今日越(有为の奥山 今日越えて)
浅梦已醒醉亦散(浅き梦见じ 酔ひもせず)
“加贺。”我忍住突然满溢的眼泪,抱住她的脖颈------
“到我房间来。”
被狠狠丢到床上,硌得后背生疼。
不像平常的加贺啊......目光冷冷的,而且一点都不温柔。
“怎,怎么了?”
“喊我的名字。”
她反手锁上门,坐到床边,然后用甘甜的手指碰着我的嘴唇,总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都麻麻的,额头上的血管咚咚直跳。
“加,加贺....”
明明是天天喊的名字,这次却深呼吸好几下才念出来,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非常不安,心跳也突突的快了起来。
正在这有些忙乱的时候,加贺的脸蛋却探了下来,带着有些悲伤的表情看着我。她丰满的胸部微微压在我身上,有种柔软而有弹性的膨胀感。我的身体反射性的想要从床上逃开,却被她狠狠的抵住了,她紧紧抱住我,薄薄的衣衫传递着女性特有的微妙触感。
“赤城也早就准备好了吧。”声音在耳畔细细响起,面颊被马尾的末梢扫到,微微有些痒。
“准备....?”
“喜欢你....”加贺的声音很轻,但砸在我心里却不啻为一记重锤。
她微微直起身子闭上眼凑了过来,我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毫无瑕疵的脸,那轻闭的眼眸上有长长的睫毛,实在是.....
“爱着你.....”
双唇甜腻的滚在一起,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这一刻我忘掉了自己的立场,忘掉了明天的出击,把全身全灵的爱意都集中在相交的唇瓣上。
微微分开身体,加贺她慢慢睁开眼,那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闪着微光,我又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她的影子都浮现在我眼前,模糊了视线,又悄然重合在一起。
“怎么哭了,赤城?”
是啊,怎么哭了呢,明明是高兴的,欣慰的,却忍不住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我是高兴的,高兴的,终于能和我最爱的加贺这样交合,只是想想就觉得幸福都快从心脏里跳出来了。”
再度重合的唇瓣,搅混在一起的吐息,相互摩挲发烫的胴体,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忘掉了除加贺之外的所有事。
我们此时此刻就像真正的恋人一般不停的啄食亲吻着,无法从唇与唇摩擦的甘美感觉中逃离,意识越来越朦胧,双手被她强压住,全身的体重都压了过来。
她开始不满足于唇瓣的接触,而是伸出舌头来回搅动,并且拼命吮吸我口中的津液,发出“滋噜滋噜”的淫靡声响。
“呜....加贺.....太激烈了....别.....”
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但是加贺她还是不放开嘴巴-----
“赤城,赤城....赤..城。”
她边亲吻着边絮叨着我的名字,我不知是缺氧还是被气氛感染了,感觉着口中涎液顺着喉管吞进肚子里,一种“和同性舌吻”的背德感就激得脊椎整个麻麻的。
她放开我的右手,然后拂过面颊,脖颈,锁骨,慢慢向下划去。一路剥开宽松的浴衣,停在小腹那里,让我心脏感觉都飞了出来。
“加,加贺,我.....”
不知是期待还是恐惧,不知是甜蜜还是害羞,我被夹在这种感觉中无法自拔,所以当她细长的手指继续向下时完全没有拒绝。
也不想拒绝。
手指梳理着稀疏的草原,然后轻轻滑下,消失在下腹部的耻丘之中------那细长青葱的指尖在那里轻轻抚弄着,而我下意识的张开了腿。
“呜.....嗯。”
和预想的激烈不同,细长的指尖好像音乐家的指挥棒一样不停运动着,却有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感。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从耻部到小腹的肌肉突然同时收紧,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随着之后绝妙的力道,感觉意识都在潮水般的快感中飞了起来。
“加贺,加贺。”我的脑子也不太清楚了,就知道无意义的念着她的名字,渴求着她,胡乱的拥抱着她。
“我就在这儿。”
她轻轻舔舐着我的耳廓,静静告诉我这个事实,然后抽身而下,双臂抱住了我的两条大腿。
紧接而来的快感一波波的涌上来,简直让我喘不上气,腰也下意识的左右摇动起来。
“赤城。”
她突然停下动作,从我两腿间探头看向我,那脸上混杂着浓重的欲情和清澈的纯真,让我忍不住更爱她了-----
“赤城,可以对我说爱我吗?”
“啊啊,我爱你啊,加贺亲。”
这是毋庸置疑的,简直就是宇宙第一真理的事实,我爱加贺,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然后爱着她,并会一直爱下去。
“......等战争结束,我们退役,然后结婚,找个有山有树能看得见海的地方住下吧。”
“喂!不要说战争结束------”海军是个很迷信的军种,像是“战争结束之后就结婚”什么的话根本就不允许说。
“我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我的决定。”她顿了顿,然后问道“你呢?”
我呢?真是白痴啊,这回答不是当然的吗----
“不行哦。”
“诶诶!!?”这回轮到她惊讶了吧?
“当然不行----”刻意拉长音调,然后以我自己都惊讶的娇媚语气补充了一句----
“我还想要个孩子。”当然收养一个也没问题啦。
加贺她呆呆的愣了愣,然后终于露出了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
“那我们还要更努力呢。”
她笑了,比天上的明月还美丽-----
那就是我在镇守府的最后回忆,我和加贺的,最后的回忆。
“赤城,怎么样?”
“.....不乐观。”
白天的突围战中我也被SBD轰炸机击中两次,一枚命中了升降机炸坏了机库,而另一枚是近矢弹,擦过了舰艉并擦伤了舵机-----
不过当时控制住了伤势,并在.....加贺的掩护下成功逃离了,可是形势还是不停恶化。
“如果不能尽快修理的话,凭这受损的舵机是撑不到回港的。”不知现在是怎样的心情,突然觉得竟然有点想笑出声“米军还会追击吧,那明天白天都撑不过去。”
说出这些话之后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不用再去面对没有加贺的日子,不用再在痛苦中折磨自己,可以永远和加贺在一起,想想就觉得死亡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简直就是一杯甘甜的鸩酒。
“不行,你可是旗舰。”
“但是我已经无法保持航速了。”
淡然的反驳了提督的说法,但并不是我不努力去维修,而是尽力了却实在无法修好。
“......拖也要把你拖回去。”提督她深深叹口气“你已经是联合舰队唯一的空母了,况且我已经失去加贺了,就不能再失去你。”
“那会拖慢整个舰队的速度。”
那就意味着会被敌方撵上,然后击溃,就算我不说提督她也是懂的。
“.....我知道。”
“而且拖曳我的话,天亮之后很容易招来空袭,变成活靶子,还有被敌方俘获的危险。”
“.....我知道。”
“提督,您知道我是逃不掉的了。”
这次她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下达命令“通知各分舰队,取消中途岛的占领行动。”
“现在是深夜2时55分,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料理好一切,才能熬过明天,回到威克岛。”
这种暗地里逼迫指挥官的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不过现在大脑已经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事了。
“所谓的料理好一切,就是亲手把你送进海底,然后我们疯狂逃命?”
“没错。”无视提督她略带讽刺的语气,我继续这样说道“高野大将,您是非常优秀的指挥官,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正确的判断?反正你吃定了我会处分掉你吧。”
她好像浑身的力气都丢掉了一样,又用手抚弄着自己的马尾,闭着眼念叨起来“你早就知道我不会心软,又何必这样刺激我呢。”
“我只是希望您早做决定,越早定下决心,就有越多的舰娘有机会平安看见故乡的山和水。”
一眼望去,基本所有舰娘个个带伤,但是她们只是默默进行着修理和整备,没有一个有一丝怨言。
提督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抚弄马尾的手,下了决定----
“再进行一次应急维修,离天亮还有三小时,我们还有时间。”
她的想法也没错,毕竟每艘空母都是海军宝贵的财富,能挽救的话还是需要尽量挽救,不过应急修理能否起到作用......只有天知道了。
经过仔细检查,情况比想象的更糟,舵机里的马达出了问题,除了回港更换别无他法。
3时50分,提督终于下达了处分命令。
由已经完成整备的岚、舞风、野分、荻风来执行最后的击沉任务。
“赤城,你,还有什么......不,是我还有什么想说的。”
高野提督把军帽拿到手上,敬了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赤城君,你和加贺先走一步,我们比良坂见。”
“比良坂见。”
4枚93式酸素鱼雷在驱逐舰孩子们的哭声中慢慢袭来,我知道几秒钟后我就将和这个世界道别,但奇怪的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没有不安,也没有恐惧。这一生如剪切画一般在眼前重现----在吴海军工厂以战列巡洋舰培训,然后又转到了空母科,编入横须贺镇守府,最后来到霞ヶ浦;从一航战的训练到珍珠港的突袭,从达尔文港的硝烟到中途岛的激战;从提督和大淀到镇守府的大家,这些画面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定格在加贺那抹温柔的笑容上。
海水并不冷呢,暖暖的,就像加贺的怀抱......
加贺,加贺,我已经看到你了,我看到你在这湛蓝深海之中向我张开了怀抱,你还唱着那首歌------
花虽香,终会谢(色は匂へど 散りぬるを)
世上有谁能常在(我が世谁ぞ 常ならむ)
凡尘山,今日越(有为の奥山 今日越えて)
浅梦已醒醉亦散(浅き梦见じ 酔ひもせず)
我来陪你了,这次,我们终于能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1942年6月5日05时00分
正规空母 赤城
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