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金辉的凌鱼
更新时间:2014-06-17 17:57
点击: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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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辉的凌鱼 于 2014-6-17 17:59 编辑


没错,你没看错,她·居·然·更·新·了!

某鱼搬完家之后来搬文,简直专业搬运工了有木有……


那么,下面开始全部是作者本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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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AU_采访本和SD卡】第三章 Red Blood(上)


真的成月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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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到沙子里,沿着沙砾之间的空隙吐出猩红色的舌头。恐惧的毒液四溅开来,她被一股推力猛地按倒在地,子弹在眼前呼啸而过,射进身后的土墙里。她的听觉和视觉都不再灵敏,只能感受到空气里有一股灼烧、呛鼻的气味正撕扯着她的鼻腔,她猜测那是死亡的气味……


这是Anna傍晚回到播报站后,脑海里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件事。


待她终于回过神来,她正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那身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衣服已经被换掉,并且不知被她扔到了哪里。白色的浴巾盖在她洗过的头发上,水滴顺着颓丧的发丝滴落在上了釉的木桌上。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


Elsa坐在楼外的水泥台阶上,浅金色的头发被灯光照得惨白,额前的碎发也狼狈地耷拉下来。她把一只手盖在眼睛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指关节上那些凝固在伤口周围的深红色斑点。其实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座还没有雕刻完的人像,情感仍藏在坚硬的轮廓下。


近十个小时的画面像无序的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中闪过,忽快忽慢、忽晃忽稳、忽无声忽有声,她痛苦地闭着眼睛,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回想起下午的经过,明明只是不久前的事情,却仿佛死死盯着秒针走完表盘的一圈那样漫长而久远。警车和救护车用了近半小时才慢腾腾地赶到现场,随便拍了几张爆炸现场的照片草草了事,没有半点要调查、取证的意思。反倒是大部分的警力都用在封锁现场,阻止闻讯赶来的媒体身上。她们趁乱避开了警方的排查,混在赶来的记者中间,身上携带的报道素材才避免了被收缴的命运。她们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远远地望见医护人员把一条白布盖在Kristoff身上,然后和其他尸体一样,他被抬上了一辆不太宽敞的车上。车门啪地关上,轮子压过废墟,扬起一阵尘土,很快就在她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因为所属媒体不同,她们无法去警局认领尸体,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给Kristoff的编辑,然后搭上同行的一辆破旧面包车回到了播报站。她们在车上简单地清理了身上的灰尘和血迹,把采访本、录音笔、相机一类的设备藏在座椅下面的暗箱里,伪装成采访未果的样子,混过了检查站的检查。


一路颠簸回到播报站时已将近六点,人们无须多问,仅仅看着她们的表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纷纷投去关心的目光,而那些无法言说的感情则被好好地藏在了沉默中。


Elsa想到这里,扶在额头上的左手颓然地垂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的记忆也变得混乱不堪起来。她觉得自己也许先把Anna送上了楼,又也许没有;也许是只顾着把资料交给同行而没有注意到Anna上楼的身影,又也许注意到了却不知该做何反应……她不记得自己给谁打过电话,不记得与谁有过交谈,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门口等到Kristoff的遗体……她回过神来时,腕上那只被刮花的手表上,时针刚越过九点一点点,而她则缩在坑坑洼洼的台阶上,全身酸痛,头疼欲裂。


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现着这样一个画面:


那是在她把Anna扑倒在地上,听到枪声停止后。手臂下的人毫无征兆地挣开她的束缚,匍匐着凑到那台摔坏的摄像机旁。她在身后喊着危险,却听到这样的回答——这是他的命!我要把它带回去!然后怔怔地看着Anna掀开储存器的盖子,拔出里面的储存卡,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她怎么样了?”Elsa从台阶上站起来,望着地上一块块从窗口射出的灯光,猛地转身冲进楼内,跑上了楼梯……


“Anna?”Elsa推开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着那头红发,最后终于在月光和灯光的帮助下,在床与窗户的空隙间找到了Anna的身影。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无数个词汇卡在喉咙里,你推我挤地乱作一团,愣是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们……Kristoff的……”Elsa发现Anna原本清脆的声音竟变得比自己还要沙哑,“我听到楼下有车子经过的声音。”


“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鼻腔里发出这短促的声音,但两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慢慢减弱,终于被死寂所吞噬。她把脏兮兮的外衣脱下,扔在椅背上,小心地凑到床前,坐下,侧过身子,隐约地从模糊的轮廓里辨认出Anna的脸庞,一支不知从哪儿来的没有点燃的烟被她叼在嘴里,没过一会儿又被她用右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Elsa,”长久的沉默后,角落里终于传来了声音,“为什么要当记者?”


这问题她不知道已经回答过多少遍,但这是还第一次,Elsa意识到自己要回答一些不同的东西:“其实这是个……意外。”


她看到角落里的人影有些困惑地回头注视着她,于是继续道:


“你应该知道我本科读的不是新闻而是文学,上了研究生才在哥大转攻新闻。他们说这是因为十一年前的9·11,因为我那天原本计划去世贸中心一带,结果被一些事情耽搁了,然后亲眼目睹了惨状的发生,猛然发觉战争和死亡就在身边。这确实没错,但只说对了一半。


“我曾……非常厌恶新闻。”Elsa大概是回忆到某个被深深藏在头脑深处的时间点,忽然盯着自己左手中指上的笔茧笑了笑,“几乎到了碰都不想碰的地步。但讽刺的是,这其中的原因是我有写新闻的天赋。


“上小学的时候我是校报的记者,写的东西很受欢迎,甚至还被社区报纸选用过。我也因此很喜欢采访,所以上初中之后很快就加入到学校的校报组织里,继续写报道。初二时,我写了一篇报道,如果用专业的标准来看,应该算是深度报道一类的东西。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来写它,报道发出来的前天晚上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但很快,事情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报道是关于艾滋病的,即使是现在,人们对它的认识也充满偏见。我在里面写了班上的一个同学,在没有了解全部情况并征得同意的情况下把她家里的事情写了进去,结果害她被排挤、孤立,险些自杀,最后举家搬到了其他的城市。那之后的八年里我没再写过任何一篇报道。”


“八年?我以为9·11之后你就……”


“我后来总被问才那么说的。”Elsa摇摇头,“但事实是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偶然遇见了那个同学,当她知道我从那之后再没写过一篇报道时,她把我约出来,把那之后的经历统统告诉了我,然后跟我说,‘如果你想补偿什么的话,就把这个写出来。’”


“……”Anna把头靠在床沿,沉默了有半分钟,末了望着天花板上窗框的黑影问道,“你知道我的原因吗?”


她并没有让人回答的意思,很快就接着说道:“十一年前我还只是个在堪萨斯给杂志拍风光照的高中生,9·11对我的影响大概就是去波士顿上大学时机场安检变得很麻烦。”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视线从天花板移到地板上,“你还记得两年前波士顿的爆炸案吗?”


“你在……?”


“对,我在现场,拿着相机和手机,记录了整个过程并传到了网上。”


“……”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介入到新闻中,我的记录带来了影响。”


“我明白。”


“你说你犯过错,你的天赋伤害了别人。”


“我同样用它挽救了错误。”


“如果我没有拉上Kristoff……”


“你不知道会发生……”


“但它发生了。而我要怎么……”Anna怨恨地闭着眼睛,牙齿死死地咬着把她的下巴弄得生疼,“他说Sven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岁了。


“收集的石头马上就满一百块儿了。


“我忍不住去想这些。


“如果我没有……但我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没有……


“Elsa……”Anna把手里的烟在手里捏碎,烟草的味道散到空气中,Elsa闻出来那是Kristoff偶尔会抽的那种烟,“我擦不掉。”


Anna徐徐地转过头来。当Elsa借着月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和地上那部相机时,Elsa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不堪重负终于断掉的声音,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说:“她需要你。”


“我该怎么办?”Anna的声音沙哑而颤抖,“镜头上的血迹,我怎么都擦不掉……”


Elsa翻过那条窄窄的行军床,把Anna紧紧地抱在怀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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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安慰人真的是个难题。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有什么影响


关于Elsa的回答,不知道各位是怎么看的,对我而言大概是:“我们的错误成就了今天的我们。”


不论是熊娜还是二傻,彼此的意义都少不了相信和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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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错门最近又在忙考试没错,

还是欢迎大家踊跃留言催文(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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