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后,我的双脚再次踏进了这片沉睡了许久的土地,这座山高送到无法仰望,只有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没有四季的转换唯有飘之不尽的轻柔雪花覆盖了整座山,偶尔有暴风雪咆哮死后阻挡外来者的脚步。
这里是荒凉苍白的孤独过度,又有谁知道这片美丽的国度也有曾经辉煌的时刻。这个国度里有一种花,只在落雪哀泣之时从土地中悄然钻出地面然后绽放,传说那是世界上最美丽妖艳的花朵,是大片的红的亦如天黄昏时刻的夕阳。
我的脚步很沉重,纷飞的大雪掩盖了我的足迹,不留一丝我曾经来过的痕迹,我的心情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这里就是我的归宿,在这呼啸的风雪中我与整个世界隔离。
风扬起了代表着权利、地位、力量的苍雪袍,露出袍下单薄的身影很高很瘦很美却又让人无比怜惜。
银白倾泻的长发被散在背后,沉默了许久,我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仰望那看不到头的山峰,我听的太清楚了,她在呼唤我的名字,她在哭泣。
原本清澈的碧色双眸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深沉,似深不见底沧海,带着让人不禁泪泣悲伤与无耐,还有深深的自责与隐约的盼望,是千伤之后归于的沉寂,就如昙花绽放于黑夜之中般凄凉孤独。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轻喃一声,身后展开了雪白色的巨大双翼,几乎要和雪融为一体,就像白凤凰一般飞向昏暗的天空,飞向那个看不见的顶峰,去寻找那看不见的希望。
空气渐渐的变冷了,风暴却慢慢的停息了,在飞上顶峰的时候苍雪袍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随着我的降落冰也慢慢碎开不见了踪影,我收起了翅膀静静看着眼前。
一千年了,世间都在变,沧海变桑田,星道也渐渐的改变了位置,唯有这里和一千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静悄悄的环境,淡蓝色的湖泊一片没有积雪的空地。
我从口袋中摸索出一个晶莹剔透的铃铛,口中念着动听的咒语,轻摇三下。
那片空地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个庞然大物从里面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完全用冰做的庞大雄伟宫殿,冰的颜色很深沉有很剔透,可以倒映我的影子。
我推开冰凉的大门,里面一片寂静,我往深处走去,推开九扇大门,在最后一扇大门前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
里面比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都要空旷唯一的存在便是伫立在中间被冰封的少女。
亚麻色的长发,穿着紫色的衣袍,她的皮肤很白,她很美,我曾经为她痴迷过疯狂过最后却又亲手杀死了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沉睡的她。
我不愿承认她死的事实,她在一千年就已经逝去,可是我无法接受,用冰创造出这么一个宫殿仅为了保留住她的容颜,只为留存我对她的记忆。
我叫了她的名字,手请放在巨大的冰面上,哪怕无法触摸到她,我也知足,只要看到她的样子,她只是在沉睡,她并没有死,只要她醒来就会用那温柔的嗓音呼唤我的名字,在一起去雪月宫的屋顶看那漫天星河,谈笑风生。
我将腰间的黑色玉萧取下,忧伤悲凉的箫声回荡在这片冰雪宫殿,像是吹给她听也像吹给我听,她说他喜欢我的箫声,他说他喜欢我**的样子.....箫声并不是唯一的音乐,还有眼泪滴落冰面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