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escort 于 2014-3-21 02:14 编辑
我實在覺得 Anna還能這樣天使真的要說是迪士尼的奇蹟了 她應該要是傷得很深的人啊
雖然每次都對著姊姊問題發言 但寫文時總覺得Anna的心境我更能體會 可能我們都一樣熊吧XD
可能有點重的一篇
‧Love till it hurts
今天下足了雪,像是要把熟悉的一切都掩埋那樣。
Anna忍不住顫了兩下,身體又往座椅裡縮進一些。米色的天鵝絨毛毯覆著她的腿,而她的手就靜靜的擺在上頭,靜的像是睡去了,靜的一點也不像她。
她坐在花園的一隅,什麼也不做,就是看著雪不斷飄,一層一層的堆著,眼痛了也不眨一下,好像只要不小心眨了眼,眼前的景象就都要認不出來了。
她一直有種隱隱的不安,可她從也沒提,誰叫她的樣子總是那麼燦爛哪,像是脆弱與害怕從來與她沾不上邊似的。她不說,不願別人替她憂愁,她想有些事,只要還過得去,自己收著便好了。
所以她總是笑,也不能說她勉強,她還是真誠的,只是黯然的那一面總是被她收得這麼好,畢竟十幾年來總是這樣做了。就像現在,誰看了她也許只想她就是對著雪在發呆了,卻看不進她隱隱騷動著的心思。
她喜歡雪,卻不願意它搶了她的什麼。她看著眼前的光景,不安就如積雪一般愈堆愈深,像是她的東西被白色的冷然的什麼一點一點的侵噬著,像是她一點也不願意去回想的那天。
那天很冷,她卻忘了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打顫。本來不是溫暖的舞會嗎?她的腦袋幾乎要跟不上這樣的驟變了,怎麼一瞬間,心臟就像是被挖空了那樣發著寒呢。她突然明白自己跟姊姊的距離遠比那些竄出的冰刺還要更遠,遠的自己的叫喊怎樣也傳不進姊姊耳裡,遠的自己的等待怎樣也傳不進姊姊心底。她以為一切就要好轉了,卻在下一刻變得什麼也不是,連個印子也不留給她,熟悉的陌生的,全都被雪埋得一乾二淨。她聲嘶力竭,第一次聽見自己碎裂的聲音,比哭泣還難聽,卻沒割進姊姊的心裡。
擁有後再失去從來就比不曾擁有還來得糟得多。她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喉頭酸得發疼,卻疼的再沒力氣哭。她知道那些日子還是在自己的靈魂刻上了什麼,一些她再怎麼藏怎麼忽視卻依然存在的東西。她變得像是易碎品那樣了,即使她從來不曾表現出來。她發現自己不抓著Elsa衣服的一角入睡,便時常會在夜半驚醒,才在之後盯著姊姊的睡臉直到累的再次睡去;她發現自己幾乎無法承受姊姊一聲不吭的就到哪裡繁忙去了,曾經發生過那麼一次,而她在等到Elsa終於回到她眼前後才澈澈底底的在她懷裡崩潰。
她變得更堅強,為了去掩蓋那些脆弱,只是當那些脆弱一個勁的竄出,幾乎都要強烈的讓她無法負荷。
人都要受傷的,要一個完完整整的自己能記住些什麼呢?
她感到肩頭一陣暖,斜後方看去是那張湊近的美麗臉龐。她沒說話,笑了笑跟她替妹妹帶來的毯子一樣暖,然後細心的替她整了整肩上的毛毯。
她也沒多問,但她的笑容總能讓妳感覺她都明白。就像此刻Anna覺得自己希望她陪伴的小小心願,也就這樣無預警的被實現了一般。
她勾上替她整理的那雙纖細的指,將她拉近跪坐在椅座上的空隙,仰頭與她對上視線。
「妳總是像騎士一樣。」
「真正的騎士可不會讓公主難過。」
她扣回Anna的手苦笑著,聳起眉間的樣子總要讓人心疼。她想她的笑容嚐起來總是苦的,跟自己是那樣相反又那樣相似。她們都傷痕累累了,但Anna總算替那些刻在靈魂上的什麼找到了名字,那些不全是傷害,而是愛的太用力的痕跡,才會每次見到那樣的笑容,胸口都要燒燙著像是鐵烙一般深刻。那些再怎麼藏怎麼忽視卻依然存在的東西,就在心口規律的跳著,那是她一度害怕勇敢的情感,但要是不再跳了、不再滾燙了,她幾乎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正活著。
於是她右手攬住Elsa的腰,扣住的左手將跪姿的她拉得湊下來,鼻尖蹭了蹭她的,聽她發出輕輕啞啞的細碎笑聲。
然後她轉了一些角度,貼上那片紅潤細薄的唇。
If kissing was just two people touching lips, it wouldn't touch our hearts and bind our souls the way it does.
吻我,到心臟跳動得足夠疼痛,到疼痛得我只想得起自己愛著妳。